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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龙-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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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灰褐色的树枝扬了扬,而后又无力的垂落在床边。
一只灼热的手掌毫无预兆的包裹住陆宁冰块一般的小手,久违温暖让陆宁舒服得不由得发出细碎的呻/吟来。陆宁转头去细细端详着半跪自己床边黑衣死士,略深的肤色让他显得有些老成,脸部方正的轮廓对男人而言不过是中规中矩,没有丝毫出众之处,虽然只是隔着衣物草草扫了一眼,陆宁也能察觉出黑色的布衣下包覆着怎样一具精壮结实的肉体,毕竟入虫室以前他习艺数年唯岐黄之术最为精湛。

陆宁没有把右手抽离这难得的温暖,却也没有将左手递给他,只是一言不发的抬着眼不知凝视着熟悉的房间里何处的虚空。一抹金红掠过眼底,却是另一个死士去园子里采了一束杏花回来,双手捧着杏花的少年眉清目秀,嬉笑着打破了屋中的沉默:“公子,我叫莫小七,您身边的这位叫莫小五,我们是追魂阁的影卫,从今天起侍奉左右。”

莫小七说完似乎也不期待得到陆宁什么答复,利落了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颇有些大的陶罐来,乐呵呵的将杏花投进去。陆宁原本想说那个罐子是用来装极苦的药丸的,话到嘴边却变了:“这花既已离了枝桠,还是放寸许清水养着的好。”莫小七立刻抱着那个陆宁看着就觉得沉着的罐子往厨房的方向行了去。
到底还是有些高兴的,哪怕只是因为自己身体里饲养着怪物他们两人才对自己这般温柔体贴。陆宁唇边不自觉的泛起一个清浅的笑意来,杏花般的红唇点缀在精致的眉眼之上,在秀气的小脸上组合出少年特有的风韵来,一瞬间便让莫小五心折不已。
于是他脱了鞋子把整个身子都投进衾被里,毫不意外的接触到不带温度的冰凉,莫小五木讷的脸上神色未变,暗地里却急速的运转真气在凉薄的衾被中激荡起热气来,陆宁昂着头舒服的细细呻/吟,纤细的脖颈漂亮的曲线,让人不禁想起漫步屋顶的猫,慵懒中带着一丝高贵和优雅。

莫小七回来的时候陆宁已经合着眉眼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将杏花放在床头的案几上,柔软的身子灵蛇一般滑进被子里和莫小五挤到一处,才心满意足的一道睡了。
古意盎然的厢房之中,苏合香的青烟悠闲的环绕着大床上的三个少年,陶罐里的杏花开得正艳,窗外时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声,此刻隐园里的这个小小角落,仿若隔绝了所有不幸和黑暗,只余下幻梦一般的温暖和安详,莫伤刚毅冷硬的侧脸似乎也被这难得的温润渲染出几分柔和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临危(一)

作者有话要说:中卷快完结了,虐什么的很快就是浮云了,坚持到现在大家都辛苦了。


兰极在整个西羌部族中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部落,故而兰极部落新任族长吉生的传说在草原上流传极广,虽然大多数时候关于吉生的故事都是部落里的的武士们茶余饭后吹嘘的谈资,但不可否认的是吉生在草原中名声极盛。

故而当陆宁作为吉生的贵客被介绍到其他部族时,和兰极部落亲好的诸多西羌的小部落在吉生有意无意的暗示下纷纷前来敬献贡礼。陆宁知道吉生这是换了法子在表明态度,这些礼物他也就半推半就的收了,在兰极盘桓多日,他和莫小五、莫小七做的最多的事反倒是悠闲的在院子里清点礼单了。

昨日傍晚有人送来一匹汗血宝马,连莫小五这平日里最是寡言的,也十分喜欢,陆宁虽对马一窍不通,却看得出这马十分乖顺,显然是精心驯教过的,自被敬献来之后,便安静的立在院子里,没有套上缰绳亦不乱跑更不嘶鸣,而且难得的是皮薄毛细四肢修长,体形健硕优美,陆宁虽不懂马也察觉得出这匹马是份大礼。

不知来历的使者来献马的时候,吉生就在陆宁身侧,并未多说什么,陆宁也就没太在意,由着小五、小七和马在一处瞎闹。北地的草原上夜来的极早,相反的晚饭却要迟上许多,草原的天空高远清朗,辰星皓月自是别有一番韵味,陆宁起初还有些不习惯,现在却有些喜欢上这份自由自在了。
北地的夜风虽清寒,却意外的少了江南的温软浮躁让陆宁心中一片安宁,迷迷糊糊合了眉眼在榻上睡了。陆宁本就和吉生他们住在一个院落里,也方便调理孟九刚刚种下的蛊虫,恍恍惚惚中,陆宁却被意外被一阵巨大的喧哗声吵醒了。

这杂乱的声音音量极大,连陆宁休息的后院亦感到嘈杂,陆宁心下一惊,敛了睡意和莫小五他们一同行到前堂。烛火林立的大堂里,吉生一脸阴骘的坐在主座上,孟九安静的立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更多的兰极武士警惕的在外围圈成半圆将吉生护在中心,陆宁刚一进大堂,便被一个相熟的部落武士惶急的拉到了包围圈内。

稍微定了定神,陆宁视线一转,便落到立在吉生身前的美艳妇人身上,这女人年纪虽有些大了,只是随意的一站却丝毫也掩饰不住周身散发的艳丽来,这非同寻常的艳丽让她四周的空气也变得躁动起来,她狭长的凤眼斜斜一挑,饶有风/情的扫了吉生一眼,殷红的小嘴里吐出的话音却极为恶毒:“吉生君果然好手段,凭着一身媚骨把整个兰极的武士都收的服服帖帖的,心甘情愿助你弑兄杀父,做下天理不容的恶事来,竟还敢厚着脸皮回来逍遥快活。”

此言一出,吉生本就阴沉的面色愈发难看起来,素白的小脸上扬起滔天的戾气来,他动作极慢的从软椅上站起身来,虽身长不过五尺,堪堪到艳丽女子的腰部,阴恻恻的声音却带了深重的内力,阴风一般在堂中呼啸不止,满室明亮的烛火也似乎被这阴风扫得暗淡了几分。

“你这人尽可夫的娼/妇,只要是兰极部落的族长,即使是头野狼恐怕你也会告诉我,那畜生就是我父亲吧。只可惜,那糟老头子到底还是不成器,不然,这寒天数九的,怎么还让你这个黄脸婆到我这里来讨饭吃?就算你有诸般不是,到底也还是我亲娘,我兰极别的不多,独独马料甚有盈余,我想族人们也不会吝啬才是。”

那美艳的少妇原本还想在口舌之争上占些便宜,也好压压部落武士们的士气,没曾想吉生这小子,年纪不大,却如此牙尖嘴利,反而让她难以应付的下不来台阶,银牙一咬,手中九节鞭已经毒蛇一般朝吉生身上数处要穴招呼了去。
倏然一道银光闪过,九节鞭还在吉生三尺之外便已被削成数段,失了力道胡乱散落在地上,孟九云淡风轻的把手缩回袖中,不咸不淡的应了句:“您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别随便乱动的好,老人家的筋骨都脆弱的很呢。”

艳丽的紫衣女子一招失了先机,倒也不恼,只是媚态十足的笑了笑:“我老了没关系了,可吉生你这次实在是年轻气盛了些,你知道那匹汗血是谁的马么,那可正是在回祁部落的市集上意外失窃的贡品哟,是要献给东临王贺寿的,母亲就先走一步了,横竖也要保了性命了性命回来给儿子收尸才是。”美艳的少妇说完,丝毫愧疚也没,就大刺刺的从门口离开了。

兰极的武士们想拦住她,吉生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惠娘现在确实是落魄了,但她没实在是没必要千里迢迢来闹这么一出,吉生思绪一转,顿时大惊。
很明显她从某些地方得了消息,既然确实是献给王的寿礼,那么东临国的十八铁卫一定就在附近,她原本只是想收个渔翁之利,没曾想在时间上却反倒早了一步。想通了这一节,吉生也安下心来,东临国的王又如何,在西羌到底还是他的地界,只要汗血宝马在他这里的事没被抓个现行,那么不管谁来都是名不正言不顺,自己这么多族人在,就算是动武也决计不会吃了亏去。

吉生做事向来果决,当即便让孟九带着陆宁抄小道先行离开,自己则留在族里也好在东临的十八铁卫来兴师问罪的时候拖延点时间,至于那匹汗血宝马,事到如今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了,虽然事后免掉了要去细细调查一下到底是谁送了这个烫手的山芋过来,不过当下还是要打起精神好好把这些棘手的铁卫应付过去才是。
就连孟九这样远离朝堂的江湖人士也久闻东临十八铁卫的大名,对吉生独自留下他难免有些担心,但陆宁若是在西羌的地界有了什么闪失,莫说是吉生不原谅他,就连孟九自己恐怕也要愧疚半生了,毕竟要到陆宁是听了他的话才到兰极来帮他们种下毒蛊的。

孟九虽然在心里细细思量了一番,但神色却是沉静如常,利落的带着陆宁和莫小五、莫小七一起趁着夜色往漠北的商道行了去。






、独处(上)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不成熟的桔子又让大家担心了。
感谢茶盏忍受我的脱线和小白,感谢寸寸坚强的顶住我时不时的骚扰,
感谢漫漫温柔的抚摸,感谢棋盘坚定不移的抽打,感谢云深姐姐的金玉良言,想说的话很多,总之能认识你们真好。

北地的太阳本就落得极早,空阔的草原上呼啸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汗血马四肢修长比一般的马还要高些,陆宁独自坐在马背上,虽披了裘袍也冻得瑟瑟发抖,草原的天空要比陆宁见惯的江南更高,星星稀稀落落的挂在高处明明灭灭仿若孤灯分外凄凉。

虽然慧娘阴差阳错让吉生早一步得了消息,但东临十二铁卫到底是盛名在外,早做了应对。追出来的是五个人,在他们出了兰极的地界没多久便杀了出来,孟九和莫小五、莫小七分别应战,孟九一人拖住两人,小五小七拖住三人,陆宁自觉留下也不过是拖累便悠闲的骑着马先走了。
反正铁卫们一杀出来,一见这马便是人赃俱在,事到如今实在没必要再丢了这匹好马,就算陆宁骑术极差,汗血宝马到底不是寻常马匹可比,不过一个时辰也走出很远,只是陆宁不识得草原上的方位,现下走得快了反倒不知道行到哪里去了,心中暗自忐忑。

蛊虫喜暖,这天寒地冻的再出点什么变故,陆宁便真只得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了。不知是不是真有所谓的预感,正当陆宁胡思乱想的时候看不到边际的原野上便突然跳出一群陌生人来,陆宁心中焦急面上却是一片清冷,还当先朝领头的一个独眼的马贼打了招呼:“草原无路无树,不知道阁下此番出来打劫可有什么缘由?”
马贼头子远远望见陆宁眉目清朗,身形俊秀,原本还想轻薄调笑几句,却没料到陆宁有此一问,生生闷了半响才憋着嗓子闷闷回了句:“原本我们见公子孤身一人也不想动手就这样放公子过去的,只是公子身下的马放眼整个草原也是难得的珍品,公子留下马,要去哪里我们兄弟送你出去便是了。”

陆宁有些感慨,原来直来直去的北方汉子也会有这样难得的善良,不过身下这马牵涉甚多陆宁自是不能给的,却也因着骨子里的高傲不想解释什么。
况且现在的陆宁心里早是死水一般,对活着反倒没这么执着了,瞬间也就释然了。即便是死在这里又有什么好可惜的?现下正值寒冬,蛊虫都没什么动静,若是死了正好休眠,也不会因此而害了小五和小七,陆宁越发安定下来,面上扬起的轻笑一如多年前隐园里的那只杏花,浓的散也散不开。

马贼头子放了话出来便已是有些后悔了,汗血宝马万金难求,陆宁虽语气温润,却也难保没什么棘手的身份,眼见陆宁神情恍惚亦没什么答复,心下一横扬起的受重重垂下。草原上的马贼骑术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齐头并进之间倒也映出几分风卷残云的气势来。陆宁白玉般的手指极其温柔的摩梭着汗血马耳下温暖的鬃毛,脸上的笑意未曾隐去分毫。
一道银光突兀的从眼前闪过,万马齐鸣的茫茫草原瞬间变为修罗屠场,四散的肢体,群马的悲鸣,不祥的血色侵透了青绿的碧草,竟隐隐约约透出零星的暗红来。数百马贼刀锋凛冽却敌不过那天外飞仙般的流虹。

不过半个时辰,纷乱的悲鸣和呜咽便安静下来,龙毅一身黑衣立在陆宁眼前,周身肃杀,堪比地狱修罗。陆宁半眯着眼细细端详龙毅熟悉的大手,那支样式平凡的铁剑已经现出无数细小的龟裂来,龙毅的手却依旧稳稳握着剑柄连一丝颤抖也没有。
陆宁垂了眉眼轻轻叹了口气却终究还是安静的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放松了身子整个人都趴在马背上。
“宁,夜风太大,还是到我之前休息的那个山洞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再走吧。”龙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语气里却带着藏不住的焦急。
陆宁突然觉得很累,那不是身体上的疲累,而是从灵魂深处透出的倦意,这倦意如此强烈,以至于连他面上的笑意也僵硬起来:“毅,上次的事你难道不该给我个解释?”

“我不知道南枝是什么。”龙毅回答的极快,语气里甚至带着未曾消散的肃杀。
一瞬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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