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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轻锁玉钩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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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云峰的脸色一阵发青,“我不相信你能做出这种事来……”

“我也不相信你能做出这种事来,可你还不是做了?”环抱起双手,浩原轻蔑地丢出一句反讽之语,“我做人的信条就是……以君子之道对君子,以小人之道对小人!”

瞬间的对峙后,云峰气馁地一叹,终于不得不认输:“好吧,我说!不过……”他犹豫地瞥了樊通一眼。

“少主,你和公孙少爷谈吧,我去谷口等你们。”樊通的反应虽然不快,但毕竟跟随浩原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于是立即知趣地回身走了开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浩原没好气地把云峰拽了起来,“拖延时间对你没有好处,还是痛快点的好!”

“我知道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云峰的目光阴沉沉地一闪,伸手指向地穴入口,“有兴趣的话就跟我来见识一下吧,我一定会帮你揭开一个激动人心的秘密!”他阴鸷地笑着,“我保证!”

*  *  *  *  *  *

在景月族形成之前,居住在鬼蜮谷一带的是有着凿土为室、居于地下的奇异习俗的黑森族人。他们选择地气温暖之处作为居室,寒水潭下那块地方极其阴冷,不适宜居住,他们就在那里建了储藏室,起初是用于存放需要保鲜的食物,后来渐渐也把一些不常用但需要长期保存的财物放了进去。

若干年后,黑森族灭亡,又过了许多年,景月族才在这片土地上诞生、繁衍、壮大起来。经过长期的气候演变,鬼蜮谷里变得越来越冷,进谷之人也越来越少,所以一直没有人发现黑森族留下的宝藏。

直到七十多年前,景月族第六任族长独孤秀枫才无意间发现了那个地穴。第一眼看到满眼金光灿烂的宝物时,他兴奋得几乎晕倒,可是里面实在太过寒冷,他才探身进去便几乎被冻僵,只得依依不舍地退了出去。

出于私心,他没有把这个发现告诉其他族人,只告诉了自己的两个儿子。父子三人又去试了几次,结果发现那里的寒气非任何普通衣物所能抵御,每次最多只能一进即出,根本来不及取走里面的东西。

为了解决这个难题,他们研究了很久,最终想出了用暖玉制作防寒甲衣的办法。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只能分批开采暖玉积攒在仓库中,准备慢慢实施他们的计划。

然而,还没等他们正式开始行动,频繁开启地穴的声音便惊动了居住在鬼蜮谷附近的族人。那晚,一些胆子较大的年轻人入谷查看,正好撞见独孤秀枫父子在试验暖玉的用量。

独孤秀枫父子怕此事一旦外泄,他们非但得不到宝藏,还会招来族人的鄙视,于是狠起心肠,合力将那些撞破秘密的族人关入地穴活活冻死在里面,后来又暗中散播谷中有鬼怪的谣言,借机将鬼蜮谷定为禁地,再不许其他人进入。

原本,他们是想等风头过了再继续实施计划的,不料屡次强入地穴接触到的刺骨寒气让他们父子同时患上了不治之症,在将近一年的时间里相继离世。

在生命的最后那段日子里,独孤秀枫心生悔意,为了求得良心的安稳,他把所有的秘密写在了一张羊皮纸上,但他又不想让这桩丑闻影响到独孤家族的威信,于是把写好的忏悔书锁进一个铁匣子里,随后毁掉了唯一的一把钥匙。

他死后,他的妻子按照他的遗嘱把那个匣子放进墓穴里做了他的随葬品。从此,鬼谷异响便成了不解之迷,而独孤秀枫的禁令却代代流传下去,成了不可动摇的族规。

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故事到此戛然而止,回音散尽后,地室中安静得有些可怕。

看着呆若木鸡的浩原,云峰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感大笑道:“你一定会问我,怎么会知道这一切的对不对?告诉你吧,我在淘一些无人问津的老古董时偶然发现了那个装有忏悔书的铁匣子,它是随着其他陪葬的珠宝一起被盗墓贼挖出来的,我还以为里面有什么绝世宝物,就找人锯开了匣子。或许,这就叫苍天有眼吧?哼哼,你要不信的话,拿去自己看好了。”

说着,他把手里的一卷羊皮纸抛向了浩原。

浩原抬手接过,强抑着狂乱的心跳凝目看去。独孤秀枫的书法在家族中堪称一绝,后代子孙都习过他的字,因此浩原一看便知此忏悔书并非假造,而信中所述诸般事实也都与云峰所说并无二致。愣怔了片刻,他只觉胸口蓦然一窒,紧握着羊皮纸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眼前满室的珠光宝气忽然变得特别刺眼,晃得他好一阵天旋地转。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云峰又意犹未尽地指了指墙角边的一堆白骨道:“你再看看,这些就是被独孤秀枫残害的冤死鬼,我数了数,少说也有十多条性命吧!”

不怀好意地顿了顿,他朝浩原投去了刻毒的一瞥:“以前大家都想不通,你怎么会打娘胎里出来就带着那种莫名其妙的怪病,现在我总算明白了,这叫报应!独孤秀枫和他的儿子们死尽死绝了,还是偿不清这些无辜的性命,所以,老天爷就要他的后人做个天生的冻死鬼,这些族人是怎么死的,你将来也会怎么死!哈哈,哈哈……”

残酷的笑声在地室中嗡嗡地回响着。浩原呻吟了一声,突然虚弱地坐倒下去,蜷缩成一团发起抖来。

见此情形,云峰的眼中闪过了一星计谋得逞的兴奋光芒。他故意把浩原带进地室,就是想引发浩原身上的寒症,以便趁其发病之机除掉对方,剩下的樊通虽然会武功,心计却远不及他,到时他只需将之骗入地室,再把门关死,一切问题就都不存在了。此后,他大可以堂而皇之回他的家,踏踏实实过他的日子,享用只有他才拿得到的财宝。

“没想到吧,你终究还是栽在我手上了!”狞笑声中,云峰俯身拾起了脚边的一把铁锤,“在鬼蜮谷里消失个把人,的确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我先送你上路,然后再去收拾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小子!”说罢,他挥起铁锤便朝浩原头上砸去。


   

惊魂鬼蜮谷 血泪平遥村3

  云峰虽不懂武功,但情急拼命之际也是使上了全力,出手狠辣至极。生死关头,只见刚才还浑身无力、动弹不得的浩原陡然敏捷异常地一闪,轻轻巧巧避了开去。云峰扑了个空,自己反倒立足不稳,一个跟头载进对面的珠宝堆里,顿时变作了滚地葫芦,一时间爬不起来。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带我进地室的意图吗?”面罩寒霜地俯视着狼狈趴在地上的家伙,浩原又是气愤又是难过地合了合眸,“可我依旧希望是我错了,我告诉自己,如果想象中的事情没有发生,我会努力忘掉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可是……你又一次让我失望了!”

云峰此时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浩原根本就没有发病,只是为了试探自己才装出发病的样子来的。挫败地暗叹了一声,他面如土色地垂下头去,终于放弃了任何垂死挣扎的打算。

想到公孙谨若知此事,不被这个逆子气死才怪,浩原的心禁不住一阵绞痛。正犹豫着该如何处置云峰,忽听数声接连响起的尖叫划破天际曳空传来,震得地道里泛起了一片刺耳的回响,那叫声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之情,在寂静的夜晚听来格外令人毛骨悚然。

浩原蓦然一怔,一个念头闪电般掠过脑海:“难道……那杀人凶手又出现了?”想到这里,他立刻把云峰的事情抛到脑后,转身拧开机簧冲出了地穴。

来到谷口后,他正想叫上樊通一起去看看情况,四下里一望,才发现对方竟然踪迹不见。他疑惑地唤了几声,可始终没有人回应,这时,刚才传出惨叫声的地方又起了一阵兵刃相交之声,他顾不得再找樊通,径直循声赶去。

来到离鬼蜮谷约里许之地的平遥村,打斗声已近在耳边,突然,一个惊惶的嘶喊声破空而来:“水姑娘,你疯了吗?住手,快住手啊!”

那嗓音浩原再熟悉不过,是樊通。可是……他会不会听错了?水姑娘?那就是说,月灵也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望月堡养病才对吗,怎么可能出现在此地?惊疑不定中,他加快脚步朝村里赶去。

踏进村口的那一刹,他顿时如遇鬼魅地呆住了。脚下,五六具颈项扭曲、面色青紫的尸体横在泥泞中,死状与宁家诸人一模一样,旁边,几个面无人色的村民瑟瑟发抖地抱成一团,在他们面前打得沙飞石走的两人,一个是樊通,另一个竟是一身白衣、手持银丝软鞭的月灵!

说是两人在打斗,但实际的情况却是,月灵招招凌厉地疯狂攻击,每一出手都是欲置人于死地的狠招,而樊通却只是一个劲儿地躲闪,连她的身子都不敢沾上半点。铺天盖地的鞭影中,他躲得狼狈万状,不过几个回合的工夫就被屡屡擦身而过的银鞭抽出了数道血痕。

“水姑娘,求求你了,别这样好不好?”他边躲闪边喘息地哀求着。可是,月灵圆瞠的黑眸中没有半分怜悯,银丝软鞭“唰”地迎面飞来,毫不留情地朝他颈中缠去。

“罢了!”樊通苦笑着闭上眼睛,不躲不闪地等待着致命一击的到来。事实上,自从闻声而来,亲眼看到月灵残忍地动手杀人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觉得了无生趣了。

触体生疼的鞭风中,他忽觉有人在自己背后用力推了一把,他顿时身不由己地朝旁边冲出了几步,与此同时,耳边“啪”的一响,软鞭似乎击中了什么别的物事,随后声音就骤然停止了。

愣了愣,他迟疑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情景立即把他吓得魂飞魄散:只见浩原不知何时已到了自己方才所在之处,月灵一脸冷酷地立于其侧,手中的银丝软鞭牢牢缠住了他的脖子,一双纤纤素手紧紧绷起,作势欲收。

“放开他,你快放开少主!”樊通这下可急了,立即虎吼着朝月灵扑去,“你要置我于死地也就罢了,可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你难道忘了,他已经是你的丈夫……” 

“樊通,别过来!”咬牙把勒紧颈项的鞭身扳开少许,浩原竭尽全力摇了摇头,见樊通迟疑着停下脚步,他这才把目光转向了月灵。

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这个曾经那样地依恋他,如今却要置他于死地的女人,他的心不由得剧烈颤抖起来。此刻的月灵,面庞依旧是熟悉的面庞,只是浑身上下透着股陌生而诡异的邪气,那双向来清澈灵秀的星眸不知为何显得有些空洞。

他直觉地感到不对,于是吃力地开口唤她:“灵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月灵玉腕一颤,似是有些疑惑,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但她的手仍在往两旁收拉,只是动作稍稍迟缓。从她的眼神中,浩原发现她似乎已不认得自己,吃惊的同时,他的心底也燃起了一线希望。

“灵儿……”直视着她,他艰难地从被扼得越来越紧的喉咙中挤出断断续续的话语,“我是浩原,你……还认得我吗?我相信……现在的一切……不是你想做的,你快……醒醒……”

月灵咬牙瞪他,胸膛的起伏越来越急促,似乎由于某种不可知的原因而变得焦躁不安。

“住嘴!”怒斥声中,她冷不防地丢下软鞭,朝眼前那张让她意志崩溃的脸狠狠挥出一巴掌。那大得全然不像从她——或者说从一个正常人的身体里爆发出的力量打得浩原天旋地转地跌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从他嘴角边泉涌而出,顷刻间湿透了素色的衣襟。

“少主!”见此情形,樊通眼睛都红了,再也顾不得浩原先前的嘱咐,一个箭步冲过来抱起他,望着月灵悲愤地咆哮道,“水姑娘,你怎的如此狠心,少主身上本就有病,你想打死他吗?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说话间,他只觉浩原的双手其冷如冰,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妙”,心念未已,浩原已经脸色惨白地抖作了一团。与此同时,月灵目光一闪,盯着浩原胸前那片血迹怔忡了一瞬,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尖叫一声,蹲在地上抱着头痛苦地呻吟起来。

这会儿,樊通已经没有工夫再去理会月灵的反应了。他知道浩原那要命的老毛病又犯了,赶紧手忙脚乱地朝他怀里摸去:“少主,药呢,药带了没有?”

“我……我会吃。你快去……看看灵儿……”

浩原虚弱地推了推樊通,可他的手抖得厉害,根本没办法拿任何东西。

之前在地室里的那次发病是他为了试探云峰故意装出来的,但现在,那股折磨了他二十多年的寒气却当真发作了起来,再加上被月灵那可怕的一掌震出的内伤,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四肢,便是想强作无事都不可能了。在这种情况下,樊通哪里肯离开他,一通火烧火燎的翻找后,总算把药瓶给取了出来。

就在这时,村外起了一阵喧哗,一大群人手举火把匆匆赶来,跑在最前面的是独孤明和澹台思澄。看到儿子奄奄一息的惨状,独孤明顿时疯了似的奔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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