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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娘娘!”
她过去扶起了人!
身子还是温热的,可女人的脸上没了血色,眼瞳正瞪着她——脖子上缠绕的腰带就像一条围脖紧紧缠绕在她的脖子上
没有了呼吸,去了腰带,惠妃的颈部留下了一圈红色的勒痕!
死了
在她来之前,已经有人动手杀死了惠妃娘娘!
神不知鬼不觉的入宫,能知道宫里的路
龙沫猛的吸了一口气:他他?
也对只有他才有理由杀死惠妃——
临着屋外透进来的依稀月光,龙沫没有看到出门的脚印,踏雪无痕他的轻功,他的武功,居然沦落到深夜做刺客弄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
是不是太过份了?!
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抬手合上了惠妃的眼,龙沫轻轻的将她放下
“对不起”
无端的步入这场黑暗的宫廷斗争,祸及无辜的女人。
香炉的烟灰掉了下来,大半截的完整砸了个粉身碎骨,安静被彻底打破——
后宫毒杀,惠妃死了(3)
龙沫没来得及出去,琉北父女和身后一群的皇宫侍卫浩浩荡荡的闯入了冷宫!
他们的眼睛真实的告诉他们自己:北院的王妃刚刚放下惠妃的身子,起身想走
两派人,一动不动。
龙沫走了出来,她冷眼看着琉北:很想问问他,这算什么意思?
琉北早就想好的脱身的办法,委屈又正直的解释:“小女说有个黑影往冷宫这方向来了,在下担心惠妃娘娘有危险,所以”
所以他出于“关心”娘娘的安危,以国师的身份叫上了大队侍卫过来“捉赃”!
时间刚刚好!
正如他所料——后宫出事了,还能把脏水泼在龙沫的身上。
龙沫不说话,侍卫们看在眼里的凶案现场,他们更不敢说话。
夜色里,战铠在身,宝刀在她的背上宛然杀戮的魔女。
龙沫一步步走出祠堂,她站到众人面前,镇定的解释:“我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刺客跑了,不是我。”
躲在琉北后面的少女哼了哼:“没有人说是你杀的,你急着撇清吗?”
小小声的质问,道出了大家心里所想。
护卫们只管低下头:他们没听到他们没看到这事情迟早惊动皇上,皇上逼问追查起来怎么说啊!真是个焦头烂额的大麻烦!
“不管你信不信,人不是我杀的。”龙沫冷言。
就算她知道刺客是谁,她也不会说!
迎着琉北,龙沫把这里的尸体留给他,既然来了,别傻着不做事:“国师,好生将惠妃娘娘的遗体葬了。皇上若问起——就说是娘娘悬梁自尽的。”
“悬梁?”
琉小宇咋呼了一声?
大家难以置信,疑团重重,不知其中的所以然了!
说不通啊!人不是王妃杀的,但她说这话北院王妃堂而皇之包庇了刺客,还制造惠妃自杀的假象!当着众侍卫的面,说起这些,北院的女主子有条不紊。
后宫毒杀,惠妃死了(4)
傻子才会相信惠妃是悬梁寻死的!!
龙沫自有她的一套说法:“二皇子诬赖北院王爷非皇上血脉,惠妃羞愤难当,故悬梁自尽,以示自己贞烈。”其中意思,聪明的人不用再深入点透吧?
琉北一点头:“王妃请放心在下会处理好冷宫的一切,不让皇上追究。”
龙沫道:“国师,这称呼不对,往后也该自称‘微臣’。”
“是谢王妃赐教。”
龙沫的脚步声在他们背后消失。
很久很久没有了动静,在场十多人不禁同时松了一口气!
好险!
刚才要多说一句话,他们必然会在这里多添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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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惠妃娘娘不可能是自己悬梁的啊!”
“统领——为什么不抓了她押去皇上那里?“
禁军统领腿脚尚在颤抖,他回手给了多嘴说话的笨蛋俩拳头!
“你傻了!就算人是她杀的,你抓她?凭你这点功夫你能抓得住北院王妃?”
大家心知肚明,嚣张的云洲公主打了二皇子,这会儿惠妃娘娘又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她,招来了横祸?
琉小宇胆大,她进屋盯着惠妃娘娘的失身打量了几番。
真可怜,太阳落山前,这个温柔得体的妇人还是鲜活的生命还能说话呢,一眨眼这脖子上的瘀痕,怪吓人的。
侍卫们和琉北先后走进无音殿——
看着横陈在地上的尸体,大家唏嘘着:
“真可怜,下手真狠。”
“除了北院王妃还能有谁啊!”有个侍卫接话,“北院王妃不是回去了么?又在宫里出现这女人真狠,杀了人还大摇大摆的走出宫”
“能有什么办法,王爷大势所趋,将来王妃就是一国之母,她在宫里进进出出,别说是杀人了,你说这话被她扭掉脑袋都算是便宜了你!”
‘‘‘‘‘‘
【PS:今日更完,明日继续-6月20。咳咳,再解释一下:琉北、琉小宇;本文作者:下琉的“北宇”郡王大后妈——啊懂?后妈为艺术牺牲,遭受你们的白眼和唾弃啊,对琉北和琉小宇不爽的素来报到~~接受一切拍砖和暴力行为。给后妈面子的天使们,多好的发泄机会啊,机(鸡?)不可失。】
后宫毒杀,惠妃死了(5)
琉小宇轻咳一声,阴冷的笑,笑在自己心里
龙沫在和阿爹说话,理应没时间去冷宫行凶,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她看到的黑影!
真是不巧,让北院王妃做了个替罪羔羊。
刚好啊,除不去他们的眼中钉!给北院王妃热一身的骚,这样慢慢折腾她更有趣!
琉小宇诚诚恳恳的说起:“我还看王妃姐姐面善呢!原来唉呀,好可怕好可怕!”她抱着自己的双臂,抖着。
琉北也是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
他责怪起不懂事的少女:“不要乱说话,这要在普通人家,惠妃娘娘就是王妃的婆婆,也是王爷的母亲,御宴上惠妃娘娘帮着王爷和王妃解围,怎么会一转头跑回来杀人。”
国师大人越是说好话,害怕的人越是有猜疑。
顷刻间,侍卫们议论纷纷: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王爷登基做了皇帝,惠妃娘娘就是太后,云洲公主想做皇后想疯了,云宫的人哪会允许上头有人压着她?”
“惠妃娘娘以前在冷宫不出也就算了,难得一次出席御宴,竟然招来杀身之祸可怜可怜。”
“别说了别说了!说多了,等着北院的疯子回来杀了你!”
琉北拉上了女儿,暗笑不语的绕开他们,容他们议论纷纷龙沫嗜杀的恶行。
偏偏,不巧的事情接二连三!
外头另一队心惊胆战的侍卫们跑了过来求援——
抬脸一看大国师也在,众人泣不成声,纷纷指着出宫的那方向说:
“不不不——不好了——二皇子在马车上暴毙!二皇子死了!”
顿时,本就凝重的气氛更沉重——
琉北问道:“二皇子散宴时醒了的,不是出宫了吗?”
侍卫哆嗦着摇头:“还没进西院人,人就不行了!”
“是啊,御医又去西院确诊了——说、说说说是内伤加重,五脏六腑具废了,药石无医。”
醉酒撒疯,乱性成灾(1)
有人小小声道:“那还不是北院王妃给打的!”
神战第一啊,一出手连着死两人。
真是太狠了!
琉小宇跟着唏嘘:“我说北院的王妃下手真是太狠了,二皇子也算是北院王爷的哥哥,一打就打死了人,这女人疯了不成?”
后面有侍卫劝她,好歹是国师的女儿,这话不能在北院王妃面前说起啊:因为那个女人原本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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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冷冷清清,白日里热闹的皇城此刻鲜少有人走动,她策马而过,在北院王府门前停下。
自家的护院半掩着门打瞌睡,被外头的动静吵醒了,精干的护院一抹脸上的瞌睡虫,迎着龙沫回府:“王妃回来啦——”
“王爷呢?”
“子时前,南院将军送王爷回来的。”
翘首盼着自家的男主女主回来,结果只迎来酒气冲天的王爷,宫里发生什么事情他们没那么快知晓,只当是御宴上王爷尽兴喝高了。
没了往日里清醒的头脑,王爷突然间撒着酒疯闹事,踉踉跄跄,最累人的就是扶着轩辕夜晓的人:
往前走三步,往后退两步!
酒醉糜烂的动静,闹得大家都出来看热闹。
大家都听见王爷孩子气的遥指王府大门口,嚷嚷着:“别别、别别别关!沫儿没回来沫儿也要回家等、等她回来”
最后的力气拗了一番,卸走一身的力气,身子一倾,差点栽倒在地上。
看得府里的人又好气又好笑:从未见过王爷如此失态,也不知道王妃在外面干什么,放任酒醉的王爷先回来。
费了一番功夫,轩辕文杰才把烂醉如泥的男人丢上了小筑的大床上。
离开前,文杰也叮嘱护院:皇嫂没回来,莫把门关死了。
翻墙对于他们这种高手来说轻而易举,可这凯旋而归,自家不开大门非要翻墙不是雅事。
醉酒撒疯,乱性成灾(2)
护院关了门,落实了门闩,提着灯笼一路送龙沫往清风小筑过去,走一路,连带说起这些事情。
龙沫听过了,几番好奇:“确定王爷在王府?没出去过?”
“王爷像是真的醉了,走都走不稳。”这烂醉如泥的人还能去哪里啊?护院很认真的追问,“王妃问起这个是不是王爷有什么麻烦事?”
“不没什么。”她谢过了护院,“回去歇着吧,我认识回小筑的路。”
护院想把手里的灯笼递上,龙沫也不要,哪怕再黑暗,她还是能看清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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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筑里黑漆漆的一片,熟悉的地方,她很快进了他们的寝屋,门一开,扑面而来的酒气冲天!
龙沫下意识的抬手挡着鼻子!
熏死人了!
怎么回来了还在喝酒?
手边的门扉被一股子反力推上了!
“你”她警觉的回头,高大的身影整个扑到了她的背上,酒气和麝香混乱的搅拌在一起!强势的冲着她压过来!
“多多回来了本王的多多回来了!”稚气的口吻,欣喜的口吻失而复得的快乐,他喃喃重复着,将唇凑去吻龙沫的脸颊!
不分力道的啄吻,吧唧的响,麻了她的脸颊!
“轩辕轩辕夜晓!”她抬手抵住他的唇!
撒酒疯之前,她有事要问!
“你杀了惠妃?你又进宫了吗?”
男人慵懒的眨了一下眼睛,傻笑起来,木讷的乱摇头,灼热的气息喷在龙沫的颈项,他一手紧紧箍着女人的腰肢,手熟练的帮她褪去这身叫人厌恶的铠甲!
女人只适合轻衫罗裙!
女人一旦披甲上阵,初尝他觉得新鲜,但是一个比自己更强大更有血统可言的女人,晃在自己的生命里左右他的宿命,把他当成了她手里的扯线玩偶随意支配,他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醉酒撒疯,乱性成灾(3)
“惠妃死了!我知道只有你才能进宫去杀她并且全身而退不惊动任何人!也只有你有借口去杀她灭口!”
轩辕夜晓恍若有一丝的清醒,他哼哼着问起:“胡说本王有什么借口去杀她?”
“你怕她认出你不是她所生的孩子!”
他的身世血统——轩辕夜晓最害怕的!
抚上他俊朗的脸,被琼浆玉液灌成酒疯子一般,这还是她钟情的男人吗?
“别这样她不介入宫里的争斗,她不会威胁到你!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揭露你的身世!”
“是吗?”他冷蔑的反问,“你不让?怎么不让?嘴巴长在别人的脸上,就像轩辕西辰那样!你不让他说,他偏就说了!”
掌下紧紧握着瘦弱的肩头!
他忍无可忍了!
以前轩辕西辰说什么难听话,他都可以忽略这次,不知道是真怀疑还是假怀疑,轩辕西辰怀疑他是假的!还能说得头头是道,把卫鸢风一起拉下水!
“你”龙沫看着倚在墙上粗喘着的男人,“你那时候没醉?”
“醉了——”
“你听到他在说什么!”还敢说自己醉了?
这时才是醉吧!
男人摇摇晃晃的走到桌前,毫不客气的再提壶灌了一口,轩辕夜晓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信满满的说:“不过你放心她、还有另一个他这辈子都不会说话了!只有死人才会把秘密永远埋在地底下!没有人知道”
“轩辕夜晓!”她厉声喊他!
倾身过去想扳走他手里的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不是你!我认识的轩辕夜晓的不会这样乱杀人!”
下颚猛然紧痛!
他掐着玉嫩的一张小脸,逼着龙沫凑近自己,灼热的气息,熏人的酒气悉数喷在她粉嫩的肌肤上!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自己是谁!我被这该死的身世绊着!藏了十多年的秘密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