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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
星空摇头,眼底迅速的积累起水汽,看着他陌生的表情,她喃喃的否定,“不对,你说的不对,哪对情侣没有争吵,可是也还是有很多人一起走到最后……你别这样说,我会很难过,沈之曜,有问题我们坐下来谈谈不好吗……回家好不好……”
沈之曜看着她,“谈过很多次了,结果还是一样……年纪差距吧,我们思考的方式和处事的方式本质不同,我想如果让你和同年纪的男孩子去恋爱,你可能很快就忘记我了,我不像年轻人那么活力四射,你和我在一起会感觉压抑是难免的,去试试,也许你很快就发现自己可以过得更快乐……”
星空狠狠的推开他,自己踉跄着后退进大雨里,看着他,“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不要听你说这些!你干嘛把我往外推!把我硬生生抓过来的是你,把我莫名其妙往外推的也是你!沈之曜我再生气也没有说过要分手,你怎么可以说……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已经……”
沈之曜揉揉额头,走了一步,把她罩在雨伞底下,看着她咬牙看着自己的小脸,“我很累了,我说过要把公司还给你,你可以回去锻炼一下自己,不然在我身边,总是有依赖,去吧,我现在想休息了。”
星空的眼泪狠狠的掉下来,“我不要公司!你就是因为我查了你就和我生气要分手吗?我不信,我也不能接受!我要是真的不信你,我也不会一直找证据来让自己坚定,我也不会查来查去被我爸骂是狼心狗肺的不孝女!你怎么可以这么小气!我们什么都熬过来了,现在要分手,你不觉得自己的理由很荒唐吗……”
“不然呢?”沈之曜盯着她,“你可能没有发现,我们是两个不会爱的人……你不会,我可能比你更不会。”。
星空狠狠的抹了把脸上的水,吸吸鼻子看着他,“你的理由足够多,不用再找了,你铁了心要和我分手是不是?”
沈之曜听着她每说一次分手声音就嘶哑一分,大雨带来的冷雾让两个人都瑟瑟发抖。
他看着她,仿佛这是最后一次看到她,眼底深沉似海,慢慢地,点了点头。
星空狠狠的咽下眼泪,抬手,重重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清脆的一声响,沈之曜只觉得半边脸都麻了
也许这样的疼能让他不再那么压抑,他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星空捏了捏自己的手心,看着他,“说出来的话没法收回去,沈之曜你记着今天说的话……你说的分手,你说要和我结束……”
她声音越来越小,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拳头,抬起满脸泪痕的脸,忽然崩溃的开始打他,拳头重重的打在他身上“不许说分手……我不分手……你还要我怎么做,我还能为你做什么……你随便就说分手,你根本就没有认真过对不对!你说的爱我是骗人的!”
沈之曜抓着她的拳头,紧紧的握住,试图给她一些温暖,低低的叹息,“别这样……你好好的,你要好好的……你过得好给我看。”
星空狠狠地咬他的手,咬的他手背开始流血才松口,她死死的盯着他,“你再说一次,你要和我分手,没有别的理由,就是不要和我在一起了,你再说一次给我听。”
沈之曜盯着她。
星空也看着他。
那天的雨一直在下。
沈之曜忍着没有回头。
她给他一耳光叫他滚,他走了没几步她又冲过来搂着他的腰。
听着她低低的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那时候沈之曜真切的感觉到,自己原来不过是个普通人。
他不是超人,不是神,他能做的其实很少很少。
雨水落在眼睛里,湿润泛滥。
他紧紧的握了握她的手,感觉她小小的身子剧烈的颤抖。
他很想问问,换做别人会怎么做,如果你爱她,愿意陪着她,却看着她在年轻最好的时候痛苦死去,还是保住她的命,其他的所有都可以搁置一边他选择后者,注定会失去她。
星空站在雨里,攥着拳头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贴着他后背,紧紧的搂着他,不敢放松一点,哑着声音,她低低的叫他,“我爱你……沈之曜我爱你……”
握紧她的手,沈之曜剧烈的震颤。
听着她的哭泣,他一句发狠的话也说不出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夹克里的手机响起来。
他被铃声刺得清醒了些。
拿出手机,接起
那边传来的阴寒声音让他一凛,抬头,就见远处有影影绰绰的红色光点闪动。
“磨磨蹭蹭不肯走……你该不是心软了吧?”不耐烦的声音透着冷意,“你是不是打算随随便便敷衍我然后把解药骗到手就和她重归于好?”
沈之曜看着远处,没有动,激光点在他额头上落定。
“跟她说清楚,叫她一点希望也别抱……别挂电话,我要听着你说,坦白讲,我忽然觉得给她一枪也挺解恨。”
沈之曜咬咬牙,挥下星空搂在自己腰上的手,回头盯着她,脸上神色被逼的几乎狰狞变形,低吼,“别烦我!沈星空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滚,我没必要再哄着你玩了,别烦我别烦我!”
星空被甩了个踉跄,勉强站定,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沈之曜垂着手,盯着她,觉得自己的嘴巴已经不受控制了,“这些年我陪着你,无非是想从你身上得到完整的数组……恨我吧,我为了得到‘天眼’,为了自己能够让自己在沈家地位凌驾所有人之上……我……”
星空捂住耳朵,崩溃的叫着,“不信!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信!你是不是有苦衷?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你是成心想让我恨你吗?”
星空看着他清冷又淡漠的脸色,觉得肚子里一阵阵的撕痛,按住那里,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只有大雨一刻不停的抽打在两个人身上。
他只是觉得,自己死了也不会比现在更难受。
车声靠过来,沈之曜一凛,转身挡在星空身前。
撑着伞,杨森从车里走出来,手里举着枪,看着沈之曜,说了句星空不懂的意大利语。
沈之曜的牙关咬的咯咯直响。那句话是,“由我亲手来结束。”
沈之曜下意识的也掏枪,和他对峙。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开枪,杨森若是死了,星空必然跟着陪葬……她的命掌握在这个魔鬼手里。
“她长得很像我太太,看到她我就想一枪打爆她那可爱的小脑袋。我如果开枪,她肯定会死。”杨森看着沈之曜,笑着慢慢的说,“我的枪法神准,我们家族没有人能超过我。”
星空听着两个人用意大利语说话,听不懂,只好拽拽沈之曜的衣服,“他是谁?”
沈之曜无法回答,只是挡着她,他能保护她的时候,这么短这么少……
杨森勾了勾手指,“很难选吗?那就别选了,我来吧……”
枪声响起的时候,沈定堂从车里跑出来,雨太大了,在车里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一路奔过去,只看到两个人在地上翻滚,走近了才看到是沈之曜和杨森,沈之曜红着眼睛按住杨森,狠狠的掐着他脖子,像要张口咬死人的狼一样的低嗥,“解药在哪里!解药!”
杨森被打的满口吐血,咯咯的笑,“无解药你信吗?这个东西就是用来惩治这些背叛者的……我用它不知道杀死了多少敌人。”
沈之曜一拳打下去,他鼻血迸流,疯了一样的吼,“给我解药!”
沈定堂看着远处跑过来的杨森手下,拽着沈之曜,“星空呢?星空在哪里?快起来,这变态带了很多手下!打死他我们都会完蛋!”
沈之曜咬牙切齿,神色可怕异常,一枪将杨森的肩膀打穿,血流了一地,勒着他脖子,将枪紧紧的抵在他太阳穴,低吼,“不给我我们就一起去死!去死!”
杨森见他真的跟疯狗一样,他的手下围着他纷纷举起枪,可是沈之曜也不为所动,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自己一样。
舔舔嘴唇,杨森用染满血的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瓶子,丢在地上,“给你吧……这是半成品,有多少用处我也不敢肯定。”
沈之曜一个拳头狠狠的砸在他嘴角,目眦欲裂,“今天我受到的,我总有一天会百倍千倍的还你……记得,你的命是我的……”
杨森理了下自己的衣领,眯起眼睛看着他疯了一样的往江边跑,他淌着水,剧烈起伏的水流冲击着他的身体,几次差点摔倒,可是他仍旧在水里一路往下寻找。
杀了一辈子人,第一次,沈之曜看自己的时候,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杨森被手下扶起来,用手帕擦擦嘴角的血,看着一旁的沈定堂,低低的笑,“你女儿,被他杀了……”
正文 第二六三章 我和她,都死过了一次
冷冷的雨水冲刷掉岸边石头上的点点血色。
那个夜晚宛若噩梦一般充满了黑暗的绝望。
医院走廊。
沈之曜坐在长椅上,低着头,指间的香烟几近熄灭,他的整只手一直在细微的颤动。
拒从化验室出来,Amanda拿了一张单子给他,“这是结果,医生用药水和星辰小姐留下的血液样本做了中和,结果……”
沈之曜抬起头,嘴角都是淤青,眼神有些发空。
Amanda抿了下嘴唇,“解药是有用的……可是……并不稳定,乐观估计,可以起到七八成的效果。”
邻沈之曜淡淡的低下头,看着自己伤的乱七八糟的手,嗯了一声,“水警有没有打电话过来?”
Amanda摇摇头,“还没……”
沈之曜把烟头丢掉,拔了自己手背上的针头,起身往外走。
Amanda叫住他,“老板!你才刚打上针……你……”
沈之曜用毛巾飞快的在脸上和手臂上擦了擦,双眼阴影浓厚的往外走,“你跟着医生,让他们根据现在的解药研究百分百能解掉毒的药。百分之百,明白吗?”
Amanda捏着单子,“可是医生说……可是老板……”
沈之曜背影孤绝,“我和小星都死过一次,要的不是可是,没有可是。”
Amanda顿住脚步,看着他孤身进入电梯下楼,她鼻子莫名的有些酸。
如果不是他在江水里休克被送来医院,他恐怕死也不会离开江边。
水警出动在下游连夜寻找星空的踪迹。
Amanda无法想象,沈之曜是在什么心态下对星空开枪……他平时连她一根头发都舍不得碰。
怎么选,都很艰难,他的做法,是对自己最残忍的一种。
雨基本上停了,偶尔刮过来的风还夹杂着水滴。
空气里的湿气很重,似乎打个喷嚏都会让这饱和的空气里震出水来。
沈之曜将车停在江边,走下来,水警队长看着他过来,紧走几步迎上来,面色凝重,“沈先生,下过雨之后水流非常急,水也暴涨,搜救工作进展很慢……”
沈之曜往岸边的快艇走去,夏末的大雨让气温骤降,他低低的咳嗽了一下,戴上手套,“走。”
水警队长急忙拿了救生衣给他,沈之曜摆摆手,跨上去,弯腰打开发动机。
水警队长看着他神色间的决然,有些不安,上去之后说了句,“沈先生保重自己,小姐还要靠你救回来……”
沈之曜凝滞了一下,结果救生衣飞快的穿了,转头目视前方的黑暗水面,抿着嘴唇,眼光透出精狠。
探照灯开的大大的,江面顿时亮如白昼。
快艇飞快的窜出去,水面上被劈开两道波浪。
一直寻到半夜,水警队长和他到岸边和队员汇合。
另一区的水警开始换班,沈之曜把快艇停到岸边,边下艇边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沈定堂从另一边下来,整个人很狂躁,看着沈之曜定在那里喝水,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揪住他衣领,怒吼,“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这样做她会更好吗?她现在失踪了超过三小时了!水流这么急,水警说这种情况下生还几率非常低!他妈的你肯定是故意的,星空那丫头会游泳也没用了,你还给了她一枪!他妈的你个畜生!我女儿真是倒霉才认识你!你不会慢慢等解药研发吗!现在科技日新月异,你这样做冒了多大的风险,她如果现在就出事了还用解药干屁!她带着恨死掉,你不会难受吗?死混蛋!”
。
沈之曜任他撒气,闭了闭眼睛,语气很淡然,“没时间等了……沈定堂,我在巴黎的时候碰到星空妈妈的家庭医生。他跟我说过,星辰曾经联络过他,那时候她还在学校里念书,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可是医院治不好她,所以她找他来询问,他说当时,星辰的问题从白细胞莫名降低开始,整个人身体慢慢的走向衰落。他其实也在研究那种药,他叫我们不要要小孩,因为那会加重她身体的负担,会让病毒在她体内加速流转。那之后,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