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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面对二哥的恐惧感,慎重其事地点头,“是,是刚流过产,是周子辰的孩子。”
“为什么?是他逼你的吗?”二哥沉声问,随即,他斜视而下的目光充满着杀意,“我可不会让我的女人流产受罪,有了孩子就该生下,我少吃几口饭,怎么说也会养活俩母子。”
这话瞬间戳中我心窝子,我不是不要孩子,而是我的孩子被人杀了,还没真正长成人型就被人合伙杀了……
我掉眼泪会让二哥误会周子辰,我极力忍住泪意,违心地说:“不关他的事,我要读大学,没空生孩子,那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所以,我去流掉了。”
二哥眸光似刀,一刀一刀切开我内心的隐秘,他不信我的说法,“你这个丫头爱说谎的毛病,还是没改,你骗谁,也骗不了我,你想有个家,你不可能不要孩子。算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冷声说:“你告诉我,是他使了阴招,还是你见异思迁?”
问题很简单,选择一个即可回答,但如果我回答前者,那么周子辰肯定被二哥当做仇人,横刀夺爱之仇;如果我回答后者,那么显得我水性杨花,天知道,我为了二哥,给周子辰惹出了多大的麻烦,我为二哥做到这个地步,失掉一个孩子,要是还被他怨恨,我太不值得了我,窦娥都没我冤。
我为难之际,周子辰开口了,他注视我,目有深情,“你不用为难她,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好了。我第一眼见了她,就喜欢,使了很多招,她才心甘情愿跟了我。你不用恨她,都是我的错,我一个人的错。这个错,我不后悔,我这辈子都不妄了。”
恼人的周子辰,他这么说,除了惹怒二哥,没有别的用处,唉,可是,为什么我这颗心甜得快要溢了呢?
“这辈子不妄?”二哥冷笑,眼神斜睨我而来,邪气森森,“你不说‘不妄’这个词,我倒还忘了,你一说,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小楠,你还记得咱们俩在这院子的大门口做的事儿吗?”
他提了一个话头,我隐隐猜到他要扯石狮子的事,等他说完,果然如此。
我沉默,不敢接他的话茬。
说什么呢?
除了激怒周子辰,还能怎样?
多说无益。
我沉默,不代表二哥和周子辰没有动静。
周子辰目光极为关注和警觉,显然他听音知意,被二哥吊起了胃口。
我的没反应,多少令二哥有点失望,这使得他的脸上浮现出自嘲的神情,“当初我和你在这门口的石狮子背上,男女之间那点破事都做得差不多了,可我还顾念着你年纪小,伤了你怎么办?我忍了多大的痛苦保护你,你却不晓得。你还记得我和你的约定吗,你还记得哭着求我别走吗?我在美国,夜晚做梦,时常梦见你那天哭泣的样子,你每次一哭,我就被惊醒,再也睡不着,开灯看书、画图纸,直到天亮。我告诉自己,要好好奋斗,好好学习,回国给你一个安定的好生活,买房子给你住,和你成个家,给你所有想要的,其中还要买这所宅子,我要送给你……”,倏地,他停住了,似乎是再也接不下去,他生硬地转了一个弯,无不讥诮,“想不到一个转眼,你已经住到这里面去了,却不是我送你住的,真可笑。”
我被他说得好伤感,眼泪再也止不住,和着雨水,肆意在脸颊奔流。
二哥对我的眼泪视而不见,他笑得匪气十足,像老东北的响马抢了女人、抢了钱之后的胜利笑容,邪性而霸道,他是冲着周子辰笑的,语调轻快,“嗨,老头,你这辈子不妄是因为快到头了,吃了颗小嫩草,自我感觉良好。你的‘不妄’,哪里有我畅快,在你之前,小嫩草都被我嚼了有七八九十遍,你丫吃的都是大爷我吃剩的,还当香饽饽供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句你知道吧。这人呐,总有迷路的时候,小嫩草跟着我走才是正道。我呢,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她给你流了一个孩子,跟着我再生一个也就是了。”
雨水浇不灭二哥脸上那股子阳光,他的笑容如朝阳灿烂,向我发出邀请,“小楠,你今儿跟我走,我就不揍他。”
走?
跟他走个鬼!
他大爷的,我刚还伤感着,这丫挺的,舌头遛个弯,嘴毒得令人想咬死他。
从不认为一个女人因为破处、怀孕、,就必须跟着那个让她破处、怀孕的人,如果感觉不到幸福,何必委屈自己?不过,目前的状况,用这个理由是再好不过了。
既然,周子辰主动扛下一切,消弭二哥可能对我产生的恨意,那么,我可不会浪费。
雨水浇在身上沁凉,我身子虚,抵不住,隐隐发抖,此刻不是退却的时候,我努力忽略身体的不适,低声缓气,自我贬低,实则心中不屑,说:“二哥,我和周子辰已经是这样了,以后只能跟着他了,配你,我是配不上了的,你还是找别的好姑娘吧,杜菲娜姐姐人挺不错。我对不起你,没有守住和你的约定,你想恨我的话,就恨吧。”
说恨什么的屁话,他要是真恨了,我还不答应了呢,我可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我这是以退为进。
二哥脸上那抹期盼的阳光迅速湮灭,他怒容满面,破口大骂,“他妈的,小楠,你说的什么屁话!我从你14岁开始,等着你长大,等了那么久,等到全身发痛,你却被这龟孙子糟蹋了!你闪开,今天我要不揍烂这龟孙,我不姓何!”
事情推给周子辰,我不可能再让他挨揍,十指紧紧抓着二哥的胳膊,指甲陷入他的肌肉内,“二哥,我认了他了,你不要为难他。女孩子,你还不好找么?你非在这较劲干嘛?满大街都是……”
“是,满大街都是女人,但满大街的女人都不是小妖怪。”二哥红着眼朝我大吼,我不觉愣怔。
下一瞬,他再无二话,空闲左臂一推,我便被一股凶蛮的力道推开。
没有防备二哥突然出击,又被雨淋得瑟瑟发抖,我脚下站不稳,被他一推,即刻朝后倒。
“嘣”的清脆,我的后脑勺似乎磕中什么了。
“坏宝——”
“小楠——”
右耳充斥着他们俩嗡嗡的声响,我却无法答他们,因为,我双眼金星乱冒,晕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湿 身
【湿做一团,雨真大】
***
全身似乎被某种流动热源包围,那暖和的程度,使我晕忽忽睁开了眼。
“坏宝,你醒了啊。”松了一口气的愉悦声在我耳畔响起。
“嗯……”,我轻声应了他,四顾周遭的环境,隔了好一会才慢慢反应过来,我这是在浴室里,受着热水淋浴。
头顶的浴霸灯全亮,身上不断被花洒的大股热水淋着,怪不得我全身那么暖和,比先前冷雨湿身可好太多了。
流产没多久,为了防止感染,医生叮嘱我不能坐浴,只能淋浴,入住之前,周子辰特别找人做了一张淋浴用的浴椅,供我坐着淋浴,以防我受累。
浴椅比较特别,是木制的,椅背的倾斜度大,有点像摇椅,但是没有摇椅那么倾斜,人靠坐下去,腿部与上半身大概呈125°的角;椅面是数根宽木条组成,水流会从木条间的宽缝处排走;椅子装着宽扶手,方便放东西。
靠坐在这样一张椅子里洗澡,当然很舒服,而我现在则是被周子辰抱坐在椅子里,他坐在椅上,我躺在他怀中,接受热水淋浴。
“坏宝,后脑勺还疼吗?要是还疼,等会洗完了,咱们去医院看看。”周子辰一边说,一边将花洒放入墙上特制插槽,让热水自斜上方3、40公分处喷下。
“撞出包了吗?”我摸向后脑勺,手碰到绾好的发髻,头发竟然是微干的,“你帮我吹了头发?”
周子辰拿住我湿漉漉的手,不让我碰头发,“嗯,湿发不好,容易生病,我稍微吹了一下,还没完全吹干呢,你冷得一个劲打颤,我只好先抱你过来洗热水。”说着说着,他声音变了一个调门,“要是撞出了包,那小子就没那么好事了。”
我晕倒之前,脑子里的最后一丝意识印着二哥的疾呼,他在乎我,真心爱我,我却辜负了他,我的心情万般复杂……
呃,稍等,周子辰的腔调不对劲,好像占了上风,取得胜利似的,我可没有忘记他之前被二哥按在地上的模样,虽说不上狼狈吧,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怎么这会就得了势呢?
奇怪啊……
“你把二哥怎么了?”我不禁问。
“你就知道问他。”周子辰收紧了胳膊,勒得我胸闷。
我心里“咯噔”一下,糟了,大醋缸又翻了。
周子辰滔滔不绝说上了,那语调之酸,够腌酸泡菜,我的牙快倒了,“是哦,我怎么忘了,我吃别人剩的、还当香饽饽供着的小嫩草,早被啃了七八九十遍,连咱们家门口的石狮子也不能幸免,做了些男女间的破事,小嫩草惦记惦记,也是应该的。”
妇女解放已经好多年,为什么这个国家几千年的封建流毒,女人还是逃不脱呢?
社会舆论对男女执行两个不同的标准,男人拈花惹草,养几个小情人,别人说,那是有本事;轮到女人,别说花心几个男人,就是一个出轨外遇,也要导致各方口水横飞。
骂谁呢,骂男人吗?不,这种艳事,通常骂的是女人,名誉毁掉的,也是女人。
古时候,不贞洁的女子,要被塞到猪笼里沉塘,警示女子们要守贞,起到心理暗示的效果兼洗脑——只有守贞的女人才是好女人,那种意识深处根深蒂固的沉塘情结,一代又一代地传递下来,因而,往往,女人对女人的苛责,才是最严厉的。
别看周子辰国外生活多年,他骨子里还是传统的中国男人,二哥挑拨的话,他句句记到心里去,对此,我只想说,如果他无法做到将处男身交给我,凭什么要求我把处女身交给他?何况,是他夺了我的处女身,夺了那层膜。
如果他介意我与二哥那点男女情事,他对处女的定义是从身到心的处女,那么,抱歉,他去找真处女好了,我做不到,我是假处女。
那玩意不过是一层膜,不需要男人去捅,它自己都会破掉的膜,骑个单车,跳舞劈个叉,摔个跤,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破掉的膜,那种东西的存在,除了用来满足男人的破处心理,还能有多金贵,而为了不是处女去死的这种事情,我则更不可能去做了。
他那么介意,表明他不够爱我,爱我的人,不会介意,如同二哥不介意我的流产。
揣测他不够爱我,我心乍凉,不由冷然面对他,“我和二哥的事情都过去了,你要是觉得吃了别人剩下的,吃了大闷亏,你找别的香饽饽供着吧,我担当不起你供着,好么?”
“嘿嘿,坏宝,你这就生气了?”他涎着脸笑,刚才那副醋样完全不见了。
我一点不觉得好笑,我觉得我有必要说明,“这不是我生不生气的问题,而是你计不计较的问题,如果你老是计较我曾经和二哥做过什么,我觉得我们之间不会快乐。你年纪比我大,应该想得比我通透。”
“宝宝,别这样、别这样……”,他又委屈又郁闷,搂紧了我,边啃我的耳朵,边喃喃说道,“你不是我,你怎么能够理解我在乎你的心情?我以前是绝对不在乎的,从来不知道真爱一个人竟那么在乎她,我恨不得钻到她心里头住着,谁敢进去,我就杀了谁。宝宝,我不老的,对不对?我才38岁刚刚出头呢,正当壮年,我可以宠你、爱你好久好久,我没那么老。碰见和你有关的事情,我的年纪会失灵,我经常忘记自己38了。我有时候会产生错觉,我刚20呢,遇见了你,就肆无忌惮地喜欢你,会吃醋,会生气,会闹别扭,这心似乎是有些癫狂了。原谅我,好不好,我偶尔控制不住,谁让你招人呢,谁让你小呢,我真怕抓不住你,你就溜了。我早已为你癫狂了,癫癫狂狂地宠你、爱你。”
我心一松,继而为他酸楚,原来是二哥打击到了他的自信心。
周子辰在乎我的许多表现,的确是癫狂的,不符合年纪的……他没有骗我……
明白这个男人癫狂地爱我,心比蜜还甜,刚才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我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啃咬,甜声安抚他,“叔,如果吃醋能让你好过一些,你就继续醋着吧,我不和你计较了。”
“真的?”语调很怀疑。
“真的嘛!”我肯定地亲了他一口。
趁他被我哄好,我好奇追问,声调撒娇:“叔,你把二哥怎么了呢?我觉得你很得意哦,告诉我嘛,你为什么得意嘛?”
他故态复萌,醋意浓浓地问,“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
我轻捏他一把,笑嘻嘻侧首仰望,嘴里夸他,“你好厉害的,我才不信他伤得了你,肯定是你把他怎么了。”
我顺手捏他而已,他却报复我,美手捉了要人命的地方,放手□,害我咿呀乱叫,身子扭作一条被人制住的小雌蛇,“呀……干嘛啊……哎,不要啦……叔……我错啦……错啦……”
直至听见我不断认错,他才“哼”地一声,发善心放了可怜的我,“你倒是会求饶,暂时放你一马。”
他语调很是清冷,可下方某处却完全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