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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原因。
“喝药对身体好。”卿歌哄小孩般轻声劝慰道。
“我知道……可是……”墨语蹙眉道,不情不愿的嘟囔着。
“乖。”卿歌神色温柔的看向她,执拗的哄着,隐隐让她觉得他似乎不达目的并不罢休。
“好吧。”墨语耷拉着脑袋,小脸露出沮丧,勉强答应了下来。
“嗯,乖,明天可能要举行仪式了。”卿歌揉了揉墨语的青丝,语气似乎有些局促不安。
“引魂?”墨语抬眸看他,微微凝视他片刻,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缓缓回道:“知道了。”
“只是仪式,不会伤你性命。”卿歌似有不忍,眼底闪过几分疼惜。
“你都准备妥当了,何必再来说这些。”墨语眸色微闪,抽回被他握在手心的手,神色淡漠。
53、引魂仪式
所谓的仪式,名为引魂。
由于是禁忌之术;鲜少有人能知晓其中一二。
“此术逆天改命;为三界禁咒,若强行篡改只会落得天谴。”古卷上如是这般说道。
泛黄的古卷已年岁久远到无法究其真假。
但谋事在人;即便逆天也无所顾忌。
卿歌眸光微闪。
指尖微动;烛光一闪。
古卷上燃起熊熊火焰,顷刻间化为灰烬;薄薄的一层余末转瞬间便了无踪迹。
天谴又如何……
卿歌唇际落下一抹讽刺的嘲笑。
仪式在狐族的圣地一处地下冰洞处举行。
第二次踏入这样极寒的地域,墨语裹紧了身上厚实的纯色貂皮披肩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随着夜明珠的照亮;墨语慢慢朝洞内走去。
那是墨语第二次看到蓝依。
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蛋;却掩盖不了精致的眉眼跟可与挽月相媲美的姣好容貌;让人似乎只要看到她;她就是一道足以吸引无数人目光的绚烂风景。
“族长。”墨语看到白发的族长默然独自一个人站立在一处;还是上前行了一礼。
族长恍若如梦初醒般,这才望向墨语,皑皑白发,苍老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憔悴感,“辛苦你了,替我照顾这孩子。”
“这是我份内之事,以嫁为□,自然是要多照顾夫君的。”墨语回道。
“只是这孩子,执念太深……”说完,老人家又是一声长叹,包含着老人这么多年以来太多的心酸。
“我会尽力照顾好他的。”墨语加重了语气,平静的眼眸在茫茫雪色中依旧清亮无比,如暗夜里一泓清池,能映照出最初的模样,莫名的让人有了安心的感觉。
“那我这要入土的老头子也算是安心了。”族长欣慰的捋着胡须,赞许的看着墨语。
墨语静默了片刻,又忽然开口问道:“族长,原谅墨语冒昧询问一句。”
族长还未等墨语开口便了然一笑道:“是为了蓝依的事么?”
墨语垂首不语算是默认。
“这说来话长,蓝依以前是幼时照顾卿歌的丫鬟,不知怎么的机缘巧合之下,两人也是生了几分情愫的,只是那时……唉,卿歌那时是个不受宠的,自然也是护不住蓝依的,蓝依被纳了个妾,最后蓝依是被家族内斗中溺水而亡的。”老人家似惋惜又似悔恨般扼腕说道。
“多谢族长。”墨语将其中来龙去脉了解的大致也清楚了几分,约莫是小时候的孤苦无依才导致了如今的执念,觉得自己对这个死去的婢女总是有几分亏欠,所以才想要救活她罢。
半响,卿歌翩然而至,一袭月白色长袍,清冷的面庞,从那晚后几日不见,竟感觉瘦了些许。
卿歌走进洞内看到墨语远远的就避开他站在一侧,又想起那日晚上她冷漠的神情,眸色沉了沉,才向着墨语缓步走了过去,低沉喑哑的声音道:“开始吧。”
***
引魂的仪式不过是以饲主的血浇灌七天之后,再注入神力,配合修为极好之人才有成功的几率。
不到一个时辰内,仪式便已完毕。
两人纷纷从圣地出来之后。
由于失血过多让墨语的脸蛋上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如同冰雪玉质雕琢的剔透人儿,仿佛风再稍微大点,轻轻一碰就会碎。
这副模样落在卿歌眼底,心微痛,她都只是面不改色的配合着自己完成了整个放血的过程,那神情似乎早已不将生死放在眼中,真是该死……一想到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淡漠的不看他,他就有一种硬生生的想把她囚禁起来的冲动,最好关上一辈子!卿歌眸色愈发沉了下来。
墨语默不出声的冷冷打量着身后唯唯诺诺被派来送自己回院子的丫鬟们。
稍微有个机灵点的丫鬟见夫人颇具寒意的眼神只好战战兢兢的领着众人跪送夫人不敢再跟,顺便也顷刻间派了一个小丫鬟去偷偷去请示公子的决定。
“不用管她。”公子的原话如下。
小丫鬟们都不禁相互唏嘘道,不会是夫人失宠了吧?
从圣地出来之后,夫人近乎透明的脸色,身子也愈发瘦小了许多,这弱不禁风的模样着实让人担忧。
但是公子不亲自送也就罢了,这会给的回复也近乎冷漠,前几天夫人跟公子不是好好的么。
难不成这夫人的位置要换人了?
众说纷纭,一时间谣言漫天飞舞。
不过据说最让人信服的版本就是,蓝依若是苏醒,依照她与公子往日的旧情而言,只怕这新夫人不久便是逃不开这失宠的归宿。
在这深院里,若是失了荣宠,那则是暗无天日,丫鬟们都暗暗为这位夫人捏了把汗。
回到主院。
看到凝霜早早就等候在门口眼巴巴的四处张望着,瞧见她,立刻绽放一个喜悦的笑迎了上来。
墨语心情也好了许多,总算她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主子!”凝霜跟小鸟似的飞快的从莲花池那端跑来,拽住墨语的手,一双美眸上下打量着墨语,不一会便发现什么似的一连串发问道:“怎么脸色这么白?公子都没有保护好主子么?主子是不是不舒服?赶紧过来好好歇着。”
由不得墨语分辨,凝霜便径自拉着墨语往内室走去,还认真的特意去吩咐了一个小丫鬟马上去煮些滋补的燕窝。
将软榻收拾好,凝霜就急不可耐的将自家主子给拉至软榻上,锦被轻叠,兽型的鎏金香炉内点燃宁神舒心的香料,等一切做完凝霜才肯停了下来。
转身便瞧见自家主子含笑看她,三分调侃七分兴味道:“凝霜愈发有小媳妇的趋势了。”
凝霜这下红了脸,女儿家害羞的娇态毕现,一下子也有几分恼了,跺了跺脚就说道:“主子!”但是又不能对主子发脾气,想要摆脱这种尬尴的气氛,只好撅着嘴找了个借口道:“我去看看燕窝煮得怎么样了。”
于是乎,眨眼间就跑得没影了。
墨语见凝霜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嘴角的笑意渐渐褪去,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在面容上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
整个内室寂静无声,直到墨语静坐了半响才对窗棂外开口道:“进来吧。”
逐月一个闪身,轻巧的跃过半人高的窗棂,恭敬的低垂着头半跪在地上。
“可是他有事?”墨语未曾抬头,只是把玩着手中的流苏穗子,缠绕在手指尖,一圈一圈萦绕而上,柔软的丝线编织成各种图案,似乎别有趣味。
“这是公子嘱咐的药。”逐月拿出一个食盒,红木雕花镂空的盒子内,一碗浓郁的药汁赫然在目。
墨语轻轻瞥了一眼那药汁,并未伸手端它。
逐月有些紧张的跪在冰冷的玉阶上,心底踌躇不安,若夫人坚持不愿意喝,那他也是没法子的,公子又这会跟夫人在冷战,自然也是不宜出面的,还真是令他左右为难得很。
墨语松开手中的穗子,端过食盒内温热的药汁,应该是才煮好不久,连热气都并未散去。
袅袅白雾在眼前散开来,遮住了眼前的景色,唯剩下白茫茫的一片水雾。
是他亲手熬的么……
漆黑的药汁莫名的让她觉得有些不适。
这馥郁的药汁香气里隐隐有另外一种气味?
那是什么?
墨语慢慢饮尽那碗药汁,一滴不剩。
逐月见墨语配合的喝下了药汁,总算也是稍稍舒了一口气,刚欲告辞立刻回去回复公子。
墨语苍白的脸上浮上一丝红晕,轻咳一声,“你告诉他,让他不必再为我做这些,人我会帮他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才回到家,到现在才赶出了勉强算一章……泪目。/(ㄒoㄒ)/~~
明天加更好了……
54、莲花池畔
听了逐月的一字不落的回禀,卿歌阴沉着脸;周围散发出阵阵逼迫人的寒意;让进来斟茶的小丫鬟也禁受不住这骇人的冷意,对公子冷峻的气息退避了三尺;服侍在门口的小厮们也比往常更加小心翼翼谨慎几分;连声音都肯不发出一丁点,生怕触及了里面那位主子的逆鳞。
卿歌指间的狼毫被生生折断成两截。
煞气毕现。
心头挤上几分恼意。
什么叫不必做这些?
难道在她眼里;他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讨好她而去救蓝依?
难道她看不出来么!
聚集起来的怒意愈发的在胸口肆意的汹涌,像逼急了的洪水猛兽咆哮般狠狠刮过心底;心硬生生的一阵抽痛;漆黑的眼眸闪过几分受伤。
他在她眼里就是这般不堪;这样低三下四的迎合她就是为了别人么!
泛白的手指;隐隐间青筋都好像在细细跳动着;冷硬的五官寒意逼人。
该死的女人!
卿歌猛然掀落桌上的一叠折子,白花花的纸屑洒落一地。
原本干净的书房内一片狼藉。
转瞬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逐月一眼就径直出了书房门。
留下逐月一个人默默的暗自给自家夫人捏了把汗。
时已至夏末。
莲花池的荷花已经寻觅不到芳香,只有入眼的碧色浑圆的荷叶稀稀拉拉的相互推搡着,拥挤在一处,层层叠叠,远望轮廓随波浪风涌起伏,阳光洒下薄薄一层金色,照得一切似乎不太真切。
凉亭内。
碧色湘绸裙裳的女子,墨色染尽的青丝,衬托出她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近乎透明的脸蛋与之映衬着,宛如一个琉璃雪玉雕琢而成的人儿,令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都怕化了。
一个人坐在池边,将一双小巧的莲足伸入池水中,水温清凉,一股凉爽之意顺着脚尖蔓延开来,惬意之至。
微风轻拂,一泓池水碧波荡漾,偶有锦鲤在水波中嬉戏穿梭,墨语从一个荷包里掏出些许鱼食,水袖一舞,鱼食便纷纷扬扬撒至池中,泛开一圈圈涟漪荡漾开去,惹来一群鱼儿争先恐后的往她脚边游来,亲热的围绕着白净的脚趾间穿梭,偶尔触碰间脚底处也渐升起几分痒意,墨语不由得勾唇一笑,那笑容映着粼粼水光,动人心弦。
肆无忌惮戏水中的少女,注意力显然都放在了脚下的锦鲤身上。
男子从亭子的后墙处一跃而下,月牙白的衣袍微扬,却落地无声。
静静的走至女子身后,看她玩了半响,目光温柔。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时光静好。
“少主子白白站着浪费时间作甚?”墨语玩了大半个时辰,总算累得舒了口气,这才轻声对身后站了许久的人说道。
而她目光依旧落在池面上并未回头。
卿歌注视着她瘦小的身子,最近凝霜说她食欲并不是很好,连日以来的折腾怕是又消瘦了几分,照这样下去,如何能撑得住。
关心的话到了嘴边,想到她近日来都不曾给他好脸色,心底余恼未消,脱口而出,“以后每天都要去举行血饲。”
这样的回复,让墨语唇际落下一抹讽刺。
你来就是为了这个么?
“我知道了。还请少主回去,万莫为了提醒这样的小事耽误了您的大事。”墨语一字一句的说道,声音语调平淡得听不出一丝起伏。
过了半响。
后面的人依旧未挪动半步。
墨语蹙眉,正欲出声送客。
卿歌忽然伸手拽住她。
这时,墨语才猛然发现男女之间力量的差距大得可怕,尤其还是她这种消耗体力过多导致体弱血气不稳的女子。
一拽之下,墨语被直接拽上了岸边,脚下踉跄了几步,几乎险些要跌倒在地,趁那手劲略松了些,墨语才找了一处险险站稳。
然而近乎不到一刻,墨语就察觉一股强烈的侵占气息袭来,淡淡的荷花香铺天盖地的笼罩住她,此时卿歌已经整个人紧贴了过来,双臂环过墨语的腰肢,将她完全锁在他的怀里。
胸口的热度,透过薄薄的湘绸衣裳,直烫红了墨语的耳垂。
卿歌探头凑到墨语的肩窝,依稀可以嗅到怀中温软的身躯上熟悉的浅浅香气,淡到若有似无,却令他格外舒心。
墨语试着挣脱了几下,奈何这几日自己的身体已大不如前,只能任由他这般耍无赖似的强抱着。
卿歌将脑袋轻轻凑在她的肩窝,呼吸带出的热气全喷在她颈项处白净的肌肤上,酥麻得很。
见墨语跟个木头似的并不搭理他。
卿歌收紧了手臂将纤细的腰肢抱紧些许,大有死不撒手的意味,趁机往墨语肩窝轻蹭了蹭,放低了姿态柔声道:“我们不闹了好么。”
闻言,墨语身子僵了几分。
意识到怀中女子的异样,卿歌眼眸暗淡了几分。
“她若是活过来该如何?”墨语问了一个跟他前一句根本搭不上的问题。
卿歌微错愕,随即回答:“自然是好好照顾她。”
“如何照顾?不若,将我位置让给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