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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我心如鼓擂,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
心跳得快,并非因为背后抱我的人是二哥,而是因为这暌违经年的浓烈野性力量,完全迥异于周子辰清贵雅致的力量,铺天盖地捕获我,使得我陷入一种彻底眩晕的状态。
我曾自喻母豺狼,将二哥比作公狮子,便是因为我与他在野性方面是契合的。他不吸引我,我岂能回应他?
更令我骇然的是,在我下定决心与周子辰有未来的时候,我的身体和情感竟依然对狮子二哥有反应……
真是可耻!
稳了稳神,我大方地转了身,心无尘垢,浅浅微笑,唤他一声,“二哥。”
上一次见二哥是去年暑假,我理应上大学,却考砸了,不得不复读,二哥闻讯,从国外飞回来,关上门教训我。
没想到,仅仅隔了一年,已是物是人非了。
眼前的二哥,与一年前未有什么区别,十二万分的男人味儿,军人气质十足,简便的牛仔裤加T恤,锻炼得非常好的小麦色肌肤,五官深刻而充满阳刚力量美,是夺人眼目的极致英俊,旁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尤其,他那双黑钻似的眼眸,看人的目光肆无忌惮,带着十分的侵略性,整个人喷薄着一股如太阳般张扬的热力。
面对这样的一个男人,我永远是依偎他的小楠,需要他强烈狂猛的霸气,和某种说不清楚的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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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二哥黑钻似的眼定在我身上,是明白无误地惊艳。
二哥绕着我转了一圈,最后拉住我一缕长发,眼波轻斜,似笑非笑地说道:“小妖怪,你是哪里弄来的裙子?果然,‘人要衣装,佛靠金装’说得没错。”
我不接他的话,眼风扫到不远的边角,那边儿正站着一个戴墨镜的年轻女人,脚边摆着好几个大旅行箱,正看向我们这边。
年轻女人穿着和狮子二哥一样,也是牛仔裤加T恤,款式大致相同,只是颜色不同,晃眼一瞧,还以为俩人穿的是情侣装。
年轻女人的身材、长相、气质俱佳,穿着虽简单,但是一看便知她是受过良好高等教育的人,能够感觉到她是优秀的精英份子,以气质而论,我远远不敌,被她甩掉好几条街。
她见我看了她,立刻回我一抹微笑。
不管她的微笑有没有深意,在我看来,都令人不快。
即刻,我心中升起警惕和敌视,那是一种防范外来生物觊觎自己所有物的警惕和敌视。
冷冷扯走自己的头发,我没好气地说:“哪是谁?”
二哥笑得邪性,眉毛、眼珠没一个安分的,“我刚回国,就不给我好脸色瞧,我瞅瞅,小楠这该不是吃醋了吧?”
他说“吃醋”,倒是警醒我了,深觉自己的可笑,明明有了周子辰浓烈的爱,怎么还去贪心狮子二哥呢?
我的心思多么不该有啊,这可恨的变态占有欲!
不想继续陷在二哥的强势气息之中,我收敛心神,淡淡推开他的胳膊,要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正色说道:“我才没有吃醋。”
“还说没有?!口是心非的小妖怪!”二哥收紧了胳膊,不让我挣开,低沉的嗓音尽是调笑,轻柔蜜意,“又香又甜的小妖怪。”
心中有了定论,我侧头避开他的气息,不耐烦了,轻斥,“大热天的,你是想热死我啊?”
“嗯?你这个是什么?”突然,二哥的声音很疑惑,他松了胳膊,我的脖颈儿往下却遭了秧,随即被他粗鲁地搓了好几下。
糟糕,刚才侧头的时候,一定是露出了周子辰画的彩绘……
我旋身转开好几步,裙边漾成一朵绽放的百合花,可这样也没有逃离二哥的势力范围,他反应快,胳膊又长,身子稍微前倾,一把拿住了我的手臂。
二哥双目灼灼,盯着我的后背,“背上画了什么呢?过来让我瞧瞧。”
心里极慌,生怕他继续追问,我表面却桀骜不逊瞪着他,“二哥,你不给我介绍一下那个姐姐吗?和你穿同款衣服裤子的那个。”
说着,我示意性地指向了年轻女人的方向。
二哥乐了,“我说你吃醋,你还真吃醋了?你忘了……”,说到这里,二哥的声音陡然低得只有我能听见,他噶坏噶坏地笑,“她是‘菲佣’。”
他一说“菲佣”,我立马明白了。
我与周子辰第一次因年龄问题起冲突,被周子辰打伤了脸,我万分憋屈地哭泣,将周子辰锁在屋外,给二哥打电话。
谁知,最先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计算中美两国的时差,当时正好是美国西部时间的晚上七点,女人接电话的地点是二哥的公寓,关键她的自我介绍,看似轻描淡写姿态之中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味儿,仿佛要与我正大光明打个照面似的,让我知道她的存在。
她说她是二哥的学妹,在他的工作室实习,兼职收拾他的屋子,他付报酬;后面二哥接了电话,偷声告诉我,他把她当菲佣使唤,是打扫公寓的佣人。
两人的说法,是互相撇清了关系,但我直觉二人关系没那么简单。
二哥是个充满男性阳刚魅力的年轻美男子,我暂且抵挡不住他,相信别的女人也难以抗拒他,自有各色女人倒贴,他若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在国外为我守身如玉,我只当他在说鬼话,他的欲望强烈程度,我是领教过的。
不过,当时我无意追究,也没有办法追究,并且,对付二哥这种阳刚大男人,不可以用强,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去了。
那会儿,我暗中发誓,等他回国,处于我的管辖范围之内,谁也别想勾走他。
现在看来,我的誓言发得太早了,二哥如何,与这女人关系如何,与我又有什么关联呢,我只需在意与周子辰如何即好。
如此一想,心中许多事就放下了,我亦收回了尖锐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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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一句话的功夫,那个被我指的年轻女人走到了我和二哥的跟前。
年轻女人摘了墨镜,我眼前顿时一亮,仿佛听见迷迭香花开的声音,她的美,胜在书香知性气质,透着幽幽墨香,人淡如菊,姣好的容貌倒成了陪衬,是个令人极其顺眼的美人,挑不出半点不好。
年轻女人说话的时候,脸颊显出两个若隐若现的酒窝,煞是好看,“学长,光顾着温香软玉抱满怀,不为我们介绍一下?”
二哥爽朗大笑,“你别来酸我,我连话头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你掐了。”
年轻女人随着二哥淡淡微笑,两人对视相笑间有莫名的隐隐电流,我已撇开心事,看他们笑,只觉得他们是很般配很登对的一对儿,赏心悦目。
二哥能与她修有正果,未尝不是好事一桩,同时,我也放心了,我与二哥各有喜欢的人陪伴,皆大欢喜。
想到此处,我亦甜笑,加入其中,主动说:“是电话里的那个杜菲娜姐姐吗?你好,我是小楠。”
我的主动,她颇感意外,“小楠居然记得我?”
“是啊,记得。”我点头,然后,调侃地说:“菲娜姐,多谢你照顾二哥,要不然没人给他洗衣服,他臭烘烘地回国,飞机上不得熏晕一群人呀。”
二哥是不屑洗衣服的大男人,他的生活习惯,我可知道了,他回北京哪次不是让我给他洗衣洗裤洗臭袜子,最讨厌了。
不料,我的调侃没有得到认同,反而招致杜菲娜的失笑,和二哥的铁臂重围,他瞬间把我箍得差点透不过气。
狮子二哥这野蛮人勒得我呼吸困难,我连连奋力拍他的胳膊,他也不放手,大牙磨得咯吱作响,“你这个小妖怪,真会诋毁我,我的衣服除了你,就是我自个动手洗了,还有谁洗啊?没人了。再说了,我这么爱干净的人,会做出熏晕别人的事吗?你也忒埋汰人了。”
狮子二哥面前,我这母豺狼得乖乖让路。
我极力扒开脖子前的胳膊,大口呼吸,勇于承认错误,“二……二哥……我错……我错啦……你快放手……”
“真错了?”
“……错……了……”,好痛苦,我眼泪水快冒出来了,不断掐他硬邦邦的手臂肌肉,“……放手啦……再不……放……我告姑姑去……”
“哼,还敢告状?”话音落,他手下使劲。
“啊啊啊啊……不敢啦……”
“说,真错了没有?”他沉声问。
“真错啦。”
我认错快认出一大爷来,二哥才哼哼唧唧放了我。
他放了我,可没有放过我的马尾辫,他揪着我辫子不放,歪站着,懒洋洋地说:“男人的衣服,只有他女人才能洗,下次再乱说话,你小屁股可要遭殃了。”
我暗自饮泣,大爷面前,我真委屈啊……
“你们感情真好。”冷不丁,杜菲娜插了进来。
杜菲娜笑得淡然,但她的眼神分明是微妙复杂啊。
我醒悟,我与二哥的行为是不合适的,我已决定疏远二哥,怎么能去刺激杜菲娜,在他们之间制造障碍呢?这行为多恶劣啊。
从二哥手里抽出我的辫子,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化解杜菲娜的不适,解释性地说:“菲娜姐,我和二哥是兄妹,从小到大,打打闹闹惯了……”
“哼!”我话没说完,旁边蓦然传来二哥不爽的冷哼,头发被他拽在手里,扯得我头皮隐隐发麻。
好嘞,我又将他给得罪了……
第二十章:野 男 人
【周子辰清浅笑了,有一种贵公子悠闲赏花的意味,“我可不是什么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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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揪着我的马尾辫,气焰霸道又嚣张,“你和谁兄妹呢?我承认过你是我妹妹吗?”
这大热天的,我刚没了孩子,身子还虚着,出门这么久,搭车困倦得很,我是勉强来接他,他行为霸道野蛮就算了,还动不动揪我的辫子,弄得我头皮疼痛,头发快散成疯婆子,他是和我过不去还是怎么的?
立刻,我火气上身,二话不说,一脚踹中他的小腿,“滚。”
二哥“嗷”地一声,弯腰抱腿。
杜菲娜吃惊地张大了眼,大概没有预见我是如此野蛮的女孩子。
“何凌,你还好吧?”她的淡然全不见了,慌张去扶二哥。
二哥全不领情,他一把挥开杜菲娜,使她趔趄退了好几步,他倏地起了身,直勾勾盯着我,脸庞焕发着醉酒似的红光,他竟然是兴奋了,“小丫头翻天了你,久了不教训你,你都不知道谁是主了吧?”
头发已被这疯子弄乱,我索性解了辫子,让长发披肩而下,我桀骜不驯直视他,“谁要你教训?你爱教训谁就教训谁去,我可不受你教训。”
话说完,我陡然发觉二哥瞧我的眼神不太不对劲,似乎有熊熊的黑焰在燃烧,非是生气,而是某种迅疾聚合的炙热能量在反应,这种露骨的眼神我可是一点不陌生,他以往缠我厮混时,没少展现。
我暗道一声不妙,转身想跑,狮子却抢了先机,以绝对扑杀的姿态擒住母豺狼,低沉危险的声音像上了膛的扳机,“小妖怪,你不受我教训,你要受谁教训呢?”
他太高大了,我被他擒得只能缩在他怀里,以我与他多次交手的经验,此时不可再挑衅,否则,他会不管不顾做出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出格事情。
我不挣扎,冷静提醒他,“二哥,人好多,这是在外面。”
我的提醒引得他低低发笑,声音性感得令人耳朵发红,“外面?外面怎么了?我是脱你衣服了,还是掰开你的腿做坏事了?刚回北京,谁认识我是谁啊?除了你和‘菲佣’。”
这种时候,他提什么“菲佣”啊,害我古怪想发笑。
实际上,我也没憋住,“吭哧”一声,竟笑出来了。
才笑了半声,我的下巴颏儿蓦地被这恶人捏住,掰扯着看向他。
越过额前滑落的几缕发丝,望入那眼,我愣怔,那里已不是黑焰燃烧,而是黑色的海浪在激越拍打着礁石,情动如水,漫出了眼波。
天旋地转,狮子一口吞了我的唇瓣儿,毫不犹豫,更无迟疑。
他以绝对的强势霸气闯入我的内里,如兵临城下的大将军,指挥着他的千军万马叩击关隘,灼人的刚猛劲舌卷着我的小舌,以万夫莫敌之势,横扫我的城池,不遗余力。
我初时还能够拍他、踢他、挠他、反抗他,可恨他双臂如铁铸,我要挣,挣不脱;我下颏儿又被他捏住,我要咬,咬不了;他狂猛霸道,以君临天下的姿态占领我。
渐渐地,我气力尽失,不得不软化,任他为所欲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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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被吻得呼吸困难,突然,耳边传来皮肉击打的声音,二哥一声痛叫,紧接着,我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主宰,与二哥强行剥离。
我狂喘气,脑袋晕乎乎地,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晓得被另外两只胳膊紧紧搂在怀里,像抢回被窃贼觊觎的珍宝,死死地搂住。
“坏宝!”耳边有人阴沉愤怒地唤我,我马上知道抱我的人是谁了。
匆匆间,我眼风微扫,周围的出租车走得一辆不剩,取而代之的是组成一个车队的黑色小轿车,数位深具军人气质的西装男子,呈戒备状四散分布,其中几人形成人墙堵住出口,劝阻旅客改走另外一个出口,出租车车队临时在那边出口停靠。
二哥已被两个同样高大的西装男子架住,一个男人控制住了杜菲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