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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手下留情。你不是自诩皇后吗?好!那朕就警告你这个一国之母,朕不管后宫之中谁会按捺不住对付云藻宫,但凡夕贵妃有所损伤,便权当是你!记住了吗?”
苏流云颤抖得不成样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是!是,臣妾、臣妾记住了!”
“滚!”只是慕容元策最后的声音。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云藻宫的,大抵是被锦月等人又搀又抬的挪出去的。总之,苏流云回到栖凤宫后,吓得脸都白了,全身瘫软。
喝下黑色的汤药,慕容元策的脸色却更加惨白,无力的靠在软榻上重重喘息,仿佛只要呼吸稍重,便会停止呼吸。
“你不来,看,伤口又裂开了。”若倾城望着他染红的绷带,潸然泪下。窦辞年在一旁与几个小太监一道,为慕容元策换纱布,重新上止血散。
“皇后是什么样的人,朕比你更清楚,她怎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慕容元策冷汗涔涔,疼得有些龇牙咧嘴。
“到底也是后宫之事,你是皇上,何必揽了心烦。何况就算是皇后,也不敢对一个贵妃下手。”若倾城低低的说着,不似指责,却更教人心疼。
上药的时候,慕容元策倒吸一口冷气,迎上她时表情依旧保持轻浅的微笑,“在朕心里,你从来不是后宫之一。”
若倾城抬头,忽然泪如雨下,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才是天下!”慕容元策重重闭上眼睛,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元策?元策?”若倾城哭着扑上去。
这一剑,只差毫厘就真的能要他的命。差一点,他们又阴阳两隔。一辈子,他们都在爱恨追逐。现在,谁也不想再转身,只想执手白头,一生不相离。前尘太苦,太痛,不若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视彼此为命。
元策,我会为你坚强。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我都会站在你身边,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再也不要分开!
江泰安为慕容元策施了针,“娘娘放心,皇上是失血过多晕厥,只要按时服药,不惊动伤口便无碍了。”
若倾城痛彻心扉,重重颔首。深吸一口气,望着一旁的窦辞年,若倾城正了颜色,“皇上受伤之事还有谁知道?”
窦辞年摇头,“大抵只有皇后知道。”
苏流云有眼线在云藻宫,若倾城是知道的,只是不屑打草惊蛇罢了。眉色一敛,若倾城的眼底流光闪过,“马上封锁消息,此事断不能教平阳王或是靖王知道。否则”否则他们会借机攻城,瓜分天下。
自然,窦辞年也明白其中利害,忙施礼,“娘娘思虑极是,奴才这就去叮嘱太医和一干侍卫。”
“对外,你便说皇上有感本宫有孕之喜,故而罢朝三日。从明日起,云藻宫鼓乐不断,断不能教外人察觉一丝异样。本宫会尽快想出退兵之法,撑过此劫。至于奏折,你便送来云藻宫,本宫会酌情处理。”若倾城一言一行,俨然有慕容元策的影子,像极了他的行为作风。一样的周全,一样的果断。
“是。”窦辞年不由的露出钦佩之色。
若倾城深吸一口气,目光如刃。元策,你放心,我必拼尽全力,护江山一片安宁。亡国之恨,覆国之痛,我也无法再承受第二次。低眉望着沉睡不醒的慕容元策,若倾城泪眼迷离,心如刀割。
元策,有我在,你的江山不会塌;可是有你在,我的世界才不会亡啊!你要快点醒来,我一个人真的撑得很累。你说过,我们是不能分开的。所以我求你,为了我,快点好起来,不要放任我一个人,苦苦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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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平安回来!
元策,有我在,你的江山不会塌;可是有你在,我的世界才不会亡啊!你要快点醒来,我一个人真的撑得很累。你说过,我们是不能分开的。所以我求你,为了我,快点好起来,不要放任我一个人,苦苦坚持。
极寒冰窖,司马逸的尸身安然置于冰棺之内,容颜栩栩如生,还是当初风华不减的云国英王。眉目间不变的,是他闭上眼眸的那一刻,凝在唇边的释然轻笑。弯弯的唇角,如沐春风,却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若倾城站在冰棺旁,只觉得鼻子泛酸,再也不忍看下去,转身出了冰窖。
外头,窦辞年正候着,见着若倾城便施礼,“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何事?”若倾城急忙敛了悲伤的容颜,换上一贯的淡然。心,却仿佛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生疼生疼。
“娘娘交代的事,奴才业已办妥,特来覆命。”窦辞年幽然,看了一眼冰窖方向,不由的轻叹道,“皇上交代过,不许教人知道英王停尸于此。另外,也派人去了云国报丧,想必不久云国便会举国大丧,形势愈发严峻。”
重重呼出一口气,若倾城的眸子颤了一下,“皇上是对的,没有直接将英王的尸体送回去。云国国主再动怒,也不会不顾及英王的尸身未归,自然不会大兵入侵。使者一来一回,所需费时,也为缓解靖王与平阳王的围城之困,取得了喘息之机。”
窦辞年微微颔首,“娘娘所言极是。”
“如今情势怎样?”若倾城边走边问。
“两王按兵不动,不知是何缘故。”窦辞年不解。
闻言,若倾城站住脚步,娇眉微蹙,须臾才嗤冷哼了几声,“怕是不知对方意图,故而驻足观望。一旦时机成熟,双方必要联手出击。所以此刻,靖王与平阳王一定会派使者互通消息,以确定各自的谋求。”
“这该如何是好?”窦辞年面露难色。
长叹一声,若倾城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由低头轻语,“若是弄痕还在,该多好。”回廊里的风,呼啸而过,带着刺心的温度。风吹着回廊外的帘子止不住摇晃,发出惊悚的声音。她的所有谋略只能抵挡一时,不能撑住一世。一切,还得慕容元策苏醒来做决定。然而事实是,慕容元策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如果继续睡下去,不但朝廷会乱,就连破围的大好时机也会错过。
思及此处,若倾城脸上的纠结越发深沉。
“看样子,我回来的正是时候。”一声微凉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假山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抹倩影徐徐从黑暗中走出,走进若倾城的视线。微弱的月光如轻纱般披在她身上,漾开眼底如水般的清冷。
“弄痕?”若倾城一惊,登时喜不自禁,快步奔过去,一把抱住弄痕。瞬时热泪盈眶,“真好,你还好好的。吓死我了,这么久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说完,竟有些呜咽。
弄痕笑得如风清凉,“都是贵妃娘娘的人了,还这样的失礼,没得教人笑话。”
语罢,轻轻推开若倾城,抬起手为若倾城擦拭脸上的泪。
“弄痕你去哪了?自从得了无极山庄覆灭的消息,你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任凭怎么找也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若倾城哽咽。
“还以为我死了?”弄痕的眼底有些悲凉,更多的是一种坚毅,“放心,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决定我的生死。”
蓦地,若倾城发现弄痕有些异样,视线陡然聚集在她的小腹上。尽管只是有些轻微隆起,但弄痕脸上洋溢的为人母独有的色彩,不由的教她眯起疑窦的眸子。许久,若倾城才颤了颤嘴唇,“弄痕,你是不是”
弄痕的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小腹,又看了一眼若倾城的肚子,笑得格外辛酸,“我们都一样,避不开躲不掉。”
“你真的”若倾城瞪大眼眸,“是、是、是”
“孩子是千燎的。”弄痕毫不避讳,在她与若倾城之间,本没有这么多的秘密。何况,她并不觉得怀上千燎的孩子,会是怎样不可饶恕之事。爱,没有错。错的,不过是时间与空间的错漏。
“千燎他已经”若倾城忽然为弄痕心疼,关慰的握住弄痕微凉的手。
弄痕噙着泪,羽睫止不住颤抖着,“千燎是我亲手杀的,他杀了师傅,我必须实践对师傅的诺言,清理门户。可是我不后悔怀上千燎的孩子,因为我爱他,所以心甘情愿为他延续血脉。”
“我们都是傻瓜。”若倾城狠狠抱住她,泪如泉涌。
“好歹,我们都爱过,此生无憾。”弄痕泪落。深呼吸一下,弄痕抬头望着不断穿梭云层的皓月,凄凉之外还有一丝温暖,“双王围城,我已经知道。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若倾城松开弄痕,稍稍愣了一下,眼底露着犹豫之色。
弄痕轻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我特意等肚子里的孩子胎气稳固才回来的。所以,你只管开口,我会量力而为,不会轻举妄动。”
略略松了口气,若倾城颔首,“好。但你必得答应我,不许以身犯险。我不能为了保全自己的孩子和未来,牺牲你。”她已经毁去了弄痕的丈夫,再也不能教她失去唯一的,最后的依靠和寄托。
“我是刀头舔血惯的人,哪里会似你这般脆弱。”弄痕长剑在手,月光下眉目熠熠,仍是从前傲然不减的两仪阁主——独孤弄痕!一个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骇世高手。
沉默许久,若倾城抬头,“我要知道靖王与平阳王的一举一动,尤为重要的是,他们是否开始会晤?如果是,情势就会越发不可收拾。”
弄痕眉色一敛,“我知道该怎么做。”语罢,转身,背影寂寥孤单。
“弄痕!”若倾城忍不住喊了一声。
幽然顿住脚步,弄痕没有转身,只是握紧手中冰冷的剑。月光下,身影拉得老长老长,一直延伸进若倾城的内心深处。
眼泪骤然涌出眼眶,若倾城抽泣着,“要平安回来。”
低头痴痴一笑,弄痕没有作答,忽然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仿佛从未来过。耳际的风呼啸着,宛若远方的呼唤,又似心中的呐喊,没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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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有耳,祸起萧墙
眼泪骤然涌出眼眶,若倾城抽泣着,“要平安回来。”
低头痴痴一笑,弄痕没有作答,忽然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仿佛从未来过。耳际的风呼啸着,宛若远方的呼唤,又似心中的呐喊,没有方向。
跳跃的烛火映着慕容元楹阴晴不定的容脸,深邃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燃烧的火焰,好似入定般深思。指尖有一记没一记的敲击着桌案,发出咚咚的声响。乔律明站在慕容元楹身后,也不做声。此刻,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好像没人知道,为何慕容元楹要围城不攻,按兵不动。
蓦地,窗外的风吹入营帐,瞬间将烛火熄灭,房内霎时漆黑一片。
待乔律明取出火折子准备点燃烛火,却被慕容元楹一把按住,“不必了。”
“王爷?”乔律明一怔,“王爷这些天彻夜不眠,想必心中有事,不妨说出来,也教属下能为您分忧解愁。”
“本王的心事,何时能逃过你的眼睛?”慕容元楹幽然。
微微一颤,乔律明颔首,“王爷是为了平阳王之事?”
闻言,慕容元楹起身,站在风口处,任凭冷风撩起他的衣袂,“平阳王大军集结,与本王对峙而扎营,不知意欲何为?如今他按兵不动,倒教本王一时间不敢拿定他是什么意思。”
“王爷的意思是平阳王是想窃的江山,独坐皇位,而又忌惮王爷的兵力,故而才与咱们对峙不动。”乔律明一语中的,说出了慕容元楹的心里话。
重重呼吸,慕容元楹点头,“平阳王的野心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不过皇帝要借着他的力量压制本王,这才放任于他。较之皇帝的心思,平阳王还差得远。”
“皇帝向来谋略极深,不能用一般人的心思去想。”乔律明赞同。
顿了顿,慕容元楹忽然改了话题,“宫里现下如何?”
“王爷是想问皇上还是夕贵妃?”乔律明说得很轻很轻,有些心虚在内。到底,若倾城是被他追杀,逼得走投无路才会重回宫闱,重新站在慕容元策身边。故而在慕容元楹跟前,乔律明说得底气不足。
营帐外,王婉柔顿住脚步,屏住呼吸,没有进去。
慕容元楹没有说话,乔律明的眼神闪烁一下,继续道,“夕贵妃孕体安稳,皇上现在日夜待在云藻宫不出来,连着罢朝三日与其朝夕相对。可想而知,皇帝对夕贵妃的宠爱,空前绝后。”
微微昂起头,慕容元楹的面色如月清冷,“你猜,皇帝知道夕贵妃是倾城吗?”
“属下不敢断言。”乔律明缩了缩。
“皇帝是知道的。”慕容元楹说得很轻,很冷,“否则,他不会如此纵容一个女子到这般地步。可是,他也知道倾城恨他,所以才会隐忍不言,没有戳破彼此的伎俩。说到底,却是因为太在乎对方。”
乔律明扑通跪地,“属下该死!是属下的过错才会让公主与王爷失之交臂,属下听信王妃之言追杀公主,实在是罪该万死!”
慕容元楹重重闭起眼眸,顷刻间面色如灰。每次,都是差一点。若是没有慕容元策的出现,也许他与若倾城不会走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