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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伙,令这个开始颓败的国家恢复一些生气。
“陛下,臣以为应事先调查清楚欧阳贵妃等是否为朝阳家余孽,是否与夏国有勾结,太女与先皇之死又是否与他们有关,方可定罪。”
恭亲王慕容若风依旧出列陈词,这让若离略感欣慰,要不是她的出现,这二皇女真是不错的皇位继承者。
“臣等亦认同恭亲王。”
下面立刻应和声一片,见机行事怕是这帮察言观色练得如火纯情的官员最拿手的绝活。
若离强忍下翻白眼的冲动,挥了挥手让下面安静,目光流回堂下下跪的几个人。
“哈哈哈……不用问了。”
欧阳贵妃嗤笑着,张狂着缓缓地站了起来,旁边的侍卫正要向前却发现女皇陛下示意着她们退下。欧阳贵妃在宫中可以说滚爬了一辈子,他的妩媚让先皇着迷,他的华贵成为宫中地位尊崇的贵妃,他的心机更让人胆战心惊。而如今抛却这一切,眼中的癫狂,无所畏惧的神色不禁让人肃然起敬,没有人愿意诋毁他。
“本宫就是来自辉煌朝阳家族,哼,若不是欧阳恪和嬴正狗贼的奸计,衷心耿耿的朝阳家怎么会被株连九族?而我又怎么会成为丧家之犬?凭欧阳恪和嬴正两个贼子又有什么能耐攻破夏国防线?”
已经成为阶下之囚,什么都没有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是在乎的,心中隐藏了大半辈子的怨气现在更是一股脑儿地吐露出来。
“住口,欧阳将军和嬴军师岂容你这样诋毁!战场上,向来是兵不厌诈,要不是夏国皇室对朝阳早已心生猜忌,区区一个离间计又怎会生效!你不去怪罪夏国皇室,到来怪罪我们将军和军事,男人就是男人,再怎么样也是头发长见识短!哼!”
这些自称欧阳恪和嬴正的家奴,对被倾城称为老不死的两个男人有着绝对而盲目的崇拜。想当初听到对偶像的一点点坏话就要把对方往死里整的老兵油立刻从队列中一个个跳出来,脸红脖子粗的,哪怕对方只是一个男人也要上前去干架的气势。
“将军,还请冷静,女皇在呢。”
旁边的武官忍不住拉了拉她们,不过也不敢过于大力,毕竟这些霸王真的不好惹。不过她们幸好还知道这里是朝堂,大BOSS是自家少主,所以哪怕再怎么怒不可遏也强忍着冲动,呼哧呼哧。
若离扯了扯嘴角,忍不着在心底里问候一下自家看似粗犷但心细到一定境界的老爹和一脸慈祥其实内心腹黑如黑龙江一样的公公。
“那么你们与夏国是有勾结?”
慕容若风忽视那些暴躁如雷的老妇人们,对着欧阳贵妃继续问。
然而没等欧阳贵妃回答一直沉默不言的慕容若飞却突然出声,她知道倾城早已将一切证据都搜集完全,哪怕她们抵死不招供,以那个男人严密而狠绝的性格也可以定罪。
“不错,为增加这次谋反的胜算,本宫私下与夏国谋事,趁二皇姐带领西侧军打回京城与女皇陛下……”
“住口,你胡说什么!”
回过神的欧阳贵妃立刻尖叫着打断慕容若飞的话,迅速回身捂着她的嘴,他原本镇定的目光第一次带着慌张,整个人忍不住地颤抖着,他不住地在慕容若飞的耳边低喃着: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明明是爹爹做的,都是我的错,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
“来人,将贵妃拉开,五皇女,请继续。”
这件案子原本非常顺利地问出结果,然而现在却出现戏剧化的一幕,于是立刻有人出声换来侍卫。
“不行,阿飞不要说,都是爹爹的错,你事先一点都不知道,不要爹爹定罪,不要——”
欧阳贵妃尖叫着,挣扎着,奋力地抓住慕容若飞的手拼命地阻止她,眼中满是恳求。原本坚强不屈高傲的男人第一次留下眼泪,滴在慕容若飞的手背上,也滴在若离的心中,滚烫的,灼烧着两个人。
“陛下,这一切都是罪臣所为,贵妃和五殿下都一直被蒙在鼓里,知道恭亲王率兵攻打京都时她们才知晓。五殿下信任罪臣,只是不知情地为臣下牵线。贵妃只不过是一介男子又如何做得了主,这一切都是罪臣之过啊……”
振国夫人再也镇定不下去,匍匐着前进,老泪纵横。
“不对,是我们的错哇,女皇陛下,罪臣辜负皇恩……”
后面跪着的待罪之人都同振国夫人一样伏地认罪,甚至用力地磕着头,整齐的磕头声撞在大理石上砰砰作响,没过多久那额上便红肿了一片,甚至渗出了血丝,慢慢地红满整个额头。
这个结果倒是出乎众人的所料,若离皱着纤眉看着堂下吵闹的一片,顿时有些头大。原本他们会狡辩会减轻自己的罪行,她和倾城都已经整理出详细的资料和铁证来让他们服罪,然而没想到的是,却是一个个争着将罪名包揽上身,古人倒是铮铮铁骨有可爱之处。
“全部都给朕停下!”
受不了的若离愤怒地呵斥道。而女皇之怒让下面立刻变得安静,掉跟头发丝都听得见。
“怎么把罪都揽在自己身上,难道别人就无罪了?”
冷然的声音平板而单调,犀利冰封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个人都不禁低下头,而看向欧阳贵妃和慕容若飞那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然而转瞬之间便已经消失殆尽。
“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不管谁对谁错朕都不想再追究。欧阳贵妃,朕且问你,对于利用第三代ASKL变异病毒害先皇的罪名,欧阳贵妃你认罪么?”
既然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离也指望不上其她人。讲究效率的她干脆自己问,反正手头上都有证据,不怕对方胡搅蛮缠,况且现在的欧阳贵妃生怕慕容若飞再说些什么。
“第三代什么变异病毒?连本宫都不知道,你倒是了解的清楚……”
欧阳贵妃看着身在高位的若离,冷冷地说。
若离抿了抿嘴,将多余的情感排除在外,淡漠地说:
“各位可知家父与公公当初来祈国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对于横空出世的欧阳恪和嬴正,真正了解他们的人并不多,曾经的女皇是一个,慕容净是一个,言老是一个,而这些跟随他们的将士却是一知半解,其她人更是难以知晓,唯一了解的便是与所有的大家闺秀不同,这两位却是满腹才华,笑傲朝野,带兵如有神的奇男子。一时间所有的人都仔细等待着若离的话。
“他们来此的真正目的便是追回被偷偷带出的这种病毒的泄露者,这个泄露者便是一时间风云夏国朝野又是朝阳家臣的季幽雨,哦,应该是贵妃你的初恋情人吧。她死在父亲手里才是你报复的最终原因。”
若离的眼中带了淡淡的讽刺,看着贵妃一闪而逝的刺痛,她的内心生出一种快感。
“这种病毒应该都被追了回来,你们也见过一旦病发非常恐怖,稍有不慎便会传染。然而最终还是少了两份,至于下落也都该清楚了。当然,贵妃你要证据,朕可以拿出来。”
“不用了,这我认,太女那里也是我指使的,与他人无关。”
贵妃本就是为了刺激若离才那么说的,他深知所谓的证据不过就是一种借口,作为女皇若离说什么就是什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没什么好说的。
“假传圣旨你认么?”
若离依旧面无表情地问。
“我认,其实那遗诏是真的,只不过本宫把那二字改为了五而已,恭亲王真是对不住你。”
欧阳贵妃渐渐地浮现出妩媚的姿态,那贵妃的气质萦绕倒是让他原本的狼狈都遮掩住了。带着笑意环扫了一圈原本亲二皇女派的官员,看她们眼中一闪而过的不甘,心中愉悦了不少。
不过作为正主的慕容若风却也同样带着笑意说:
“本王知道,但是没有母皇的私印终究算不得数,那只不过是引诱你而已。”
“哼,你甘心就好。”
欧阳贵妃轻哼了一声,便不再纠结于此。
“好,振国夫人,你带兵谋反,陷害朝臣,勾结外国,派人毒害太女,是否认罪?
若离忽视欧阳贵妃最后的挑拨离间,直接审问振国夫人。
“罪臣认罪。”
“五皇女慕容若飞带兵谋反是否认罪?”
这是最后一个了。
“众目睽睽之下,认罪。”
慕容若飞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然地回答。
“那么,清湖。”
既然都已经服罪,若离也剩下麻烦,对身边已经升级为御前带刀侍卫的遥清湖吩咐道。
清湖向前跨出一步,拿出若离早就准备好的圣旨,大声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先皇后妃欧阳氏毒害先皇,勾结外国,假传圣旨,谋反夺位,其罪当诛,赐毒酒一杯,即日行刑。今罪臣振国夫人勾结后妃,勾结外国,陷害朝臣,毒害太女,带兵谋反其罪无可赦,斩首示众。今五皇女慕容若飞谋反夺位,未遂,罚罪流放南蛮边界,念其皇室血脉,若治理得当,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可以酌情减刑。其余罪臣,陪同五皇女去南蛮边界。”
话音刚落,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古怪的表情,谋逆之罪可是应当株连九族的,凡是与他们交往过深的都应该处死以绝后患,而且若是若离当众宣布慕容若飞死刑也不足为过人,然而这个刑罚实在太轻了,这个时候若离没有借此机会铲除实在出人意料。
可是谁有知道若离来自以人为本,生命高于一切的25世纪,死刑已是最高的刑罚实在没有道理株连九族,虽然她干了不少斩草除根的事情,不过对于这些人她还是存了分私心的。
欧阳贵妃深知自己死是一定的,只求慕容若飞能够逃过一劫,然而凭他对若离的伤害还有若离的手段,怎么都觉得这个希望渺茫,然而这样的宣布却足足惊愕他许久,看着若离的目光也变得复杂。抿了抿唇,他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陛下。”
臣下引起一片轰动,特别是恭亲王慕容若风,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铁血的若离会这样心慈手软,然而若离只是淡淡的一瞥,她知道自己的话无济于事,当即不再多言。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是死前的仁慈,若离看着欧阳贵妃期待又带着惶恐等待他的话,可是欧阳贵妃什么都没有说,她不觉有些失望,然抬起头时却发现欧阳贵妃对她浅浅一笑,那只是一闪而逝,看不太清楚,可是若离就是知道他笑了。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
每个人都没有话说,本来就是豁出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臣下都跪着高呼声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便站了起来在侍卫的押解下出了大殿。而一只脚已经迈出大殿大门的慕容若飞突然回过头,看着若离的眼睛说:
“倾城他要的东西,你能给他么?”
若离愣了愣,随后在这些臣下面前,突然温柔地一笑,如春风拂柳般融化大殿寒雪的严肃,一时间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
“他是我的夫君,而我只是他的妻子。”
若离以从未在外人面前有过的温柔声音回答她的话。
慕容若飞怔了怔,一点也没想到高贵如女皇的若离会这样回答她:
“他的选择是对的,我祝福你们。”
在那一天慕容若飞离开京城赶往南蛮边界,也在那同一天恢宏王朝的新女皇宣布嬴倾城为她的皇夫。
大结局
又是一个冬天的到来,而这个冬天的过去之后四年的时间也就到了……
“啊呀,您怎么开窗了,天这么冷的冻坏了身子怎么办呐?”
怀里抱着一叠的奏章匆匆走进屋内的世纪寻找自家公子,却发现平时一到冬天就窝在暖炕上裹成茧子的倾城今天居然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白雪皑皑的景色,这着实把世纪吓得不轻。他立马把奏章放在桌上,寻了件披风小跑到倾城身边给他披上,握住倾城已经变凉的手放在嘴边呵着暖气。
收回游走于不知何地的思绪,看世纪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倾城忍不住发笑,这个从青楼里抢下来的小鬼现在已经长大了,大概是这里的水土关系,一点也没有倾城预想中的男子汉形象,反而越发得标致可人,也怪不得清湖总是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倾城最后回头看了看窗外,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才十二月份的样子就已经开始下大雪了。而现在挂满了积雪的柳条上或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长满了一个个芽苞,再过不久就会带来一片的新绿,然后就到了那个时候,回去的时候,又或者再次离别的时候。
扯了扯嘴角,倾城从世纪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关上窗子。不管怎么样自己怕冷那是绝对的,刚才发呆忘记了寒冷,现在就受不了了,好不容易被搓热的手又开始渐渐变冷。
“陛下呢?”
倾城立刻解下披风,躲进暖炕里,裹上被子,伸手接过世纪递来的暖手炉放进被子里。
“朝会结束后,陛下留下了几个重要的大臣,然后让我将折子拿过来给公子,大概还要交代些什么。”
看倾城冷成这样,世纪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一个侍婢将壁炉烧的更旺一些。
倾城点了点头,这很正常,联盟会议结束后接着常务理事院会议,而若离本就按照这个制度执行着,虽然以前开会的人是他,当然懒的时候也会让秘书月影代替。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