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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饭香诱人,而每个人都心事重重。
灵月成功的进了市中心医院做了一名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大夫。
入职的第一天,她请我吃牛排。
“你是不是可以治好癌症的?”我问。
“还没试过,不过将来应该是可以的。”她自信满满。
我顿时觉得心中更增希望。
“怎么突然这么问,谁得癌症了?”
“没谁,我是为天下苍生问的。”鉴于职业操守,我还是瞒着她吧。
“毛病——你的小店怎么样了?有空给我做件衣裳呗。”
“随时欢迎来测量三围,不过生意的确不咋地。”
“那个……我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呗?”
我用刀子割着八分熟的牛肉:“说吧,闯什么祸了?”
“你去找你御姐的那段日子,陆迅泽找过我,我一不留神,把你流产的事情告诉他了。”
“哧啦”一声,我的刀子很应景的扯着牛肉大力滑脱了盘子。
“你别冲动!我当时义愤填膺的对他说‘要是晓初真的是看上了你的钱,就该拿孩子敲诈你一笔’成功的让他无言以对……”
无言以对的是我好不好。
“他这几天找你了吗?”灵月见我不说话,又问。
我摇摇头:“谢谢你替我争取到一堆营养品。”
“什么?”她不明白。
“没什么。”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兴趣,“为什么告诉他我流产的事?你出卖我。”
灵月大叫冤枉:“我不是有意的!”
“我和陆迅泽早就不值得你指点迷津了,你忘记了?”
“没忘,”她扭了扭身子,“但是冯超值得啊。”
我一口忍了半天的老血终于喷了出来:“冯超是谁?”
“他是陆迅泽的表哥,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想介绍对象给你来着,就是他,当时我还不知道他就是陆迅泽的表哥,后来就是各种巧合你知道吗,我都不敢相信这世界上有那么巧的事,真的!”
这就是传说中曾向陆迅泽传授追女战略的神一样的大表哥吗?可让我相信灵月竟是如此这般被收买的,也太难为我了点儿。
“嘿嘿嘿,”灵月谄媚的笑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今天专门带过来讨好你的,可心可意蛋糕店你最爱吃的那款芝士蛋糕。”
淡淡的蛋糕香钻进鼻子,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如果那些营养品真的是陆迅泽给的,那么御姐肯定也早早被他收买了,可御姐竟然什么都没有跟我说。
突然有一种被背叛和被隐瞒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怡然
自己的人际关系竟然是被一个陌生人无意识间左右着,也许我真应该拜会拜会这个大表哥。我胡思乱想着,在模特前比划着一块布。
店里依旧人员冷清。
乔梁的歌悠然的在屋子里回荡。一阵“哗啦啦”声过,是门口风铃的响动提醒我来客人了。
“嗨,好久不见!”林怡然笑靥如花的站在我面前。我有些恍惚,强挤出一个商店老板对顾客上帝应有的“欢迎光临”的笑容:“嗨,好久不见。”
“你还记得我?”
“林小姐叫人过目不忘。”
“你在夸我漂亮吗?”
“不只漂亮,而且温柔可人优雅大方……”我拍马屁道。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那你请我喝杯咖啡吧。”
这是什么逻辑?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满脸堆笑的给她冲了杯速溶咖啡。
“林小姐别嫌弃。”
“不会,谢谢。”她笑眯眯的环顾一周,“你的店很棒。”
棒也都是别人的功劳。
“林小姐见笑了,那个,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不要告诉我你是来订做衣服的,好歹你有一个服装设计大师的老爸。
“我嘛,受人之托。”她笑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纸袋,递到我跟前。
我脑中扑棱扑棱翻腾起一群白鸽,钱吗?多少?
“首先声明,我不喜欢陆迅泽,我爸安排我们交往的时候,我一直持反对态度,但像我这么孝顺的女孩子,不好直接驳斥我爸,所以请私家侦探监视陆迅泽大半年了,而且成果颇丰,拍到了他跟别的女人搞暧昧的照片,这可是我的杀手锏,关键时刻,是要拿给我爸看的。”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纸袋。
……我已经跟不上林小姐的思路了。
“直到前一段时间我们俩私下里互相摊牌,我才明白原来我和陆迅泽是一条战线上的。只是他们公司暂时还需要我舅舅一家的合作,我这么善良的女孩子,也不好在这个时候直接就把照片拿出来拆台。于是我好人做到底,干脆跟他结盟,一起对抗我们各自的老爸。”她调皮的眨眨眼睛。
我咽了咽口水:“可是,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她笑得愈发动人:“陆迅泽的照片哦,你不想看?我当初拿给他自己看的时候,他可是喜欢的不得了呢。”
“我不想看。”我咬牙拒绝。
“但是女主角你一定想看的。”
难道女主角还能比你更有吸引力?
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陆迅泽身边的女人们么。我淡定的拆开包装纸,抽出了那叠小照片。
然而,我“啊”的一声尖叫,把照片扔了老远。
那照片上的男人自然是陆迅泽,女人却分明是我自己。
万万没想到,在呼啸山庄酒吧那一晚,我趁陆迅泽喝醉偷亲他的非礼场面,竟然被清清楚楚拍了下来。
我没法儿见人了。
“这下你愿意开诚布公跟我好好聊天了吧?”
我满脸发烧,心跳加速,只想找个大水缸把自己泡进去。
“这些照片捏在我手里好久了,上一次在我爸生日宴上就认出了你,本来想好好逗逗你们的,谁知道那天我爸竟然没跟我商量就公布什么婚讯。气死我了。”她一撅嘴,口气愤愤的。
“不过,听说你误以为我们真要结婚,伤心欲绝的离家出走了?”她突然又打趣着看着我,“现在有没有好一些?”
“……”我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好啦,不笑你了,说认真的,你们俩现在的误会算清了吧?你会跟他重修旧好吗?”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再听下去了:“这些话……他为什么不亲自跟我说?”
“我跟你说,你会回答吗?”那个熟悉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陆迅泽你终于来了,我先闪了!”林怡然吐了吐舌头,然后便飞快的消失掉,剩下一个空空的小店和两个目光忧伤的年轻人。
我对目前的状况非常吃不消。因为陆迅泽一进来,周围的气压更低了。地面上还散落着那些角度奇葩的偷吻合照。
他俯身去捡它们。
“不会。”我说。
他沉默着起身,捏着照片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不会重修旧好。”我一字一字的吐清,也回看着他:“你真厉害,能找来这么多说客。谢谢,不过我要关店了,慢走不送。”
他慢慢红了眼眶,嘴里却无赖的说道:“我不走。”
我才不要在这种情况下说“你不走我走”之类的话。我抽了两张纸巾擦擦自己的眼睛,重新拿起我的布,开始在模特身上操练。眼角余光看见他慢慢的走近我,在他朝我伸出罪恶的手臂的瞬间,我灵敏的跳到别的地方。
我的动作大概很有搞笑的作用,他竟然突然笑了出来:“别不理我,好不好?”
不好。我垂下眼皮,忽的走上前扯起他的胳膊把他往外拉,他一个踉跄被拽出去老远,我再接再厉把他整个挤到门外,然后在他回神之前利落的拉上了玻璃门,惹得风铃哗啦作响。
我觉得他是也无心再待下去的,因为他只要用多一点力气,我绝对推不动他。这样想着,我抬头隔着薄薄的一扇门看他。阳光透亮,纤纤尘埃浮动在空气里,无比的温柔怡人。而他像一只受了伤又饥肠辘辘的小京巴狗,小爪子扒着玻璃,安安静静、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形容憔悴,眉毛耷拉,委委屈屈,眼眸里还似有水波盈动。
我突然就心软了。
这让我想起了《老友记》里的瑞秋和罗斯,可惜门外不是个容易煽动情绪的雨夜。所以我也没办法去打开门,然后和男主角深情拥吻。
我坐到沙发上去,把脸深深的埋进臂弯。
今天生意是做不成了。
突然,手机铃声大作,我婆娑着泪眼,努力不去看门口,寻到了包里的手机,也没留意来电显示就莽撞的划了接听键。
“我……只想问你,那天我们一起去一中,你跟高熙熙说的那个……可后来,你连解释的力气也不肯花,是不是因为,你从来都只把我当成一个,一个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的人?我对你来说,从来都没有你对我那样重要,是不是?”陆迅泽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听筒里冒了出来。
我紧紧的握着手机:“我那天打你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我在一中门口等你一下午也没等到你,我就知道,你彻底不喜欢我了,不想要我了。可你现在跑来质问我你重不重要,你凭什么呀?”我终于嚎啕大哭。
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我没有接到你电话!”他颤抖的说,“我守着手机一晚上,都没等到你联系我,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你,当时真的打电话给我了?”
我嘤嘤的抽泣:“真的打了。”
“我知道了;是赵扬……我当时回到家就进了浴室,晚上才用手机。可说到底还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接着打?”
“你说什么?”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时候发怒了,我愤恨的看着门外一脸“哎呦不小心还是说错话了”的悔意的陆迅泽,啪的一声把手机拍在了沙发上。
真想骂混蛋啊。你就在外面呆着吧。
我侧身一歪,陷进沙发开始装睡,不再理会外面的人咚咚的拍着玻璃门。恍恍惚惚过了不知多久,再睁开眼时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去,而门口也不再有什么等待着的、面容焦急的人。我吸了吸酸涩的鼻子,伸手拿起了手机,却又看到陆迅泽发来的短信:晓初,对不起,公司急事,先回,明天再来看你。
我呆呆望着寂寥的手机屏幕,只觉眼睛里一颗泪珠滴了下来。我明天才不会见你。
回到别墅,乔梁和兰姐都休息了。我百无聊赖的趿拉着拖鞋,坐在地板上整理自己几次搬家都随身携带的百宝箱。跟大多数女孩子的习惯一样,里面装着五花八门的小玩意。空白的明信片,水果形状的便利贴,指甲油,手链,发卡……还有那块儿三色堇标本的相框。
也许的确是因为它,我才会对三色堇这种陌生的花儿情有独钟?初恋这种事,按照一般的人类思维,似乎成活率不高,而我和陆迅泽这种境界,算不得完美收官,但反目成仇也不至于,而且,这会儿也算冰释前嫌了吧?本来感情二字就不是那么好写的,彼此之间恨能恨到哪去,爱或许也爱不起来了。如果能真的和平共处,当然求之不得。总是关注前任,纯粹自讨苦吃,就算小心眼看不开,也得装作无所谓,反正,严晓初,你从小就擅长装淡定,现在拿出真本事来吧。犹豫不决该死,拖泥带水也该死,好好打理成衣店才是人间正道,事业成功的女人,其他人生要素受挫也是难免的……
自我解忧效果良好,等到我把箱子重新塞进床底的时候,我已经感到神清气爽了。
第二日,一切就都又是新的。
哪怕一早便在门口遇见陆迅泽,也没关系。
陆先生:“我送你去店里。”
严小姐:“谢谢,不用麻烦了,我有公交车卡。”
陆先生:“那你请我坐公交,也行。”
于是严小姐翻了个白眼。
陆先生:“我先请你喝咖啡吧?早晨一杯咖啡,精神一整天。”
严小姐:“我不喝咖啡。”
陆先生:“那就喝茶。”
我不再理他,自顾自朝前走。
“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好多好多!”他跟在我身后吧啦吧啦,“以前的事都是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整个道歉流程我策划了好久,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那好,我接受你道歉,现在你可以走了。”我抛下这句话便加快了步伐。谁知他赶上来,一下便从后面抱住了我。他的下巴硌着我的脑袋,我挣扎道:“我都说原谅你了,你到底还想干嘛?”
“我想……”他吞吐道,“我害你失去一个孩子,要不我再给你一个吧!”
“你!”我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想起看过的电影桥段,低头瞄准,抬脚踩了下去。
他“嗷”一声惨叫。
而我再次成功脱逃。
不过,什么时候开始玩起猫捉老鼠或者喜羊羊灰太狼的游戏了?
瞄了店门一整天,一边渐渐安心他没有追来,一边又愈发担心他会不会被自己踩坏了,用湿巾啪啪抹了好几把脸,才勉强淡定下来。
装淡定的能力成锐减趋势,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狭路
由于在岩姐眼中,我“所得的恩惠远远超过了明星助理应有的报偿”,所以即便我“已经不是希照的手下,还依旧有义务服侍前领导”,而对于我这样有自知之明的女孩子来说,怎么能不明白拿人手软的道理呢?我林怡然附体道。
所以虽然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依旧要帮远在娘家以更好的跟丈夫冷战的岩姐跑去交一份有关希照同瀚嘉合作的密件到金鼎大厦以不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