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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白氏一族居然还有活口?
龙临渊对白氏一族大肆杀戮,作为白族的幸存者,“那个人”毋庸置疑巴不得云洲灭国,以此慰籍枉死的族人!
不信他,还能信谁?
这一说来,有人诡异的笑了:“这么说来的话龙涎太子必败?”
“十座城池就是我们的囊肿之物!”
“十座城池是不是太少了?”男人起身,他的大掌压在了密令折子,他咂嘴叹息,贪婪的蛊惑众人,“你们就打算用个活人换十座城池?我们拿到了城池放回龙涎——等他回过了气,他会不惜一切卷土重来,到时候,别说是城池得而复失,就连我们的性命也保不住吧?”
众人倒吸冷气!不错!说得不错!
“神战榜第一的龙太子战败,多好的机会,你们还敢让他活下来反咬你们一口?龙涎多活一刻,你们还有命活着享受?”
“你的意思是”有人暗暗的抬手在自己的脖子前笔划了一下。
杀——
让神战榜第一的龙涎之名暗去?
让云洲国后继无人?
毁去一代骁勇猛将——各自逐鹿云洲,蚕食一块更大的食物?
没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计划了!
众人拍案而起!纷纷道:
“说得有理!龙涎此番不死,他日就没有机会铲除他!”
“不光要宰了他,云洲的大将来一个砍一个!”
“龙涎举兵犯我山河,老子早就说了——有一天我能抓了这小子,一定剔了他的骨头拿他的血肉给老子下酒!”
“说得好!不光吃他的肉,还要他的大将跟着陪葬!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让他云洲没有可用的将才!”
敌军邪恶的野心(3)
“就这么说定了——杀龙涎,老子还要攻向云洲的皇宫!”
“灭云洲!”
“东郡那派人不会答应的吧?”
“东郡的人?你认为一个整天和女人混在床上的男人还有力气冲锋陷阵吗?”男人猥琐的讽刺着,“神战榜第二,隐战神,轩辕夜晓不过是吓唬人的东西!东郡自己不发兵等着看好戏,老子就给他来一出真正的戏!卫鸢风只要龙涎战败的消息,老子就把龙涎的骨头丢给他!那时候龙涎都死了,姓卫的还敢拿我等怎么样?”
最初出主意的男人邪肆的一笑,他轻轻一揩下颚,说:“他的骨头他的肉,我不要。我要龙涎身上的白龙神甲。”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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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擂鼓阵阵——
敌军虽在千里之外,他却能听到轰鸣的鼓声、号角声。
云洲的御花园里,歌舞升平,烛光熠熠,盛装的舞姬在丝竹曲乐中舞出莲步生花,欢声笑声阵阵。
敌军压境,他们还能镇定的欢庆。
太子明日出征在即,云皇设宴御花园,高傲如他,尚不知结果,提早给龙涎太子摆下“庆功酒宴”,等着云洲第一战神“龙太子”凯旋而归。
云皇有旨:龙涎太子明日西征。
人未战,战局未定。
皇上已为太子设下庆功宴,骄傲如他——龙临渊从不质疑他的涎儿会战败而归,不但把龙涎的庆功宴提前,他还特地把三日后太子的生辰一并放在今日庆祝!
要的是欢笑声,求的是喜庆!
妄想屠戮云洲国土——他的龙太子会让宵小之辈尝尽战败的耻辱!
上座的男人身穿龙袍,品着琼浆玉液,看着花园里翩翩起舞的歌姬;右手边凤座上的妇人风韵犹存,华贵的裙面上缀满镶金的丝线,勾出耀眼的金色牡丹,人比牡丹艳,人比锦衣靓,多少荣宠在一身,并非中宫之主,胜似中宫皇后娘娘,除了后宫的凤印,她什么都占尽了。
冷宫的“废”公主(1)
宴会尚未开始,只有舞姬助兴、曲乐欢歌,独自喝酒无味。好热闹的场面好热闹的生辰宴会,所有的光环都在他一人身上,又有谁记得黑暗深处不发光的“她”。
龙涎侧身靠在太子龙位上,他轻唤身边的人:“玄卿。”
穿着青衣的男人微微颔首:“在,殿下。”
龙涎轻声吩咐:“你去中宫,请她过来。”
玄卿没应,不是不想去而是想去,终于有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可以去找她。
他欠身退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青衣上,纹着金丝祥云——这不是云宫太监的服。
他活着,活在龙临渊的眼皮底下,活在白萱的眼皮底下,活在这个充满勾心斗角的后宫地狱里。
又到太子的生辰,虽说比往年提早了几天,宫里还是一样的热闹,朝中大臣、后宫嫔妃、宫婢宫奴都聚去了御花园,光芒万丈的地方,龙涎拥有太多的光环,是所有人的焦点所在,以至于另一个孩子被所有人遗忘在角落。
他们在这里有酒有肉,欢歌笑语,歌舞助兴,还有数不尽的奇珍异玩作为贺礼献给龙涎太子,所有的光芒都在这里迸发
龙沫那里呢?
她用过晚膳了吗?
御膳房都在为太子的喜宴忙碌会不会把中宫的可怜人给忘记了?
她是不是又在废寝忘食的练武?
最近夜露茫茫,她的手会不会又犯痛了?
每一年,龙涎有他的生辰晚宴,龙沫那里什么都没有!
龙涎太子有命,他吩咐他去中宫请龙沫来御花园,此次借他出征的喜气,龙涎想把二十岁生辰的寿宴和龙沫一起分享。
龙沫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她最爱热闹,他亲自去接她——
玄卿迫不及待,走路更快。
宫里的小道上,冷冷清清,宫灯烛火都没点上,只有玄卿一个人的脚步声扫起一阵灰。
冷宫的“废”公主(2)
中宫,皇后娘娘住的地方,无异于一座无人问津的冷宫。
雪鸢皇后徒有皇后的头衔,没有半点的隆宠在身,如果不是皇上忌惮国丈大人,皇上肯定废了后位上疯疯癫癫的女人。
云洲的深宫,有太多离奇的事情。
比方说:原本贤良淑德的雪鸢皇后一夜疯癫,因为她腹中的胎儿离奇消失,大腹便便生下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团血球。
比方说:东宫萱妃娘娘生下了太子,稳婆惊讶地发现萱妃肚子里还有一个“多余”的公主!
再比方说:萱妃是这双孪生兄妹的生母,可是龙涎被龙临渊抱给了西宫丽妃抚养长大;而小公主从小被弃,颠沛流离的过了几年,被疯癫的皇后娘娘捡在身边抚养成人。
一胎所出的兄妹,命运偏偏截然相反。
一个浑身载着荣耀和光环;一个隐在黑暗永远见不了光。
玄卿担心她,每一年他们的生辰都是龙沫最难熬的日子。
今年他会拉着她走进御花园!这也是龙涎的意思。
愈发担心,脚下的步伐愈发走得急了,等玄卿气喘吁吁来到中宫,宫门没有合上,他像往常那样走了进去,花园那头传来了声音,有人在交谈,他还听到了龙沫的笑声
“梅朵梅朵!真好你又回来我身边了!”
“公主,梅朵只能在您身边呆半个时辰”女人忙不迭的解释着,“皇上摆宴,奴婢是跟着秦杨将军来赴宴的,秦杨说公主肯定想奴婢了,奴婢这才悄悄来中宫探望您的!”
“奴婢?什么奴婢?你不是本公主的奴婢!我把你嫁给了秦大将军,你现在是将军夫人,怎么还能自称奴婢?说错话——来,罚酒!”
“啊公主,你手上的伤——御医说你不能饮酒的!”
“不喝酒我的手就能复原吗?放屁!你管御医说什么呢!今儿我高兴,都给我吃好喝好!”
玄卿辨得声音:梅朵来了?龙沫要喝酒?
冷宫的“废”公主(3)
她的伤——不能碰酒的!
他快步过去,才到矮丛处,不远处亭子里密密麻麻的黑影瞬间冻住了他的脚步!
他没有看错,那里不是两个人影,至少有四人,他的耳朵也不会骗他,玄卿听到了男人的说笑声——
“公主好酒量。来,烈焰敬公主一杯,本将军祝公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男人朗声的贺词,烈焰将军在此,他不去参加皇上的御花园晚宴,却跑来中宫私下给公主贺寿?
不单单是烈焰将军,另一个男人口不择言的笑道:“哇,龙沫要活这么老?岂不是会很难看?来来来,飞翼的这杯酒祝公主快些找个好婆家嫁了!三天之后,公主您可就二十岁了,你说这世上除了飞翼愿意娶你,剩下的男人没人敢要你——唉哟,凶丫头,你还踢我!”
“你希望我快些嫁给你?”
烈焰笑他的不怕死:“你娶公主?你问过公主愿意不愿意嫁?我还记得三年前那个和公主成亲的驸马——公主第二天就把对方带进了后宫,这不那个倒霉蛋还在净室房跟着哪位公公混吧?”
“那个废物怎么能和公主匹配,公主不喜欢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公主喜欢我们这样的骁勇猛将!”
龙沫快乐的笑着:“对!我喜欢身上硬邦邦的男人。”
飞翼顺口问起:“上面还是下面?”
“你说呢?”
“我说啊”飞翼挪去身子,月光里玄卿看得很清楚,男人的唇几乎贴上了龙沫的脸颊,他在少女耳边讨甜腻,“飞翼此次出征,待凯旋而归——公主赏飞翼一个吻吧?”
如此大胆的讨要,玄卿皱眉身侧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拒绝他推开他!
像你往常拒绝别的男人一样!
可是,今夜龙沫像是饮醉了,她笑着没有拒绝,反而伸臂揽住飞翼的肩头,和他依偎的很近,少女举杯笑着:“好!本公主答应你,等你凯旋而归!你要什么都可以!吻哪里都可以!一个不够给你两个,两个不够给你四个!”
丧心病狂的暴君(1)
“公主一言——”
“驷马难追!”
他在矮丛后面,听不下去!
玄卿转身离开,不发一言!他心里气恼: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纯粹是他自作多情,她很快乐,她有她的生死之交陪着她说笑陪着她庆生!她哪里不快乐了?她分明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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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女子的端盘走去亭子,她这方位恰好看到对面矮丛处的动静——
“清羽。”龙沫招呼她,“别再端水果了,坐下陪我们一起说话。”
“筱夫人说还有一碟果子”
妇人打扮的梅朵起身:“清羽姑娘陪着公主吧,我去给你们端上——”她在中宫做了十年的奴婢,公主的饮食起居她最熟悉。
见她要走,龙沫下意识的抬起右手想抓住她:“别去谁都别离开我!呃”这一动,扯痛右手的筋脉!
她的一声呻吟,引来梅朵、清羽、飞翼和烈焰的紧张!
“怎么了?手疼?”
“公主!公主您没事吧?”
“叫你别喝酒,你偏喝!”
“要不要去请御医?”
一人一句话,一人一份心:是真心紧张她疼惜她——
龙沫满足的笑了,她恨不得用左手搂上他们每一个人!
“够了,有你们这几句关心话,比一百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更珍贵!”
飞翼一挥手,冷嗤:“哪有你这样的人!”把痛苦化作快乐——偏偏他就遇上了这样的人,就是龙沫,这世间的唯一。
他和她,不过是朋友。什么娶你做将军夫人,什么讨要一个凯旋的吻,都是摆在面上博欢笑的过眼云烟,龙沫缺少快乐,却总在自己制造快乐,而飞翼也愿意陪着她一起疯狂!
梅朵改不了做奴婢的习惯,哪怕她现在已经做了将军夫人,哪怕她现在的地位都能超越龙沫,在她心里龙沫是她永远的公主!离开皇宫嫁给秦杨,她最不舍的就是龙沫公主!
丧心病狂的暴君(2)
蹲在她身边,她想往日里那般轻轻揉着龙沫冰凉的手臂:从手腕到手肘,某一条筋脉已断多年,再也续不起!
冷冰冰的手掌,公主再也不能握剑的右手
梅朵心里酸溜溜的,泪都涌上了眼睛。
不行不能在公主快乐的时候哭,她要快点把眼泪咽回去!
有一只手比她更快,龙沫的指尖带着酒香,直接擦上梅朵的眼睫,她问她:“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梅朵没有哭,梅朵只是心疼公主。”
“啊”她呐呐的发出一声轻叹,左手摸上了右手,龙沫说,“没事,废了右手总比丢了小命好,一只手换下辈子的太平很值得啊。”
“啪”一声!
是火爆脾气的烈焰将军拍碎手里的酒杯!
“你才几岁?你断手的那年你才几岁?你连半辈子都没过完,你的手就被他废了!龙临渊那个暴/君!对自己的女儿下得了这样的狠手!他根本就是魔鬼!”
飞翼也来个火上浇油:“我原以为龙临渊抢人妻子,强/暴女人,屠戮氏族算是十恶不赦的罪行,没想到这丧心病狂的还能做出更无耻的事情!真是佩服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们唏嘘,他们为她心疼。
龙沫一笑,耸耸肩,全然不放在心上。她说:“谁让我是个‘多余’,能有命活着,这才是幸事。”
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