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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东旭上前一步凑近苏城池身旁,“王爷,就这样让他走吗?”
“怎么,你觉得本王不该让他走?”苏城池嗤冷。
闻言,耿东旭的面色黯了一下,“属下不敢。”
敛了容色,苏城池转身直视耿东旭恭顺的容脸,“没有杀了慕容元策之前,云国永远都是最有利用价值的一方,而慕容元楹便是本王最大的盟友。”
“是。”耿东旭不再多言。
却听得苏城池继续道,“不过,本王发现还有人比慕容元楹更具利用价值。”
“谁?”耿东旭的心里顿了顿,貌似有了答案,却不敢轻易揣测苏城池的心思。
顺着苏城池的视线,耿东旭望向若倾城营帐方向。一瞬间心底寒凉,他已然预料到即将发生的事情。还不待耿东旭回过神,苏城池已经大步走进营帐。
若倾城怔了怔,初升的旭日,光泽微弱,带着些许温润的血色从外头照进来。苏城池站在营帐门口,脸上是一抹诡异而深沉的冷笑。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若倾城绝世的容脸,她的恨展露无遗,在美丽的眼睛里回荡。
四目相对,若倾城无温转过身去。
“怎么,见了旧情人便是这样的态度?”苏城池不冷不热的嘲讽着,缓步走到若倾城身后站定。
拳,紧握,若倾城极力压制心底的恨意。丧子之痛,她刻骨铭心,从未忘记。
忽然,苏城池按住她的双肩,硬生生将她扳过身子与自己对视。
“放开!放开我!”若倾城奋力挣扎着,苏城池的力道之大足以捏碎她的肩胛骨。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嘶声厉喝,“别碰我!别碰我!”
“若倾城!”苏城池骤然怒吼,双目圆睁,“你真当自己是什么贞洁烈女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与青楼当妇有何区别?慕容元策如果真的在乎你,现在就该知道你出了事,就该来救你!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做,在他心里,唯有本王的姐姐才是他的挚爱。你不过是个替代品,是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住口!”若倾城疯似的挥舞着拳头,想要挣开他的束缚,“苏城池,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们的感情,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言不惭。你这个冷血的杀人狂,你根本不懂何为感情,你也根本不配谈感情!”
苏城池仿佛被若倾城激怒,忽然揽她入怀,狠狠吻下去。若倾城吃痛的蹙眉,双眸厌恶的眯起,鲜血沿着唇角缓缓流淌而下。
下一刻,苏城池满足的松开她,唇瓣皆是嫣红的鲜血。
看一眼若倾城被咬破的唇,不断的流血,苏城池笑的鬼魅般惊悚,“是,本王是不懂感情,世上唯情这一字足教英雄气短。本王不要!也不屑!什么感情?本王当初为你生为你死的时候,你在哪?本王为你满门诛灭,险些命丧黄泉时,你却已嫁给慕容元策。若倾城,你告诉本王,历此种种,本王还该不该相信感情?”
若倾城瞪着苏城池,唇瓣上鲜血涌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手,无温的侵上她纤细的脖颈。苏城池唇角维扬,笑得绝冷而凄寒,“只要本王动动手,你便是有倾世姿容,也只能化为黄土一坯。”
“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为我的孩子,为玉姐姐,为萧贵妃报仇!苏城池,你欠下的一笔笔血债,都在我心里记着。我一定会还给你!一定会加倍还给你的!”若倾城眸色如血,恨意阑珊。
苏城池的手,颤了一下,随即松开。他没想到若倾城竟会知晓慕容长忆和萧贵妃是自己所杀,他更没想到的是,若倾城的恨,这般至冷。
看到她的眼眸,他仿佛已经看到属于自己的希望破灭。在她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唯有浓郁不可原谅的恨。
敛尽所有颜色,苏城池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若倾城冷哼,“没有!从前,我对你尚有几分愧疚,即便你带兵覆灭大汶,擒下我的父皇,我始终没有恨过你。自玉姐姐死去,我对你所有的愧疚都随玉姐姐魂归地府。直到那日我听到你与花未眠的谈话,方知是你杀了我的孩子,从那一刻起,我对你只有刻骨的恨,不死不休的恨!我们,势不两立!”
自嘲般低头冷笑几声,苏城池的身子微微抖动。沉默了良久,他忽然抬头,视线死死盯着若倾城身上,目光凄寒如霜,“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本王辣手无情!”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倾城倔强如斯。
苏城池眯起危险的眸子,以指尖挑起她精致的下颚,“你以为本王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你?别忘了,与你纠缠不清的并非本王一人!”
心里咯噔一下,若倾城凝眉,“这是何意?”
“你如此聪慧,难道还不明白本王的意思?”苏城池嗤冷。
“我不会让你得逞。我是不会让自己,有机会成为元策的威胁!一定不会!”若倾城反唇,无温冰冷。
“好!那就走着瞧!”苏城池拂袖而去。
身后,若倾城双眸紧盯他离去的背影,胸口气息起伏。
苏城池,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为忆儿为玉姐姐报仇,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玉姐姐在天之灵也不会饶了你!杀人偿命,你一定不得好死!
帐外一阵骚动,若倾城骤然抬头。
耿东旭带着一队军士出现在营帐,一个个身强体壮,一个个目光锐利如刃,狠狠落在她的身上。若倾城顿了顿,一股冷气从脚底心窜起,迅速蔓延全身。羽睫微颤,她已然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顷刻间面色煞白如雪。
你且看看她是谁?
耿东旭带着一队军士出现在营帐,一个个身强体壮,一个个目光锐利如刃,狠狠落在她的身上。若倾城顿了顿,一股冷气从脚底心窜起,迅速蔓延全身。羽睫微颤,她已然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顷刻间面色煞白如雪。
千里围城,青龙关如今被围得犹如铁桶一般,一直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皇上!”萧漠南急促走进大堂,见着慕容元策立刻下跪,“皇上,云国的军队与苏城池再次联手进攻。”
慕容元策急忙迈步,直奔城门。
高高的城墙上,慕容元策面色微恙,视线无温的扫过城下浩浩汤汤的军队。他在找,找那些熟悉的面孔,还有那个熟悉的女子。终于,他松了口气,所幸她没有出现。有时候,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至少这样,她是安全的。
不远处,策马而来苏城池与慕容元楹,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云国国主,拥有着云国最精锐的虎豹师。一个是落败而逃的残兵剩勇,却还在做着九五之尊的美梦不肯醒转。
“慕容元策,今日你打开城门便留你个全尸,否则别怪我等不念旧情。”苏城池厉声高喊,眼底尽是轻蔑与嘲冷。
“放肆,尔等谋逆之贼,还妄想做着窃国迷梦。如今皇上在此,你们休要张狂!”萧漠南怒斥,眼底带着些许恨意。当初若非苏城池苦苦相逼,也许若倾城不一定会回宫。如果不是无极山庄,弄凉便不会死,若倾城也不会死了心重回宫闱。
如果没有如果,也许
“萧漠南,难道你没听说过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吗?你就不怕来日落得与我们一般下场,被人利用最后弃如敝屣,赶尽杀绝!”苏城池反唇。
萧漠南恨然,“住口!护国公府誓死效忠皇上,绝不做背信弃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狂劣之徒。”
至始至终,慕容元策的视线一直停驻在不言不语的慕容元楹身上。他很想知道,慕容元楹知晓若倾城在苏城池手里,为何还会愿意与苏城池为伍?难道他不知道若倾城与苏城池的纠葛?难道他不知道苏城池对若倾城的企图?还是在慕容元楹的心里,皇位早已胜过倾世红颜?
但是慕容元策又不敢轻易提及若倾城,生怕苏城池会抓准他重视若倾城的心态,对若倾城下手。如果他们拿她威胁,慕容元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守得住青龙关?!
“四弟,你也是这样的心思吗?”慕容元策冷冷的睥睨,城墙下策马而立的慕容元楹。一样俊彦的面孔下,埋着不一样的心肠。手足同胞,一脉相连,如今却是一个为君,一个为谋逆国贼。
苏城池骤然回眸望着慕容元楹,事实上他也想知道,慕容元楹到底是怎样想的。
“皇兄,事到如今,你我还有何话可说?若你交出皇位,今日本王便许你全尸,否则休怪本王不念手足之情!”慕容元楹嗤冷高喝。
慕容元策眯起危险的眸子,“朕只恨当初未能听父王之言,没能赐死反而留你一命!果真是养虎为患,反受其害!慕容元楹,朕这辈子做的最大错事,就是心慈手软,登基那日没有杀了你!”
“废话少说!慕容元策,无论你怎么说,今日你非死不可!”慕容元楹恨然,一想起若倾城那绝然的目光,整个人恨得咬牙切齿。长袖一挥,“来人,攻城!”
话音刚落,大批军士随即涌上去。
“放箭!”萧漠南厉喝,随即护了慕容元策退到一旁。
利箭如雨般射出去,哀嚎声响彻天地之间。巨大的撞木疯狂的冲向城门,但未及城门已被巨石箭雨制退。一时间前锋损失惨重,慕容元策与萧漠南抵死反抗,以至于城门久攻不下。无论是云国的军队还是苏城池的军队,死伤无数,军心亦随之动摇。
“可恨!”慕容元楹冷然,这个时候又不适合派虎豹师出征,否则会得不偿失。然而前锋营已经死伤惨重,继续车轮战,只怕会死得更多,不但攻不下青龙关反而会伤了自己的元气。
苏城池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玉凉国派出的十万军队,在药王谷一战中死伤得所剩无几。如今这一折腾,将来就算攻下青龙关,也会变成慕容元楹的口中食。思及此处,心中愈发着急不已。
蓦地,仿佛下定决心,苏城池斜看身旁的耿东旭一眼,耿东旭随即会意的退下。
一瞬间,苏城池高举手腕,厉声高喝,“退兵!”
连慕容元楹都吓一跳,他这云国的国主还未开口退兵,苏城池竟这样急不可耐。思及此处,慕容元楹心里溢开一抹无温的寒气。扭头看了乔律明一眼,乔律明微微颔首,立时大喊,“退兵!”
挥旗手挥动旗帜,军士随即像退潮一般,以最快的速度退到箭雨无法触及的地方,整装围城。
只见苏城池笑的轻蔑,高头大马上,目光凛冽,“慕容元策,你且看看她是谁!”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视线立时朝不远处缓缓而来的囚车望去。木质的囚车上,立着高大粗壮的十字架,上头被绳索绑缚着美丽的女子。容颜倾城,眸色如雪。
慕容元策整颗心高高悬起,几乎脱口而出,“倾城”
一刹那,萧漠南的心也漏跳了一拍。两年未见,重逢,竟是这样的场景。
慕容元楹陡然拧头,狠狠盯着苏城池,那眼神几乎要将其生吞活剥。分明说好了,谁也不许碰若倾城一下,如今苏城池单方面毁约,岂非未将自己放在眼里?如此行径,已然触及慕容元楹的底线。
“慕容元策,还认得这是谁吗?”苏城池笑得张狂无比,声音在风声中格外刺心,“这可是你的皇后娘娘,是本王专程从大毓皇宫请回来的。如果你觉得让自己的皇后娘娘打头阵,死在你的阵前是件光荣无比的事,那本王就成全你!江山只有一个,皇位只有一人,但皇后娘娘却可以有无数个。慕容元策,你觉呢?”
慕容元策嘶声厉喝,“苏城池,你敢碰倾城一根毫毛,朕定要你碎尸万段!”拳头,狠狠砸在墙头。一瞬间,他想起大汶覆灭时,教若倾城看到的屠族之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昔日的若倾城,眼睁睁看着至亲至爱濒临死亡,却是欲救不能。心,疼得无以复加。
。。
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慕容元策嘶声厉喝,“苏城池,你敢碰倾城一根毫毛,朕定要你碎尸万段!”拳头,狠狠砸在墙头。一瞬间,他想起大汶覆灭时,教若倾城看到的屠族之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昔日的若倾城,眼睁睁看着至亲至爱濒临死亡,却是欲救不能。心,疼得无以复加。
若倾城的嘴巴被封住,目光一刻不离城头上的男子。眼底浮起氤氲的雾气,多想伸手触摸他拧起的眉头,抚平他心中的哀痛。她知道,他爱她。她也知道,此刻,他愿意倾国相送,只为保她一命。
可是元策,我不要!我不要你为我做任何事。
只有你安然,我才能心安。
心,狠狠疼着,找不到出口。
“慕容元策,难道你要看着自己的女人死在这里吗?”苏城池得意张狂的高声喊着,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果然是拿住了若倾城,就等于拿住了慕容元策。这招兵不血刃,果真是最最明智。
“放了倾城!”慕容元策嘶声怒吼,眼底泛着微颤的流光,“朕什么都答应你!”
那一刻,若倾城泪如雨下,狠狠摇头。双手双脚被牢牢绑缚,她多么希望可以开口告诉他,不要!不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