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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太子一人远远注视着远行的船。
贺文才回到家后众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幸好他的妻子依旧等着他,并没有改嫁,两人苦尽甘来,举案齐眉,生活的非常美满,只是妻子总觉得两人行|房时贺文才后臀总会滴落湿润的液体,这一点最奇怪,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也不说。
一日,贺文才又打算出海做生意,船还没开多久,水手们便发现远处漂着一根木头,上面趴着一个人,赶紧将这人就上来后,却发现这人看起来非常年轻,但浑身鲜血淋漓,面目全非,多处刀伤,双目已经被利器刺瞎了。
贺文才赶过来看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是你。”
那人似乎微微恢复了意识,颤颤悠悠地伸着手一把抓住了他,断断续续地说:“宫……变……只有我一人……逃了……”说完了,便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贺文才心疼地看着眼前的人,做出了一个决定。
49、扬州瘦马
大概明朝中后期,有一个叫杨万卿的扬州盐商,到了他这一代,已经家缠万贯,都能跟石崇相交,杨万卿此时三十有四,父母已经仙去,家中只有结发妻子闵氏,闵氏端庄淑静,不喜闺房之事,只生了两个儿子,便再无所出,杨万卿正值壮年,本身喜欢女儿,看闵氏这么多年都没生出女儿,便打算纳一名小妾。
看了几家都不满意,良家女子也都是姿容平平的女子,有的是誓死不愿意做妾,根本就没有能让他满意的地方,就这样找了几个月,竟没有任何收获。
有一天他正在府内叹气,便听见有人大笑而至,杨万卿一看,竟是自己的总角之交李仁波,李仁波是扬州知府,在任十年,一直都很照顾他。
两人相见先是拉着手说了一顿话,这才话题一转,转到了杨万卿想纳妾的问题上,李仁波一拍大腿:“这有什么难的,你可以找瘦马啊!”
杨万卿唉了一声,解释道:“哥哥哎,我也不是不想找瘦马,这瘦马都这么瘦,如果生个孩子岂不是连棺材都要准备好?”
李仁波大笑了几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贤弟,这有什么!我年前就在城北的丽人馆里收了一名瘦马,虽然要价高了一点,你可别说,什么都会!就连闺房中那啥都很欢乐……今年开春已经给我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健康的很。”
杨万卿感叹了一声:“哇,恭喜恭喜,这么厉害?连闺房……都能?”李仁波挤眉弄眼,凑了过来,悄悄地说:“真是神了!原本我也最多只能坚持一盏茶的时间,现在起码能支持半个时辰!”
杨万卿惊呼:“这么神奇!”李仁波继续悄悄地说:“贤弟啊,我这绝不是吹嘘,我身边有几个做官的朋友也从丽人馆买了瘦马,都说能延长时间!”
杨万卿立时来了兴趣,问清了其他的细节,又跟李仁波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走了。
第二天,杨万卿便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头戴高冠,拿着一柄扇子来到了扬州城北的丽人馆。
应门的竟是牙婆本人,杨万卿一看,非常富态,穿金戴银,一脸慈祥,非常殷勤地将他请进了内室。他一看,整座丽人馆布置的富丽堂皇,古香古色,墙上都是历代名人的字画,地上铺的地毯一看就是波斯货,杨万卿对此特别满意,坐下来便和颜悦色地将自己的目的说了一遍。
牙婆一听立马拍掌笑了起来,先做了自我介绍,后立马直奔主题:“老身姓胡,先生您可是来对了这里了,这里有一些花名册还有图册,请先生过目,老身现在就将女儿们叫出来。”
杨万卿微微一笑,拱手道:“有劳胡奶奶了。”
胡奶奶扭着身子离去后,杨万卿便看起了花名册,这花名册倒是非常新鲜,整整一大本,翻开后右边是女子的画像,左边写着女子的名字以及特长,名字起得都不是什么玉啊,丽啊,美啊,这些大众化的名字,而是一个个叫什么“断虹”、“霜竹”之类的文雅名字,有的在最底下还用簪花小篆写了一首情诗,真挚又不低俗,让他满意不已。
不一会儿,便听见一阵脚步声,杨万卿扭头一看,这内室一下子进来三十名瘦弱的女子,穿着各式各样,长相各式各样,头饰各式各样,绫罗绸缎,五颜六色,几乎闪瞎了它的眼睛。
胡奶奶呵呵笑了一声,扬声道:“还不快向杨爷请安!”顿时三十几名女子齐齐娇滴滴地打万福:“给杨爷请安!”
杨万卿哪里见过这么多莺莺燕燕,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拱手低声道:“有礼有礼。”
胡奶奶又是一笑:“那杨爷就请自便吧。”
杨万卿转了一圈,都没有满意的,转头便问胡奶奶还有没有,胡奶奶面露难色,沉吟了一会儿才似下定了决心:“好!女儿反正总是要嫁的,也不能永远藏着,不过杨爷,明人不做暗事,你如果能看上我这个宝贝女儿,价格不低啊。”
杨万卿悠然一笑:“钱不是问题。”
过了一会儿,便有一名小厮扶着一名女子进了屋。杨万卿一看,惊为天人,女子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生的非常娇小,鹅蛋脸,蚕蛾眉,樱桃小口,穿了一套玫红粉色的衣衫,看起来既调皮可爱又娇弱无力,一双尖尖翘翘的三寸金莲,让他瞬时心动。杨万卿转头一看,扶着这名姑娘的小厮也生的非常好,也不过十六七的年纪,大大的杏眼,小小的嘴巴,颧骨突出,眼窝深陷,黑色的卷发,一看就是异域来客,但身形修长,看起来可爱至极。
胡奶奶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宝贝女儿,晚凉。”
晚凉抿嘴一笑,拘谨地行礼道:“给杨爷请安。”
杨万卿十分疑惑,扭头问胡奶奶道:“这……小姐身边怎么还有胡人相伴?”
胡奶奶呵呵地又笑了出来,解释道:“爷有所不知,这小厮叫云陌,父亲是经商的中国人,到波斯的时候正好看上了云陌的母亲……结果,他父亲经商赔了很多钱,没有办法,也就把他卖了,所以这孩子,也是瘦马。”
杨万卿十分惊奇,男孩子也能是“瘦马”,他本不好南风,但这男孩子看起来也很可怜,便一下子起了同情心,问云陌:“你可识字会读书?”云陌恭敬地回道:“这些都会。”
杨万卿微笑着点点头,扭头对胡奶奶说:“他们两个多少钱?一齐算了,您要是能打个折扣更好。”
将晚凉和云陌同时领进门后,杨万卿先和云陌签了一个五代卖身契后便将他派到了账房,又找了一个好日子,和晚凉喝了合卺酒。两人一夜春宵,望天梦长,很是痛快。
晚凉很是恭顺,对待杨府上下非常谦卑,每天早上给闵氏请安,一天不落下,什么事情亲力亲为,从不辱骂殴打下人,也不会争风吃醋,赢得了全府人的尊重。而云陌在账房中也混的如鱼得水,人人一说云陌,都会竖起大拇指。
三个月后的一日清晨,杨万卿刚刚跟晚凉梳洗完毕,准备去大厅与闵氏用早餐,便有小厮似吓得屁滚尿流般来报:“报……报……报老爷!马管家马管家死了!死在账房了!”
死了!杨万卿“啊”了一声,马管家曾经是他父亲与他的得力助手,两人虽是主仆,却情同父子,还不到五旬就这样走了,着实让他哭了出来。
杨万卿火急火燎奔到账房一看,还没大声哭出来,便吓得晕厥了过去。
账房内充斥着血腥的味道,而马管家死因非常恐怖,全身赤|条|条的,衣服散乱在一旁,全身似乎只剩下了一张皮,血肉都已不见,被风一吹,还飘呢。
一旁的下人连忙哭天喊地掐人中将杨万卿唤醒,他又看了一眼,立马吐了出来,半响后才微微地说:“快报官府吧!速请知府。”
李仁波带着衙役和仵作过来一看,所有人也都吐了。查看了一遍,仵作直摇头,也不知是什么死因,但马管家的脖子上却有一处咬痕,似乎血肉什么的都是从这咬痕中出去的。
包括骨头和脑浆?所有人都不寒而栗,纷纷离开账房,全都无可奈何。这件案子竟成了扬州城里的新鲜事,所有人都认为杨府出了妖怪。
这可如何是好?杨万卿思来想去,叮嘱下人决不能将这件事告诉给后院里面的夫人和姨娘还有两位公子,这才亲自上到知府与李仁波求教了起来。
两人一番长谈,都不知怎么回事,最后还是李仁波忍不住开口:“贤弟,要不,你还是请个道士看一看吧!”
杨万卿左思右想,还是同意了这回事,回到家中与闵氏一说,闵氏吓得差点昏过去,半响后才似想起了一件事,低声道:“夫君,你可别说,我差点都忘了,府上确实出现了怪事。”
嗯?杨万卿一问,闵氏才细细地说了起来:“这厨房确实出了件怪事,你可还记的,我本是山东人,刚嫁到你家里吃不惯扬州菜,我父亲便专门派吴妈妈来伺候我,后来我看她没有儿子,又年老走不动,便将她打发到了后院,平日喂喂鸡什么的,做个轻松活。”她才说到这里,便又蹙起眉:“大概两个多月前,吴妈妈突然来找我,告我有人偷她养的鸡,就是几只鸡而已,我当时也没当回事,就没有理她,哪知上一个月她又找到了我,说后院的鸡又少了几只,我打骂问遍了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杨万卿沉吟了一声,闵氏也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后来,吴妈妈便自己不知想了一个什么办法,将鸡什么的都藏了起来,连打鸣都听不见,这鸡窝便再也没有丢过鸡了。”
杨万卿皱了皱眉头,有点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关联,闵氏连忙解释道:“夫君,我是这么想的,杀死马管家还有偷鸡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并且那个人并不是常人而是妖怪?这个妖怪本来只是想吃点牲畜,结果吴妈妈将鸡藏了,他便只能吃人了?”
杨万卿倒抽了一口冷气,虽然觉得荒诞,但不由的相信,马管家那样非人的死因,绝不是人类能干出来的,他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还是请道士来看一看吧。”
花重金请道士过来看了一圈,也没看出所以然来,倒是有一个新收获:杨府开始闹鬼,马管家的那层人皮晚间不停地在府内飘来飘去,嘴里嚷嚷着“我好冤啊,谁杀了我啊”之类的话,吓坏了府里所有人,请来金陵的高僧念了十天的往生咒,这才将马管家的鬼魂镇压了下去。
杨万卿吓得魂飞魄散,病了几天才好,突然想到这段时间冷落了晚凉,便打算去看一看她,进了门后才发现她一人正在灯下读书,我见犹怜,杨万卿只觉愧疚不已,连忙上去安抚了起来。
两人多日未见,就似干柴与烈火,在书桌上就做了起来。等到云收雾散后,杨万卿才整理衣服,一看腰带在地上,他刚想捡起来,便看见角落处的有一两根鸡毛。
杨万卿吓得一哆嗦,想到闵氏的推断,转头再看一旁妩媚如芙蓉的晚凉――就似披着人皮的厉鬼,连忙抓上腰带便跑,只留下不明所以的晚凉。
杨万卿只觉得不对,派人去晚凉的出生地一打听――查无此人,就连她说的自己以前住过的村子都不存在,更加确定晚凉肯定是妖怪。
杨万卿便领着人将晚凉捆了,交由李仁波处理,李仁波一看,便请了一个道士,道士一看晚凉,立马拍桌,说这肯定是狐狸,李仁波便当场把晚凉烧死了。
秘密将晚凉烧死后,官府众人才发现这尸骸依旧是人形,而尸骸的肚腹处还能看见一个烧焦的不成人形的孩子,仵作推断起码有四个月了,更加加深了人们的疑惑:难道是烧错人了?
杨万卿也不知这事情,只觉心头一块大石头落地,心内无比顺畅,刚走到后院门口,便发现云陌一人坐在长凳上深思。
杨万卿后退了几步,晚凉和云陌关系非常好,难道他也是狐狸?便想转头走,哪知云陌一下子叫住了他,作揖道:“老爷……”话还没说完,杨万卿只觉云陌的眼中突然闪出金光,他只觉整个身子都酥了,似烂泥般瘫倒在了地上,云陌一概长叹,勾起了一个摄人心魄的微笑,将他慢慢拖到了假山中,便扒光了他所有衣服。
杨万卿立马醒悟过来,这云陌才是真正的妖怪!可惜为时已晚,只能当云陌的殂上鱼肉,任人宰割,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跟马管家一样变成一块人皮时,云陌却自解腰带,撸了几下那物,自己坐了上去,上下了动起来
这一番作弄堂杨万卿犹如上了西方极乐世界,云陌内里比女子还要软和滑,让他欲罢不能,他泄了将近四次后,云陌才似恍然大悟,用手堵住了那物,悄悄在他耳边解释道:“老爷,你这回可真是错怪了人,马管家欺我来账房不懂事,每每威胁我,不与他办事便告我的状,我气不过才吸干了他,而晚凉……唉,晚凉妹子一人很寂寞,我便时不时去陪她说说话,哪知一着不慎竟将鸡毛落在了她哪里,现在人都死了,一尸两命,我也不便久留在这里,不过,听好了,晚凉妹子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