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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求见。他对袁绍说道:“将军,我看那颜良确实有冤屈,大军到后他还不抵抗,屈声叫冤。是不是有人陷害于他?”
不顾袁绍那阴沉的面孔,田丰又补充了一句,“将军,我觉得这颜良如果真想助显思的话,他不会只派出区区数百人马,早就带大军东来了,您看会不会是两位公子或者说是并州、幽州派人来干的?”
袁绍听到田丰说到“两位公子”时勃然大怒,不过听到他后面提出的并州、幽州却为之心动。想想也是,颜良毕竟跟随自己良久,小心谨微,不会贸然牵扯进夺嫡一事中来,很可能是别人的栽赃陷害。当时自己一怒之下,就变更了人选,不过既然确定了就不能再更改,要不然更会生出许多事端来。
不过这田丰也真是的,袁绍暗道:你既然看出来了,当时怎么不阻挠我,现在却来批评指责,卖弄你的聪明,真是气煞我也。他揣着一肚子的不满,面上却要装出从谏如流的神情来,一边腹诽,一边点头,等到把田丰哄走了,袁绍将茶碗猛地砸到了地上。“来人,传我命令,以颜良为先锋,领五万士卒为先锋,攻打县,十日之内,我要在县延请宾客。”
颜良接到命令后不由得苦笑,要是放在从前,别说十日,八日内他就有把握把范阳郡全数攻下,可是现在他孤身一人,手下的亲兵全留在了山,根本就掌控不了军队,又怎能再现往日的威风呢?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亲兵被那投靠田丰的荀如何处置,是杀是剐只能看他们的运气了。颜良长叹一身,唉,英雄末日莫过于此。
不过颜良并没有想到,他昔日的这些手下如今日子可是过得不错。烤羊肉吃着,烈酒喝着,兜里还揣着新发下来的赏金,这日子这叫一个美啊。至于颜良以为正春风得意的荀,手脚都被一条粗粗的麻绳捆着,一动也不能动。现在正被结结实实地捆在一辆平板车上,拉车的毛驴不时把自己的尾巴扇到他的脸前,也许是黑豆吃多了的缘故,它还不时放一声响亮的屁,将荀熏得吐空了肚中所有的东西,就剩胆汁没吐了,不过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这已经是部队叛逃后的第三天了,回想着三天来的遭遇,荀才知道原来从天堂到地狱居然是这么容易。九天以前,面对田丰的十万大军,荀理智地选择了投降,并将颜良所部的侧翼及后方暴露出来。无奈地颜良面对田丰和荀的十一万大军,只好弃械投降。田丰将荀很是嘉奖了一番,但是他急于回去向袁绍复命,就将荀临时任命为部队的长官。
荀虽说带过兵,但是毕竟没有打过仗,根本就没有经验。虽说他跟颜良学习,将自己的亲兵都分散下去当兵,但是他手下的那些亲兵保护他还凑合,至于分散下去带兵,就全是五百除以二了,兵权还是在原来的那些个小头目手中。
何况,他们心里还有些不情愿,一心还想在自己主将身边沾沾光呢。
刚开始地时候。有田丰地十万大军震慑着。颜良地部下还不敢有异动。乖乖地接受了荀地任命。承认了这些个昔日小小亲兵地长官地位。可是荀要想坐稳这个位子。就得追查颜良地旧部。而这些军权地实际掌控者哪里甘心就这样丧失自己地地位。没办法。斗呗!
不过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斗。荀都不是这群大兵地对手。谁让他一直高高在上呢。不和士兵们接触呢!他地那群亲兵更是让这些个老兵油子整地灰头土脸、颜面无存。这种情况下。荀以领军主将地身份下令逮捕一个闹地最凶地屯将。以蔑视主将罪判处八十军棍。并让他手下地一个亲兵亲自监刑。可是荀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亲兵和这个屯将有矛盾。居然将这个屯将活活打死。
这下事情可就闹大了。颜良地旧日亲信们人人自危。再加上曹铄以优势兵力频频逼迫。几个人商议了一下。索性绑了荀。直接投靠了曹。曹得到这三万多名士兵。大喜。立即命令他们携带物资器械先行撤退。他亲自率军为
后。撤退中荀那有什么好果子吃。被这群兵痞子7得求死不能。
这时。这群刚刚加入曹军地士兵们突然看到一大票骑兵从自己地后方奋勇而过。往着北方代郡方向而去。士兵们小声谈论着:“看。这就是刚刚投靠曹并州地鲜卑骑兵!”
“不是说他们地首领被曹铄将军斩杀了吗。怎么他们会投靠曹并州呢。难道他们就不记仇?”
“哼,这群鲜卑士兵还不是有奶就是娘,只要曹并州发给他们军饷,他们肯定屁颠屁颠地前来投奔,至于那轲比能,除了他的亲信谁还记得他,再说了他的亲信也都在弹汗山战死了,哪里会有来报仇的?”
“都说曹并州对外族嫉恶如仇,这不也用鲜卑士兵吗,这些大人永远是说一套,做另一套!”
“小心你的大嘴巴,不要给大家惹祸。我估摸着曹并州这是派他们打代郡的鲜卑士兵去,让他们狗咬狗,咱们汉人组成的部队才能占便宜,要不,得多费劲。”
“说的是,让这群喂不饱的狼崽子们全都互相拼死才好!”
听着这些话,荀想要插嘴,可是嘴里不知被堵了谁的破袜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也在心里为了鲜卑人的狗咬狗而高兴,就应该这样,他的意见还要激进:如果把鲜卑人都杀绝了,中原的冀州、并州两地百姓才能真正地安居乐业。
不过,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话,那些兵变的士兵们只想用他的头多换一份饷银而已。
领军的拓跋和有没有听到这些士兵的评论,春风得意地他哪里会在意这些啊,他是步度根的亲卫营统领,跟着曹铄进攻弹汗山,狠狠地抢了一大票,发了大财。然后曹绕道柳城,他们却抢先一步回到了步度根那里。
步度根看着这些抢来的财宝,口水流的老长,他心里暗道:早知道弹汗山这么虚弱,还用得着曹铄,我就直接抢了。他认真地询问拓跋和有当时的情形,当听到拓跋和有描述的曹铄军中几十具弩炮同时发射的场景时,步度根大惊。不过也只是一惊而已,他可不知道曹铄军中所装备的弩炮都是经过特殊改装的,从行进过程投入战斗是一件非常轻松地事情。步度根还以为这种兵器还和过去的投石车一样,需要繁琐的工序才能进入到战斗状态。他心里暗想:反正这种兵种总需要长时间的准备工作才能投入战斗,不足为虑。
步度根突然动了抢曹铄一把的念头,他下令拓跋窃恶带着四万大军埋伏在剧阳城外,不过曹军没有从那里走,而是转从恒山方向撤退。步度根还以为事情败露,大为恐惧,不但囚禁了拓跋窃恶,还让拓跋和有带着两万士兵投入到曹铄帐下听命。
曹铄对他们的到来很是欢迎,承诺按时发送军饷,并且派遣宪兵向他们传授军纪、军规。等到他们学习的差不多了,曹铄将其中的一万五千人重新任命了各级指挥官,然后将原来的各级指挥官都交给了拓跋和有,组建鲜卑营,投入到对代郡鲜卑的攻击战中来。
拓跋和有命令大部队先行开拔,自己不顾军法官的阻挠,带领这一千人偷偷地溜进代郡,烧杀抢掠不亦乐乎。在他看来,这是应有的福利,自己的族人帮助曹铄打仗,自己从敌人地盘上抢些东西、玩几个女人并不过分,可是拓跋和有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大汉的领土上,自己是在屠杀和曹铄等汉军将领一样的大汉人。
当后续跟进的曹铄看着满目疮痍的村寨,看着被摧残的麻木疯狂的女人时,他愣住了,这群鲜卑人着实该杀!不过他还以为是代郡的守军干的,直到看到村里长老鄙夷的目光后,曹铄才产生怀疑,一问才知道是自己手下的拓跋和有带着一千名鲜卑士兵干!
曹铄勃然大怒,这不是败坏我的形象吗?自己刚刚挥兵北上,趁着阎柔要对付公孙续和袁绍大军的时候,迅速抢占代郡,加大并州的防御纵深,保护并州军民安军乐业,快乐生活。现在正是和那刘和争夺民心的时候,居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简直就是公然抽自己的脸啊!他没有立即下令,而是问站在一旁的李飞:“安插在鲜卑营中的宪兵是如何报告的?”
李飞连忙回答:“军法官已经向我报告了,可是犯罪的是拓跋和有那一群军官,他们可是这两万鲜卑小兵的主将,我怕引起鲜卑士兵的骚乱,所以没有上报。”
曹铄挠了挠头,该怎么办呢?
。
第四卷 官渡!官渡! 第三十九章 并吞代郡(中)
办这些个犯罪的鲜卑士兵,当然是必要的,也是必须前不能有任何例外,但是曹铄也要考虑到鲜卑人的感受。毕竟这一千人大多都是过去鲜卑军中的大小头目,本来就因为被从自己的部队里调开而怨声遍地了,如果再将他们全数杀死,那么步度根肯定会与曹铄翻脸,那么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安稳局势就会毁之一旦。虽然曹铄并不担心鲜卑军南下,但是势必要牵扯他很大一部分精力,不利于以后的战略布局。
那么,从轻发落呢?先不说军民们的感观如何,曹铄连自己心中的这道坎都过不了。想想以后的五胡乱华,他对这些外族可是充满了杀意,驱赶他们去幽州厮杀也存了让他们自相残杀的念头。
到底该怎么办呢?
还有李飞的宪兵,曹铄也是很不满意,他当面指了出来:宪兵心中,军法最大,哪怕是造成了不良的损失,也要遵守军法。这一点曹铄早就向李飞指出了,今天再次重申了一遍,并撤除李飞监察厅总监察长的职位,暂时定为副手,至于总监察长一职,暂时由曹林代替。
李飞满头大汗,他没有想到对自己的处置是如此之重,长期以来自己都是处于第一领导集团的行列,没想到这次居然成了别人的副手。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公,那我军事委员会委员的职位呢,是不是也要退出来?”
曹铄一拍几案,“怎么,你还想偷懒不成,继续给老子兼着!不许请病假,闹情绪!另外,带上两个宪兵屯,跟我去拓跋和有那里,看看我是怎么处理的。并把处理结果通告给各鲜卑部队、各野战营、各守备部队,以儆效尤!”
四个时辰以后,曹铄带着他的一千黑衣卫连同李飞的二百名宪兵,快马赶到了拓跋和有的营地。拓跋和有也知道大事不妙,他低着头迎了出来,惭愧地将五十名士兵交给李飞,对曹铄说道:“将军,我管教不严,他们这五十个人犯了军法,如今交给您处置。打军棍、抽鞭子,我别无二话,希望能稍微弥补他们犯下的过错。”
这个处理方法也是拓跋和有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反正汉人总是一样,过去每次犯边烧杀掠夺,只要交出几个替罪羊给他们台阶下,那些守军一般都乐呵呵地接纳,还会宽大处理。这次自己一时头脑发热,率先违背了军法,手下的这一千名士兵更是人人手上都沾满了血腥,捂住的希望不大,只好学学壁虎了,断尾求生,说不定有了台阶下,曹铄也会宽大处理呢。这五十个人是这千人部队中仅有的士兵,至于剩下的那九百多人最差也是个十夫长,只好让他们出来顶缸了,反正打军棍、抽鞭子只是皮肉之伤,到时候多给他们补贴点就行了。
看着拓跋和有那忏悔不已的神情,曹铄冲李飞轻轻点了下头,李飞大声说道:“军法:未得允许,私自掠夺者杀!**、掳掠大汉子民者,杀!军令如山,立即执行!”
他的话音未落,随行的宪兵们就朝这些被捆住的鲜卑士兵腿弯里踹了一脚,等他们跪下后,一人往前揪住他们的头发,露出脖颈,一人抽刀砍下,五十颗人头就同时落到了地上,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拓跋和有还来不及求情,这五十名鲜卑士兵都被一举斩杀,这时候他才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曾经下令火烧弹汗山、坑杀三千誓不投降的俘虏,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会被他的小把戏所蒙蔽呢?拓跋和有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脊背更是一阵阵发冷。
曹铄看了眼拓跋和有地熊样。摇了摇头。少数民族就是纯朴啊。就连做戏也老是露出破绽。你如果真地害怕了。额头上全是冷汗。哪里还敢直直地盯着我。早就吓得低下头了。这样分明是看我地反应。这样地小聪明要不得啊!他对拓跋和有微微一笑:“拓跋和有将军。征集你地士兵吧。我有话说。”
“是。将军!”拓跋和有高声答应着。看来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最多也就是说几句地事了。汉人就是这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刚刚我看到这一千多名全副武装地骑兵。还以为他要屠了我们全部呢。害得我还吩咐士兵们小心戒备。没想到是白担心一场。这个曹铄。不过如此!
少顷看着在自己面前集结地九百多名鲜卑军士。曹铄大声说道:“今天我特意前来。是因为你们做事不地道!军饷我从来不拖欠你们。战死地还一律有所褒赏。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