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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普通的主动,可以吗?其他的我不会。”
闻熙心情稍稍好了那麽一点,挑眉反问,“要是我说不可以呢?”
穆冬城表情窘迫,似乎快要哭出来一样,“那我也没有办法……闻熙,我们就不能跟以前一样吗?你是受了什麽刺激,才突然喜欢那个……呃,玩刺激的?”
这是在表达关心?还是想逃过一劫?不管怎麽说,闻熙觉得这也比毫无原则的讨好要强,起码这样的穆冬城还挽回了一点点底限?
“那好吧,我们回去,你就像上次那样给我跳个舞就好,上次你没有跳完,所以不算。”闻熙龙心一悦,讲的话和表情都厚道多了。
听到又要跳舞,穆冬城立刻面有难色,但还是抓紧机会点了个头。不管怎样,跳个脱衣舞总比玩绑缚强上要好太多了。前者只是让人不好意思,後者……那简直算是噩梦了。
於是这一晚,闻熙终於享受到了来自穆冬城的“热舞诱惑”,虽然跳得没什麽章法,节奏也时快时慢,但毫无疑问效果一流。
只看了几分锺而已,闻熙胯下那根就硬似热铁,不断更换坐姿才能勉强压住扑上去的欲望。
看他一路舞动著过来,闻熙示意他用嘴解开自己的裤扣和拉链,光是这个流程就重复n次才成功,某位可怜的小兄弟已经快要憋得爆炸了。
不过,等到对方扭动著腰部主动坐上去的时候,闻熙觉得一切等待都有了价值,爽得低叹一声,牢牢揽住他紧抱不放,凑唇在他耳边催眠般鼓励,“很好,继续……”
那一夜十分销魂,虽然做的时间并不长,但质量真是很高。可能因为两人都有阵子没做了,双双情绪高昂,身体的反应也很激烈。
闻熙压在心底的那些不快暂时退去,他对穆冬城的要求其实并不算太高。他们已经是成年人,当然可以有现实的考量,但也一定要有些罗曼蒂克的剩余。
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只能接受这样虚实参半的感情,赤裸裸的供求关系会让他恶心。哪怕其他交往过的或长或短的情人,他也要首先确定彼此都有吸引,才能进一步容纳对方的物质渴求,否则他根本不必恋爱,直接召妓就好。
完全没有感情投射的肉体交缠,他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他不喜欢,也不至於沦落到那一步。喜欢他的个性,他的性能力,跟喜欢他的外表或者家世,他都没什麽接受不到的,但如果仅仅喜欢其中一样,就太不美好,从而使双方变得过於廉价。
总的来说,他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家夥,他埋怨过穆冬城只对喜欢自己的人苛刻,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对自己喜欢的人才会苛刻。不同的是,穆冬城的行为带著投机,而他的行为非常任性。
他任性的那个部分只有很熟悉亲密的人,才会经常看到,在旁人面前显现的只是一个完美无暇的人类雄性范本,除了性向还算得上特殊之外,一切都是正常精英模式,就像那种小说或者偶像剧里的男主角。
56、划地盘
当他又一次刻意的忘记戴套,并且刻意失控的射在那男人体内,一种完全占有的满足感让他近来的坏心情完全得到安抚。雄性果然还是都爱划地盘,他意识到这点之後竟然有点脸上发烫,这可是很少见的事情了。
太幼稚了……但是也太爽了,这种行为本身其实没有任何意义,生理上也就比一般的安全性行为多那麽一点点快感,但心理上的快感卑鄙而隐秘,让他每次都会爽上好几天。原因可能出在“不安全”这三个字上,越是不安全的性行为,对方越是容许他做,就越能说明对他的信任程度。
对别的性伴他从来没有这样自私和幼稚过,而且这种行为对他自己来说也要承担同样的风险。刺激、冒险、信任、交托……这麽复杂的心理交缠,自然比安全的性爽了太多。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被自己吓到──他到底,曾经有多喜欢穆冬城?现在又有多麽喜欢?
这个问题让他心惊,身体也跟著变凉,彼此的汗水和体液都还交融在一起,他就猛然从对方体内抽出来,喘著粗气盯住穆冬城的眼睛细看。
穆冬城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红著脸推开他要去穿内裤,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臂,“冬城,你对我到底……”
“到底什麽?”穆冬城注意力完全被他转移,一脸好奇地看他,都忘了继续害羞,也没有因为被抓痛而推他。
“你要说真话,告诉我……你……你喜欢……”闻熙额前冒出汗珠,那麽简单的一句话,不过是五个字而已,他们此前虚情假意都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可临到头来他竟近情情怯,开始害怕知道那个真正的答案。
“我会说真话,你想知道什麽?”看他如此紧张的表现,穆冬城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你……”闻熙又结巴了一下,在心里已经把自己骂到臭头,但话到嘴边不由自主转了弯,“你喜欢我快还是慢?”
穆冬城脸又红了,却诚实回答,“都喜欢。其实时间不用太久,感觉到了就好。”
做完一场高质的性爱,他们晚上睡得很早。不过闻熙是在装睡,那种紧张又亢奋,患得又患失的心情并不陌生,但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他闭著眼睛直挺挺躺著,脑子里的念头多到数不清,像电车般急速驶过,可过一会儿又能清醒一下,提醒自己“糟糕了、不好了……这个情形不对劲……”
几乎大半夜,他都这样时而清醒时而迷登,後来因为太过疲劳才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身边已没了人,失落中打著哈欠起床,看到桌上热气腾腾的早餐又立刻高兴起来,过山车般时低时高的情绪太不健康,他明知这点,也对自己下降的自控能力无可奈何。或者潜意识里……他其实根本就不想去自控。
爱情,是多麽虚幻的东西,多麽残酷的东西,却又是多麽美妙的东西,像罂粟、像酒、像迷药……等等一切致瘾的东西,但还要比它们诱惑百倍。
就算只是一个幻象,也能让人尝到极致的痛苦与快感,他很久以前尝过,用了很漫长的时间都没有忘记和放下。这一次本是为了彻底放下才拿起,他没有想到自己会陷得这麽快,又再次陷到这个深度,但有什麽所谓呢?他还有的是资本去挥霍。
他不过才三十岁,怎麽能甘心一辈子不再爱?这些年都没有遇到对的那一个人,可是回来看到穆冬城的第一眼,他当时就心摇魄荡。
之前他都不愿意承认这点,到了现在他却有了正视自己的勇气。一定是所谓“爱”的感觉给了他新的勇气,那就像一场重感冒,一场高烧引发的热病,干出什麽混帐事情都可以被自己原谅接纳。
他吃完早餐匆匆赶去公司,对每个员工和颜悦色,一整个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离下班时间还差十分锺就往专用电梯里走。
约吃饭的短信立刻发过去,打电话过去都不知道该说什麽,对方很快就回了一个“好”字,这让他在电梯里独自雀跃著挥舞两臂。
穆冬城那边很忙,下班时间过了才出来,吃饭时间剩得很少,他也体贴对方在附近吃快餐就好。其实他根本不在乎吃什麽,只在意跟谁一起吃,此刻看著眼前的男人就能增长一倍的饭量吧……
两人在穆冬城常去的快餐厅点了套餐,彼此都没怎麽说话,他一直笑吟吟地看著对面吃,对面的穆冬城也回以微笑。
这种好气氛在吃到一半的时候被人为破坏,他们俩都不想见到,而且最不想一起见到的人──或者不能称之为人的家夥出现了。
57、太刺激(H)
看到闻熙,易铭科这次并没过来骚扰,只赶走了其他顾客,跟他带著的一个少年占了隔壁桌大声讲话。内容下流淫邪,句句都在刺激他们两个,跟当初闻熙在那家俱乐部里听到的大同小异,却更加细致露骨。
“我念念不忘的那个,他最喜欢被绑起来,用鞭子或者皮带抽他,然後从後面揪住他的头发狠狠干他,他就会哭著射了!”
餐厅的老板和侍者都露出震惊的表情,这可是大白天,他们从没见过这麽下流的人。
闻熙听得头上爆出青筋,站起来就要往那边走,穆冬城飞快地伸出手拉住他,对他慢慢摇了个头,然後反拉住他走出餐厅。
他心头的怒火被一阵冷意堵住,但不久之後就像被浇了热油──我要为你出头,你不肯?只拉我走?你心疼他?还是害怕跟他当面对质?揭出你那些不愿意被我知道的丑事?
闻熙强忍情绪一个下午,早早给穆冬城发了短信说要在家里吃饭。对方立刻回复过来一个“好”字,他冷笑著盯住手机屏幕几分锺没挪开视线。
他已经发现了穆冬城的行事规律,每一次伤害过他之後都会贱兮兮的讨好,但如果他主动体贴容让,对方反而会摆高姿态。
从前是这样,现在更明显,当初分手後打来的电话他没有接到,主动打过去就已关机;前阵子他真心想要放手,晾了对方一周,求和的电话就打过来;今天的事也一样,他把人家当个宝,人家把自己当成草,宁肯忍耐那些下流的侮辱,都不愿意看著老情人被他出手教训。
从公司出来匆匆回家,闻熙开门就看到灯是亮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菜,穆冬城还没脱下围裙,正在厨房里洗筷子盛饭,好一副居家人妻的模样。但这让他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几乎就要失去理智,他可以接受不完美的、有污点的穆冬城,却不能接受一个欺骗他、虚情假意的穆冬城。
被他阴骘的目光看著,穆冬城有所觉察,头也不回地笑著叫他,“你回来了?快来洗手准备吃饭。”
闻熙觉得呼吸都无法顺畅,他不想再生活在这种漂亮的谎言里,冲上几步拽住穆冬城的手臂就往客厅拉。
穆冬城被他拉得一路踉跄,却并没挣扎,而是顺著他忍住痛疑惑地问:“你怎麽了?闻熙?发生什麽事了?”
闻熙一言不发,把穆冬城拉到茶几前扫掉上面的东西,从後面摁住对方,抽下领带绑住手腕往茶几脚上系紧。
穆冬城身体微微发抖,小幅度的挣扎了几下,感觉他用力十分之大,以为他想要玩“刺激游戏”的欲望特别强烈,也就不再反抗了。
闻熙表情冷漠,眼睛却像在喷火般亮得灼人,一把撕开穆冬城的长裤,随即把内裤也给撕了下来,然後抽出自己腰间的皮带,掂了掂才狠狠一下抽在对方的臀上。
随著火辣辣的疼痛,穆冬城“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就又被抽了一下,被抽到四五下之後,穆冬城的心和脑子一起变冷,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念头也变淡了。
闻熙的情绪很乱,也很亢奋,这种带著性欲的暴力行为当然是超级刺激的,但无论多麽强烈的快感无论如何都无法盖过心底的那股酸涩。
他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抽下去,眼前线条流畅紧实的後背和臀部已经伤痕累累,暗红的印迹中渗出丝丝色泽鲜浓的血液,穆冬城却始终没有说话,只发出低沈沙哑的喘息和呻吟声。
闻熙抽得累了,随手甩掉皮带,给自己戴上套子进入身下的男人,揪住对方的头发疯狂地操弄一阵後,他才说出今晚的第一句话,“这样被干,你是不是真的更爽?”
好几秒都没等到答案,他伸手掐住穆冬城的下巴转向自己,看到对方睁得很大却显得陌生而空洞的眼睛。
“我以为……我都可以……但还是不行。”
穆冬城突然笑了起来,声音低到听起来像是在哭,“闻熙,分手吧。”
闻熙几乎立刻就软了,从他体内抽出来解开他的手腕。
穆冬城扶著沙发慢慢往卧室里走,闻熙追上去想要扶他的手被他推开,“别再来了……别再碰我,闻熙,我们就到这吧。”
58、原谅我
闻熙站在他身後,看他动作迟缓地从衣柜里找到干净的内裤穿上,再脱掉被撕扯抽打得稀烂的衣服,从抽屉里拿出干净的旧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还是当初开始在这边过夜时他自己穿来的那套衣服,後来闻熙给他买了很多新的,他就把这套旧衣服一直留在抽屉里,也许潜意识里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当他再次转过身走出卧室,把钥匙圈上闻熙家的这一把拿下时,闻熙才真的意识到他说分手不是闹脾气而已,情急之下冲上来挡住他开口哀求,“你原谅我,我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了!冬城,我是妒忌他才会昏了头。”
穆冬城面无表情的脸上终於现出一丝裂缝,眼神十分迷茫,似乎完全不懂这个问题从何而来,“妒忌?你说的是……易铭科……那个畜生?你妒忌他什麽?”
“……”闻熙发觉自己很可能弄错了一点什麽,但却是致命而关键的那一点什麽,脸色不由自主沈下去,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