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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州-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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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武子瑟突然问我:“你觉得风里州这个地方怎么样?”
“……风里州?”此问题稍费脑筋,我沉吟片刻,“至少毕业后会想回来看看。”这对无情无义的我来说算是不容易的了。
他抬头望着城市里无二的紫檀色夜空,轻声道:“也许是因为它‘桃花源’的美称才吸引了那么多人,所以好多人都愿意到这儿卸下包袱稍作喘息。”
“估计从小生长在这儿的人可能没什么感觉……”我想起来姜尚文那张无精打采的脸。
“每个人都会有抛弃过去重新开始的想法,离开故土寻找梦土是最直接的方法。”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没多思考便问:“如果你将来结了婚,有了小孩,你也会为了梦土义无反顾地离开吗?”
武子瑟奇怪地看向我,我顿时各种想歪。
“那要看情况了,大家小家就像鱼和熊掌,双方难以兼顾。”武子瑟转而一想,“其实也不全相同,大家是使命,小家是责任,权衡一下我会选前者。”
我明白了,他和爸爸是一样的选择,但是我知道,骐一定会选后者。
见我沉默,他换了话题:“你怎么剪那么短的头发,像个男生。”
“我从小就是短发,因为不会扎头发。”因为妈妈没教。
他看向我,双眸深邃得如同幽秘的潭水,他很聪明,听懂了我说的话。
“大人们总是那么忙。”
我笑道:“为什么你也那么忙呢?”
“因为我长大了呀!”
他不知道这一刻,我有多么羡慕他的成熟自信。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

“我喜欢的人已经出现,我们之间的关系该理清了。”
“我很了解你,她只是你梦中的一个投影,你不觉得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吗?”
“孤雅啊,你真是太不可爱了……”
我拿着颜料盘站在画室门口,很尴尬,难道他们不会找个清静点的地方讲这些私事吗?
孤雅学姐看见我了,她没有丝毫意外或尴尬的神情,只是对我笑了一下;花诰学长也回头。
“啊,不好意思!”我错了,于是立马转身走人。
“你打算就这样拿着颜料盘回家吗?”孤雅学姐跟了上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在哪里……”
“也没什么。”她自嘲一笑,像朵深夜里绽放的红玫瑰,“你叫江岚对吗?”
“嗯……”
“画得不错,画面整洁,很写实,画如其人……”
马路对面有人边唤着她的名字边走过来,那人有着菁华般的光彩,神情却有些冷漠,像谁来着?
“她叫白瑾,香港人。”然后她又向那人介绍我,“这是江岚,我们画室的小高一。”
白瑾!难怪了,原来是白粤的姐姐。
“原来你就是江岚。”白瑾清浅一笑,“姜城他们说的三弟原来是个女的。”
孤雅失笑:“那姜家两兄弟的眼神能信的?他们不是经常把花诰看成女人?”
我们正心领神会地笑着,手机铃声响起,白瑾刚接起便变了脸色,皱着眉头神情冷凝。
“怎么了?”孤雅问。
白瑾叹息道:“这回我爸派人来接我弟回香港了……白粤肯定是不想回去被人盯着的,他又倔得很,硬碰硬的话……”
“你爸想打压他的势力,他已经输了,让白粤小朋友以后小心一点,只要他够强,你爸奈何不了他。”
白瑾舒眉一笑:“真不愧是孤雅式的安慰啊。”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们当着我的面讲不避讳吗?
看到我的表情,孤雅勾起绝美的笑容,瞳孔被霓虹灯映照出酒红色的光泽,像朵凡尔赛玫瑰,她笑道:“要加入黑社会吗?免你手续费哦。”
“我不认识她。”白瑾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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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背心已经湿透了,心脏不好的人总是特别容易冒虚汗,但他还是披上了外套,身边穿黑色背心、抱着个篮球的是武子瑟。
“怎么样,有意加入我们STAR公司吗?”
冬日明媚的阳光底下,两个站在十几岁尾巴上的少年光华灼灼,比之桃花更为夭夭,难能可贵的是,他们有着与其相貌相符的性格品行。
“我有比当明星更重要的事。”武子瑟摆摆手就要离开,却看到江英骐愣在了原地,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变得犹豫起来。
“好,我接受。”
STAR公司的星探绽开了笑颜,这所公司是国内第一个娱乐文化股份公司,自成立以来便开创了新娱乐时代,旗下的艺人和组合的知名度和影响力更是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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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琴房和骐录制《The Saltwater Room》时他突然拈起我的头发,说:“姐姐,可以留长发了。”
我微诧,他继续说:“我们的计划可能要提前实现了。”
“为什么?”我心中的计划年龄是25岁以上,怎么可能这么快!
“我和STAR经济公司签约了,相信很快就能做演出接代言拿钱。你不用再这么辛苦地赶稿了,姐姐……”
我心疼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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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婪回来,推开门一把票子甩在床上:“他妈的这么逊还敢和老子比试,SB!”
我无视那把来历不明的钱,把骐新写的歌词递给婪,说:“留长发吧。”
“啊!为什么?”婪扫了一眼歌词问道。
我把骐的事情和婪说了一遍,她点了点头,很沉默,很显然,她也不太乐意骐站在舞台上娱乐大众。我们说过,一旦留起长发就要改变自我,不能再有小孩子的想法了,同时也预示着伊犁之旅就要启程。
“噢,还有,白粤是你们搏击社的吧,他最近的日子可能会不太平静,同社的你多留意照顾他。”想起他和骐一样单薄的肩头就心疼。
婪顿时来了精神:“我就说,你也觉得他是女孩子对不对……”
呵呵,我怎么觉得白粤更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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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骐便请假去STAR经济公司做练习生了,即便如此,他的成绩还是年级段第一,他几乎门门满分,从小便是。所谓练习生,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他是不折不扣的天才。
上帝创世七天,第七天为礼拜天,就在这一天,上帝不吃不喝创造出了唯一一个几乎完美的人类,那就是江英骐。所以,他没有休息日,心脏负荷超载。
如他所说,很快的,他便出国做演出,这一天正是“大雪”,十二月的第一场雪也如期而至,而我身边没有他。
有点像梦中,眼前弥漫着白茫茫的迷雾,身后也是浓雾,挥之不去。幽灵般难以捉摸。银杏街上只有雾,只有我和婪,只有似远似近的蛩音在雾中散来散去。
一朵雪花飘落在我的围巾上,玲珑剔透的六角形,和骐他们团队的标志一样——六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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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走了,我也很久没来音乐楼这边。琴房里很安静,唯有外边冬雪的簌簌之声。
“琴房永日无人到,独绕寒池又独归。”一袭红裙飘近,能将红色穿配得如此理所应当的只有流殇了。
“篡改古诗呢!”不知为什么我很喜欢流殇,她是除了骐第二个叫我姐姐的人。
“姐姐在想Mr。Sirius吗?”流殇问我,Mr。Sirius是骐的艺名,他的名字会传遍全世界。
“殇也喜欢他吗?”不然为何和我来同一个地方呢。
流殇看向房内的钢琴,我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她开口道:“只是有点在意,那天偶然听到他弹奏的《秋雨》……那是妈妈唱过的歌……”
关于流殇和花诰学长家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他们母亲是舞台上瑰姿艳逸的歌星,但很不幸,她永远地留在了舞台上。所以,即使花诰学长和流殇都很有音乐天赋,他们也都没选择走音乐这条路。
这一夜,雪下得太美丽,漫天飘舞,我和流殇聊了很多很多,我发现我们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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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人们都已经熟睡,一场血腥残忍的围捕正在上演。
一颗子弹擦着白粤的小腿飞过,皮肉翻卷,没跑几步裤脚就被鲜血浸湿了。连消音手枪都拿出来了啊,果然不是亲生的,这么迫切地想抓他回去,那男人现在是害怕了吗?
城市里蜘蛛网般交织的巷道也不尽然安全,有几十号人在搜他,即使是一只蜘蛛也会跌在一大群苍蝇手里。
身后三路追兵,白粤跳上窗台,借力越过墙头,不过墙的另一边正好也有人找他。白粤迅速摸出腰带处的手枪,爽快地开了两枪,只是接下来要更狼狈了,虽说消音枪的声响已经很黯淡了,但对于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来说根本就是集结号。
腿上又擦过一枪,他们也只敢打脚而已,枉费了杀手一职,那个男人不适合指挥他们,黑老大的位置他注定坐不久。
南大江这一片的黑帮势力还没完全拿下,风里州这块肥肉也还没来得及嚼烂,调不出什么力量来利用,这可以说是白粤白手起家的时期,正因为如此才更不能被抓回香港,不然之前的一切经营就功亏一篑了。
枪支包围中背上中彩了,他们是急了吗,背部确实是比腿部好瞄准多了,白粤自信身上中个一两枪也能不动声色地继续行动,他甚至还挤出了个笑容,那个男人太失败了,他不会下令杀死他的,手下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吗。
不对,背上中的不是子弹,白粤伸手一把拔下——麻醉剂!
果然,身体开始不听使唤,脚步踉跄,眼前阵阵晕眩,白粤当即狠狠咬了一口左臂,剧烈的疼痛和晕眩感对峙着,一路飞奔硬是没倒下去。此时的方向感已经极差,汗水划过眼角,辣得他狠狠眨眼,左手咬到血管了,右手持枪无空,连换弹也只能单手完成……
就在换弹的空档,膝盖受了一枪,白粤闷哼了一声单腿跪地,刚站起来另一只膝盖也中枪,幸好只是空包弹,不过七米之内被射中也跑不了了。四处涌来的杀手比他想象得还要多,他抬头拭去额角的汗水,眼神里盛满略显疯狂的杀戮之意。
漆黑的小巷里走出两个比夜还黑的身影,一高一矮,步伐快于常人,脚步却轻盈如猫。
“喂,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白粤还没看清来人就被粗暴地拦腰扛起。
“Hello girl!”
眼前是一张熟悉的笑脸,挂着战无不胜的笑容,白粤只觉安心,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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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吃王子饼干,大风王子!”
“你中文很好嘛,洛翊公主!”我也和他开玩笑。
“大风王子,你写字画画都那么好,干脆出书吧!我的五妈妈是出版社的,让她帮忙一定没问题!”
“五妈妈?你到底有几个妈妈呀?”我瀑布汗。
“六个,我是被她们收养的。”洛翊依旧是一脸笑容,他真的是很幸福地生活着,即使是个孤儿。
他突然想到什么,“哦”了一声:“昨晚我梦到你了,梦见我们在月亮下喝酒,好像是桂花酒,我身上都还有这个味道……只是,你好像是长发的。”
我也突然记起,昨晚快入眠时,脑海里有个声音问,“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

婪双目瞪圆、声音高亢,像打了鸡血似的激愤,因为这天是XX领土的回归日。
“……你他妈的XX国派那么大艘军舰巡航是什么意思啊!以为XX(我国某领土)还拿在自己手里啊!当我们不敢拿炮轰你还是怎样……”婪指着新闻大骂,脱里和凯也一脸赞同,他们真是一个鼻孔出气,也不管现在是在班级里。
别看她现在像个大爷似的,昨晚还掉了眼泪呢。
昨晚我在客厅里看完骐在电视里的演唱会上楼。发现婪在听骐的钢琴录音,她也是会想破小孩的吧。
她反复地听一首曲子——《死神》,眼角还有泪痕,她说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这首曲子一样,既陌生又熟悉,但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可是仅凭这样的感觉就足以让她鼻子发酸。
“我曾经伤害过你吗,岚?”她表情痛苦。
我走过去抱住她:“怎么会,当然没有。”
“军队是干什么吃的,不会多派几艘军舰去威慑吗?出去个两艘是什么意思,光打雷不下雨的,虚张声势!”
“那阁主怎么认为?”武子瑟突然开口。“婪阁主”是婪的网名,他们都这么叫她。
“送它两炮……”
“万一引起战争呢?”
“我还没说完呢!又没让你打中它,就说我们正巧在军事演习,怎样,它侵犯别人领海还有理由了,还不是得像王八儿子一样乖乖走人!”
四下一片喝彩,武子瑟也点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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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日暮的余辉,吴婪走入了无人的教堂,石生青苔,窗绕长藤,空气中充盈着一种类似苔藓的陈年气味。十字架下灵魂平等,她找了个座位坐下,开始恍惚冥想。
因为宗教信仰自由政策的关系,风里州的基督教徒逐渐流失,唯一一所教堂位于风里州中学后山,平日里除了打扫的教徒别无他人。教堂已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建筑,没有经历战争摧残,却也残旧,透着苍白的青灰。
暮色里武子瑟抬头,看它穿透尘世的锋利的尖顶。
氤氲的雾霭随风变幻,纠葛出墨红的花朵,正如这座小县城的古遗迹彼岸古都的标志——曼珠沙华。
风起云散,历史如烟,无可挽回地逝去,天边的红光更甚,像是滴入水中的血液,是那枚锐利的针刺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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