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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站起身很有礼貌的微微鞠躬,道:“铁锹,我堂哥让你有时间去校医院找他,他想和你出去喝酒聊天。”
“一定,一定”铁锹一听云非遥要走,脸上笑逐颜开。他马上伸手向咖啡馆门口相请,嘴里还假客气道:“哎呀,你这就要走啊!我还想给你介绍特色咖啡呢呃,还是不耽误你看电影了。万一看不到开头,整部电影都没意思”
大堂领班在距离铁锹十几步开外的地方,听了他的话,摇头吧唧嘴,一脸的无可奈何。
刚才那个递菜单的女服务员,有些怪的问:“领班,这桌客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刚进来就要走?那个新来的铁锹,看着也挺古怪。”
“不古怪,一点不古怪。”大堂领班叹了口气,问:“美女碰到丝会怎么样?”
服务员摇头,表示不知道。
“美女如果不想变成美丽的丝,就赶快离丝远点。”大堂领班摆摆手,道:“行了,你站班去吧。”
服务员满脸迷惘地走了。
铁锹这边正要用最完美、最客气、最潇洒、最绅士的动作,把云非遥领出门,钱斌却说话了。他道:“小遥,我们还是喝杯咖啡再走吧。反正都已经进来了,休息一会也好。等咖啡喝完了,我们叫辆车去影院,一样来得及。”
钱斌看了铁锹的表现,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很简单,这个丝没钱。
他在心里,瞬间又把铁锹从情敌的级别,降到了瘪三丝。
不过,他不准备放过铁锹。他要借着铁锹,向云非遥展示自己的形象。铁锹表现得越垃圾,就越能显出他的完美。这就如同两个水果放在一起,坏的越烂,好的看起来就越好。他在商场上周旋了两年多,这种机会怎么能放过。
钱斌不顾铁锹一副苦瓜脸,顺着铁锹之前说的话,很温尔雅的道:“请给我们介绍一下,你们店里好喝的咖啡,好吃的甜点吧。”
“啊?”铁锹的嘴角咧到了耳根,人也欲哭无泪,心道:“你小子要泡云非遥去电影院,在咖啡馆里较什么劲呢?不吃我一顿,你特么会死啊?”
云非遥本来想走,但又不想驳了钱斌的面子,也只能坐下了。
铁锹苦着脸,开始翻看手里的菜单。上面每一种咖啡和甜点的价格都触目惊心,让他有昏迷的冲动。他狠了狠心,一咬牙,准备介绍三十块一杯的速溶黑咖啡。这已经是菜单上除了水之外,最便宜的饮品了。
可是,他还没开口,钱斌已经转头问道:“小遥,你喜欢喝卡布诺吗?”
“呃,可以。”云非遥无可无不可地点头。
铁锹很快在菜单上找到了卡布诺的价格,八十块一杯,他的胃开始抽搐。
“卡布诺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加倍情浓。”钱斌看着云非遥,眼含情脉脉。他道:“不过,这是浓缩咖啡口味很重,你可能不喜欢。”
说着,他又问铁锹:“你们这里有蓝山咖啡吗?要每年产量九十吨的真品。”
铁锹在菜单上一扫,脸色开始贫血,蓝山咖啡要二百块一杯。
不过,这还不算完,钱斌又道:“算了,蓝山咖啡有些酸,还要以黑咖啡的方式饮用,小遥未必爱喝,还是换一种别的”
“是啊,是啊。”铁锹一听钱斌说换一种,不点二百块一杯的蓝山咖啡,忙不迭地附和。他道:“对,这咖啡很酸,喝着山西老陈醋还倒牙。我半个月前喝了一杯,现在胃里还往上反酸水,太不好喝了”
云非遥听铁锹这么形容蓝山咖啡,噗嗤一下乐了。
一直在不远处偷听的大堂领班,嘴角直抽。
钱斌觉得铁锹不但是丝,还是丝的葩。他心里更高兴了,这种葩丝实在可遇不可求,不多踩几脚都对不起自己。他坐直身体,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看似真诚地恭维道:“没错,蓝山咖啡喝着确实酸。铁锹,一看你就是行家,我们换一种吧。”
“那是,那是你们就喝黑咖啡吧”铁锹开始推荐最便宜的速溶黑咖啡。他心里真正想说:“你们干脆喝水吧!”
钱斌没理会铁锹的话,他问道:“你们这有Cuta咖啡吗?”
“啊?什么咖啡?”铁锹没听明白。
钱斌微笑道:“就是琥爵咖啡。”
“琥琥琥”铁锹一看菜单,连话都说不囫囵了。菜单上第一项就是琥爵咖啡,六百块一杯。
钱斌转身看着云非遥,眼神无的温柔。他深情的道:“琥爵咖啡细致顺滑,清爽淡雅,是咖啡的公主。小遥,琥爵咖啡就像你一样,天生那么高贵、优雅、美丽,炫目你就是咖啡琥爵,我人生的琥爵”
云非遥面对钱斌赤裸裸的示爱,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一时间,两人之间满是你情我浓的旖旎气息。
钱斌甚至慢慢伸出手,想要把云非遥纤巧的小手,握在手。
可是,一个深沉厚重的男音,把这一切都给搅乱了。
铁锹道:“你要的那个琥什么爵的咖啡,放辣椒吗?”
“放放辣椒?”钱斌让铁锹给弄蒙了,连他的好事被打搅,都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这咖啡像云非遥吗?什么高贵、优雅我觉得你形容得不像。”铁锹已经打定注意要搅局了,六百块一杯的琥爵咖啡,死活都不能请。他把菜单往怀里一抱,扁着嘴道:“要我看,云非遥最像的就是辣椒水。你要说她是什么琥爵咖啡,那我只能往咖啡里放辣椒了!不然,喝着也不像啊,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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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猫屎咖啡
云非遥两颗扁贝似的小白牙斜咬着嘴唇,样子非常的娇俏。只是盯着铁锹的眼神,好像两簇火苗,越烧越旺。
她很生气,非常的生气,特别的生气。
好吧!就算她逼着铁锹请客这事不对。那也是因为铁锹和堂哥是好朋友,自己想和他开个玩笑而已。
她听堂哥说了铁锹的搞笑事,只是想逗一逗铁锹。铁锹是不是请客,她也不放在心上。可是,你不请客也就算了,至于说自己是辣椒水吗?
钱斌看着铁锹也蒙圈了,甚至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有误。眼前这丝不像自己的情敌,倒像是自己往云非遥床上爬的垫脚石。垫脚垫得实在太给力,太有水平了
铁锹看着云非遥喷火的眼神,咬着嘴唇的样子,莫名地感觉危险。这妹子和他那个当校医的混蛋堂哥,可是攥着他的丢脸事。万一她和校医到处那么一嚷嚷,这事绝对是个传级别的笑话,他以后都别想在同学面前抬起头来。
他对云非遥摆着手,硬扯出一个哭还难看的笑脸,道:“那个那个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别的意思,你千万别多想啊辣椒水多好啊?红艳艳的我那是夸你漂亮呢你能不能别这么瞪着我?你的眼神让我想起你养的那两只狗叫往死咬和死劲咬是吧嗬嗬嗬我不会说话,真没别的意思”
铁锹说到最后,简直语无伦次。
“这混蛋太过分了!先是说自己像辣椒水,现在又说自己像狗,没这么欺负人的”云非遥内心压抑的怒火,急速膨胀到AX。
她矜持优雅淑女形象不想要了,眼神先是瞄向咖啡桌旁边的靠椅,觉得不够顺手,又瞄向桌子上餐盘
“就它了!够暴力,还顺手。”云非遥纤纤玉手伸向了餐盘。
云非遥是家独女,典型的独生子女家庭。但她父母的亲戚很多,大大小小有二十几号,算得上一个大家族。只是,她的家族阳盛阴衰,大部分都是男丁。到了她这一辈,更是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孩。
她从小就被所有亲戚宠着护着,在家里也是能闹能疯能翻天的人物。但她的家教很严,闹也好疯也罢,都只能在家里。只要是出了家门,就必须与人为善,表现得温良谦恭。如果她在外面惹事,她的爸妈不但不回护,惩罚起来反而加倍的重。
但这次,她豁出去了。眼前这个叫铁锹的混蛋,实在太招人恨!不给这个混蛋一盘子,实在无法平复心头之怒。
“好吧,不打他的脸”云非遥手摸上了盘子的边缘,准备施放大招。不过,她还是心软的降低了杀伤力。
这时,钱斌又说话了。
他道:“既然琥爵咖啡不好,那就给我们换猫屎咖啡吧。”
铁锹也看到云非遥手上的动作了,正全神戒备地往后退。他听了钱斌的话,不由一怔,问:“你说什么?猫屎咖啡?”
“对,猫屎咖啡。”钱斌重复了一遍。
“好,我就请你们喝猫屎咖啡。”铁锹听钱斌这么说了之后,第一个反应是这家伙口味真重,居然想吃猫屎。第二个反应是这家伙是不是把猫屎咖啡馆的名字,当成咖啡种类了?第三个反应是飞快地扫了一眼菜单,现上面几十个咖啡种类,没有猫屎咖啡的字样。
他虽然第一天来这里上班,对咖啡的种类和价格等知识还不了解。但他觉得李氏咖啡有二十多家连锁店,他们不往菜单上写的咖啡,应该不是什么好货。
不过,对他来说,咖啡是不是好货不重要,重要的是便宜。
铁锹答应得这么干脆利落,倒让钱斌愣住了,心疑云大起:“这丝到底怎么回事?猫屎咖啡他也能请得起?难道他刚才是故意装穷?”
云非遥准备飞盘的手,也停了下来。她看着铁锹惊讶地呆,不明白这个混蛋怎么转性了。
铁锹可不管云非遥想什么,他刚才就看出云非遥朝自己扔盘子的倾向。这会趁着云非遥呆,赶紧把盘子拿到手里。他道:“这盘子落灰了,我一会给你换套新的。你现在要是觉得手里空,拿包纸巾也行。”
钱斌觉得再试探一下,看看铁锹是不是有什么诡计。他很有风度的笑道:“不用你请客了,我买单就行了。”
铁锹很鄙视钱斌,觉得这小子刚才说了一堆贵的咖啡,让自己请客。现在菜单上都没有的便宜货,他倒是想起付账了。
“靠,泡妞也不大方点。”铁锹心里吐槽,嘴里却很豪气的道。“不不,我买单!进来之前,我就说请客了。”
“我们要真正的猫屎咖啡,不要给我们假货。”钱斌强调道。
“等一下,猫屎咖啡我们没有。”大堂领班不知什么时候,蹿过来了。他把铁锹往旁边一推,道:“真的很抱歉,还是请二位换一种咖啡吧。”
“怎么没有啊?咱们不就叫猫屎咖啡馆吗?”铁锹一听急了,以为大堂领班又要来舍不得媳妇套不到流氓的那一套。他一反手把大堂领班也推一边去了,还拍着胸脯保证道:“你们放心,别说是猫屎咖啡,就是狗屎咖啡这里也有。”
钱斌的心又揣回肚子了。这小子绝对是个丝,独一无二的丝
云非遥倒是不生气了,看着铁锹面露莞尔之色。
“小铁今天刚来上班,不了解情况。猫屎咖啡,我们现在没有存货了,实在抱歉”大堂领班一边跟云非遥和钱斌道歉,一边对铁锹扁嘴使眼色。他在尽最后的努力,避免后面要生的悲剧。
“领班,没有存货就买新的呗。”铁锹对大堂领班的挤眉弄眼视而不见,他道:“这是我的同学和朋友,你得帮我招待好啊。”
大堂领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问:“猫屎咖啡,你上哪买去啊?”
铁锹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转头对云非遥认真的道:“我看在你堂哥跟我关系也不错,你也是我同学的份上,再问你一遍,你和钱斌真要喝什么猫屎咖啡吗?”
云非遥还没说话,钱斌已经不怀好意的道:“当然,我们很想喝猫屎咖啡。”
“行,要是买不到新的,我就抓只猫给你们拉屎。”铁锹叹了口气,道:“你们口味真重。”
大堂领班实在不想在这呆下去了,转身回了厨房。
云非遥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胳膊里,笑得浑身直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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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掌声响起
铁锹准备去厨房下单,钱斌却又叫住了他,道:“请把塞风壶拿来,我们想看煮咖啡的过程。”
“煮咖啡有什么好看的?”铁锹怪地问。
“每当我看着咖啡在塞风壶,一滴一滴地滑落。就像在看清纯美丽的女孩,为爱而流的眼泪。哪怕还没有喝,就已经能感受里面的芬芳苦涩。这是一种被苦苦压抑许久,才能在沸腾释放的思念。”钱斌决定再踩铁锹一脚,继续拔高自己的形象。
他用漠然沧桑还带着怜悯的语气,讲述道:“如果你愿意静下心,看着咖啡在面前煮出特有的香醇,就一定能更好地品味人生。”
铁锹听钱斌说完,忽然来到他身边。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回手又摸了摸自己,好像很疑惑地道:“你也不烧啊?”
他转头又问云非遥:“你朋友是不是暑啦?我去厨房给他拿杯凉水。”
云非遥刚刚坐起来,一听铁锹这话又趴桌子上了,身体抖得刚才还厉害。
“你你”钱斌气得脸色铁青,什么漠然沧桑、气质风度都丢到旮旯了。
这就像帕瓦罗蒂在舞台上高唱《我的太阳》,结果底下有人砸过来一只臭鞋,还嚷嚷一声:“大晚上的嚎丧,让不让人睡觉了?”
钱斌觉得铁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这垃圾丝是故意想让自己难堪,不想让云非遥对自己产生好感。既然这样,他也就不用客气了。
他用看一坨狗屎的眼神看着铁锹,嘲笑道:“塞风壶里煮的是人生沉浮,咖啡杯里盛放的是人生梦想,喝咖啡本就是在品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