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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来不及凝滞,蓦地,门板敲响“笃笃”声,随后,门口一个甜甜的女孩声问:“这里是525宿舍吧?”
这真是从天而降的救兵!
我循声望去,门口站着四个女孩,领头的应该是师姐,另外三个均是带着行李,其中敲门询问的应该是距门最近的高个女孩。
我甩开二哥的手,扬起笑容,露出友善的一面,“是啊,这里是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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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逸师兄和师姐还有事要做,他们俩先走了,剩下我们这些新室友,经过互相介绍,大家基本算是认识了。
杨晓艺,敲门的那个女孩,睡我隔壁铺,大西部S省Z城人,个子是我们四个女孩中最高的,模特身材,天生的衣服架子,长相和声音却很甜,性格开朗,会处人,招人喜欢;,从她所穿的裙子判断,应该是出身小康家庭。
苏兰,睡我对面铺,南方L省,出生地是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小村子,她的个子是我们四个女孩中最矮的,初步目测152,戴着厚镜片的眼镜,相貌一般,不太爱说话,一看就知道是很努力学习的那种人,身上的衣裤旧得有点过时,但洗得很干净。
梁艳婷,睡苏兰隔壁铺,北方G省Y城人,个子和我差不多高,165左右,长得和她的名字一样,有点艳丽,性格与杨晓艺类似,是个爱说话的人,她们俩比较投缘,从进宿舍开始,俩人的话没停过,她的穿着只比苏兰稍好点。
做完介绍,苏兰取出自带的抹布,去阳台提桶水,开始打扫室内卫生,杨晓艺和梁艳婷则站着没动,嘴里说着话,目光却一个劲地直往二哥周子辰身上腻。
我暗暗好笑,一边擦自己铺位的床板,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她们,看她们俩什么时候憋不住。
终于,梁艳婷憋不住了,“夏楠楠,你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你男朋友啊?”
我从床梯上下来,搓一把抹布,“不是男朋友,两个都是我哥哥,这个……”,我指着二哥介绍,“他是我二哥,另外那个是我大哥。”
我刚指着周子辰介绍,门口陡然传来询问声,“请问,哪位是周先生?”
“是我。”周子辰应道。
“是您需要家政服务吗?”门口两位五十岁左右的阿姨问。
周子辰淡然点头,“嗯,是。你们把这个宿舍打扫干净就可以了。”
两位阿姨马上行动,一面说着小姑娘让我们来,一面把我和苏兰手里的东西全缴了,神速开工,分头行动,一人扫地,一人擦拭。
这还没完,像事先约好似的,门口又出现三个人,她们皆是一身专卖店员工打扮,训练有素,每人两只手提有十几个或大或小的纸提袋。
领头的一人问:“请问周先生是哪位?”
“我是。”
“周先生,您要的床单、被罩、枕头,我们送过来了。”
“嗯,先放旁边桌子上,选满意了,你们再把其他的送我公司去。”
“好的,没问题,周先生。”领头的专卖店小姐应声,然后,和她的两个同伴将袋子有序叠放上桌。
大概是我和二哥打闹的时候,周子辰打电话叫的家政服务和专卖店服务,可是,这样有必要吗?他把我弄得那么高调,存的什么心?!
眼角余光不觉扫向室友们,不出我所料,三个女孩全傻眼了,一愣一愣地望着眼前一幕,我耳边是二哥的嗤笑声,“骚包。”
周子辰淡漠地看向我,神情很是冷淡,说话的每个字音都透着僵滞,仿佛是强迫自己对我说话,“楠楠,你过来选个喜欢的。”
我不喜欢他的态度,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如层层推进的波浪般,推向我的神经末梢。
故作轻快,我俏皮说道:“好啊。”
专卖店小姐见我走过来,连忙打开一个纸提袋,抽出纸盒,掀开盒盖,对我亲切微笑,“这个是我们店销得最好的一款床单,花色素雅……”
“我不喜欢。”我否决。
专卖店小姐又换了一款床单,打开给我看,“那您看看这款……”
不等她说完话,我又是一句否决,“不喜欢。”
“……那这款?”
“不喜欢。”
“这款?”
“不喜欢。”
“那这……”
“我统统都不喜欢!”我骄横地望着周子辰,挑衅地说:“没有一件喜欢的,你们可以拿回去了。”
专卖店小姐们面面相觑,笑脸有些端不住,齐齐看向周子辰,“周先生,这……”
周子辰面色清冷依旧,并未因我挑衅显露其他神色,“没有关系,既然都选不上,那就送我公司去。”
“好的,周先生。”专卖店小姐们把打开的盒子重新装好,放回纸提袋,鱼贯而出。
专卖店小姐刚走完,家政服务的两位阿姨跟着说:“周先生,我们打扫好了。”
“嗯,好,这是额外给你们的小费。”周子辰从钱包里拿出两张百元大钞,分别给两位阿姨。
阿姨们高兴地接过钱,道谢几句,并肩走了。
我讨厌周子辰这么显摆我,三个室友看我的眼神经此全变,仿佛我和她们不是一类人,彼此间有深深鸿沟。
好像嫌这不够乱似的,二哥搅浑水,“哈哈,没什么,我们家老大就是喜欢骚包,你们别往心里去,铺床,铺床吧,晚上哥哥我请你们吃饭。”
有男色护航,果然不一样,三个室友的目光稍稍恢复正常。
杨晓艺率先甜笑,学着我的叫法,“二哥,真的吗?”
梁艳婷跟上,眼睛眨得相当可爱,“二哥太破费了吧?”
苏兰没话说,可眼神也是期盼地。
二哥的魅力果然……
二哥揽住我,爽朗大笑,“当然是真的,想去哪吃,随便挑,但是有一点,不准选学校食堂埋汰我。”
“好啊好啊。”女孩子们纷纷叫好。
“别好了,快把床铺好,等会我开车带你们进北京城兜兜风,看看京城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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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床很容易铺,席子摊开,放枕头,再放条小毯子,算是完工,床单和被子那是冬天才铺的,用不着那么急,不过,晒一晒棉胎倒是要的。
我把棉胎晒在阳台的栏杆上,等回到室内的时候,我发现不对劲。
屋里少了一个人——周子辰不见了。
这人在时碍眼,不在时我心慌。
我近到二哥身边,低声问:“他呢?”
“谁啊?”二哥装傻。
瞟一眼上面,三个女孩都还在忙乎,没空注意底下的情况,我趁机拧二哥一把,“你别装傻,知道我问谁。”
二哥耸肩,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我既不是他爹,又不是他妈,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八成是走了吧。”
他的回答让我牙痒痒,要不是地点不对,我一准咬他,“你好好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他。”
“这就心疼上了?”二哥斜眉斜眼地瞅我,一股子邪气。
“要你管!”我小踢他一脚,反身跑出门寻人。
第七十二章:放手
【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居然这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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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周子辰,我心慌得很,小踢二哥一脚,我反身跑出宿舍去找周子辰。
之前明明有了决断,为了可青,其他男女之情都可舍弃,为什么事到临头,周子辰人影不见,我心慌得像颠覆了世界?
他走了,不正好成全了我么,为什么……
竟然拧得心痛……
脚下愈发地快,终于,我在三楼的楼梯口,看见周子辰的身影,他正要转弯下二楼。
“不要!不要走!”我站在四楼楼梯间大喊,他闻声而停,我毫不迟疑地冲下去。
从背后冲去,我一把抱住周子辰,将他冲得向前趔趄几步,轻轻闷哼。
突然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周子辰伤势未好,我从背后冲过去的力道,他怎么受得住?
我心急地绕到他身前,“没事吧?我没弄伤你吧?”
“嗯。”
快速解开他胸前的衬衣扣子,我扒开看看,要确定他真的无事。
还好,伤口表面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刚才恐怕是牵扯到内里,所以才会弄疼他。
我搂住他的腰不放,掩饰心慌,口气不免凶恶骄横,“你要去哪里?”
“你还在乎?”周子辰神情淡漠,微微垂着眸,彷如老僧入定,等闲看过,不因我喜怒哀乐惹他不静心。
“为什么不在乎?”这话说得我想咬他,放他一脖子的血。
我情绪激烈,他平淡依旧,且面携倦色,轻轻吐出两个字,“累了。”
“什么?”我脑袋没转过弯,没明白他的意思。
周子辰悠悠一声叹息,“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居然这么累,不得不服老,我追不动你了。”
心头大慌,我收紧了胳膊,抱住他不松手,“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美手摸我的发顶,清贵俊雅的面容浮起伤感,他说得认真,“原先以为自己可以的,但是,真正见到了,我却发现自己承受不起,我的爱情独占性很强,我不能接受别的男人碰你,我能做到对你唯一,当然希望你对我也唯一,但很显然,你做不到。你刚才和他做的那些,我一瞬间动了杀心,杀了你,杀了他,或者杀了我自己。你让我动了这样的念头,以后,我不敢保证,你和你那个青梅竹马背着我,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会不会出手毁灭我们彼此。这样的感情很可怕,也很累,假如我委屈自己,安于现状,等待你的选择,我可能会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还有,你伤到我了,我的自尊不允许你这样对我,太卑微,太难过。”
我愣愣地望他,只会说一句话,“你……什么意思……”
“你是聪明的傻孩子,你懂的。”
“不懂,我什么都不懂,你说明白。”察觉他有走的意图,我全身抵住他,不让他动。
“放过我,好么?真的累了,很累,我争不过那两个年轻人。”
他的神态倦到淡漠,刹那间,刺得我大痛,内心竟有流血之感……
第七十三章:最恨花心
【他笑意温柔明亮,却不是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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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我,好么?真的累了,很累,我争不过那两个年轻人。”
他如此说着,脸上的神态倦到淡漠,好像火焰燃烧殆尽后,惟剩灰烬,再无激情可言。
我瞬间痛到头脑空白,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怔怔地望着他,希望他把话收回去。
美手轻抚我的面颊,目光悲悯,那个人的声音像从远空遥遥传入耳际,“别哭了,这种事情,不论你如何哭,我也不会改变想法——真正爱一个人就好好去爱,三心二意,优柔寡断,是不行的,贪心更要不得。我爱一个人,可以做到等她一辈子,等到我老死,不管她回不回来,你,做得到吗?你爱着那一个,又去找别的男人结婚,婚后还计划与他继续往来,你毫无忠贞可言。我的道德感不强,可以无所不用地摧毁商业对手,但爱情的忠贞观,我死守到底,最恨花心。那天晚上,你说你不配我,现在想来,你的确是不配,你不配我这么待你,可笑我当时还存有妄念,以为自己痴心痴情可以唤你回来。”
美手掏出手帕,缓缓擦拭我湿漉漉的脸庞,他慢语轻声,“别再哭了,我之前心软太多次,这一次是底线,我心软不了。如果我心软了一次,那么你还会有下一次的背叛,只要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唯一,你就会无数次伤害我,直到把我的心碾碎,直到令我发疯发狂。你既然没有办法把我当做你的唯一,那就放了我,不要再做出这种不舍的姿态,害我,害你,害其他人。”
我以为自己抱得紧,谁知,他轻轻一推,我便与他分开。
他头不回,走下楼梯,我心痛如绞,大声嘶喊的内心几乎撑破了我的胸腔——
子辰,你是我的,不要走!
仿佛听到我无声的嘶喊,他忽而停住脚步,转身,在距离我十个台阶的地方,我欣喜若狂,他说不心软,还是心软了!
没等我往下跑,他兜头一盆冰水泼下,浇我一个透心凉。
他笑意温柔明亮,却不是为我,“今天分手,我很想去看看小夏,你去不去?我记得,你还没有看过小夏和她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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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我坐进周子辰的车,和他一起去看我们共同的孩子周小夏。
从Z大昌平校区出发,到门头沟天山陵园,花了三个多小时,途中周子辰数度停车,下车购买香烛、金色和银色的纸锭、纸衣裤、鲜花、玩具、儿童看图识字的小画册、包子糕点牛奶,等等这些东西。
车子到天山陵园的时候,已近黄昏,一片金金灿烂的阳光洒满墓园,但是不热,微有凉风习习吹面。
这一路,周子辰沉默不语,即便是停车,为我打开车门,他依然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我难受得厉害,数次话到嘴边,想开口说点什么,都被他无声的姿态给逼了回去。
他开了车门,也不等我出来,就径自绕去后备箱,拿那些途中买的东西。
东西很多,周子辰拎得两只手满当当的,我想帮他拿点,于是走过去,伸出手,“我拿一点吧。”
“谢谢,不用。”周子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