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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眉轻锁玉钩寒-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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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地应了声“知道了”,她猛然转身狂奔而出,背过身子的那一刻,肆虐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岫儿!”急喊了一声,公孙谨向浩原匆匆道别后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出去。

“岫妹妹,其实我知道,最对不起你的人,是我……”

出神地望着公孙谨父女远去的方向,一缕飘渺的轻叹从浩原喉间悄然溢出,带着几许酸涩和惆怅,悠悠飘散在微寒的晚风之中……

*  *  *  *  *

送走了忙碌一夜的众位长老,浩原一边沉思地把玩着手中的金片,一边焦急地等待着父亲的归来。终于,大门在“吱嘎”声中霍然而开,独孤明的身影如愿以偿地出现在他眼前。

“爹!”他欣喜地迎上前去,可后话未及出口,父亲面无人色的样子便让他心悸地闭上了嘴。片刻的默然后,他迟疑着问道:“澄姨她……不肯跟您和好?”看着父亲默认的神情,他的心无助地沉了下去,“是因为……灵儿吗?”

独孤明的眼角微颤了一下,目中闪过些许狼狈之色,但转瞬间便化作了自嘲的苦笑:“怨不得任何人,这都是……天意!”

“不,怨我!”浩原歉疚地看着父亲,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咬了咬牙,他迈步欲行,“我去跟澄姨说……”

“说什么?说你要放弃月灵,还是你要跟她一起离开,从此跟我脱离父子关系?”独孤明突然涩声大吼,“无论哪一种,我都不会允许的!”

浩原身子一震,蓦然止步。“爹……”他哽咽着回身,“可是……”

“是我儿子,就什么都别说了!”独孤明直视着他,泛红的双眼中漫溢着不可动摇的决然。

浩原的嘴唇微微一颤,似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无言以对。踉跄走开几步,他的眼前霎时间氤氲一片。

透着萧索的沉寂中,心神不属的父子二人都没有注意到,门口,一方洁白的裙角悄然飘过,无声地隐没在幽暗的小巷深处。

“水姑娘,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怎么说?”一个壮硕的身影从巷底走出,缓缓迎向垂首走来的白裙女子。清冷的月光,映出了月灵与樊通默然相对的身影。

“我没问。”出神许久,月灵才幽幽地开了口。

“什么?”樊通讶异地拧起了眉。送皇甫松回家的路上,他把在浩原房里撞见的一幕告诉了月灵,月灵表现得很吃惊,说什么也不肯相信浩原会和祝清澜有什么暧昧关系,他便执意陪她回望月堡,要她找浩原当面问个清楚,她犹豫了很久,最终决定自己一个人去。

略一思索,樊通恼怒地提高了声音:“你是不敢问他吗?我说我陪你去,可你偏不要!”

“不是!”月灵轻轻摇头,忽闪的星眸间凝结着朦胧的惆怅,“是……不想问。”

说话时,她的脑海中回旋着的是独孤明父子泪眼相看的情景,浩原的痛苦如利针般狠狠刺痛了她的心。看来,是她的存在让他为难了。这一刻,曾有过的妒意被深深的内疚和自卑所取代,她忽然觉得,如果樊通看到的都是真的,那倒也未必是一件坏事,一直以来,她已经带给他太多的负担,甚至一度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也许……现在这样更好。

瞥见樊通愕然的神情,她凄凉一笑道:“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我累了,懒得再计较。”

“可是……”

“拜托,别再提这事了好吗?”努力抑下心头的酸楚,她强迫自己把思绪转向别处,“樊大哥,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如果……你真想帮我的话,我倒有另一件事想求你。”

愣怔了一瞬,樊通还了魂似的连连点头:“好好好,不提,不提。水姑娘有事尽管吩咐,千万别说什么求不求的。”

“你说,我小产那次,照顾我的那位白发婆婆是我外婆?”想起那位慈祥的老人家,月灵语声一柔,心底情不自禁地涌起了孺慕之情,“从小到大,我从来不知道,有亲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懂了!”这次,樊通反应得很快,“我带你去见她!”

“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月灵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请你帮我想办法,把她老人家接出来和我见一面,我在……白水和南坪两城交界的那条小河边等你们。如果她愿意的话,我想带着她一起离开南坪城,离开……景月族的领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安一个我们自己的家。”

“你……你要走?”樊通的眼睛瞪得几乎掉出眼眶,但也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工夫,他的表情便恢复了正常,“好,我帮你!”深吸口气,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义无返顾的坚毅,“等着我,很快,我就带着余婆婆去找你。”

深深看了月灵一眼,他转身飞奔而去。身后,一声蓄着浓浓哀愁的轻叹随风逸出,如烟,似雾,悠悠飘散在夜色苍茫的天地之间……


   

悲愤断旧情 悔恨道往事1

  天刚破晓之时,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把月神宫上下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住在最外间的弟子们披衣而起推窗看去,只见白水城主卜惊天满面杀气地踏着两扇倒塌的门板闯了进来,瞪着血红的双眼,如被惹毛的猛兽般咆哮道:“骆无花,你给我出来!再不现身,我就踏平你的月神宫!”

“那不是卜城主吗?这是怎么回事啊?”众弟子见状,纷纷不知所措地惶然相顾。话音未落,卜惊天已再次扬起双掌,以排山倒海之力向大殿正中写有“月神宫”三字的匾额遥劈了过去。

眼看着那块象征着权力与荣耀的金漆牌匾就要在他的掌下粉身碎骨,忽听有人怒斥了声“住手”,一道疾如闪电的身影同时飞起迎向卜惊天。四掌相接时,只听“轰”的一声,大殿门口好一阵沙飞石走,整个月神宫的地面都为之震颤起来。

飞扬的尘土中,两道人影倏然分开,站在卜惊天对面的是满面寒霜的骆无花。

“姓卜的,你发什么疯?月神宫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她顿了顿手中的法杖,向卜惊天投去了凌厉如刀的一瞥。

“撒野?”卜惊天的牙关咬得格格作响,“我还要杀人呢!你害死了飞儿,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毒妇!”

“哦,令郎不幸去世啦?”骆无花给了对方一个极为做作的讶异表情,随即连连扼腕叹息,“可惜,可惜呀,正所谓天妒英才,真是太不幸了!只不过……”她语气一转,困惑地道,“他和我风马牛不相及,怎么说是我害的?卜城主不会是悲伤过度,神志不清了吧?”

“少给我装蒜!”卜惊天铁青着脸朝她逼近过去,“你利用了廖知春,又通过廖知春间接利用了飞儿,等他们没了利用价值而且威胁到你的安全的时候,你就使个一箭双雕的毒计把他们两个都除掉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套把戏,你的狡猾和狠毒,二十年前我就领教过了!”

“看什么看!”

他正说着,忽见骆无花双眉一扬,暴喝着反手挥出一掌。劈空扬起的掌风中,一个因好奇而凑到附近窥视的月神教徒哀号着横飞出去,当即筋断骨折、脑浆迸裂地惨死在了地上。

“都给我滚得远远的,谁再敢多管闲事,这就是她的榜样!”阴鸷地冷笑着,骆无花眯起眼眸四处环顾了一圈。几拨慌张远去的脚步声后,周围突然间变得一片死寂。

确信附近再无旁人之后,骆无花脸上的戾气慢慢褪去,眼中闪过了一丝妖异的光芒。“我的冤家!”怪腔怪调地喊了一声,她竟像个顽皮的少女般“咯咯”娇笑起来,“你死了儿子,我知道你难受。可你说,这能怨我吗?我又没拿刀逼着他去做那些事!要怪,也得怪他自己色迷心窍,怪你这个当爹的家教不严!哎,不对,不对!”她姿态夸张地摆了摆手道,“应该说,是你的言传身教才对,贪花好色,风流成性,不正是你卜惊天的看家本领吗?”

说罢,她斜睨了面如土色的卜惊天一眼,直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几乎喘不过气来。

卜惊天一言不发地低着头任由她讥笑,紧攥成拳的双手间,掌心早被深陷皮肉之中的指甲刺得鲜血淋漓。许久,他慢慢地抬起头来,血丝遍布的眼底浮起了令人心悸的怨毒之色:“骆无花,你高兴什么?我告诉你……”他的眼眸深深眯起,“飞儿不只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儿子!”

仿佛平地一个惊雷,骆无花身子一震,嘴角边的笑容顿时僵住。瞬间的失神后,她咬牙冷笑道:“你不是受刺激太大,疯了吧?我哪来的儿子?”她的神情看来虽然倨傲,却掩饰不住声音的微微颤抖。

“我没疯,他的确是我们的儿子!”此时的卜惊天反倒平静了许多,“当年,你生下孩子后,偷偷叫产婆把他送人,却骗我说他一生下来就死了。可惜你千算万算,怎么也不会算到,那个产婆是我母亲生前的闺中密友,她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我恨你如此狠心,所以才会赌气跟司兰成亲,但我毕竟还念着旧情,不想影响你的前程,正好司兰也不能生育,我就把这孩子当成我们夫妻俩生的来养育了。那次我跟你说他只是我的养子,是因为不想给你难堪,我本想日后找机会告诉你真相,不过后来,我越来越觉得实在是没有跟你废话的必要了。”

说到这里,他黯然一叹道:“说来也怪我,心里明明想要好好疼这个可怜的孩子,可每次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起那些痛苦的往事,所以,我一边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一边却又情不自禁地躲着他,只把他推给我夫人去管教。司兰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温顺,哪里管得住他,这才把他放纵得无法无天。现在想想,都是我害了他啊!”

看着骆无花脸色铁青、呆若木鸡的样子,卜惊天的眼中浮起了充满报复快感的笑意:“你不是一直处心积虑地想弄死我的女儿吗?没想到吧,到头来,却是你自己安排的毒计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这就叫报应,哈哈,报应啊!”

“啊——”

一声如困兽般绝望的嗥叫中,骆无花发疯似的挥掌击向身旁的廊柱,合抱粗的柱子在带着烈焰的掌风中拦腰折断,大殿一角轰然塌陷,冒着火舌的碎木顿时四散飞溅,沾到别处又立即引起更大的火势,不过眨眼的工夫,整个月神宫便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骆无花练的是烈焰神功,本就不怕火,身周散发出的强烈劲气又挡开了铺天盖地的坠落物,倒是半点没伤着,只苦了那些修为远不及她的月神教弟子,不是被砸得头破血流,就是被大火包围,好端端的月神宫变作了人间地狱,到处弥漫着惊恐的哭喊呼救之声。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混乱中,一抹纤细的身影惊呼着掠进大殿,火光映出了月灵漫溢着惶惑之色的秀颜。她本在城外的河边等待樊通接余婆婆来与自己相见,却在他们到来之前发现了月神宫中燃起的火光。月神宫虽然给她留下了很多痛苦的回忆,可毕竟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于是她情不自禁地赶来这里,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跨进门口之后,她只顾四处张望,丝毫没注意到头顶上方有根横梁已经被火烧得摇摇欲坠。刚想要继续迈步前行,忽听背后有人大喝了一声“小心”,一股横空而来的大力把她推得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好几步去。就在这时,危梁轰然坠地,一声惨呼同时响起。

被惊醒的月灵惶急地回身想向声音来处奔去,可未及动身,就被自旁冲出的一人抓住了手腕,抬眼一瞥,原来是不知何时赶到的樊通。

“放开我!”她拼命挣扎,“断梁下有人,我要去救他!”

樊通顺着她目光所及的方向看了一眼,四处只见眩目的火光和弥漫的烟雾,根本分辨不出什么人影。“哪里有人啊?是你受惊过度,精神恍惚了吧?”跺了跺脚,他不由分说地就把月灵往外拽,“行了,快走,这里危险!” 

“可是……”

“别可是了!”樊通扯着嗓子冲她吼,“余婆婆已经来了,难道你想让她老人家也急得冲进火场里来吗?”

月灵娇躯一震,顿时如中了定身法般僵住。

樊通赶紧放缓语气追加了一句:“我来时已经通知巡城队过来救火了,他们会处理一切的,求你了,赶紧离开这里吧。”

月灵终于不再抗拒,由着樊通把自己拉了出去。这时,巡城队的官兵已经迅速赶到,二话不说便开始灭火救人。她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可想起刚才那一幕,还是禁不住有些不安,就在她一步三回头地犹豫着该不该就这么一走了之的时候,一声熟悉的呼唤在她耳边蓦然响起:“小月儿……”

小月儿?她怔了怔,心霎时间狂跳起来。迄今为止,只有一个人这样叫过她,就是在她小产时守在她身边的余婆婆——也就是……她的外婆!

猛然回过头去,那个预想中的身影如愿以偿地映入了她的眼帘。数日不见的老人明显憔悴了很多,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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