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功,卫明远想借此和云皇龙临渊示威:你丢弃的女儿,其实不亚于你的太子。
谁料那一年御花园的晚宴,龙沫赢了龙涎,却被废了右手——也废了卫明远的处心积虑!
他狡猾地利用龙沫,龙沫却待他如亲爷爷。
截然相反的两种感情撞击在一起,泛出诡异的涟漪
卫国丈好半晌没缓过神来:心里百般不是个滋味。
好似回到了很多年前:雪鸢抱着红嫁衣绕在他身边,女儿要出嫁了,雪鸢说她找到了世间对她最好的男人,雪鸢来谢他点的女婿是她喜欢的人。
——世事难料,封后大典上,龙临渊丢下了雪鸢,那个男人屠戮白族抢了白族圣女,负了雪鸢!
雪鸢没了孩子,整日疯疯癫癫。
直到龙沫的出现。
是龙沫救醒了他的雪鸢。
如今,他又要用这个废弃的公主去东郡联姻——龙沫的笑声,她在谢他,一股股暖流从心坎里透出来,烫着了他的心窝子!不可否认他承认龙沫!
像很多年前那样,他又要“嫁女”了这一次,是对?还是错?
“国丈爷爷!”龙沫喊他,好端端的——国丈爷爷的眼睛也跟着红红的了!
“啊”老人家一吸气,颤抖的手僵硬的一抬,催促她,“试试——穿上给国丈爷爷看看,老夫的沫儿穿起这一身铠甲,一定比龙涎太子还威风!”
“呃”龙沫抱着铠甲傻楞,她讪笑,“国丈爷爷,这个不是衣服,不能套在外头说穿就穿呢”
丧子之痛,拣来的孩子(2)
她瞥去看自己的右臂,如果右手能动一动,穿上这铠甲是轻而易举的。
可惜
如今最不完美的就差这手臂——
“谁在外头?”卫明远看到宫门外的动静,他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中宫门口晃着。
有个穿着蓝衫的小太监应声跑进来,低着头直接跪下,娇声娇气地道:“小的给国丈大人请安,小的给皇后娘娘请安——小的是来给龙沫公主传信的。国丈府里刚刚送来一个柏木箱子,上面还贴着牛家屯的封条,府上说,这是送来给龙沫公主贺寿的礼物,总管公公遣小的来问公主,这是收——还是不收?”
一个破木头箱子还挺沉的。
若不是国丈府转送来的,他们才懒得跑来中宫报信呢!
刚才到了门口,小太监见国丈卫明远也在,这才犹豫不决绕来绕去的。
龙沫皱眉,逼问:“你说什么?谁送来的?”
“国丈府转送来的——”
“不,不是,你说箱子上有封条,写着什么?”
“牛家屯。”小太监埋头只管回答。
耳边呼啸了一阵风,龙沫几步过去把怀里的白龙铠甲留给筱夫人保管:“嬷嬷!帮我收起来,不要弄坏了!”
“公、公主您这是”
公主看起来更紧张更激动了!
牛家屯?听起来像是乡野村庄,那种落魄的地方会有什么好东西送进云洲的后宫?
龙沫语无伦次:“我——我去看看——国丈爷爷喝茶——母后喝茶!我马上回来——玄卿——”
玄卿道:“玄卿会先回太子殿,等公主生辰之日,玄卿会再来请见公主。”
“嗯嗯嗯——”她激动着,只点头。
龙沫跑到宫门处,花清羽擦着眼角回来,轻轻一福神:“公主呃”问安之后,龙沫拽上了她,“清羽和我一起来!”
“干干什么去”
“好东西!最好最好的东西!”
阴晴不定的皇上(1)
龙沫慌乱的模样,所有人看着一头雾水——
卫国丈捋着白须,饶有兴趣地自言自语:“到底是什么‘好东西’?比老夫送她的白龙战甲还稀罕?”
×××××××××××××××××××××××××××××××××××××××××
又过一日。
龙涎太子出关的捷报不断从前线传来——
可以说,龙涎每过一处城池,千里之后的云宫里,云皇龙临渊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一年前,他险些失去这个小子,索性命运又把龙涎揪到了他的脚下
男人举杯,晃着杯中四溢的醉人酒香,他盘坐在榻上邪肆的笑着。
“想从朕的五指山飞出去?龙涎——你还嫩着呢。”
床第间的锦被蠕动着,女人悠悠转醒,没能摸到身边的温度,她起身只着单薄的秋婵丝袄来到龙临渊身边。
“皇上挂念涎儿了?”女人的手臂抚上他的脸颊,从后挡住他的酒杯,“大清早的饮酒,对皇上的身子不好。”
龙临渊一笑,抓上女人的裸臂,回首吻她在她锁骨上
低低的呻吟,还有昨夜犹存的情欲。
此生,他最大的遗憾就是只得龙涎一子,云宫的妃嫔,他的三宫六院,多少绝色的女人数不胜数,却只有东宫白萱为他生下了一对孪生兄妹,他只要能上战场浴血奋战的男嗣,除了龙涎,另一个他根本不想过问。
二十年了只有龙涎,他的膝下只有龙涎一个儿子。
有骄傲,也有担忧。
龙涎的强大是他的骄傲。
唯一的太子是他的担忧,只此一子,龙涎愈是长大,他的性子愈是像极了东宫萱妃,叛逆无常,龙涎只做他认为对的,无关圣旨的威胁。
男人在女人的肌肤上留下清浅不一的吻痕——
曾经握剑的手,脱去了磨练时的薄茧,十多年的荣华滋养,他已经习惯荒淫无度的酒肉宫廷生活,这双手抚过的女人远比他拿剑的时间更多。
阴晴不定的皇上(2)
指尖攀上丽妃的脖子,无意识的一掐——女人沉迷情欲的呻吟随即变成了轻呼
“皇、皇上”
“丽妃,你有错。”
丽妃娇丽的容颜从绯红变成苍白又转变成恐惧的蜡黄色。
十多年的夫妻,龙临渊的性子说变就变,他的思想,不是一个女人可以左右的。
丽妃僵硬的一笑,软声道:“皇、皇上丽妃有错求皇上绕过臣妾”
“可知,你错在哪里?”
女人抿唇,摇头
这让她从何说起,昨夜缠绵在一起的枕边人,突然间就发火了,朝中不如意的事情那么多,她怎么知道是谁惹了她的男人?
龙临渊冷嗤,他松开手,起身站起。
“为何还让她活着?”他冷冷的问起,透过窗外,他远眺中宫那处,在那座院子里,有一个“多余”。
“她?她”她指谁啊?
龙临渊道:“云洲的后宫,你能独霸朕二十年,中宫雪鸢、东宫萱妃,还有那些院子里的女人,没有哪个是你的对手,你对付她们那么容易——怎么,换了一个小丫头,你就拿她没辙了?”
丽妃张了张嘴幡然醒悟,原来,说的是龙沫?
和龙沫有关的,当然和她无关。
她只要随便说几句话,那丫头就没好日子过!
女人娇滴滴地又凑来他的身边,纤细的手指似有若无的扶过龙临渊胸口的古铜色肌肤——她垫脚凑在他耳边,讨好道:“陛下好端端的怎么说起了她?中宫等于冷宫,就算是雪鸢皇后抚养长大的公主,皇上不认她,她连个宫女都不如。”
“她是卫明远的棋子!”龙临渊一想起当年在御花园,卫明远老狐狸带来的女孩子打败他的太子,至今他梦里梦见这一出,都能暴跳如雷的醒来!
丽妃轻拍他的胸口,哄着:“皇上莫气了,皇上废了她的手,这么多年她连穿件衣服都要宫女在旁伺候。”
孽种,朕要她死(1)
女人越说越得意:“奈何卫国丈有再多的狡猾心思,都是惘然的,一个废物公主,一个疯癫皇后,岁月不饶人,卫明远已是年过花甲的老头儿,他和太傅哥哥能斗的日子不多了,剩下的——等着他老死,卫明远攥着的权势,迟早是要松手的,他一闭眼一咽气,所有的东西还不是皇上的?”
“朕说的是龙沫!”
“可不就是龙沫吗?”丽妃听了更想笑,“臣妾说了,她的手”
“就算朕废了她的手,她还能笑!”
这就是他恨的!
她是白萱腹中所出,那一年——他第一次见她,翩然的女孩子竟然和雪鸢小时候相似!龙沫的笑脸和雪鸢一样!
他不想看到卫雪鸢的笑脸,不想在龙沫身上看到自己和卫雪鸢的青梅竹马!
“皇上不待见她,皇上怎么知道她在笑?”
这么多年,他多在西宫过夜,少则去东宫萱妃那里坐几晚,就是不踏足中宫去看一眼那个疯癫的皇后。
谈话间,门外有了动静。
皇上身边随侍的全公公叩门请柬——
他亦如往常的惯例,不是来给云皇和丽妃娘娘请安,他是来转述龙沫昨日所做的点点滴滴。
龙涎在云宫时,躲在暗地里窥视龙沫一举一动的禁卫军都被太子抓了出来一顿狠打,现在——龙涎太子远征,龙沫公主身边的防线轻薄如纸,动一下就破了,禁卫军随时都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全公公说:“辰时,公主去烽火台看着太子的大军离开云宫,太子殿的玄卿公子也在;”
全公公又说:“国丈大人去了中宫,还带了好大一口箱子,是送给公主过生辰的贺礼,里面里面”话说到这里,全公公有些哆嗦。
丽妃啐道:“支支吾吾的,会不会说话?里面是什么?”
全公公低下头,哆嗦道:“回皇上、回娘娘,里面是国丈大人送给公主的白龙战甲”
孽种,朕要她死(2)
“白龙战甲?”龙临渊一怔,他觉得不可思议,追问着,“是和太子一样的战甲?”
全公公颤道:“奴才们没看清楚,国丈大人府上高手守着中宫,禁卫军近不得听说,公主很高兴,又叫又跳的”
“嘭”一声!
龙临渊的拳头砸在了矮桌上,震响手边的酒壶。
好一个卫明远,居然送她那种东西——
这不是公然挑衅他的龙威吗?想让龙沫做第二个龙涎?!只可惜她是女儿身!
一个女子,只能做男人身下的玩物,凭什么上战场杀敌?!
“皇上——”丽妃恭维道,“送就送吧,就算把太子之位给那个废丫头,她成不了气候,卫明远做再多都是徒劳无用的!”
他哼道:“放眼朝廷只有他敢给龙沫送生辰的贺礼!”
“那是他昏庸无道,还指望收养龙沫可以帮着雪鸢皇后挽回皇上的心”话,不敢说下去了。在皇上面前提起雪鸢皇后,那是禁忌——龙临渊横来一个犀利寒气的眼神。
全公公没有马上起身离开,皇上愤怒之下,他必须说下去不然如实不报会被砍头的。
“皇上娘娘还有还有人托国丈府的管家来给公主送礼”
龙临渊和丽妃不约而同的一愣,是不是听错了?
“宫外有人给她送礼?”
“是是”
“谁送的?”
“听说,是牛家屯——”
“牛家屯?”龙临渊和丽妃异口同声地问起。
什么鬼地方?听着像是偏僻穷山沟里来的——
龙临渊困惑:“送来了什么东西?”
全公公先咽下一口气,才说:“是是一大箱子的酸菜和咸鱼”
“”龙临渊憋了一口气,身边的丽妃忍不住掩嘴哈哈大笑起来!
咸鱼酸菜,穷人家的东西冷宫的公主,收这样寒酸的礼物。
这点破东西,怎能和涎儿的那些奇珍异宝相提并论?凤毛麟角都比不上!
孽种,朕要她死(3)
笑过乐过,龙临渊和丽妃没有多作追究,公主爱吃乡野村夫送来的垃圾,就让她吃个够。
梳洗更衣。
午时,西宫的禁卫军匆匆来报:“皇上,秦杨将军求见。”
“秦杨?”
他来干什么?龙临渊不屑的瞥了一眼前头,真的看到了秦杨一身黑色玄铠站在西宫宫门口等着传唤。
龙涎太子出征,他不去守城,反而来后宫求见肯定有什么重要之事。
“宣。”
“是——”紧接着,全公公的扬声道,“皇上有旨,宣秦杨秦将军——”
秦杨没有踏入西宫正屋,他在西宫正殿的台阶下止步,他觉得自己站在这里,云皇可以清楚地听见他的话。
“秦杨——”龙临渊没问。秦杨已双手托起手中的金黄绢帛。
“末将奉太子圣昭,特来向云皇和西宫丽妃娘娘宣读!太子有旨,秋月旬末,太子出征第三日乃龙涎太子与龙沫公主生辰之日,龙涎将太子殿所属一切送与龙沫,外人不得掺杂阻挠!龙涎将此旨意交托秦杨公之于云宫各人,云皇不得降罪任何人,如有违令者,待太子凯旋之日——杀无赦!”
秦杨朗声读这段,铿锵有力,气宇轩昂。
收尾之声更是喝令给龙临渊和丽妃听的!
果不其然,“杀无赦”三字一出,西宫里爆发出龙临渊扫落杯具的破碎声和他的暴怒:“放肆!朕还没有死!他算什么东西!竟敢颁此圣旨!放肆放肆!竟敢把太子殿的东西给龙沫!他好大的胆子!朕要阻止,他还想杀了朕不成?!”
紧接着,女人急慌慌的劝他:“皇上喜怒——皇上稍安勿躁,太子是随口说说的,太子孩子心性,他随口说着玩的。”
秦杨收起卷帛,中气十足地道:“秦杨已向皇上和丽妃宣旨,秦杨奉龙涎太子口谕,还得去云宫各处宣读此昭,末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