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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锹当时不知是脑抽,还是想不开。居然吹嘘什么,除了水果机别的手机用不惯。言下之意,就是自己钱多,品位高。东西只用贵的,不用对的
云非遥听了很怪,还笑铁锹吹牛。一个月才两千块,还敢这么说
铁锹的脸挂不住了,吹得更离谱。什么工资无所谓,就是一分钱不给,照样不愁吃、不愁喝,靠着存款吃三年。那模样、那态度、那表情,简直就是高帅富假扮屌丝的翻版,就差一个配戏的穷丫头。不然的话,妥妥的一部韩剧出炉。
按理来说,云非遥这时应该扮穷丫头才对。没想到,云大小姐不按套路出牌。本来嘛人家一个标准的白富美,家族的小公主,父母的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飞了,跟你演穷丫头想美事去吧!
铁锹继续那个吹,云非遥也不说话,只是拄着脸甜甜地笑,在那安静地听着。不过,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却变得湿润润的,眼波妩媚至极。
咋一看,就像一个不知世事险恶的花季少女,情窦初开,妩媚瑰丽!
铁锹非常的得意,不管他愿不愿意和云非遥展感情。身边有这么一位大美女,静静地听他吹牛,还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他,都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如果云非遥的那些堂哥,看到云非遥这种表情、这种眼神,一定会暗生警觉。这鬼丫头,肯定又在琢磨什么坏点子小心,一定要万分小心
可惜,铁锹不知道。所以,他吹得还挺来劲。
铁锹一直吹到食堂的人都走光,才意犹未尽的住嘴。唉,这么长时间都没吹牛逼了!这一顿神吹,实在太爽了
云非遥叫醒吃饭吃到一半,就撑得睡过去的何夕,三人一起去了理室。
没办法,铁锹顶着平原大河沟的型,实在见不得人。
何夕抄起推子,刷刷一阵猛剃,刮刀也是上下翻飞。铁锹的脑袋从平原大河沟,变成了省电的白色光体
不管怎么说,白色光体也平原大河沟强,虽然看起来像奸细
铁锹戴上帽子,遮住光光的脑袋,大夸了何夕一顿。而且,他还表示败给何夕,是心服口服弟弟服。以后,他就把云老师让给何夕了。
何夕高兴了,笑得直翻跟头。
铁锹圆满解决了型问题,还哄得何夕那么高兴,也是心情畅快。他没注意到,云非遥那隐隐泛着怒意的眼神。
他还不知死的和何夕咬耳朵,告诫何夕,云老师有多么蛮横、不讲理。让何夕平时一定要多闹事,多搅和,不能让云老师轻松这简直是作死啊!
云非遥刚才就已经在盘算“劫富济贫”了,现在干脆就把坑挖得大一点,劫富劫得一贫如洗吧!反正眼前这个混蛋,钱多品位高,三年不拿工资也饿不死
于是,这张一万元的捐款单,出现在铁锹面前。
“不行,绝对不行”要不是前面都是人,铁锹现在就得跳起来。
启智学校的捐款仪式,正在举行。展台上,老华侨正在填写捐款单。一旦填写完成,启智学校的老师,就把老华侨捐款的数字写在牌子上,高高举起。展台下面,各自的老师带着自己班的学生,整整齐齐的坐着。每当有牌子举起,就带领学生鼓掌
云非遥刚刚上班不久,现在还只是上课,单独帮助学生,没有带班级。所以,她和铁锹坐在最后面,帮着维持秩序。
“哼”云非遥冷哼一声,道:“什么工资无所谓,就是一分钱不给,照样不愁吃、不愁喝,靠着存款吃三年铁锹,这话可是你说的吧?”
铁锹心里那叫一个后悔,怎么就忘了云非遥那恐怖的记忆力?现在话已经说出去了,再想追也追不回来。他有心不想承认,又实在拉不下脸,只好道:“我那些话有一定的水分,不能作为捐款数额的依据”
他的话还没说完,云非遥就截口道:“有多少水分?”
铁锹无奈的道:“稍微有一点点”
“一点点?”云非遥又拿出一张捐款单,刷刷写了一排数字。她道:“行了,你签名吧!水份我已经帮你挤出去了”
铁锹一看捐款数字,九千九百九十九他心道:“云非遥,你这死丫头片子,纯粹是特么调戏我啊!”
铁锹拿过捐款单,将云非遥写的数字划掉,重新填了个五百块,签上自己的名字。他满意的道:“这个数字较合理,我能够承受”
云非遥语带讽刺,道:“你写的数字,水分不像一点点呢!”
铁锹老脸通红,一阵假咳。
云非遥却不准备放过他,继续用诗歌朗诵的腔调道:“大海,你全都是水呀!”
铁锹实在挂不住脸了,默默的在捐款单上重新写了一排数字,人民币八百元。他把捐款单递给云非遥,可怜兮兮的道:“围海造田破坏环境,适可而止吧”
云非遥双臂伸展,双脚轻轻踢踏,嘴里出“咿呀”的声音,样子非常娇憨。铁锹递过来的捐款单,她根本不接。
“行,算你狠!”铁锹咬了咬牙,用脑袋被门板夹过的声音道:“到底多少钱满意,给我个痛快话吧”
云非遥竖起一根指头,晃来晃去。
“一万,绝对不可能!”铁锹毫不犹豫的拒绝。他准备不要脸皮,承认吹牛皮了。反正你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也不能和你过一辈子。丢脸就丢脸,大不了出了启智学校,老子就当不认识你
“我说的是一千,我们两个一人一半。”云非遥轻启朱唇,给出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真的?”铁锹惊喜万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是真的!”云非遥巧笑倩兮,美目流盼。那艳丽的样子,还带着几分慧黠。阳光,仿若怒放的花海,动人心魄。
铁锹呆呆的看着云非遥,心神俱被她的美丽所慑,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忘记了,当初云非遥在岭南酒家耍赖时,也是这种样子,也这么漂亮。
“混蛋,你看什么看?”云非遥有些面红耳赤,虽是在呵斥,却没有多少怒意。
“呃,我刚刚刚才那个”铁锹又犯老毛病了。某些重要关头,他那伶牙俐齿的贫嘴,变得长颈鹿还笨拙。长颈鹿是脖子长不能声,他脖子不长也说不清楚
云非遥变戏法一样,又拿出一张捐款单。她咔咔的按着手的圆珠笔,略有些犹豫的道:“铁锹,你和我说实话。今天,你为什么表现得很矛盾呢?”
她最后那句很矛盾,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但说得却非常费力。
铁锹一怔,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的问道:“呃,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云非遥失望地摇了摇头,在捐款单上写下一千的数字。她道:“行了,一千块!我们一人一半,你签字吧!”
铁锹拿过捐款单,认真的看了看数字,确实是一千块。为了确保安全,他又数了数1后面有几个0。没错,是三个零。他这才放心地在签字的地方,写下自己的名字。
“你的名字呢?”铁锹非常屌丝的问道,一点没有独自捐款的觉悟。
云非遥笑得妩媚,也签上自己的名字。她扬了扬手里的捐款单,道:“满意了吧?”
铁锹得便宜卖乖,道:“其实,这点钱我自己捐就行”
“那好,我重新写一张,你自己签名吧。”云非遥很愿意从善如流。
“呃,哪有那么多捐款单呢?”铁锹急忙找借口。
“有啊”云非遥手一晃,又多出一张捐款单。
“这怎么可能?”铁锹了怪了。刚才,云非遥拿的捐款单,都是从裙子口袋里掏出来的,单据在口袋里会漏出一道白色纸边。他明明看见,所有的捐款单都掏出来了。没想到,云非遥手一晃就多出一张,简直见鬼了他愣愣的道:“你哪来的捐款单?”
“这里啊!”云非遥轻轻一拉袖口,露出莹润白嫩的手腕。她笑吟吟的道:“我这就重新填单,你自己签名吧!”
“不用了!”铁锹紧紧抓住云非遥的手,涎着脸道:“只剩下一张捐款单,还是别浪费了。万一别人也要捐款,没有捐款单多不好。总不能就坑我,也得坑别人不是,也得给别人一个奉献爱心的机会”
“没关系呀”云非遥愈加笑意盈盈,道:“学校印了好几万张捐款单,根本用不了!你看,展台的桌子上还放着那么厚一摞呢”
“云非遥,我求求你了!”铁锹握着云非遥滑嫩的小手,哀求道:“你就放我一马,别坑我了!五百块,真的不能再多了!”
“放手”云非遥用力往回抽手。她道:“混蛋,让你奉献爱心怎么那么难?”
“我爱心无限,可以轻仓大放送。但是,我的毛爷爷有限。别说轻仓大放送,就是稍微开个口子,毛爷爷满面红光就得青变绿。”铁锹死活不撒手。他心里想的是先把便宜占足,实在要多捐五百也认了。唔,好久没握女生的手了,云非遥的手好软
云非遥抽不回手,又不好动作太大,引起别人注意。她只好嗔怪道:“混蛋,我也捐一半,赶快放手”
铁锹恋恋不舍的放开手,一脸的猪哥相。他差点想和云非遥商量,再握一会她的手,自己多捐五百块也没问题。好在他心里还有一丝理智,硬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云非遥抽回了手,神情有些异样。过了一会,表情才恢复平静。她深深看了铁锹一眼,起身向展台走去。
铁锹一直在回味握着云非遥手的时候,那软软的、滑嫩的感觉,颇有些神不守舍。不过,他很快就从这种旖旎当,清醒过来。
因为,展台那位主持捐款仪式的老师,用激动的咏叹调高声宣布:“我们的志愿者铁锹先生,还有学校的老师云非遥,一起捐款一万元人民币!”
“多少,一万块?”铁锹腾的一下跳起来,好像被捅了一刀。展台上下,不论是老华侨,还是学生和老师,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
“呃,我的意思是真的是一万块吗?”铁锹硬挤出一个勉强算得上笑的表情,看起来却像上厕所蹲坑,结束时却没带手纸的模样。他道:“我怕你们弄错了,嗬嗬嗬”
“捐款的每一分钱,都是爱心。我们会认真对待,绝不会弄错。”主持仪式的老师,极为郑重的保证。
云非遥假意看了看捐款单,又对铁锹点头微笑。好像在告诉铁锹,捐款的数额没错,确实是一万块,你不用担心她微笑的样子和查看捐款单的动作,不但很好的掩饰了,铁锹跳起来的突兀,也坐实了捐款的真实性
主持捐款仪式的老师,热情的道:“铁锹先生,请上来给我们的学生,讲两句话吧!”
铁锹现在脸色灰败,嘴皮子哆嗦,特别的想哭。实际上,他现在不想讲话,而是想骂街。
云非遥小声在老师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那位临时客串主持人的老师,恍然道:“既然铁锹先生身体不舒服,云老师你来和学生说两句话吧!”
云非遥拿过话筒,静静地环视一圈,才道:“希望每一个孩子,都能开心地成长。希望每一天,都能看见你们纯真的微笑。希望每一天,你们都能勇敢地面对人生”
“同学们,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感谢云非遥老师和铁锹先生奉献的爱心。”主持仪式的老师,带头鼓掌。
“完了,五千块彻底完了”铁锹在雷鸣般的掌声,挂着类似精神病的笑容,转着圈的频频挥手。他很想问问云非遥,能不能让自己进启智学校,那五千块就当学费
云非遥回来后,铁锹保持着精神病的笑容,嘴里却恶狠狠的问道:“不是一千块吗?”
“你记错了吧?”云非遥故作惊讶的道:“我刚才说的就是一万块,怎么会是一千块呢?”
“云非遥,你当我傻啊?”铁锹终于忍不住,怒了。他道:“捐款单写的是一千还是一万,我能不知道吗?”
云非遥拿出捐款单复写联,递了过去。
启智学校的捐款单,分为上下三张。上面一张是正常白纸,间一张是复写纸,最底下一张是底单。这样一来,捐款单一式三份。捐款人和学校都有凭证,多出的一张还要送到管理机构备档。
铁锹接过张捐款单一看,彻底傻眼。当初捐款单上的阿拉伯数字,一千后面又多了个零。大写的汉字当初没填,现在却工整地写着一万元。他木木的道:“这些大写汉字和一千后面的零,都是你后填上去的吧?”
“嗯,你没来得及写、字又难看,我就帮你填上了。”云非遥一点不隐瞒,很痛快地承认了。她还刺激道:“举手之劳,不用谢我了。”
“我还谢你?”铁锹气得两耳轰鸣,青筋暴跳。要不是云非遥是女孩,一定跟她玩命。他好容易才憋住气,道:“云非遥,我是明白了!你对待学生春天般温暖,对待我是冬天般严酷啊!行,我认栽了!以后,别说我认识你!咱俩的朋友关系,到此为止”
铁锹在那放狠话,云非遥却幽幽的道:“不行啊!即使不做朋友,也得等你把五千块钱交上,我怕你赖账”
“哈,你真说对了!”铁锹恶声恶气的道:“我就打算赖账了,怎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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