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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龙-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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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所求的不过是能带了龙毅在这乱世争一丝宁静,隐居山林罢了。若是求而不得也不在乎放手一搏了。随云(陆宁表字随云)言尽于此,将军若是怕日后有什么变数还是趁早杀了陆宁的好,不然天机、伏龙、追星三阁并出,就算只是半个隐园也能让这天下乱那么一阵吧?我不介意告诉你,整个隐园只剩下随云一颗星了哟……”

陆宁的这副面貌对段临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半点也没有广陵君的影子,是凌厉张扬,甚至是邪气凛然的。他的话于情于理都没有留下反驳的余地,况且自己何尝不是存着和陆宁一般的私心呢。段临张了张嘴,几乎忍不住要说出真相来,最终却还是只回了句:“长风明白了。”便再无话可说。

“龙毅回去了。今天有点累。”陆宁似乎早就料到这结果,只是回头又深深看了低眉顺目的段临一眼,才对着龙毅的方向大声喊话,既然无话可说,段临自然不会再强留陆宁在校场,也就随他们去了。

古人诗文有云:“猩红鹦绿极天巧,叠萼重跗眩朝日。”
一回到寒园便是一番胜景,这几日暖风一吹,园子里的垂丝海棠便开出大片大片的红花,一扫冬日的荒败。陆宁兴致大好,忙命婢子们温酒沏茶准备点心,一番忙乱好不热闹。
“陆公子好兴致,只是未免小气了些,如此美景却只愿一个人观赏,也不派人去知会本王一声。”陆宁原想借风雅之事来戏耍龙毅一番,自是别有情趣。这越王一来,只得作罢。当即便敛了笑意,远远朝着云浩拜了拜:“王执掌君国大事,陆宁何等身份,怎敢胡乱做些僭越之事惹人非议。”

“公子言重了,广陵公子原先在越国便官拜上卿,虽失了记忆,如今既然回来,自然是官复原职了,连瑾青想来拜访你都硬拉我来作陪呢。”
陆宁朝着瑾青斜了斜眼,果然看到他面上一闪而逝的绯红,心下明了,自然是越王先去找他的,只是不知说了这么个不大不小的谎言是不是在影射昨晚胁迫瑾青的事。
自己身边这么多眼线,先不说这满园的婢子们,恐怕就是龙毅也要定时向他汇报吧,不过云浩没把话挑明了,陆宁也乐得装傻,当即命人取了墨砚宣纸置于桌上。
“本来一直想请教先生丹青之术,奈何瑾公子一直告病修养,陆宁只得一再忍耐。现下这满园的红花绿叶,虽不是什么人间胜景倒也还有几分热闹,不如公子就即景作画,也好让大家一饱眼福才是。”

“陆公子客气了,这声先生我实在是当不起,公子好歹虚长我几岁,叫我瑾青便是了。”瑾青说完转头看了云浩一眼。
“若是要作画,研墨浸纸,少不得要费一番功夫说不定还有可能被笨手笨脚的下人们坏了兴致,青儿你随意弹几首曲子来听听便是了。”

陆宁心下明白,云浩这番话已经是再清楚不过的警告了。不过陆宁却暗自在心中窃喜,方才装傻没被识破,云浩这才换了更直白的说法,到底还是低估了自己,只要越王有那么几分掉以轻心,要骗过他带走龙毅便还有胜算。
看到希望,陆宁心中越发高兴起来,连带着表情也柔和得几乎能化出一滩春水来,真堪得上媚眼如丝四个字,映得满园的男人们都面红耳赤起来。

瑾青年纪最小,面皮又薄,急急起身去取了古琴来,调音拨弦便起了首曲子。旋律起伏跌宕,清越激昂,陆宁本不擅古曲,才听了一刻亦是变了脸色,抬眼一看云浩,却是脸都黑了,手中茶盏被内力震得粉碎,全身真气激荡满园花树都因这霸道的外力悉数作响。

“瑾青,你好大的胆子!”云浩忍无可忍回身一掌将瑾青身前的古琴打得粉碎,满园的婢子们噤若寒蝉纷纷跪下请罪,连龙毅也不明所以的矮下了身子。
“越王息怒,瑾青年少无知,被那些内侍宫女们胡乱教了些(淫)词艳曲……”陆宁还想为瑾青开脱,却被瑾青固执的打断:“我自是知道这古曲是凤求凰,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弹奏表达爱意的曲子有什么错。”

“来人啊,把瑾青拖下去杖责二十,景园里所有的下人,内侍充军发配,婢女卖为官妓终身不得赎身。”
陆宁依稀记得越国的杖刑是要除了外衣的,原本二十杖责不是重刑,不至于要了瑾青性命,只是这当众被除了衣衫的轻薄之辱是断断也受不住的。内侍早早便在园子外面围了一圈,手脚俐落的将瑾青衣物一一褪去,只余下月白色亵衣和浅黄色的夹裤,瑾青被内侍按倒在春凳上。

竹杖落在肉体上,声音清脆,陆宁听得头皮发麻却又因为瑾青的倔强找不到什么借口求情。耳中突然传来龙毅低沉的声音:“别担心,内侍们下手都留了余地的,不会伤太重的。”陆宁转头朝龙毅的方向投去视线,正对上那双熟悉的黑眸,虽没看到嘴唇翕动,大约是用了某种高深的武功吧。得了定心丸的陆宁很快便安下心来转开了视线不忍再看瑾青眼中的委屈。
不过是二十杖一大圈内侍们却拖拖拉拉用了数个时辰才行刑完毕,初春的阳光本就不硬朗,几片厚重的浓云压过来,带着金戈铁马的气势打散了残阳,陆宁虽转开了视线,奈何离得太近,瑾青悲鸣般的呜咽声隐隐约约飘过来,夹杂在竹杖落下的破空声中几不可闻——

作者有话要说:陆宁是攻,自然要有攻的气场——
不要逆了作者官配CP啊 你们!!!




、番叁⊙旧梦


“清明快到了吧,响月。”
“公子,你刚受了杖责,伤还没好,怎么能下床,今年还是不要去了吧。”
“说什么浑话!快去准备!”到底是伤了身子,这话里带了情绪,激起胸中一阵气血翻腾,瑾青强忍着眩晕感艰难的下了床。

方一下地,便是小腿一颤,整个身子直直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兀自在死气沉沉的园子里回荡不休。
“公子,你这是何苦呢,园子里的下人们不是发配流离便是充军为妓,只剩下奴婢一个了啊。”响月说着说着竟是忍不住落下泪来,瑾青心中绞痛,响月却急急拿袖子掩去泪痕,低声回了句:“药冷了,婢子拿到炉子上去热热。”

“把药碗给我,你去温点茶水拿过来,我好和你家公子说会话。”沉稳有力的声线打破冷寂,强势中带着温暖。
瑾青一抬头,正被一身金红的袍子遮了视线,便又垂下头来:“难为将军了,如今这景园里竟是连个温茶的婢子也没了。”
“青儿,你伴驾也有几个年头了,怎么还这么想不开。好在宫里的内侍兵头们我都打点过了才不至送了性命,这般执念又是何苦呢。”

“青儿自幼便失了父母,连自己名字也不曾得知,若不是当日公子垂怜,早就不知道饿死在那条荒街上了,公子全然不当我作下人看,一同读书习字,还亲自翻阅古籍赐下名字,如此深恩厚谊瑾青怎么敢忘,又怎么能忘。”
缠绵的春雨接连下了数天也未见停,段临屈指一弹,燃了房檐上的宫灯。飘摇的烛火透了绢纱漏过来,瑾青的面目模糊在昏黄的光影里,刺得段临心酸,一如数年前。
“云浩原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那些帝王之术从来就没有教过他要怎么去对一个人喜欢和付出,他们习惯的始终是索取和强求,你自幼与广陵君行止坐卧便在一处,语气神魂自是如出一辙。世上能有几个广陵?有几人怀着那样通透的水晶玲珑心?欢儿随着宣伦去北齐的时候便清楚自己没剩下多少时日了,这才将那玉箫赠了你……”

段临停顿下来,大约是一口气说太多话了有些口干舌燥的缘故,他随意从怀中取出一个灰溜溜的木盒子来。
瑾青刚一见到那盒子便嗤嗤笑了起来:“将军都这么大了,竟还是那么喜欢吃梅干……”只是笑声干涩涩的,突然就没头没尾的沉寂了下去。
段临嘴角弯起弧度,递给瑾青一颗梅干,又伸手揉乱了他齐肩的长发:“傻孩子,就算再回不到从前,我也还是那个会为你们射鸟猎狐的长风啊。”

“所以你每年清明前后都穿红衣么,因为公子爱红,他曾说看到红色就像靠近太阳一样没由来的让人心中温暖。”瑾青似乎也放开了心思,细碎的说些从前的旧事。
“既然知道你家公子喜好为何要一直穿浅色衣服,始终云浩都只拿你当了欢儿的替身,你又何苦生生把自己搭进去呢?”瑾青哪里有广陵那么多心思,段临也不多作解释只是变了法子宽慰他。

“喜欢公子曾经喜欢的人有什么错?瑾青自认没什么学识眼光,那是决计不会比公子找到的更好了。”
段临心中黯然:只要喜欢上了,就算这个人罪大恶极落到眼里也是好的,可瑾青话已至此他也只得作罢。

“瑾青,陆宁的事你想得没错,你家公子的坟冢原本就不在越国,这清明之礼不作也罢了,怎么也要好生保重身体,配合我和宣伦下完这盘棋,日后你若能前去祭典,想来欢儿也会高兴的。”
“多谢将军提点,青儿知道。”这平常的一句话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不知哪里的几片枯叶被冷风翻卷进来贴在屋角宫灯的绢纸映得房中一片凄凉。段临一身金红火焰一般跃进冷雨之中,带起一片朦胧的水气来。

不知是因为瑾青的话,还是这雨太冷的缘故。段临默默走在雨中竟意外的回想起许多年前的旧事来。

九月的安平城,连着下了数天的雨。古人云:“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年更是冷得特别,大街小巷的屋角房檐都早早挂满了冰凌,
因为太冷的缘故,整个街市萧索冷清,见不到几个行人,商贩们都昏昏欲睡。突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为这冷清注入了不少活力。
商贩们精神为之一振,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但见一个蓝衣少年正对着走在前面的白衣公子说话,声音宛如珠玉,清越明快:“长风,你总是穿得这么素净,这深秋的寒雨本就极冷,再看你这一身素衣,我浑身的骨头都要化成那屋脊上的冰凌儿去了。”

那个稍高些的白衣少年霸道的扯了蓝衣公子的手,一脸的不耐烦:“明明这么怕冷还非要来买什么酸枣糕。”
“我又没说要一个人出来,你学武这么多年,竟连个暖炉也比不上么?实在叫人失望的紧。”
“欢儿,以后大了还这么任性是不行的啊,你要知道伴君如伴虎啊。”
“长风个要伴君的人可是你,不是我哟,陪老虎这么危险的事自然是你去,我只要躲在你身后看看热闹便好了。反正你在我眼里连只猫儿也不如呢,可爱的猫儿们一遛烟便不见了,你比猫儿们笨多了连逃跑都不会。”
说完陆欢(表字广陵)开始细细摩梭段临轮廓坚毅的侧脸来,好一会似乎实在找不到他和猫有什么共同点,便任性的用力扯了扯段临的脸:“走,去那边买一件大红的袍子来穿了,反正你以后也要嫁给我的,我不介意现在就拿红衣服把你裹了。”

用力扯了扯身上的红衣,不知是不雨太大的缘故,段临整个脸都湿透了,连视线也模糊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附上主要人物的表字,免得大家混乱:
陆宁字随云、龙毅字行天、段临字长风;
陆欢字广陵、(保密)字宣伦、云浩字(保密)
最后瑾青无字,穆风字子陵,古人只有关系亲近之人才以表字互称。




、情动


远远便听幽幽琴声从景园飘了出来,呜咽激昂却是反反复复依旧是古曲《凤求凰》的音律。
“相思渐缠,相见却难,托鸿雁,快捎传。”随着琴音的是瑾青清浅的低吟,似唱非唱,连发音都不甚清晰,若不仔细几乎分辨不出,还因为深山是某种不知名小兽的悲鸣。

荒草枯藤,门庭冷落,不过几天,景园便凄凉落至此,当真应了那句伴君如伴虎。陆宁小心避过院子里的杂草,带着爽朗的笑意招呼瑾青:“青儿,到底还是人见人疼,大概内侍们都不愿伤你吧,今日一见伤竟是已经好了七八分,只是面上还有些苍白罢了。总窝在园子里有什么意趣,不如随我一道出去走走如何?”

琴音停了,陆宁才看清楚,端坐堂前的瑾青竟是反常的穿了一身的朱红,连脚底都踩着红缎面的纹云布鞋,这满身喜庆的赤红配着瑾青脸上化不开的愁云惨淡,怎么看怎么别扭,让陆宁心里堵得慌。

不过瑾青似乎浑然不知,雾蒙蒙的眸子从陆宁面上滑过:“陆公子到越国数月不过是幽居于寒园,该是由青儿带着公子出去才是。”陆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愣在原地,倒是瑾青话音未落便直直拉了陆宁的手往外走。
出了景园,过了游廊,又穿过几处空荡的院落方出了内宫,瑾青走的又快有急,陆宁眼花缭乱,不辨方位,只得浑浑噩噩的跟着下了汉白玉的御阶直达宫门。

“内官不能随意出宫。”瑾青还要往外走,却被一柄长枪栏了去路。
“让开。”龙毅声音冰冷从身上拿出一个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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