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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昇转回身走到姚婧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说“对不起,丫头。刚才对你凶了。”
姚婧在钟昇的怀里,仰起头,正好看到他的睫毛,那么长,好像要遮住眼睛,不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视线。曾几何时,这样的眼神多熟悉。楚天冀也是一对长长的睫毛,姚婧总是喜欢赖在他的怀里,拿着剪刀,嚷着替他剪睫毛。楚天冀就会反手夺过她手里的剪刀,佯装威慑着她。姚婧彼时就会做出可怜的姿态,楚楚地看着他,使他心声怜惜。
“我们几时走?”姚婧终于先开口说话。
“当然尽快走,好验证你的理论。”还没等钟昇说完,姚婧就挣脱他的手臂,跳出来,往自己的方向走,并回头跟他说“我先回去收拾行李哦,今晚有去上海的车。嘻嘻。”
钟昇摇摇头地看着她的背影,自顾自地跟嘎瓦交代其他事情。
傍晚十分,钟昇去找姚婧,却看见姚婧站在窗边,无助地望着,于是说“怎么了?还不整理。今天要走的,你再不整理,就不带你了。”
姚婧叹着气说“不整理了。找过她就要回来了,又不能在上海呆很久。”
“随遇而安了?”
“终于知道什么叫顺应时事了。”
“那还不走。”钟昇第一次拉起姚婧的手,往门外跑,两个人像大孩子一样跑在夕阳的月光下。路上越来越宁静,只能听见两个人因长久运动而气喘的声音。姚婧终于坚持不下来,先捶打着钟昇,迎着风,对着他的耳朵喊“我不跑了,累死我了。又没有人追,我们干嘛要逃。”
钟昇停下来说“我以为你喜欢,看你不停,才拉你一起跑的。原来你不喜欢的啊。”
姚婧瞪着他说“油嘴滑舌。”姚婧话还要说,就被钟昇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馒头塞住了嘴“先堵上你的嘴,免得这么能说。”
看不到馒头也不得饿,姚婧嘴里叼着半个馒头,支支吾吾的说“你哪来的馒头?真是雪中送炭啊。”
两个人靠在一颗大槐树的下面,吃着馒头,那时可能没有驴友或者摄影爱好者。不然,在那样一个有风有月光的夜晚,这是一个何等幸福的画面。
你若问吃馒头也是幸福,那现在大多数人的生活不是神仙一样。非也非也。夜深人静无人时刻,可以在脑海里不用纸跟笔,凭空在眼前画一幅这样的景色,你们就会知道了我所说的幸福的含义了。
幸福是什么?三岁的小孩都知道。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第一卷 情人怨遥夜 第三十章 旧事
又是雨季,窗外轰隆隆打着雷。关起门,似乎也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多么糟糕奠气。房间里一位母亲正在哄着一个婴孩睡觉。电话忽然响起来了,传来又尖又细的声音“狐狸精,你休想凭着孩子抢走我老公……”那位母亲并没有挂断电话,而是将听筒放在一边,并用了东西盖住,从而挡住刺耳的说话声,则继续哄婴孩入眠。
南方的夏季,窗外奠气,三岁娃娃的脸。推开窗户,迎面而来是湿漉漉略带芳草香的空气。之后,回首看看躺在床上正在酣睡的宝宝,嘴角不禁露出幸福的笑容。一位男子不知何时到了这间房子,抱起正在熟睡的孩子。
“你来了?”
“昨晚,她没怎么对你们吧?!”男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眼色说。
“呵,能怎样对我呢?我又抢不走她的东西。”旋即,女子从男子的怀里抱过宝宝。彼时宝宝正好睁开眼睛,挤逗着他。
“给我些时间,我接你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我又能去哪里?无父无母,孤身一人。这里挺好的,至少有孩子呼吸过的空气。也就满足了。”
“青琢,你别这样说。你知,我也很无奈她。”
“时间不早了,我要带宝宝去看家庭医生。”
“怎么了?宝宝病了么?”
“没,不要紧。只是例行检查,安心罢了。”青琢一边对蔡正堂说话,一手抱着蔡玮杰,往门口的方向走。
“我开了车来,送你们过去了。”
“谢了。就在附近。”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
蔡正堂开着车,一直跟着到一条小弄堂前,实在没办法驶进车辆,看着青琢母子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月色中,才掉转车头回他的家。
可想,又是一场战争。“你又去那个女人那里了?”蔡太太很生气的说。
蔡正堂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绕过她,径直走上二楼的楼梯。谁知,蔡太太突然窜到他的面前说“我知道你想跟那个狐狸精在一起。不过,你可想好了,如果她知道,是你在他父亲的背后破坏,使她家破产,她能接受一个简介害死她父亲的男人么?”
蔡正堂被这一席话骂得体无完肤,呆怔地站在那里。是啊,她跟他从蔡正堂选择事业那一刻起,就不在可能有回头了。更何况,这件事,她知道多少,蔡正堂始终无法把握。没有把握,也就没有准备。任何情况都会有可能发生。而且从蔡正堂几次去找青琢惮度看,青琢对他不冷不热,仿若陌生人。这样距离可怕的紧,蔡正堂每每想起来,身体都会打几个冷颤。有时候,他宁可自己从没遇见过她。也不曾邀她做他的秘书。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只是,命里的事情,又总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由不得他做主的。
“你自己想好了。”蔡太太看着蔡正堂的举动,似乎有些心灰意冷了。转身回房间的时候,丢给他一份文件。蔡正堂低头,封面上赫然写着:离婚协议。
这一时刻,他等了多久。没有人知道,但是真的拿到这一纸证明文件的时候,以往跟蔡太太所有的欢愉片段像放电影一般闪过脑海。
蔡太太跟蔡正堂俩家是邻居,从蔡正堂他家搬来住开始,蔡太太似乎就打算保护这位新来的**。其实蔡太太也不比蔡正堂大几岁,三岁而已。那时流行什么,女大三,抱金砖。现在回头想想,蔡正堂之所以一帆风顺,与蔡太太的年轻也不见得没有关系。
蔡正堂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抽着烟,看着外面灰蒙蒙奠空。这个夏季,梅雨似乎特别的长。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了,仍然阴霾。也不知道小玮杰怎么样了。他兀自发呆,只要跟他有关的一切,统统在这个时刻想起来。
蔡正堂推开蔡太太的房门,微弱的灯光下,映着几缕青丝泛着白光。刹那间,眼泪有夺眶而出的冲动。蔡正堂反手离开了房间,却惊动了房门。“谁?”蔡太太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接着又问“是正堂么?”
蔡正堂想了想道“嗯,是我。”
“你不用担心我,没有你,我依然会很好。”蔡正堂被蔡太太的这句话打动到了,他一直以为她不过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小气,吝啬,不识大体。原来,是他从不曾认真地去了解她。她一样有许多女子引以为傲的骨气。
“哦,外面雨还在下。我进来看看你有没有盖好被子。”蔡正堂的语气温柔到了极致,对于任何一个还对他保留眷恋的女人来说,都是一股强大的**力。
“如果没有其他工作,就早些休息吧。怎样的身体能抵得过天天熬夜。”蔡太太说话的语气却平和而坚定,像似在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话。
“好的,我知道了。我把明天开会需要的内容检查一遍。”
午夜的风异常的大,风吹着窗棂噼啪作响。蔡玮浩房间的灯是开着的。蔡玮浩哪里都好,就是性子软弱了一些,温和了一些。不过,这一点正是蔡正堂所欠缺。或许是从社会最底层一点一点爬上来,有一丁点的软弱便会被吞噬掉。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胜者生存。
蔡正堂拿起手中的电话,手指不知觉地拨通了青琢母子的电话,电话一直处在忙音当中。蔡正堂有一丝心急,是真的心急。那样一个暴雨天,一个拨不通的电话,可能意味着什么。在狠心肠的人也不会对自己的子女有多么的狠心肠。更何况还有一位不算不爱的女人。
蔡正堂接连拨了好几遍号码,仍然是忙音。在最后一次将要挂断之前,终于听到电话那头有了声音“我这里很好,勿担忧。”只说了这一句,立即挂断了电话。很显然说话的人正是青琢。蔡正堂放下手中的电话,只得无奈稻口气。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蔡正堂一直忙着新的业务,跟蔡太太的关系也说不上怎么好。一直是那样的僵持着,而青琢,也没听见她的消息。或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对于他们俩来说……
第一卷 情人怨遥夜 第三十一章 坠落
花开就有花落,花开的时间总是灿烂而短暂,花落却是茫然而后知。
蔡氏在蔡正堂几个月的努力下,终于走上正轨。许是一件欢事就要伴随一件悲事,仿若出生跟死亡。每出生一人便离去一人。蔡正堂正处理手上文件,接到医院的电话。当蔡正堂赶到的时候,青琢鼻息两侧插满氧气管子,他俯身在青琢的嘴边,若有似无的气息喃喃地从唇齿间发出:照顾蔡玮杰,好好待蔡太太。
看着护士用白布盖住青琢的头,结算住院清单以及领养蔡玮杰。这还是蔡正堂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抱着他的儿子。沉甸甸的,像果实。是啊,这本来就是他跟她的感情结晶。孩子在他的怀抱里不停的哭,似乎像似知道永远再也见不到他的妈妈了。
蔡正堂的车终于驶进了他家的大门,蔡太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他回来,以及他怀抱里的孩子,依然笑脸相对的说“回来了。”并转头吩咐佣人“老爷回来了,可以开饭了。”走到蔡正堂的身边,从他手里接过孩子,嘱咐他“孩子抱上楼交给玮浩的乳母带养。”
蔡正堂看着蔡太太的背影,忽然觉得她的伟大。一个妻子要忍受她的丈夫跟另外的女人的孩子,从今天开始,她的世界里要多出为情敌分担的一部分。蔡正堂愣在那里,直到蔡太太喊他,才回过神来。往餐厅的方向走,刚一坐下,蔡太太先开口说“你放心吧,玮杰的一切都会按照玮浩的生活来安排。”说完话,也不在看他,自顾自地吃起美味。似乎蔡正堂是她的长辈,恍然间,蔡正堂想起“相敬如宾”这个词语来。
这几天,蔡正堂一直在处理青琢的后事。每天很晚才会回家,看见蔡太太正陪着两个孩子玩,对她的感激与日俱增。
蔡正堂从蔡玮杰的房间走出来已经是深夜,这一晚他说了许多,也不知蔡玮杰是否都能够接受。还是第一次,他跟他的儿子讲这些恩怨。说出来,不管怎样,心底敞亮了许多。睡了近期难得的好觉。
还没起床,已经听到蔡玮杰在门口喊门“爹地,吃饭了。”
一家人整齐地围坐在餐桌前,这里,昨天还是硝烟,今天却变成其乐融融。人生好奇怪。“爹地,今天公司你不用去了,我跟三弟会照顾好的。你跟大娘订两套机票,旅行啊。”
蔡正堂对蔡玮杰这样的转变,略显顿鄂。还是蔡太太在一旁调解说“看,你总说玮杰不长大。这不是很懂事么?”
“是啊,我老了。连玮然都二十六了。”
“你哪里老呀。正当壮年呢。只是,该给孩子们机会。”
蔡正堂深情地望一眼蔡太太,紧紧地握了她的手一下。这一下似乎要用尽全力,这一生需要补偿的爱。“你辛苦了,这么多年。”
转过头,对玮浩说“你什么时候回去?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去过你住的哪里,都不知道你每天怎么生活。”
蔡玮浩愣了一下,“爹地,初步定下个月,等二弟的官司结束以后。如果你们想提前去,我可以改期。”
“哦,不用了。我跟你妈咪先去其他国家转转,然后去那里。”
蔡氏三兄弟很整齐的坐在蔡家御用律师楼房间里,听律师讲“蔡玮杰的案子很棘手。除了二少爷,并无当事人。”
律师还没有说完话,蔡玮杰突然拦住律师的话,道“我记得那天有一个女孩可以作证。但是,我知道她是谁。”
律师瞅了蔡玮杰一眼说“你说是真的么?真有这个人?”
“嗯,我确定。只要能找到她,就能证明我,跟案子无关。”
“那就好办法了,只要有这个人存在,就没有想不到的方法。”
“但是,我不记得她的样子了。当时很暗,只觉得她是素颜,没有化妆。声音很轻。似乎是不常去那里。或许还是学生。”蔡玮杰补充着。
“这件事情,交给我吧。二少爷。你只消告诉我,她大概身型即可。”
蔡玮杰想了想“蛮消瘦,眼睛很大。黑发。”他说完这句话,律师出去接了一个电话,三兄弟见此也不便多留,便措辞公司还有要事,先行离开。
一开回公司,大厅已经吵嚷的不得了。会议室坐满许多人,正同商务经理激烈争执。待其中一名经理见到蔡玮然回来后,立即跑到他身边,汇报情况。
楚天冀果然动手了,楚氏投资看不得蔡氏新健康产品捷报上市,又一次做出这种龌龊的勾当。蔡玮然低声狠狠的问候了楚天冀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