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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会吧,到站我叫你。”
叶雨摇摇头,从背包里拿了本小说出来,“我看书,你睡吧。”
萧彻也不多说,很听话的就倒卧铺上眯眼去了。
火车到站的时候,叶雨叫醒他,两个人提着基本原封未动的两兜零食下车。
“怎么都没吃东西?”
“我坐车向来很少吃东西。”
“饮料和水也没怎么动。”
“出门在外,能不上厕所就不上。”
“老婆,”他轻叹,“一看你就是习惯独来独往,善于安排一切的。”
“错觉,我就是嫌麻烦。”
等两个人打了车,萧彻报了一个小区地址时,叶雨有疑问了,“咱们不就近找家宾馆住吗?”难道他有亲戚在这里?
“到了就知道了。”萧彻卖了个关子。
叶雨瞥他一眼,也没再问。
到地方下车后,叶雨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这处花园小区,“你有亲戚住这儿?”
萧彻笑,“走吧,咱回家去。”
“家?”叶雨被吓到了,“你不是本地人啊。”
“不行在本地有房子啊。”
“就凭你一当兵的?”开什么国际玩笑。
“爸妈送的结婚礼物。”
叶雨咽咽唾沫,咕哝道:“我怎么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别人想让我骗,我都懒地动心思。”
“谢谢青睐啊。”叶雨有气无力地说。
“这精神头可不像刚嫁人的。”
“说实话,真没感觉自己结婚了。”女人都做梦,尤其关于婚礼的梦,既没婚纱也没婚礼,就多两本本,让她怎么找感觉啊。尤其,说不准下一秒身边这老公就嗖的一声被急召回队了,那时就更不可能有感觉了。
萧彻本来想抱抱她,又想自己穿着军装,只好改拍在她的肩上,“走吧,到家看看。”
来都来了,当然不能白来,叶雨点头,跟上他进楼。
当萧彻打开506的房门时,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喜气。
大红的喜字,崭新的家具,装饰一新的房间。
叶雨感觉特别的不真实,好像走错了地方一样,她想象过嫁给萧彻以后是什么情形,可是想破天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形。她以为以后她顶多就娘家婆家两头跑,间隔性的过来看看他。
萧彻关好了门,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轻笑道:“我们的家怎么样?”
“军嫂要都这样好命,就算军婚有些不近情理,也会争破头来当军嫂哇。”叶雨有感而发。
“看看咱们卧室去。”
“自己去,我先找口水喝。”虽说不是特别渴,但是她想压压惊,今儿受的冲击过大,得凉一下。
萧彻把她的旅行包扔到沙发上,脱下上衣挂衣架上,然后在客厅中央活动了一下手脚,感叹一声,“有老婆的家才算是个家么。”
叶雨一边喝水,一边把厨房、卫生间转了下,然后不得不感慨装潢的真不错,有格调。
三居室套房,客厅开阔式设计,还有个小吧台。书房电脑书柜音响一应俱全,还有两只懒人沙发,拼一块也能当床使,叶雨发誓窝起来一定特舒服。
她最后看的卧房,很喜气,大红的喜被,玫瑰花图案的床单,两边床头柜各一琉璃台灯,看起来那叫一个精致。
而且,床头墙壁上还设有一层书架,设计者相当有巧思,看起来很有新意,呈阶梯状犹如流苏一样散开,不放书的话也算一独立的装饰了。
“还满意吗?”
“现在只剩一个感想了。”叶雨说。
“是什么?”萧彻专注解她的外套,随口问。
“这家收拾起来麻烦。”
“找家政。”
“不找就只能暴敛天物了,我家太后要过来视察的话,能活剥了我的皮。”
“那我得跟咱妈抗议去,我娶一媳妇容易么。”
“我看也没多难,打两的,外加一火车票不就骗到手了?”
“也得老婆你情愿啊。”
“我其实当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
“是吗?”
“但事实证明,这当兵的人,尤其是具有一定才能的军官,腹黑着呢。”
“攻必克,战必胜,这才是我们军人的作风。”
“呐,老婆拿着。”
叶雨看着他递过来的卡,眨眼,“什么?”
“工资上交,这是军人的纪律。”
“不上交的话军嫂更辛苦,在家顾老的,顾小的,开支还得自己整,那真是越想越憋屈,整个儿一倒退回万恶的旧社会。”
“拙词太毒辣了吧?”
“现实更残酷,许多军人还有个二次择业的过渡期,过渡不好的就是个大问题。”
“你都从哪儿知道这些的?”
“网上啊,我就一蜘蛛人,当然只能从网上了。”
“没少做功课啊。”
“闲着没事查查呗。”
“咱们来点儿实际的吧。”少校的手已经在跟老婆的皮带战斗。
“你急什么?”
“到咱自己家了,当然得赶紧把洞房补上。”
“……”叶雨表示对某人的想法无法理解,“我还以为你其实是柳下惠的子孙。”
“老婆你穿真多。”少校对进军速度颇有不满,“洞房还是在新房里过比较好,我快憋死了都。”
“我说少校……呜……”
接下来就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叶雨一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只剩喊救命的份儿,少校同志却越战越勇,锐不可当。
战斗结束后,少校搂着自己名副其实的老婆,笑得志得意满,“老婆,这下咱们关系可算坐实了。”
“滚开,你这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有老婆真好。”
“嫁人就是活受罪。”叶雨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不顾她喊疼挣扎就那么不管不顾地冲锋陷阵,简直混蛋透顶。
萧彻低头吻她,含糊地说:“第一次难免冲动,第二次就不会了……”
“擦,还来……”
“嗯……老婆……我爱你……”
叶雨手指用力掐在他的肩上,被他快速而有力的冲刺整得只能大喘气,觉得整个人都在烧。
他折腾了很久,最后一个有力的深顶,把东西泄在了她体内,俯在她身上喘息。
她也很喘,那股酥麻劲慢慢沉沉下来,感觉到两腿之间的粘腻,她推推他,“起来,我去洗一下,这样睡不着。”
“一起去。”
叶雨不想,但到底没拗过少校同志。
洗澡的过程中擦枪走火理所当然地就在卫生间里又疯狂了一回,洗完之后两个人裹了浴袍回卧室。
叶雨想睡了,少校的精神却仍很好。
“天快亮了,老婆。”
“哦。”她有些心不在焉。
“困了?”
“你试试让人正过来反过去的操几遍,不知道新手上路得照顾吗?”叶雨突然就火了。
“我错了。”少校赶紧认错。
“你要不睡就给我下床,再折腾我就谋杀亲夫给你看。”
萧彻赶紧搂着老婆赔不是。
很快叶雨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累极的她什么都懒得计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叶雨觉得自己跟被坦克碾过一样,浑身酸疼,想继续睡却被某个不人道的家伙硬给拖起来。
“拿冷水洗把脸,我们得去接机了。”
“萧彻,丫的真想拿把刀灭了你。”
“理解万岁,咱们新婚期嘛。”
“真吐血。”
“不来点最真实的感受,我怕你真当自己没结婚呢。”萧彻吊儿郎当地说。
“谢谢提醒。”叶雨扶着她那可怜的饱受摧残的小腰走进卫生间,用力狠狠地关上了门。
萧彻看着她幼稚的举动直乐,一边笑一边回头把带血的床单换下,将两人凌乱的床褥叠好。
叶雨洗漱一出来,一看,那个感慨啊,“不亏是部队出来,内务整的就是好,果然是蚊子上去打滑,苍蝇上去劈叉。”
“是苍蝇上去打滑,蚊子上去劈叉。”他纠正她。
“差不多了。”
“好了,咱们这就出发去机场。”
“你这急行军赶的,让我这小老百姓很超负荷好不好。”
“对不起了。”
“军婚啊军婚,真万恶。”
“怎么这副深恶痛绝的表情。”
“你丫要不是军人,我现在就拉你去把红本换蓝本去,忒折腾人了,我现在都快挂了,你还要拖我去见家长,就我这状态,我那没见过面的公公婆婆能有好印象吗?你这不害我呢?”
萧彻被口水噎了一下,抱住她亲了一口,“再次郑重地向老婆大人道歉,下不为例。”
“听你扯淡。”叶雨完全不信。
一边说闹,一边穿戴齐整,然后出门。
叶雨一路睡到了机场,在看到自己那货真价实的公公婆婆时,不禁感慨,不招摇,特低调,特沉淀,但是于细微之处见贵气。
“爸,妈,这就是叶雨。”
叶雨带点别扭的在萧彻之后叫人,“爸,妈,第一次见面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请多包涵。”
萧母若有所思地打量成为自己媳妇的人,很文静秀气的人一女孩,不像时下那些浮华的人,给人的感觉挺好,应该也不难相处。
萧父则是哼了一声,瞪着自己的儿子,“自己不回家还得我们老过来看你。”
“以后我让叶雨多过去陪你们。”
看吧,军人的老婆果然是给家里娶的,叶雨在心里翻白眼。
“她不用上班吗?去看我们?”
“爸,你忘了,我说过她是自由职业,时间上很富裕的。”
叶雨暴想给某人一脚,有这么说自由职业的没?
“对呀,爸,我有时间,只要不赶稿,时间确实富裕的有剩。”她把前提给加了。
“只要有电脑,有网线,她哪儿都能工作。”萧彻不慌不忙地把后备给她补全了。
叶雨对自己说,殴打现役军人是违法行为,况且她也打不过他,那纯属找练呢。所以,心里那把火她只能使劲儿给按回去。
“对,萧彻说的对。”
“有什么话一会儿到饭店再说,除了你我们都有时间。”萧母不无讽刺的说。
叶雨立时对婆婆倍儿有好感。
一行人,坐上车,直奔预订好的大洒店。
在偌大的包间里,只有他们四个人,面对头一次见面的公公婆婆,叶雨挺有压力的,把她那瞌睡虫也整的不知道飞哪了。
“什么时候转业。”在他们坐稳后没多久萧父就开腔打破了包间里的沉寂。
“爸——”萧彻的脸色微变。
“爸,先喝杯水,做萧彻的动员工作是件挺费口水的事,咱把准备工作做足了再向他开炮,那就事半功倍。”叶雨麻溜地拿起小茶壶给公公倒茶,然后捧过去。
萧母不禁露出一丝笑意,“老萧,叶雨说的对,先喝口水润润喉,反正今天他也跑不了。”
“就是就是,爸。”萧彻讨好的笑。
“妈,您平时都做什么消遣?”叶雨十分热络地跟婆婆套近乎,内心狂吐血中,这萧家的家庭内部矛盾比他们家老头加太后可复杂多了。这要把四位老人整一块的话,她可以直接抹脖子去了。
天上果然不会掉馅饼,掉下来的多半能砸死人,现在,叶雨切身体会到了这话其中的精髓。
“在家看看书,看看电视偶尔跟朋友出去狂狂街,或者陪你爸出去应酬。”
“妈,您就是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典范啊,我爸有您这贤内助,那一定是如鱼得水,顺风涨帆。”
萧母被媳妇的马屁拍的很舒服,非常配合地跟媳妇聊天以打断丈夫可能对儿子的继续责难。
然后,萧彻终于见识到何谓大侃。
他这新娶的媳妇那就是一大侃,天上地下,神州方圆九万里,她都能跟你扯到。好几次把他那严肃的老爸给扯的一愣一愣的,老妈坐一边那个笑啊。多年没这么合乐的场面了,自打他报考军校开始,老爸对他就一阶级敌人的感情。
“你这丫头当年大学念新闻传媒的吧?”萧母打趣。
“我这几年就后悔当年选错了系,当时跟我爸闹家庭革命来着,他逼我考警察大学,我不,他就说有本事你就给我考个经济管理。我为了跟我爸别那个劲儿一冲动就报了,大学四年把我折磨得差点儿脱层皮。”一提起这伤心往事,叶雨就痛不欲生。
“啊?”萧母惊讶。
叶雨一脸控诉地说:“我爸明知道我最讨厌经济类,管理类,所以他很可恶的给我两条路走,一条上警察大学,一条上经济管理。那时候年轻气盛,背长反骨,想不开的跟他老人家唱反调,结果我们爷俩两败俱伤。”
萧母笑着点头,“谁都没落好。”
“可不咋地,我老妈在旁边那个幸灾乐祸啊,说当初要听她的多好。”
“你妈让你考什么?”萧母来了兴趣。
“她说我们家公检法,就差一法了,我报法律系就正好配套,那也算是一条龙服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