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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楼下,那群男生都还在,看到她低着头走过来,都笑得很暧昧。谢章溢将手里的小裤裤递给她,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红晕,“就不能夹好了再晒。”
“没有夹子了啊。”蓝渃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地说道。
“周末去我家,我爸从国外带回来好多好吃的。”也不知道用什么有趣的东西诱惑她,只知道她是吃货一个,兴许用吃的东西能让她暂时从失去苏忱的伤痛中走出来吧。虽然他这段时间也过得很煎熬,但是他毕竟是男人,有些时候,他能够比较理性。
但是蓝渃不一样,她脆弱而敏感,有时候在吃着饭,她都会含着泪看着他,说,以前我们吃饭都是和苏忱一起,现在苏忱不在了,我都有点食不下咽了。
每当这时候,谢章溢总是无奈地放下筷子,将桌面上的抽纸抽了几张递给她,“别哭了,苏忱知道了得多难过。”
现在快要面临高考了,但她还总是有事没事就失神,在上课的时候也会打瞌睡了,不用想也知道她最近都没有休息好。于是谢章溢总是会在她身后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喂,你还要不要高考了。
她太容易被影响了,他要想办法让她从失去苏忱的阴影中走出来。
蓝渃摇了摇头,并没有看他,“我不去了,我哪里也不想去。”
“不行,我周末回家的时候等你一起回去。”谢章溢不容许她的拒绝,她现在这样,已经瘦了很多了,他实在有点看不下去。她再瘦的话——谢章溢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她的胸部,随后又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再瘦的话,就没有胸了。
“那我上去了。”蓝渃指了指女生楼的楼梯,看着谢章溢不说话的样子,有点拘谨,“我衣服还没有晒完。”
谢章溢点点头,伸出手揉了揉她柔软的长发,嘴边露出了柔柔的笑容,“去吧,周末的事别忘了。”
看着蓝渃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几个玩得不错的男生就一拥而上了,揽着谢章溢的肩膀,一脸坏笑,“你小子行啊,连蓝渃都被你泡上了!”
谢章溢回头抽了那男生的脑袋一把,“你丫的嘴巴怎么这么臭,吃完粪刷没刷牙?”
“全班都看出来了,你还不承认,不过说真的,你和蓝渃真挺合适的。虽然你把蓝渃泡走着实让我伤心好久。”那男生佯装胸口中了一箭,随后便假装退后几步,挺爱演的样子。
都这么认为吗?谢章溢心里有一丝窃喜,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出来。那也只是大家的认为吧,他自己知道的,蓝渃心里的人是杜弘一。这一个又一次搞消失的人,他谢章溢到底有哪点比不上他呢。
原本以为自己是全世界上最可耻的双性恋,但这也在苏忱走后,一切恢复了正常。也常常在梦里梦见到苏忱,看到他英俊的脸笑得一脸的灿烂,苏忱说,谢章溢,你能不能勇敢一点。
勇敢一点,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现在的蓝渃,是他唯一坚持着的梦想。和她考同一所大学,是现在唯一定下来的目标。
还有短短的三个月时间,过几天就离高考只剩下一百天了,那时候起,时间就会越来越快,快到你还未来得及细数,就已经飞逝而过。
也因为时间的独一无二,和它的不可复制,才有了这段无比珍贵的回忆吧。
溪高里的梧桐树全都开花了,白色的带着香味的花瓣飘落了一地,满满地铺满了从教学楼去到饭堂的那一条小路。每一个走过的人,都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不忍踩踏那美得如梦似幻的花瓣。
校园里的树又重新绿了起来,每天造成会听到唧唧咋咋的鸟鸣声,伴随着清晨的第一抹阳光,蓝渃从床上缓缓地爬了起来。
闹钟昨晚已经特意调过了,但是还没有到特定的时间,蓝渃就已经睡不着了,索性就早点起来去吃一顿丰盛的早餐,再去教室早自习好了。
西城的三月,气温都已经有点如同夏季的暖和,只用穿一件薄外套再加上一件小小的背心就好了,有时候体育课就可以直接穿着一件短袖都可以应付过来。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蓝渃便哼着小曲迎着清晨的阳光,呼吸着带着青草气息的空气,就往饭堂的方向走去。
一直等候在男生楼三楼转角处的谢章溢,在瞥见了正往这边走来的蓝渃之后,连忙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宿舍里将外套套上之后飞速地从楼上跑了下来。
在校道上上演一场最蹩脚的邂逅,看到她走近,便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哎,没想到你也这么早啊,我一下楼就看见你了,好巧。”
蓝渃看着他一副很认真的模样,轻声地笑了起来,不忍心拆穿他,“那去吃早餐吧,今天要背很多单词呢,上一节数学课我都没怎么听懂。”
“求我啊,求我我待会就给你讲。”谢章溢又露出了他那副让人想要揍他一顿的表情,蓝渃哼了一声,便不再搭理他。对付谢章溢这样无赖的做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无视。
果然,见蓝渃没有什么反应,谢章溢连忙追了上来,拉住她的手臂,急忙说道:“喂!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
“那你待会给我讲数学教案里的大题。”蓝渃赶紧趁机找机会让他妥协。
谢章溢咧嘴一笑,“没问题。”数学而已嘛,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现在最怕的也就是她生气了。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第四十三章 百日誓师
距离2011年6月的高考还有整整一百天,这一天,溪高成了很多外来学生家长的参观所。很多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慕名而来,感受一下溪高异常高涨的学习氛围,顺便在溪高的百日誓师大会上,好好地教育自己的孩子一番。
也只有在今天,溪高是对外来的家长和学生开放的。 溪高这一所省城里最好的高中,自然成为了这个城市所有高考生的膜拜对象,第一次模拟考之后的成绩,溪高的平均分还是在省城位居第一。
而在这个人才济济的学校里,那些尖子班的学生们,自然就被学校捧得像天神一样,张崇予无非就是那一个被众多老师喜爱的好学生。就连校长看到他,也都是乐呵呵的一脸笑容。
张崇予在屡次的模拟考试中,已经成为了这个学校的名人,他的头像高高地挂在考试成绩排行榜的榜首。故意加大的镶嵌着金边的相框,看起来就有一种高大上的感觉,再加上照片里他那张俊美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帅脸,在校园里他的回头率绝对是极高的。
每当班里的女生谈论到张崇予,谢章溢总是会摆出一副你们都太天真的表情,说他小子就只是成绩好,人品坏到极点了。
但这些话在女生的眼里看来,无非就是*裸的嫉妒了。只是谢章溢打死都不承认。
早上刚上了一节课,广播里就开始广播说今天离高考还有一百天了,请所有的高三同学都到大会堂集合,按班级的位置坐好,准备开始百日誓师大会。
谢章溢从睡梦中惊醒,揉了揉眼睛,看着四处开始收拾课本的同学,脸上的表情都有点凝重。
他看了坐在前面到处找笔记的蓝渃一眼,说:“这是要干嘛去?”
“百日誓师大会啊,你又睡!”蓝渃说着便回头用铅笔轻轻地敲了他的额头。嘶——谢章溢有些懊恼地摸了摸被她敲痛的地方,不禁有些感慨。这时间过得真快,他一直都没有时间概念,每天都很平常地过着,现在却还有一百天的时间了。
整齐地在大会堂坐好,谢章溢无聊地扯了扯校服的拉链,露出了里边白色的工字背心,不断地用校服袖子扇着凉风,“靠,这人怎么这么多。热死爹了!”
蓝渃将自己的小熊暖水杯递给他。让他握在手里。说:“里面是绿豆汤,喝了就没有这么热了。”
钢制的水杯握在手里,带来一丝凉意,手掌心炙热的感觉瞬间就消散了不少。谢章溢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中的粉色小熊水杯,不可置信地摇了摇,说:“你让我拿着这个喝绿豆汤?”
打开水杯,上面是一根透明的吸管,他有点哭笑不得。径直地将整个盖子拧开,仰起头张开嘴便将绿豆汤往嘴里倒,咕噜咕噜地一下子喝了好多。
看着男生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有他微微张开的唇,蓝渃连忙红着脸转移视线。却正好撞上了他低头的瞬间。
“你脸怎么这么红,热啊?”谢章溢不识趣地捏了捏她白皙的脸颊,笑了笑便将手里的水杯还给她,“还剩一小口给你吧。不过太甜了,有点腻。”
“谁给你的勇气这么挑。”蓝渃抢过水杯。将水杯的边沿放在嘴边,仰起头喝了一大口,嗯,这么喝东西的感觉真的很不错,看来以后还是不要用吸管来喝水了。
谢章溢暧昧地靠近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喝了我的口水你的数学就会变好哦。”
“呸!”女生突然提高的声音让几个老师都回过头来十分不悦地看着她,蓝渃只好歉意地吐吐舌头,心里却将谢章溢骂了千万遍。
这么凶,谢章溢十分嫌弃地摇了摇头,不理会台上校长十分激昂的演讲,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女生的手臂,“哎,说真的,我们的高中生涯只有一百天了,你到时候要考什么学校,你赶紧告诉我。”
蓝渃本想作弄一下他的,但看到他认真的表情,就只好认认真真地歪着头想了想,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雪花呢,我想去一个在冬天能看到雪的城市。”
“那我们就去北方。”谢章溢笑着看着她,眼里也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女生侧着脑袋甜甜的笑了,继续说:“最好是冬天能看到下雪,夏天能够看海,有蓝蓝的天,有温暖的阳光……”
“我们去大连。”谢章溢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那是一个他非常想念的城市,只记得小的时候,因为谢贤工作的原因,他们一家人在大连生活过一段时间。
那里的天是蓝的,阳谷是暖的,在冬天的时候,纷纷扬扬的雪花不是很大,却美得不像话。
一起去大连吧,去找寻孩童时期的回忆,带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子。谢章溢认真的看着她呆呆的脸,说:“要不要去?”
“可是……我想考北大。”蓝渃犹豫着,紧张得手指都搅在了一起,看着他一脸兴奋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扫兴。
“靠!”谢章溢低声骂道,“那你刚才说的话都是放屁吗,你自己说想看雪想看大海的,你们女人怎么这么善变啊。”
“我是想啊!”蓝渃觉得自己很无辜,想是一回事,但是要不要去做,又是另一回事啊。
“一句话,你去不去。”只不过是不想和她分开太远,明明就已经说好了,但她现在又说要考什么北大,她是想死吗?出尔反尔!小人!
蓝渃讨好地冲他笑了笑,手指扯了扯他校服边角,说:“你让我考虑考虑嘛,别又动不动就发火。”
靠,北大,想弄死他啊。算了算现在的成绩,连北大的门槛都进不去。现在的成绩也就够上大连的一些好的本科院校,但还是离她的梦想差好远。北大!你等着!
校长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演讲终于在学生昏昏欲睡中结束了,当他笑着说快到高考了,大家的时间也宝贵,我今天就只讲这么一点,希望大家都要好好加油,你们都是溪高的骄傲!解散!
台下立刻就来了精神了。掌声前所未有的激烈,吓得校长差点从舞台上摔下来,手里的话筒因为撞击到桌角发出了一声刺耳的碰撞声。
也就是只有在这样的时刻,大家才异常的兴奋,乏味的会议终于结束了。各回各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有一百天的时间,浪费每一秒钟都是奢侈的。
随着人流缓缓地走出大会堂,蓝渃隔着谢章溢和他身后的一名女生说着话,一时没注意到脚下的台阶。左脚一落空瞬间就要往下摔去。
女生吓得嘴里尖叫一声。谢章溢发誓自己这一辈子的动作都没有这么迅速过。他的手就在那一瞬间从蓝渃的腋下穿过去,紧紧地搂住了女生的胸口,才使她没有摔下去,他的手掌正放在——唉?糟糕!
“谢章溢!”蓝渃低声地惊呼了一声。羞得连忙将他的手拿开,左右望了几眼旁边笑得暧昧的几位同班同学,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谢章溢支支吾吾地看着她红透的脸蛋,一时之间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太好,有那么一种趁人之危的嫌疑,连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掩饰眼底的慌张。
为了挽回面子,某人又开始强词夺理了,“干嘛啊。你自己不看路,要不要我就放手不管你让你直接摔下去?到时候牙齿都给你摔掉几颗,瞪什么瞪,还没要你谢我呢。”
“谢谢你啊,谢大爷!”蓝渃冲他做了个鬼脸。心里却是暖的,谢章溢的粗线条神经终于在这三年里,慢慢地变细了。
谢章溢笑着没有搭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蓝渃拌嘴已经成为了生活的最大乐趣,他也很感激在周启然之后,遇到蓝渃,还有苏忱。
现在看见操场上打球的人群,谢章溢总是会驻足观望,苏忱的球队在最近都在发了狂的训练,学校教练就总想让他们打进省队。如果苏忱还在这个世上,那么他现在一定是场上最风光的一个。
每次在场外停留的片刻,总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