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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夫人嘤嘤哭泣,换来的,只有龙沫伸来的手指——
她盯着嬷嬷脸上的泪滴,伸指揩去
感受着指尖温热的温度,小小的泪滴沾湿她的指尖!
“本宫不要去”她喃喃着,张嘴含住了带着筱夫人眼泪的手指,轻轻吮着,转身离开
丢下轩辕夜晓,丢下一院子心碎的亲人。
“你说卫明远不行了?”夜晓惊讶的问起,所谓的带龙沫回云洲就是为了见卫明远最后一面?
卫鸢风不敢欺瞒,他递上手里的急报,白纸黑字:“求王爷让沫儿回一次云洲!”
将手里的书信扫了一遍,夜晓噤声不说话,短短的几行字,唯有最后的话不像卫明远的口吻:时日无多,老夫想见沫儿。
几乎是绝望的一句话,不是恳求,不是命令。
卫明远像是早就料到龙沫不会轻易答应见他他心中的希望都是绝望的。
她不愿意,难道灌药?(3)
收起信,夜晓冷下脸色:“不是本王不放人,是她自己不愿意。”
他放人,龙沫不愿意,谁能绑住她强行带她去?
夜晓在人群里看到钟兰玉,他扬首指名点她:“你装花清羽骗她去——要说什么话,让白玄卿教你。”闲人不是白养的,关键时候要派用处!
玄卿从后面上来,他已经没辙了:“龙沫不答应。”
这个方法,他用过了。
兰玉装作清羽哄她,龙沫不答应;玄卿以自己的身份求她,龙沫也不答应!
夜晓一挑眉,反问:“难道说龙涎和卫明远的关系很差?”
众人中,只有秦杨的脸色阴了下来——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不是吗?
龙涎总说:卫老头真讨厌,总拿本宫的妹妹当棋子,利用沫儿一次又一次,本宫巴不得他死!
龙沫把自己当成龙涎,她也会恨国丈大人的所作所为吧?
“不会的!”梅朵断然否决,“公主不可能知道龙涎太子的这份心,国丈大人害死了太子,公主不会恨国丈大人,她只会怪她自己。她当自己是太子,她怕去到国丈身边有诈!”
“不管太子恨不恨国丈——国丈只想见公主,难道公主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国丈大人吗?”筱夫人哭着质问,她就是想不明白,公主那么乖巧懂事的孩子,她怎能那么狠心再让国丈郁郁而终?!“公主知道国丈大人利用她,公主也知道我们每个人都在利用她二十年来,她记恨谁了?!”
她的公主总是笑着度过每一天,笑容背后的痛苦,都是她自己扛着的。
轩辕夜晓抬眼问面前的男人:“你怎么说?”
白玄卿,都说这个男人最了解龙沫,那么此时此刻,你又能看透龙沫在想什么吗?
玄卿静默了片刻,他沉声道:“我想她是不愿意再看到国丈大人离她而去。”
龙沫知道国丈病危,她在逃避至亲的死亡。
她不愿意,难道灌药?(4)
于是这一次铁了心不愿意去。
潜意识里龙沫还是那个龙沫,最亲国丈大人的那个女孩子。
玄卿记忆犹新的卫明远送她一件属于她自己的白龙战甲,龙沫那时候的高兴,又蹦又跳,抱着国丈大人撒娇,那不是伪装的,是发自内心的快乐,是卫明远给她的快乐,同时又是卫明远毁了她的快乐,阴差阳错地逼龙沫取代了龙涎。
卫鸢风不管他们左右的分析!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带沫儿去见父亲!”
文杰嘟哝:“怎么带?”丞相你手无缚鸡之力,我们都打不过皇嫂你去送死?
卫鸢风直接狠道:“用迷药,就放在她平日的汤药里,然后备上马车,带她回云洲!”
用迷药让龙沫昏迷,无疑是个好办法。
只是轩辕夜晓反驳着问他:“等她醒了呢?见到卫明远,龙沫失控了,她发疯发狂——你觉得卫明远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像他这样铁石心肠的废渣都受不了龙沫的可怜样,那位最疼爱龙沫的国丈还能经受这样的刺激?!
卫鸢风哑口无言眼下,唯一的办法只能等龙沫自己答应了去。
无奈之际,一个清朗的声音说起:“本王去劝她,你们准备行程的东西。”
惊愕——惊愣。
几双眼睛都定格在轩辕夜晓的身上,他冷嗤,又用这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他!这么不相信他?
其实夜晓也不相信自己能办到:“不是急着走吗?只要本王说的话她愿意听,我们随时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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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没找到龙沫,福婶告诉他:“王爷,王妃在清风小筑——”她刚刚给她送去最爱吃的桃酥点心。
对福婶的点心,龙沫有特别的钟爱,她就爱吃桃酥。
等他回到卧房,龙沫——她正坐在桌边,还在吮她的手指,桃酥都在面前的盘子里,一动未动。
挑衅?还是挑逗?(1)
听到他进屋的动静,龙沫只是看他一眼,又像只慵懒的小狐狸那样,蜷起了一团毛球,静静地等着西移的日头将余辉洒在她的发间和肩上。
“手怎么了?”夜晓坐到她身边,“破了?流血了?”从她嘴里拔出来,龙沫的指尖微红,吮手指?当自己还是毛头小婴儿?
“咸咸的”龙沫轻声说着。
“什么?”
“嬷嬷眼睛里掉出来的水”
夜晓冷笑,他喝道:“什么水,那是眼泪。”半是取笑意思,很快——轩辕夜晓的表情冻住了!
就是这样:龙沫连泪水都不懂,因为从龙涎死后她不曾流泪!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表情。
龙沫惶惶的,任由夜晓拉着她的手:“眼泪本宫没有”
“不想哭吗?哭了就有眼泪。”高兴也会有眼泪。按龙沫这个情况——她只有无数无数的泪水倒流进了一个不知道的地方,正因为流不出半点,她才会崩溃时常。
夜晓想起慕容司泉给的药方:想医她,让她哭。
女人都是软弱的,动不动就爱流眼泪——那些承欢在他身下的女人,无论是极乐还是痛苦,也会流眼泪,连他自己都有过泪水。
龙沫却没有一个人正常的情感宣泄。
扭了扭夜晓掌下的手腕,龙沫反手抓着男人的手带到了自己的胸口,他的掌心盖在她胸前的柔软,轩辕夜晓瞬间呆愣!
“你”
挑衅?还是挑逗?
龙沫神色委屈,她在找他诉苦:“这里痛”
心痛?
“这里很酸”
“这里好像裂开了”她费力地描述自己的感受,当她听见嬷嬷她们说“去见最后一面”,她的这里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撕裂开了,血淋淋的淌着血。
当她自己说不愿意去见国丈,还是这个地方在被一双无形的脚不断地践踏,不断地碾压!
挑衅?还是挑逗?(2)
她压着轩辕夜晓的手,越来越重。
夜晓明显感受到了掌心下的柔软——更强烈的,是那颗砰砰乱跳的心脏,仿佛下一秒就要从龙沫的胸口跳出来!
她带着他的手往她的衣襟里探!靠得更近一些恨不得让这只手掐断她现在的感觉!
“喂——喂喂!”夜晓屏息叫了起来,这——这又发什么疯!
龙沫不管,她只想让这股子难受快点结束!
他的手跟着龙沫的手一起,穿过外套、里衫和亵衣,直接隔着她的肚兜盖在她的胸口!!
“求求你”软绵绵的恳求直接刺激到了他!
“”
夜晓闭眼,他在努力压抑心里蠢蠢欲动的情/欲
疯子!他多久没碰女人了——疯子!再摸下去他就要把昨天做君子的那一套全部废掉!做实男欢女爱的那套,做实洞房花烛的那套!
龙沫求他:“求你帮本宫挖出来”
“”
欲火的冲动是龙沫给的,灭火的冷水也是龙沫泼的!
她说的是她最苦的。
“挖出来——本宫就不用那么难受了,求求你”
“你疯了?你的心在跳,挖出来会死的!”说完了,夜晓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在说什么废话?龙沫本来就是疯的!她只会做让人无法理解的疯事!
“不会留在这里才会死,很痛、很酸、像是裂开了,被人撕裂有像是被人践踏。”
夜晓奋力挣脱她的手,他拒绝!
再摸下去会出事,再让龙沫胡来,她会疯到剖开自己的胸腔!
“和你的心没有关系!想哭就哭,哭出来会好一点!”
“哭”
“像你的嬷嬷那样流眼泪!”夜晓只差自己哭给她看!
人有七情六欲,人有喜怒哀乐的表情,哭和笑,都属于自己,不用驾驭不用压抑,笑就笑了,哭就哭了,为什么流泪哭一会儿对龙沫来说这么困难?
挑衅?还是挑逗?(3)
她摇头拒绝:“本宫没有眼泪,本宫不能哭——他让本宫答应的,不能哭,不能做傻事。”
“谁让你答应的?”他想捏死那个混蛋!
龙沫为了这句话没了泪水——逼疯了自己!
“谁?”龙沫歪着头费力的想,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却找不到出口,“本宫想不起来谁说的?”
“”夜晓为难,龙沫这么说她分明就是想去看她的国丈爷爷,碍着龙涎的身份,她又不愿意面对,思虑了片刻,他告诉她,“还有一个办法,能让你的心里好受点。”
“你说——”
“去见卫明远一面,知道卫明远是谁吗?”他才说完,龙沫的脸色有拧到了一块儿,她的答复都写在了这副不悦的表情上。
夜晓叹了一声,那就换个说法:“本王约了卫明远,这几天要离开北院王府去一趟云洲,你留在王府还是陪本王一起去?”
少女脸上缓了缓,她怔怔地盯着他看
夕落的太阳,蓄满了最绚丽的橘红色,透过窗户洒在轩辕夜晓的半侧脸颊上,她看在眼里只觉得这副俊颜很耐看。
“你让本宫陪你去?”
夜晓点头:“是,你我大婚很久了,本王都没好好陪你出去走走,本王要去云洲一趟,你就跟着来,沿途赏赏景散散心,去不去?”
“本宫”她张了张嘴,还是有些为难。
“你不去?没有人保护本王了——怎么办?”
“本宫去。只是那个人”
男人的一双大手执起了她的手,夜晓顺便帮她整理好了衣襟,那肚兜的颜色害他气血翻腾!
“你可以不用说话,本王和卫明远说话,你也可以不用面对他,就陪在旁边,可以吗?”换而言之让卫明远看看龙沫也可以吧?
想了想,她答应。
“乖——”
这么简单搞定了?!
不知道卫鸢风和姓秦的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休书什么的最危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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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惊讶、诧异——还有一份不出意外的“意外”。
当夜晓说完龙沫愿意跟着他一起回云洲探望卫明远,身边的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露出这副表情反问他。
卫鸢风欣喜之余松了一口气,再想想,他又担心:“王爷确定?沫儿会不会只是一时的答应?”哄她回去,万一沫儿反悔了大家白高兴一场。
夜晓道:“你们别再提起卫明远就行,本王和她说,让她同行保护本王一起去,她没拒绝。”要弄砸也是你们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皇兄,你也一起去?”文杰呆了片刻,他提醒他,“父王禁足你不许出北院的!”
忘了吗?
上次你在大殿上揍了二皇兄,父王实质的处罚没有,却有意无意的提及“没事不许离开北院王府”——算是禁足啊!
夜晓压根不把这样的话当一回事,有本事,废了他在东郡的兵权!废了他的王爷身份和大将军身份!
得到夜晓的肯定,卫鸢风心里安定了一些,他急着回去:他是东郡的丞相,不能说走就走,朝中的要务必须提前交给他手下的亲信,联系父亲大人,收拾同路的行礼——
文杰二话不说也往外面跑——禁足的人都能出去,他也要去!
轩辕夜晓横他一眼,拽住他:“你不许去!你的前锋营怎么办,留下来练兵!”
“少练半个月不会死啊!”文杰试探着讨个商量,“再说了,还有几位副将在,我把军务交给他们——皇兄,哪一次出门不是我跟着你一起去的?!”兵权在你那里,你个大将军练兵从来不露面的,他这么个毛头小子算什么?
是,每一次文杰都在,他们是形影不离的手足,只是这一次,去的人够多了吧。
夜晓不禁瞥向安静坐着的钟兰玉,还有廊下站着的白玄卿。
不用问,这几个肯定也会去!
休书什么的最危险(2)
兰玉难得坐得端庄,她指了指自己,恳切地问起:“我不能去吗?公主想找‘花清羽’,你们打算怎么办?”她是龙沫身边不可或缺的记忆,兰玉提醒大家自己的重要性。
夜晓稳着自己的脾气——争取不发怒。
这个心直口快的死丫头去了只会惹祸吧,她会在卫明远面前数落“烂渣和公主不配”。
梅朵琢磨着王爷目光中的迟疑,她也想到了这一点,拉过兰玉,用大家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