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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了孩童清脆的呻吟声:“唉呀——唉呀——好痛——好痛!”
这声音在清晨无声的殿前响起,呼延烈吓了一大跳,循着声音的来源去看,正是那个跌在宫门台阶下的玩偶!
恐怖的,它动了,慢慢从地上爬起,木棉花塞得鼓鼓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身子。
孩童般清铃的声音从玩偶身上发出:“后宫里还有男人呐!”
呼延烈惊得目瞪口呆,他看着被他踢下去的玩偶正在费力的往上爬,上到宫门口,突然一转身,抬起玩偶呆滞的眼神“看”他!
听到门口的动静,绒太妃披衣起身,乍看到这么个东西自己从台阶下面爬起来,还会说话,女人的心里承受力很小,又加上一夜和男人厮混的心虚,绒太妃顿时惊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鬼!有鬼!来人!来人呐!”
呼延烈不敢动,他看着那个玩偶,问绒太妃:“这不是皇上的玩偶吗?”
“是——不是——啊,它在动,它怎么会动啊!”绒太妃顿时腿软,跌坐在地上,女人惨白了一张脸,她颤抖着指着这个恐怖的玩偶娃娃,哆嗦道,“快快砍了它!快啊!拿去烧了!”
呼延烈不动,玩偶又动了。
它转过身,去“看”绒太妃——衣衫不整的女人,一夜淫…荡不知羞耻的女人。
奸夫淫妇,朕的玩偶(1)
玩偶发出诡异的,阴森森的冷笑。
“不要脸的女人。”说话的声音,是孩子的声音。
玩偶哼哼着说完,它扭过身,孩子气的说着:“本来还想给母妃请安的——真是恶心。”说着,玩偶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玩偶的两腿很小,一小步,走一点点。
绒太妃脸色惨白,她去拉呼延烈,吓得支支吾吾的问:“那、那那是什么东西”
呼延烈倒是记得:“不是老皇帝送给孩子的玩偶吗?”
每一次上朝,坐在皇位上的小屁孩手上捧着的就是这个玩偶!
只是它怎么自己在走路?还会自己说话?
绒太妃害怕的也是这吓人场面。
一个小布偶一样的小东西,自己走路,偶尔小跑两步没有生命的东西,怎么会自己走?
呼延烈拉起了她,顾不得宫里什么人了,他拉着女人直接往皇上的寝宫去!
他能确定,刚才说话的是不是他的“小皇上”,那小鬼撞见了他从绒太妃的寝宫里出来,刚才的那番话,不能让这小子随便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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暹王的寝宫,太监宫女们个个脸色不太好——
他们早就被吓到了,一大早看到一个小东西从皇上的寝宫里推门出来!
会自己走路的玩偶,能推动一扇大门的小小玩偶!
大将军和太妃娘娘风风火火的赶来,大将军的手里还有那个吓人的东西,他们忙不迭的下跪行礼:“奴婢拜见大将军拜见娘娘”
呼延烈恼怒的问起:“皇上呢?”
“皇、皇上睡睡着”
“真的睡着?!”呼延烈加重语气质问!
不管那么多,他试着伸手推门,门扉一动不动,像是从里面架住了门闩,这点小动作难不倒他,肩胛一撞,门闩应声断裂。
“没本将军的令,谁都不许进来!”他回头吼着奴才们。
奸夫淫妇,朕的玩偶(2)
他和绒太妃一起进去的。
先皇的寝宫,如今是小皇上的寝宫,偏殿上小木马,小拨浪鼓——一些幼齿的小玩具不像是一个九岁孩子应该拥有的。
他们去到寝宫里,床榻上的被褥一动未动,平铺的很整齐。
“皇儿没有在寝宫睡吗?”年轻貌美的绒太妃晃着男人的手臂。
问他?他去问谁,他又不是儿子的守宫太监!
他手里的布偶发出嗤嗤嗤嗤的贼笑,玩偶的小手一指,说:“墙啊墙——来推推吧!推推吧!”
呼延烈很确定,这是孩子的声音!
“你在哪里!”男人追问的咆哮声在寝宫里回荡,气势很吓人。
玩偶还在说:“墙啊墙——来推推吧,我在里面啊!”
“少给老子来这套!”他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会败给这个毛头小鬼?
哦还有,他还是这小东西的亲爹!
在寝宫里扫视了一圈,他见不到人,无奈只能听着玩偶的话往墙那边走——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很快闻到了墙后面隐隐传来了血的味道!
加快脚步上去,呼延烈推了推那堵墙——
直觉告诉他:门后有不堪入目的东西,有邪恶的源泉!
玩偶又指挥他:“红蜡烛!红蜡烛!”
明明就是孩子的声音从玩偶里发出来,绒太妃快吓死了,她呜呜咽咽的问着焦头烂额的男人:“皇儿的魂是不是被封在这个玩偶里面了?怎么办!本宫的皇儿啊!”
“哭个屁!闭嘴!”呼延烈恼怒着,他按玩偶指使他的做,摸上桌上的一截红蜡烛,左转右转都不动,“啪”一下,蜡烛被他拔了起来,呼延烈拿在手里左右摆弄就是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哈哈哈哈”玩偶发出一阵快乐的笑,“乖乖乖,真听朕的话啊。不是红蜡烛啊,是墙上红梅图上的那只鸟鸟,你要连着弹指弹三下!”
呼延烈怒吼一声,他把手里戏弄他的玩偶重重的丢在了地上!
‘‘‘‘‘‘‘‘
【PS:今日更完,明日继续-5月29】
奸夫淫妇,朕的玩偶(3)
他不愿意再照做了,反而是绒太妃为了找出不见了的小儿子,当真在壁上的红梅图里弹小鸟。
石墙动了一下,很快墙壁上出现了“门”——
随着门的敞开,血流从里面流淌出来,追逐着涌出的红色血丝,没过了绒太妃的绢步鞋子,白色的瞬间变成血红,她想惊叫,偏偏发不出声音,她站在那里挣扎起来,有什么东西困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悬空扯了起来!
窒息的恐怖,她晃手找呼延烈求救,呼延烈才动一步,女人雪白的颈子瞬间射出一注殷红的血!飞溅在红梅图上,脏了画,脏了墙。
昨夜还和自己缠绵在一起的女人横尸暴毙在自己眼前,呼延烈已经没了正常人的反应,身子里的血瞬间冰凉!
绒太妃死了。
墙后的密室的地上:趴伏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应该是穿着白褂子,下面的白衣浸在血色里,呈现暗红了
呼延烈紧张的不敢呼吸,他不敢动,光是盯着密室里的东西:桌上摆了很多银针,很多瓶瓶罐罐的药,这里除了血的味道,还有乱七八糟的药香。
墙面上还悬挂了两副画像。
呼延烈瞠目结舌,他的眼睛快掉下来了——
一男一女的两副画像,出奇相似的容貌。
一个是云洲死去的太子龙涎的画像,另一个是云洲强大的龙沫公主!
“唉呀呀,朕吓到大将军了吗?”
少年清雅的声音从呼延烈的身后传来——呼延烈斜着目光瞟了瞟,晨曦照亮在脚下,他看到有什么晶莹的细长如丝一样的东西从绒太妃尸身上撤离,瑟瑟的往后缩回去,还有被他丢开的小玩偶身上也有这种肉眼不易察觉的银丝!
比发丝细,比发丝强韧。
呼延烈没有回头——但是他知道,这杀人凶手现身了,就停在他的背后。身侧的书桌上——少年的身影“嘭”一下坐了上去,轻盈的,仿若鬼影。
奸夫淫妇,朕的玩偶(4)
呼延烈连着激愤的震惊,他哑口无言的指着背对着他的少年
这这是谁?
少年扬起灿烂的笑容,只给呼延烈一个逆光的背影:“大将军是不是很惊讶?朕昨儿还是个小孩子——怎么这时候突然长大了呢?”
“你你你是谁”
“能在暹王的寝宫,你说朕是谁?”少年孩子气的反问他,五指一翻动,刚才掉在地上的玩偶蹦了起来,一步一跳的回到少年的怀里!
“不不可能的你——你”
他的暹王?他和绒妃私通生下的儿子?
可眼前的少年,是十七八岁的身形啊!
少年身上的衣服不贴身,撑大了的小衣裳——
“你的身子”
“可知密室里死的是谁?”小皇帝打断大将军颤抖的支支吾吾,大人真没用——哈哈,不对,是他做得太过火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刺激很害怕,好在痛苦的过去了,他可以站在人前去享受突然长大的身子和一张属于自己的脸。
小暹王说:“里面那个是药王谷的药师百仙鬼,他研究有违医道的生理伦常之术,被药王谷谷主逐出了师门,朕千方百计把他找来了,朕答应他,只要你能让朕在短短的时间里长大,再把朕的脸改成朕想要的模样,暹国的财宝你要多少朕就给你多少,朕还能封你做大国师。”
“百仙鬼就在朕的密室里住了好几个月,他一次次在朕的身上扎针,给朕喝那些难喝的要死的汤药,朕的脸好痛,朕的身子也好痛——然后,到了昨夜,朕终于看到了铜镜里自己的模样。”
小小少年啧啧称奇,佩服又感慨:“真是鬼斧神工,神造般的奇迹——”
“你你”
呼延烈还在惊愕中无法回神。
小小少年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说:“这叫逆天之术,朕一下子就能长大!还在成长的时间里定了别的一副面容。”
奸夫淫妇,朕的玩偶(5)
“他他”呼延烈又去指血泊里的人。
他的儿子他的小皇帝,在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竟将有恩于他的药师杀死在密室?!
从尸体的血渍来看,人应该死在昨夜。
小暹王痴痴的笑:“是他自己傻,是他自己信以为真——把朕当小孩子,以为朕会好好奖赏他。这天下的奇人异士为朕办完了事,那就不能再活着出去给别人办同样的事儿。朕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他不得不干干净净的去死”
呼延烈愣是咽了一口郁结的气。
霸道、残忍,没有理智
这还是那个抱着玩偶整日沉默寡言的小儿子吗?
他尚未问起绒太妃的死,小暹王自己走了过去,对于生养他的母亲,他只有冷蔑的鄙夷,少年踢了踢她的尸体,这肌肤上残留的吻痕,就是她必死无疑的解释。
“不知廉耻的贱人,淫乱后宫,漠视朕的威严。大将军你说她该死不该死?”
说话间,他来到呼延烈面前,挡在自己脸前的玩偶慢慢放下——
俊朗的轮廓,剑眉——高挺的鼻梁,薄唇粉色,尤其是他笑的刹那是勾魂摄魄的瞬间!
这张脸能迷死万千少女,也是这张脸能吓死一年前痛下杀手的罪人!
呼延烈大叫起来:“龙、龙涎!龙涎——你是龙涎——”
云洲太子的容貌!
没有半点瑕疵的完美——他和桑平和安鲁在云洲肆虐,云洲的太子死在安鲁和桑平的刀下,而他亲手从龙涎伤痕累累的身上扒下了白龙战甲占为己有!
那个神战第一的龙太子是死在自己面前的!
他亲眼看着轩辕夜晓将龙涎的遗体送回了云洲,换取了龙沫公主的和亲!
一年之后,龙涎又活着站在了自己面前,夺走自己的女人的性命。
少年阴森森的笑,他高兴的看着地上被吓得站不起身子的男人——他得意极了。
衣衫不整,搂搂抱抱(1)
“对对对,朕就是龙涎——”他想了想,又咂咂嘴,“不不不龙太子不是这样说话的。从今儿起‘本宫’就是龙涎。”
为了改这张脸,他快痛死了!
不仅是他的容貌要和龙涎太子一模一样,连言行举止和拥有物也要全部相同!
迫不及待想看看天下人的反应:死去的龙涎太子突然复活,那么那位了不起的云洲公主会是一个怎样震惊的反应?
少年抬手,无形无影的一下,密室里墙垣上挂着的美人图飞来了他的面前悬着——
“美人美人神战第一的公主来做本宫的好妹妹吧?”自言自语的说着只有他才懂的话。
少年仰首哈哈大笑,留下吓得六神无主的呼延烈和一地的血水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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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她二十一岁的生辰。
几乎埋在一大堆的贺礼中,算不上明目昂贵的奇珍异宝,都是些简简单单的:自家王府里送上的精致点心,营中将士们送上的小玩意儿,还有太子妃姐姐送来的精致香囊。
平日里花几个小铜板就能在大街上淘到的小玩意儿,如今都对在龙沫面前。
她翻她的礼物翻到手酸,回眸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男人,她好奇:“你是想把东郡大街搬来我们王府吗?”
“这个”轩辕夜晓眨了眨眼,龙沫的表情太严肃,“不喜欢?”
她不似大家闺秀,也不似小家碧玉,女儿家的东西未必喜欢,男人的刀剑又太生猛,想了想,轩辕夜晓觉得把沫儿这么多年的礼物悉数奉上了最好,人手一份礼,他连军营里刑老将军都哄来给他的王妃送礼,老家伙气得两撇白胡子乱颤给他白眼看。
小孩子的玩具,街边的油煎烧饼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
他挪过去,从后抱住了龙沫:“算了,还是把本王直接送给爱妃——咱们回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