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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墨语神色漠然的看着床上的昏睡过去的两人,扫了一眼着鎏金的炉内袅袅飘出的香气。
凝霜立刻懂了墨语的意思,手脚麻利的给炉内的熏香换了一种其他香气相似的熏香的残渣,见灯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墨语手上还是敬佩的称赞道:“还是姑娘高明。“
***
次日。从院外便传来清染忿恨的嘶吼声,“要你们这群废物何用!〃
墨语凝霜相视一笑便慢慢踱步踏出院落看戏。
来到院外,见齐刷刷的跪了一排的婢女侍卫,个个皆面如死灰,静默不言。
”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被盗了!“清染实在气得不轻,恨不得拆了这个院子来泄恨。
安氏拘于在暗处,见宫主发了这么大的火生怕殃及到自己身上,毕竟当时自己敬了那杯酒后自己也睡了过去,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
”宫主先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墨语也露出担忧的神色询问道。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那个女人敬自己酒,然后就睡过去了?!想到此,清染眼神不由得一狠,直直盯着缩在一角的安氏,如饿狼般带着露骨的敌意,吓得安氏整个都缩到婢女身后,不敢与之直视。
“宫主,不……不是我,昨天是墨语姑娘送给我的酒……一定是她!”安氏害怕的看着清染嗜血的眼眸,说话时浑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来人!给我查昨天晚上那酒!”清染见墨语淡定的神情心下也一阵疑惑。
墨语心下也断然知道若是她被捉了自己定然也会被她给抖露出来。不过……
“宫主,酒里并无任何东西。”
安氏闻言霎时脸色也白了几分,也明白自己断然是种了墨语的圈套,但是现在根本就是百口莫辩,身子如糟糠般抖了抖便直接跪在地上就不住的磕头,“宫主真的不是妾身啊。妾身是冤枉的。”磕完,一双原本出挑的丹凤眼也含着泪水神情万分哀怨的望着清染,若是平时清染也会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可如今……
“来人,把这贱妇给我关起来,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你,看你有多嘴硬。”
话一说完,安氏就禁不住吓直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清染第一次竟被自己身边的一个妾给玩得团团转,据说当天就把安氏拴在马车后拖回了魔宫说是要慢慢折磨安氏直到她说实话。
见歹毒的安氏落了这么个下场,凝霜倒是对自己家主子佩服得紧,这么一石二鸟的计划实在是妙。
墨语确实一开始借助的便是安氏那些小心思,一个从婢女爬上妾室断然不会是个没野心的,正好借此将引魂灯招出,不然硬闯那结界肯定是没好果子吃,所以之前就让凝霜在安氏闺房的鎏金香炉里加了让人神情恍惚的香料。
傍晚时分凝霜便在在安氏的茶中添加了香料的解药,然而晚上随着焚香时间越长香气也越发的浓烈自然就达到了让清染昏睡了过去的效果,至于安氏以为的迷魂酒也不过是普通酒而已。如此一来,只要清染一倒,安氏没几分能力倒也方便取灯,这若要查起来这酒里并无什么迷药,安氏也就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还得了个平白诬陷的罪名,即便清染就算是信了安氏的话,手中一没证据二没证人断然也怪不到自己头上去。
一番折腾之后,墨语侧倚在榻上,黛眉间隐隐透出几分恹恹的倦意,兀自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以来就学会这样一步一步为自己计划打算了呢?甚至会去利用那些没有伤害过自己的人?这样的自己变得阴险丑陋了么?
凝霜虽看到安氏得了应有的下场心下欣喜得很,转眼瞧见自家主子这倦怠的模样隐隐间也察觉了几分主子的心思,便挽住墨语的手,软声劝道:“主子千万别为这种毒妇自责,当初她害我时也暗地里解决了不少碍她眼的丫鬟,这种人得到这样的下场也怨不得他人的。”
说是这么说,虽然没之前那么在意这个问题,墨语还是觉得隐隐有种愧疚感挥之不去,然而之后逐月传来的消息却让她把这件事直接丢在了脑后。
“公子说,让夫人您即日赶往狐族圣地,尽快。”逐月恭敬的侍立在一边,微微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23、狐族圣地
在逐月催促着凝霜赶紧去给夫人收拾行李之时,许久未曾露面的子辰竟缓步到了院门口。
“主子。”凝霜迟疑的看了一眼子辰,又望向墨语波澜不惊的神情。
“可借一步说话?”子辰温文尔雅的态度,平静得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打算。
墨语点头,便跟着子辰一起出了院落来到一处假山。
“去收拾下后面跟上来的人。”墨语微微有些错愕,没料到子辰开口第一句便是这个。
紧接着一道清风掠过,扬起身边一树的梨花摇摇坠坠的落了一地。
见墨语诧异的眼神,子辰很是无奈的摊手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意道:”谁叫某人把你看得太紧了呢。
某人?墨语有些没太懂,她这是被人给盯上了的节奏?还不容细想,子辰下一句就如平地炸雷差点吓到她。
“引魂灯在你那吧。”
不是疑问句,是很直接的肯定句。
墨语扬起脸认真的盯着子辰看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你不会告诉别人的,对吧?”
“为何?”子辰唇际的笑意也逐渐加深。
墨语也学着子辰刚才露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摊手说:“你要是想抢早就可以对我下手了,喏,比如现在就我们两人。假若告诉别人肯定也会给你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又不喜欢太麻烦的事情。”
闻此言,子辰明显的嘴角微弯,心情也忽然变得愉悦:“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太麻烦的事情?”
这个问题一出,墨语顿时哑口无言,心下一惊,自己怎么就这么没脑子的说这种话了呢?该怎么说?明明从这世算起根本应该就是不熟识的两个人,难道说我梦里认识你这种拙劣的借口?
子辰看到墨语略微懊恼的神情,心情竟也越发的愉悦,连声音都轻柔了许多:“应该每个人都不喜欢麻烦事吧。”
墨语看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并没有刨根问底心神稍安,于是也顺着他的话淡淡应了一声:“嗯。”
“也好,算是物归原主了罢。”子辰的声音如薄雾般很轻,刚融入空气中便散开了。
声音太轻,饶是站在他身侧的墨语一时也未听清楚他说了什么,眼神困惑的看着他。
子辰知道自己似乎有些失言了,便对墨语露出一个礼貌而疏离的笑说道:“墨语姑娘一路顺风,子辰有要事在身就恕不奉陪了。”一下子转变成清清冷冷的语调,一下子将刚才原本还算轻松融洽的距离瞬间拉得很远。
墨语一时间也没搞不懂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但还是客气的回了一句:“多谢上仙关心。”
***
狐族,这个位居于上古遗族中的一个历经了几千年风霜的家族对墨语来说还真不甚关注过。
还记得是在一次天宫的盛宴上远远见过狐族的长老,具体什么样子也记不太清楚。
那时她虽然是一个小小的侍灯神女而已,年纪也不大,那时她刚化为人形还不久,但是性格孤僻也不爱说话,跟天宫的仙子们不怎么爱来往,所以这种宴会凭借她神女的身份也是可出也可不出席的。然而那次她却遇上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头子跟一个很讨厌的小孩……
不过这次去狐族她才猛地想起,似乎挽月跟狐族也有似深非浅的关系。但是具体是什么她也不记得了。如今想来正是情报欠缺……
凝霜瞧着自家主子微蹙眉似乎在困恼什么的样子,便出声问道:“主子可是在担心?”
墨语倒也不避讳便直接了当的说:“那个地方我们根本也不曾去过。自然是有些担心的。”
隔着车帘,逐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夫人,公子让我把一本手册转交给你。”
拿到手中的册子,墨语眼前一亮,翻开细览才发现这本册子上全是记载了狐族从族长到丫鬟们的过往以及各种秘密,其中还包括了族内的各种秘史,这内容看起来跟看民间那种小人书一样,里面的故事或凄婉或辉煌都不得不让墨语觉得这个几千年传承下来的家族秘史简直就是让人叹为观止。
虽然路程遥远,但是四匹梨花白马车的疾速行驶日子也不算难熬,墨语看了一会册子便有些犯困,这连续几天以来她似乎犯困的情况也略多了些,经常看着看着自己就毫无知觉的睡了过去,这种现象也让她暗暗心惊。
凝霜却以为自己家主子定然是路上疲倦便也没往深处想,只是越发心疼主子有些病怏怏的样子。
逐月在凝霜的催促下,日夜不停的赶着马车,终于在几天后便到达了狐族圣地——雪域。
雪域处于极北之地,气候也是极为寒冷,一路上,冰雪霜冻随处可见,人迹更是稀少。并且跨过茫茫冰原必然是一件极为艰辛的事情,皑皑白雪中你根本就找不准雪域的方位,路上寸草不生几乎无物果腹,只有狐族自己可以凭着灵敏的嗅觉一路寻来至雪域。各种天然的屏障更是为这个圣地增添了其难寻程度,自然这个地方随着祖祖辈辈流传下来已然成为了一个狐族的世外桃源。
寒风凛冽,突然的天气转变也令凝霜墨语两个初来乍到的人有些措手不及,带来的衣裳均是春夏之物,这下让墨语也犯了难,只好在马车中两人一人一床锦被裹着,才不至于冻坏。
这种窘迫的情况直到逐月想起公子临走前还丢了个包裹给他,凝霜愤愤然白了逐月一眼,拿过来才发现是女子的冬裳和暖炉,墨语这才发觉每一步卿歌都是用心为她打算过了的,从狐族的背景到马车内自己习惯使用的熏香暖炉甚至是考虑到路上自己穿的衣物,细想来也是心神微晃,料子华贵而不失精致,抚摸上去也是如丝绸般柔软,尺寸也是出乎意料的合身。
逐月不好意思的道歉说:“其实也只有雪域下面一段天气极为寒冷,山顶的话是四季如春的,只是我常年习武,对这种严寒没意识到,还望夫人跟姑娘恕罪。”
逐月这几天一直马不停蹄的赶着马车,一时疏忽也是情有可原,墨语本来对这个淳朴的汉子也是有着好感的自然不会多加计较,逐月见夫人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便偷偷瞥了凝霜一眼,凝霜见这也一时羞红了脸,嗔道:“谁怪你了,好好赶你的马车,别把主子冻坏了。”说完便撩起车帘不再搭理他。
逐月见凝霜不搭理他顿时脸上露出些许沮丧,墨语在一旁轻轻偷笑着让逐月原本白净的脸上也染上了几朵红云,耳根处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一样。见逐月已经明显忍受不住她的偷笑,墨语很明智的选择了挑帘进了马车,然而一进马车看到凝霜脸上还未散去的红晕不禁心里窃笑道看来很快会有好事。
终于历经了几天穿过了冰原到达了所谓的雪域。
雪域的阳光透从层层云雾照射到地面上,反射出明晃晃的光。一时间,让墨语刚下马车有些睁不开眼。
“主子。”凝霜从后面轻扶着她,待她睁开眼时才发现离她不远处站了两个俏生生的姑娘。
一个身穿水碧色的长裙,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清秀的脸蛋上褪去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妩媚雍容。另一个浅碧色青幔的长裙,随意札着流苏髪,灵巧的模样。
“墨语?”那个水碧色的女子轻吐两字,面色不善。倒是另一个女孩子好奇的打量着她,轻轻吐了吐舌头,一副顽皮的模样。
“正是。”墨语刚回答完,那女子就高高扬起手准备一巴掌扇了下来,墨语没料到,一时间竟也躲不开,准备闭上眼接受那一巴掌扇到脸上带来的疼痛,可是半响竟也没声。
睁开眼一看,见逐月已经挡在她跟前拦住了那女子的手,客气的说:“还望三夫人手下留情。”
那女子一见是逐月,面色一白,自然是知晓逐月原本是卿歌的贴身侍卫竟然在这丫头身边,这样下去,这丫头更留不得!但是眼下,女子愤然收了手,极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倒是一边的女孩子浅浅笑打着圆场着说:“三婶婶平常人很好的,姑娘千万别生她的气。我叫青怜,第一次见到墨语姑娘,跟传闻中不太一样呢。”
这样一来,墨语倒是知晓了这两人的身份,一个是族长三儿子的正室夫人,性格较为跋扈,可惜却是个没脑子的,墨语当时看到卿歌的批注不由得笑出了声,这会这位夫人估计又是被谁给当枪使了罢,另一个姑娘则是跟卿歌同辈的五妹妹,不过这五妹妹年幼丧母,目前是三婶婶抚养,看着姑娘几句话就收拾这尴尬的气氛定然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能说会道的主,倒是这五姑娘的一句与传闻中不一样让她有几分困惑。
“夫人好,我叫墨语。”墨语还是很有礼貌的向夫人行了一礼。
三夫人见墨语低眉顺眼的样子以为是个好欺负的,现在逐月在此也不能再随意出手,以后再慢慢收拾也不迟,便轻哼一声算应答了。还是青怜走过来,双手扶起她笑着说:“姐姐还是先起来。说不定快成一家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