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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州-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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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有一段静默,空气凝固。
“看来你是翅膀长硬了。”他目光淡沉,因为没有什么笑容所以我确实有被吓到,他在正事上一直都很严肃。
我意识到这对他来说是个很严重的问题,顿时吓得不敢讲话,居然踩到好脾气武子瑟的地雷了。
“这个主持人不是你不想做了就能不做了的,当初可是你答应我的,也是你要求的,江宣传部部长、江外联部部长、江副社长?”他拉开椅子起身,语气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云淡风轻,“你把责任、当什么了?”
我快疯了,简直恐惧得想跳楼,这样的武子瑟是我完全无法面对的。
“我为什么送四叶草给你,你现在做事有变成熟吗?”他走到我面前,“如果一点点小事就能把你压垮的话,那我的四叶草算是送错人了。”
我逃避般地紧闭双眼,额头的血管都紧张地凸起,我受不了了!
“你不敢看我了?现在知道学生会会长是怎样一个存在了吗?”武某人内心越来越兴奋了,他乐于在精神上鞭笞他人,绝对是出于本能。
“给我一个你笑不出的理由。”
武子瑟知道差不多该收手了,因为眼前的人已经两眼通红了,他的目的顺利达成。
“朱恩……朱恩走了,我不想再那样笑了……”我捂着脸痛哭流涕,他走的那一天我还没这么撕心裂肺过,眼泪果然是轻易不可流,这是武子瑟逼我的。
其实上次的圣诞晚会武子瑟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不过江某人表现平淡,各种反应迟钝,一切都被掩饰在一张略显勉强的笑脸下。
其实江某人是在心里刨坑,藏起某些不愿接受的事实,等到坑里的种子发芽了就会是另一个模样了,与事实完全相反的模样。这个过程很扭曲很危险,不及时铲除就会演变成难以纠正的心理疾病。
“这不是你说的小事……根本就不是小事……”
“没事了,哭出来就好了……”武子瑟顿时又变得很温柔很沉稳,是我熟悉的模样,觉得安心了不少。
“以后还是要微笑啊,你还有大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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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
武子瑟看起来很高兴啊,好像是得了什么好处的样子,江英骐突然后悔把事情交给他办。
“她两节课没来了,你不会做过头了吧。”江英骐冷眼扫向武子瑟。
“放心,妥妥的。”武子瑟兀自开心,整个过程他都很享受。
江英骐有些失神:“肯定哭了吧。”
“憋心里的她都讲出来了,我保证她以后能哭能笑的,这个你可以放心。”
“你在高兴什么?别让我再看见你的脸了。”江英骐冷冷地别过脸去,要不是他答应了吴婪不会触及朱恩的话题,才不会跟武子瑟这个家伙串通呢。
“是是,我不笑了,你可以转回来了。”
“是你求我的。”
“是是。”
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当初以为的无法承受到如今不也渐渐承受下来了吗。大家和小家,责任和使命,抛弃与接受,总得选择一个,纵然命运的选择题有多么残忍,痛苦过了的人永远是笑到最后的那个,就像他三哥——寅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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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校开始将目光投在高三学生上,体育成绩突出的学生跳过高考被直招也不是不可能,国情决定一切。
操场上是高三学生的体能测试,正好我们班体育课,跑道被占用了,女生自然暗喜,男生照旧在操场中间的篮球场上打球,没什么影响。
骐和武子瑟他们打篮球,他身子不好,不能剧烈运动,我担心他们欺负他,时不时看一两眼。
“这羽毛球是打不下去了。”婪一发两球,一颗故意落我头上。
我挑眉:“过来,让我打回你。”
婪嘿嘿地笑着躲开,我们打闹了一阵子便放了羽毛球拍坐在栏杆上唱歌瞎聊。
操场上想起发令枪声,高三学生应声而跑,像一支支离弦的箭。很有趣的,许骁辰正好和他们跑同一个方向,他是奔着篮球而去的,而速度明显比那些人快,考官的眼神立马就被他吸引住了。
仔细一看,篮球场上的五个人很有水平,个个身姿矫健,围绕着一颗球“龙争虎斗”。
平日里只见过骐闲闲地运球,从没见过他如此迅捷地抢球、过人、上篮,他是找到了能让他认真起来的对手了吧。那么高挑纤瘦的躯体,那么灵活矫健的身姿,那么清冷认真的表情,我的眼里只有他。
“好样的!”婪乐得双足直晃,我却气得猛拍栏杆,因为武子瑟抢了破小孩的球。于是我们两个互相面无表情地给了对方一个无奈的眼神。
骐累了,他们撒球休息,武子瑟帮他开了瓶水递过去,还挺懂得照顾我家小男孩的!姐姐我颇为满意。
军校的考官们也趁机走过去搭话,至于他们聊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回姜家后婪堵在厕所门口逼问骐才得出一点消息——因为武子瑟的推荐和怂恿,许骁辰应召了,也很听话地选择了空军。
许骁辰房内手机弹出消息,一条新的留言。
九海孤城:许小兵,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喝!
在这条留言前,武陵人留言道:三年后,我希望站在舰队顶端指挥的人是你,加油吧!
一直以来,他迷惘地等候,为的就是一个人生目标。
人为什么活着呢?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没有父母也没有家人,没有期待也没有守候,不想只为自己而活着,也不想活得太像自己,这样的自己。
祭风骁回复武陵人:我答应你,三年内一定走到最高峰。
祭风骁回复九海孤城:如果我做了空军统帅,麻烦你以后晒衣服不要再挤占别人的位子了。
九海孤城回复祭风骁:那自然那自然,以后谁能给许大元帅洗衣服都是他的福气……
这天晚上,他眺望星辰,在日出前露出了坚定的微笑,光线不再空洞遥远,仿佛一伸手就能握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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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忘了许多事,一觉醒来在教学楼顶,天空那么清朗,我还以为朱恩还在我身旁。这是梦还是现实,如果是梦,毫不犹豫地从楼顶跳下去就行了。
一本《圣经》躺在脚边,风吹开扉页,婪笔法张狂的大名。噢,原来不是梦,差点就跳楼了。
突然想起日记还没处理完,不由感到烦躁。厚厚的本子被一页页撕开,该扔的扔,该留下的留下,有些事没提到并不是没发生,只是我忘了记录,生活本就是如此,我不写日记很久了。
浅薄的纸,寥寥数语,我无法尽数叙述。
一月二十日,大寒,这是我要记录的最后一件事。
武子瑟交给我的活动我有认真完成,也能自然地笑了,操场上同学们载歌载舞,一如初来时的那个联欢晚会。
我站在台阶上远远地看着,没有多余的情绪,身边,是风里州的朋友们,十六个铜钱的拥有者。
彼此的羁绊可能贯穿古今未来,但像这样平静地站在一起,不会再有了。
我们彼此之间并不一定都很了解对方,甚至一无所知,却异常珍惜对方,我们知道怎样的距离最美,这里有人会给你无尽的关怀,怎能不倾尽温柔回报?
“姐姐。”快上场了,骐给了我一个浅笑,有些东西,只有特定的人能给。
流殇神色一黯,心里有一份多余的热情,不知该往哪儿放。
“喜欢一个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流殇回头,看见一脸平静的孤雅。
“那、孤雅姐后悔过吗?”流殇明显是在问她和花诰之间的事。
“所以,别轻易开始,一旦开始,便也不会轻易结束。”孤雅脸上有骄傲的笑意,“我没给自己留后路。”
她的爱像烟火绽放,美得触目惊心。爱本就是飞蛾扑火,剜心掏肺、头破血流、至死不渝!
是啊,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花只能开一次,心也一样,没有后悔的余地。
“该上场了,走吧。”武子瑟笑着递给我一个话筒,笑容阳光干净,散发着苜蓿的清香。
我回之一笑,接过,和他一同迈开步伐。
致武子瑟:
十二月起雾
行人隐去面容
冷柚下徘徊
草木无情
冷冷的浓雾
几米的视线
千里外传音荷莱幻听
你还好吗你最近还好吗
在这忧伤泛滥的时代里
Hello my friend 你的末日微笑
我很相信你
你会快乐并一直快乐
五月北城凉
万里长城灰
柳絮堂前舞
草木也知愁
蒙蒙的飞絮
谁目光清明
梦里回廊望荷莱幻境
你还在吗你还在等待吗
在这畸形浮躁的时代里
Hello my friend 你的末日微笑
我很相信你
你会快乐并一直快乐
---
一月二十七号,期末考一结束我们就不告而别,一如我们初到风里州般,面无表情。
“走吧。”吴婪回首,透过漫天飘扬的白雪,她的目光飘渺在风里州的风中。
骐在前方走得决绝,步态冷漠,直到进了火车车厢看人的眼神还是冷冷的。怀念、留恋、不舍,他觉得多余。
告别或许是多余的,我们没办法对大家一个个地说再见,这种感觉就好像米兰·昆德拉说的,遇见是两个人的事,离开却是一个人的决定,遇见是一个开始,离开却是为了遇见下一个离开。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
走过小学和初中,梦里和梦外,长这么大,朋友这回事我很明白,亲情爱情于我都是残缺的,唯独友情,它在风里州发芽,并蓬勃生长。
风里州不仅是“武陵人”的桃花源,也是我的,是大家的。
我爱风里州,因为这儿有朋友们,这样的相遇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原创诗歌《致武子瑟》,对,致,武子瑟。

、四十六

我以为故事到这儿便也结束了,可是……
伊犁的冬天刮起好大的风,我那一头及腰的黑发被风零乱,融入浓郁的夜色里。
身后有人给我披上藏蓝色的披肩,我牢牢抓住他冰冷的双手,我的樱花少年长大了,如果不是梦的话,就留在我身边。他也紧紧回握,我的黑色眼线微微上扬,一些细致的皱纹聚在眼角。
“姐姐早点睡,明天再写吧。”他送我到房间,这里是我们的家,住着他、她和我。
“好,我等婪回来就睡,你也回房休息吧。”我关上房门,因为太珍惜,一步都不敢走错。
房门外,江英骐无力地靠在墙上,伸手覆在胸口,心脏像漏气的皮球般有气无力地跳动着。他痛苦地闭上双眼,清俊的脸庞罩上凄凉的阴影,这样糟糕的身体究竟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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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不要吓我啊!破小孩快睁开眼睛看看我!求你醒过来……快送他去医院!快……”
他在晒琴谱的时候猝然倒地,琴谱满天飞散,日光刺眼。
医生说他的心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的一天我想都不敢想,不幸总是来得那么突然。
我砸下所有的积蓄,所有我拥有的一切:“救他!”
医生无能为力,有人说首都的科技很好,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和婪便立马起身飞往首都。舰船喷射着淡蓝色的气体升空,以音速射出。这日新月异的三年,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地球已经不再是一颗孤独的行星,它是银河系联邦的一份子。
无论世界如何变化,他还是我的小男孩,弹得一手好琴、有美丽歌喉的小男孩,我的生活重心不过是他而已,上天不会将他从我身边夺走的,对吗?
他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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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医院的病房里,我沉默地坐着,我在想事情到了最后我会不会哭着喊着到处求助,毕竟爱是比尘埃还低的东西,而我确实很爱很爱我的小男孩。
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你先去睡会儿吧,他一醒来我就会叫你。”
是武子瑟,我没有求他,甚至来不及流下一滴眼泪,因为他总是在第一时间帮助我。
婪过来拉起我:“走吧,让这两个好基友单独呆一会儿。”
骐的病情还有转机,婪也乐观了起来,我朝武子瑟抱歉一笑便松开了骐的手。
三年前,武子瑟恰同学少年,如今已是这个星球的首领,我一点都不感觉惊奇,他早就能够独当一面了。武子瑟的三哥我也在电视新闻里见到过,寅珀,仙女星系海庚星主人,地球的命运在他们两个人手里转变。
白瑾也是我见得较早的人,因为她就是首都医院的首席医生,骐的治疗由她全程负责。
“心脏移植手术无法进行,当务之急是先让他醒过来接受一些改良性治疗,海庚星的药物对地球人会有副作用,不过也只能用他们的药物,不然依他的状况再不醒过来会很危险。”
“会有什么副作用?”我问。
“不好说,目前最严重的患者用药醒来后出现了失声的情况。”白瑾慎重地看着我,“做个决定吧。”
不管他醒来后是失声还是失聪,总比继续躺着心脏缺血大脑缺氧好,他的一切都由我来负责。
“让他醒来吧。”
白瑾说了,他会醒过来的,那我就等。
苍白的墙壁、冰冷的空气、白晃晃的日光灯、刺鼻的消毒水味、来往急促的脚步声……
我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或坐在他床前、或站在紧闭的窗前、或站在病房门口……
任谁都能察觉到我的焦躁,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地傻等,可是我能做什么?
海庚星的药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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