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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若离点了点头。
“但是速度的快慢却是至关重要的。”
犹豫了一下,最后若离还是点了点头,速度是一个武者所必须掌握的,没有速度的优势至少在竞争中处在被动。
“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的臭小子的逃跑本事天下一绝。”
未来公公还是那么微笑着说。
在相亲之前,若离便全方位调查过未来老公的生平事迹。在众长辈称赞的英俊、温雅、博学、聪明、机智、才干的众多光环下,她的特别调查小组发现在嬴家会常常出现这样一幕,也就是传达秘书经常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然后就会全家总动员一起地毯式扫描,直到发现蛛丝马迹后红色警报。在日见增多的美其名曰保镖的保护下,这种剧目依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上演。
现在,在他忽然自杀式的朝刀口抹脖子时,还没来得及判断的绿玖哪肯让美人受一点点的伤害,生怕不够快的将刀移开。而嬴倾城则趁此机会,发挥他最大的速度及灵活优势,左手快速握住绿玖拿刀的右手,连带着转身,退后。其间左手微抖,一个闪亮亮的银白色物体落入手中。推开刀尖的攻击范围,而那银白物体却已抵在绿玖的脑门上。
“那是什么?”
这戏剧性的一幕,大概是谁也才不到的。而那漂亮的脱险拔枪的手势让若离想到梦幻特工小组,真是不可思议。
回忆继续进行
“孩子,你要知道借刀杀人者固然是阴险了。”
那是当然,若离点了点头。
“但是一旦此者准备亲自主刀那是非常骇人的。”
没错,电视上常常是这样演的,幕后黑手走到幕前,亲手犯下惨绝人寰的惨案。
“重要的是,你要知道凡是联盟中一直与你对立的最后倒霉鬼的身后总有我家臭小子的身影。”
未来公公微笑的弧度带有了那么些阴险味道,但依旧和善地说。
若离不想承认但绝对是事实。虽然结婚之后,她的工作已渐渐甩手扔给了倾城,但是威严还在。与倾城意见相左或是因为入赘女婿的关系而常常刁难他,并且在她面前说三道四者,在三四天后总会非常识相地闭上嘴巴,见到倾城也是笑脸相迎。
而现在,
“天哪——”
若离只见她家老公原本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的超脱平静淡然的表情立刻变成狰狞的恐怖之色,美丽的脸上带着地狱的阴森,眼中泛着死寂的冷光,像是看待一件非常得意的艺术品一样,扣动扳机。
无声无息,那件被云斐彻底改良过的迷你掌心雷空气弹将绿玖的脑袋上溶出一个洞,因为空气弹的速度实在太快,血肉根本来不及闭合,甚至可以望到对面遥清池惊恐的目光。然后渐渐地血肉粘合,血红色混杂着脑浆的白色从两头缓缓流出。
不过某男的变态心理依旧没有得到满足,他狰笑着,将绿玖连死也不瞑目缓缓下倒的身体扶住,然后再次扣动扳机。
空气弹依旧将那眉心处的那个血洞贯穿,巨大的冲击力让那洞口扩张,那浑浊的粘稠液体瞬间飞溅了出来。嬴倾城是怕脏的,可是他却任由着那肮脏的液体粘在他的身上,甚至已经扭曲的脸上。
然后继续射击,依旧是那个洞,当然现在已经不再是脑袋了,骨骼早已碎裂。
直到那把迷你小可爱达到冷却时间,才停止射击。
若离的内心第一次因为倾城潜在的阴暗面暴露在阳光下而抽搐着。
在女尊作为男人的他比作为女人的所承受的压力更大,可是他一直压抑着,用最灿烂的笑容给她的心带来安慰,而她却一直不知道,直到如今……她的心微微疼痛着。
“孩子,你要知道我的儿子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最后作为总结,她未来的公公说。
“什么?”
她诧异地问。
“别惊讶,我的牧羊人,结婚后,你只要懂得如何让这头狼披着羊皮与羊一同吃草就好了,当然……”
未来的公公顿了顿,然后认真却带着怜悯的冷笑说,
“但是如果这些羊非常不识趣地去抢夺这头狼口中唯一的青草,那么,即使是最温顺的狼,也会卸下羊皮咬死这找死的羊。”
“可是,公公……”
看着陌生的倾城,若离喃喃自语道,
“该怎样让他恢复原来的样子呢?”
“再次给他披上羊皮就好了,孩子。”
嬴大首领充满睿智的目光出现在若离的脑海里。
也许被倾城的凶残所吓倒了,在他屠杀绿玖的时候不再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声音,就连魔教中人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魔鬼将她们教主的脑袋打成豆腐花。
当倾城手中再也射不出空气弹后,大家才回过神,凡是心理承受能力稍差一点的无不弯腰呕吐起来,男人们甚至已经昏死过去。
嗜血的眼睛慢慢地恢复平静,倾城缓缓地扫过人群,目光所及之处无不一阵骚动,人们纷纷退避,生怕这男人一不高兴自己的下场与绿玖一样。只是当目光触及若离之时,他有些害怕得躲避开来,琉璃般的眸子里闪烁着惊慌。
呵,男人啊,就是这么倔强。
若离叹了口气,将已捏出汗的黑鞭收回腰间,然后缓缓地走了过去。可是身形一怔,她回头看着袖口被熟悉的手抓住,那个忠心耿耿的老人拼命地摇着头,极力希望七皇女再也不要接近这样的毒辣男子。
若离看了看背对着她的孤寂身影,然后回头冷冷地盯着那只老手,直到老嬷嬷终于受不了颤颤巍巍地放开,她才继续朝自家孩子般的男人走去。
倾城很害怕,他不怕其他人对他的看法,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怎样评价他都无所谓,可是唯一的妻子,若离呢?
他害怕面对她。
“手势不错,枪法也很准,只是干嘛要为了这种人弄脏自己呢?”
若离像一个温柔的妻子轻轻地将那僵硬的身体转到自己面前,然后撕下袖子,温柔地将他脸上,手上,身上的液体擦掉。她脸上淡淡的笑容,若有若无的嗔恼,仿佛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一样融化着他僵硬的心。
一切稍微弄干净后,她才将这已经脏了的袖子扔在已经模糊不清的绿玖脖子上那一处。然后将他头上不伦不类的发簪扔掉,柔软的手将他柔顺黑亮的长发束在脑后,她满意地看着现在顺眼的倾城,随后才转身。
“来人呐。”
她冷冷地朝那帮子禁军唤道。瞧那些没出息的样子,若离不屑地讽刺式地抿了抿嘴。
“是……”
一个心理素质还不错的军官立刻来到她的面前,恭敬的低声道。
若离漠然地向四周一扫说:
“所有的人暂时关押起来,擅离着,杀无赦。”
“是。”
冷漠地看着禁军慌动起来,还有那些不平动手而被杀者,以及触及她的目光而安静下来听候处置的人。转头,对着发呆的倾城柔柔地说:
“我们走。”
她牵起他的手,在一片吵闹声和异样的目光下中穿行。
而一直沉默的倾城看着那白玉般的手臂在破碎的袖口下,顿时觉得非常的美丽,原本死寂的眼睛渐渐地有了光芒,嘴边慢慢地荡起来熟悉的灿烂微笑。
他和她
同样的亭子,不过坐来这里的人却换了一个。
若离坐在倾城曾经坐过的亭椅上,目光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似乎穿透它看向里面的男人。
唉,好像有好几天了吧。
她无聊地把玩着手中的瓷杯,烦躁地扫了一圈躲在暗处的侍卫,还有老嬷嬷特意带来的怯怯地望着她的小男人们。
“孩子,让狼再次适应披上羊皮是需要时间的,你得耐心。”
公公的话在这几天一直回绕在耳边。可是得需要多少时间呢?她还有很多事要与他商量。
比如,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七皇女身份。本来倒是可以抵死否认的,但是昨天做惯了上位者后顺口而出的命令又怎么解释?
还有那天见到倾城的阴暗面的所有人是不是要灭口,或者收买一些,威吓一些,再杀掉一些。
再有接下来是继续走江湖还是进皇宫,亦或者跑路来个天地意逍遥。
总之,越想越心烦。果然,一直是倾城拿主意的,一旦他出了问题,她也差不多崩溃了。
这种安静,直到一脚步声打断了她的繁杂思绪。
“他……还没有出来么?”
犹豫了许久,她还是来了。
若离有些意外地抬头。她第一次正眼看她,也许还算不上什么情敌,可是却痴痴地喜欢着她家老公。本以为经过倾城的辛辣手段,这位谦谦君女差不多该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只是没想到她还是出现了,一直不想与自己产生交集的她却为了倾城主动地来问她。到底该说她傻呢,还是痴情呢?
慕容简裕的脸色依旧非常的苍白,也不知道是伤势所产生的还是这几天为了倾城自己折磨自己的。
“没有。”
若离淡淡地说。
“也许……他需要安慰……你该去看看他……”
她从来不说“您”,只希望在未回京都之时能够平等地看他。
“也许你说得对,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道门还是上着锁的,也就是说这个男人的伤口还未愈合,他并不愿意见她。
慕容简裕知道对于倾城的了解她远远比不上若离,她一直不知道高高在上的七皇女到底是怎样与倾城这样的奇男子相遇并相知,直到他心甘情愿地相许。她真的很想知道他们的过去,如果可以重来,她是不是也可以。
“慕容简裕,我和倾城在这个世界上相互依靠,互相扶持,彼此不能分离,无论是任何人也不能闯入我们的世界。”
这是他们生存的基本,只有他们才能证明彼此的存在,少了任何一人,对方都不会完整的。而这个女人,倾城并不想伤害。她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让对方退出。
而慕容简裕在看到若离坚定地眼神时明显受到震撼,可是她突然觉得可笑,这种话居然由一个皇女来说的,而对象却是没有任何身份,连青楼都去过的嬴倾城身上。
“呵,陛下会同意么,贵妃会同意么,朝廷大臣会同意么?”
她忍不住反问道。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我说过谁都不可以。”
若离依旧坚定地说,这是一个承诺,她的男人那么保护她,而她也是一样的。
皇女?怎么比得上她的老公一根头发丝。
望着远处房门的松动,她露出这几天第一个真心的微笑。她看了看一脸不信任的慕容简裕,摇了摇头。夫妻间的默契,共同的遭遇,彼此的信任,这是多么可与而不可求的缘分。
她站了起来,不再理会一脸沉思的慕容简裕,朝那已经卸了锁,明白地写着“快来安慰我”的房门走去。
只是她的手刚刚碰开房门一点点,还未听到那“吱呀”一声,若离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进了里面,跌入了熟悉的怀抱中。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就感觉到腰上的手臂圈得更紧,下巴被抬起,温热的气息立刻喷洒在脸上,润泽的红唇顷刻被封住了。
辗转反侧,不断侵犯者她的唇瓣,舌尖滑入口中,与她的交织在一起。温度在两个人的周围慢慢地神气,从手臂上传来的热量不断灼烧她的肌肤,俏丽的脸染上醉人的红色。
倾城勉强地将若离抱开一些,神轻微恼,
“我的锁解开时间不短了,怎么现在才来?”
若离认真地看着倾城清澈的眼睛,确定那里的杂质已经消除不见,她才牢牢地抱住他,将自己长时间紧绷的神经放松在他的怀里。半响,从他的胸口传来阵阵颤动,
“你的心我慢慢看,但是牵扯在你身上的情丝我得先斩断。”
她也是不安心的。
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许久
“若离?”
男人的声音明显带着惊讶,可是却并没有阻止女人的动作,任凭身上的衣襟大开。原本环在他腰上的手开始拉扯他的衣带,她双脸微红地将那累赘的古代衣裳退去,意图相当明显。
“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不过现在很乱,而且……而且我们已经很久没做夫妻间亲密的事了,不如放松一下。”
她有些气喘地对任她摆布的男人说。不是说男人的警惕性,还有心防在这个时候是最低的么?
倾城愣了愣,不过很快色狼本性便露出来了。他很聪明,女人要开始审他,那么不如就配合一下好了,这段时间他也累了。
心的交流,大胆猜想
咳咳,云雨过后,世界安静下来
“倾城,醒醒,不准睡。”
“恩,恩……”
迷迷糊糊中应了两声,随后趋于无,某男人依旧迷离双眼,有缓缓闭合的趋势。只是若离的催促声并没有在预期中再次响起,接下来只有短暂的沉默还有渐渐变冷的空气温度,在某女爆发之前,倾城立刻坐了起来,如三好学生一样在床上……坐姿端正,面色认真,侧耳倾听若离老师的教诲。
倾城的极端配合反倒叫若离不好开口了。
可恶,这男人吃准她会变的心软。
抿了抿嘴,该说的还是要说的,未来的路长着呢,一些纪律原则性问题可得最先解决。
“25世纪是不是讲究男女平等?”
倾城点了点头
“在这里是不是女尊男卑,女人才是顶梁柱?”
事实面前,容不得倾城说不。他依旧点了点头。
“那么,为什么你就一定要将压力全部都一起承担?”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