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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说:“我不委屈,真的。”
姚静当然能听得出录音里的女孩,就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姚聂,而那个男人,则是她深爱的未婚夫任伟华。
姚静从来没觉得“姐夫”这个称呼像今天这么刺耳过。
原来一直以为乖巧温顺的妹妹,早就爱上了未来姐夫,两个最亲的人的背叛让姚静频临崩溃。
姚静昨天看到他们两人在床上的样子时,还一直自我催眠,心想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他们不可能出卖自己,而此时的她彻底绝望了。
还有任菲菲,居然指使任重强/暴她,真没想过平时人畜无害的好友,会如此阴险毒辣。
同时被三个最信任的人背叛,姚静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一个从未有过的可怕的噩梦。
姚静哭的歇斯底里,两天来的委屈气势汹汹地将她淹没,她忽然明白任菲菲可能一开始就不希望她嫁给任伟华,看她很是坚决,就安排她亲眼去目睹,妹妹和未婚夫的奸/情,还将他们的对话录下来给她听,更无法原谅的是,设计让任重去玷污她,想想一切竟都是她的闺蜜一手安排的。
任菲菲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不止想摧残她的身体,更要摧毁她的灵魂,让她生不如死,永远活在地狱里。
姚静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像个疯子一样不停地抓狂。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她不能原谅他们,最后终于累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是在尹哲温暖的怀里。
“尹哲。”姚静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便又开始哽咽。
尹哲心疼地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女人,轻轻抚摸着她凌乱的头发:“我在,别怕。”
姚静紧紧地握住尹哲的衣领,为寻求更多的温暖,整个身子拼命地往他怀里钻。
尹哲现在是她唯一能够依赖的人,这么多年来他对于她来说不只是朋友,更像是父亲或兄长。在他面前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放声痛哭,可以胡搅蛮缠,可以为所欲为,因为她知道无论是怎样的她,他都会一直守护在她身边。
不知哭了多久,姚静忽然抬起头:“哲,带我离开这儿,求你了。”
“你想去哪儿?”尹哲问。
“去哪儿都可以,我想离开这儿。”姚静含着泪笑了,看的尹哲更难受了。
“好,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儿,再也不要回来。”尹哲喃喃道。
姚静点点头,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尹哲给姚静盖好被,摸了摸她惨白的脸,在床边坐了很久,最后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才起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尹哲立即拨通了一个电话。
“派人去查任重这些年干过什么违法的勾当没有,不管是什么统统给我找出来,人证物证我都要,好,马上给我去办。”
放下电话,尹哲重重叹了一声气,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而当看见姚静被人扒去衣服,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在自己眼前不停发抖时,尹哲差那么一点就动手打死了任重那个混蛋。
他却清楚自己不能有事,他要出事就不能照顾姚静。于是尹哲强忍住怒火,恢复理智,打算用其他的办法将任重置于死地。
任重这样的人渣这些年肯定没少干违法的勾当,只要让他查到,他就有办法让这个畜生为今晚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姚静是他心里最圣洁的天使,只要他在没有人可以动她一根汗毛。
至于姚静想要离开的请求,尹哲当然会答应,他巴不得带她走,原本以为姚静就这么嫁给任伟华了,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
差点被“儿子”强/暴还怎么嫁给老爸?
尹哲打算明天就带姚静出国,趁她改变主意想要重新回到任伟华身边之前,带她离开。
唯一让尹哲放心不下的,是姚静的妹妹姚聂,姚聂还小,让她一个人在F城确实是个问题,可她上大学后一直住校,到国外后再想姚聂的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现在姚静的情绪这么不稳定,不带她马上离开尹哲还真怕她出事。此时的他当然不知道姚聂与任伟华的事,脑子里满是对姚静的担忧。
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尹哲便带着姚静去了加拿大……
四年后。
江守业拄着拐杖,从黑色豪华轿车里走了下来,盯着眼前的这个叫《妖精的花坊》的鲜花店,站了一会儿,还是轻轻地推开花店的门走了进去。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年轻女孩清脆的声音十分悦耳。
江守业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浮现出和蔼的笑容:“我要一束香水百合。”
女孩微笑着麻利地找出他所要的花开始包装,江守业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女孩披着一头略带褐色的微卷长发,皮肤白皙娇嫩,一双沟人的眼睛含着笑意,一张脸美的动人心魄。女孩穿着露肩的黑色上衣,蓝色的紧身牛仔裤将她修长的双腿勾勒得更加迷人。女孩妖娆却又不失恬静的独特气质,让人很难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江守业暗自感叹,连自己这种年轻时经历过无数女人、隐退下来后在家静心修养的老头子,都能看的如此出神,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与这家小店显得格格不入。
“你是新店主?”江守业淡淡地问。
女孩抬起头笑了,一张脸立刻变得生动了起来:“不是的,爷爷。”
爷爷?江守业不禁失笑。也是,一个头发发白的七十多的老头子,是该被她这样的年轻人称为爷爷的。可事实上对于白手起家,将江氏集团变成现在F城最强大企业王国的,江氏集团创始人江守业来说,确实从没什么人这么轻轻松松地叫过他爷爷,连他唯一的孙子江宸逸,也很久没这么亲切地叫过他了。
4接近
江守业的独生子与儿媳妇;在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中丧生,他唯一的孙子江宸逸原本就性情冷清逐渐变得更加孤僻沉默。
儿子儿媳是去参加孙子的中学毕业典礼途中出了意外,孙子因此自责也算情有可原。
孙子在失去父母的阴影中度过了少年时期,江守业是知道的,因孙子是江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为了不让孙子变得懦弱胆小,他选择了颇为严厉的教育方式。
不料导致的直接结果却是,孙子的性格越来越孤僻,某一天开始只跟他谈论公事,别的闭口不谈,也很少管他叫爷爷,跟其他人一样叫江董。
江守业有时候想是不是给孙子娶个媳妇会好一点。而这个孙媳妇的人选,他一直也没想好。虽然孙子身边还有个任菲菲,两人相处的日子也不短,可对这个看似大方得体、人人称赞的温柔姑娘他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这两年任菲菲已摇身成为国内家喻户晓的大明星,走的一直是清纯玉女路线,看似洁身自好,在泥泞般的娱乐圈里也没惹来多少绯闻。
江守业却不以为然,像大多老辈子的人一样,他也不喜欢过于张扬和锋芒毕露,对过分抛头露脸的人心里难免有些抵触。
况且,任氏不过是个中小型企业,这几年要不是江氏一路扶持,说不定早关门大吉了。在事业上任家是不可能给江氏多大帮助,不扯后腿也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江守业在感情问题上,还是比较尊重孙子的意见,看不上任菲菲,却也没说过什么。
江守业看过太多的潮起潮落,早看淡了一切,他不想跟别的豪门望族一样,走企业联姻这个形式,他的江氏早已不用牺牲孙子的婚姻,来寻求更大的利益和发展空间。
其实当初江守业也是相当重视所谓门当户对的,强强联手、互帮互助自然很是诱惑。他儿子儿媳的婚姻就是,所谓的这种家族联姻。
不相爱的两个人因家族的利益硬拉到了一起,孩子们的痛苦尽管江守业当时不闻不问,心里却也是不好受的。后来白发人送黑发人失去儿子儿媳后,他终于想通世事难料的道理,决定在婚姻问题上尊重孩子的意见。
至于孙子是不是真爱那个戏子,也就是任家那个小姑娘,江守业还真不清楚。
江宸逸这几年性情越来越冷漠,除了工作对什么似乎都没什么兴趣。江守业偶尔问起结婚的事江宸逸也都一脸不耐烦,更是很少谈及任菲菲。
江守业暗示孙子婚姻可以自己做主,他也只会轻轻“嗯”一声,没有下文。
“爷爷,您的花包好了。”陷入沉思的江守业听到女孩的又一声“爷爷”,才缓过神来拿过鲜花。
江守业看着女孩双眸含笑道:“这个花店原来是一对夫妻开的,我是他们十几年的老顾客。”
女孩微微张开嘴巴,恍然大悟道:“您说的是原来的仙花坊的叔叔阿姨吧?他们回老家了,把花店盘给了我老板。”
江守业了然地点点头,付了钱道完谢抱着花束离开了。
见江守业走出花店,在门外等着的司机老赵赶紧走过来,拿过花束:“老爷,给我吧。”
接过花束的老赵暗暗叹气,老爷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每个月的第一个周末都会来花店买束鲜花,再去陵园看多年前离世的儿子儿媳。来花店买花这种事,其实吩咐下人做就可以了,老爷子却每次都是亲自过来。
老赵跟了江守业大半辈子当然明白他的心情,当年正当壮年的儿子儿媳说没就没了,试问哪个作为父母的心里会好过,失去亲人一人苟活在世上真的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可理解归理解老赵还是难免为老爷的身体担心。
江守业以前为把江氏壮大起来确实做过不少事,那场交通事故其实是因为他收购别人公司时,做的太绝遭人报复,对他怀恨在心的人找人在儿子儿媳的车上动了手脚,才会让他痛失爱子和儿媳,虽然已经将那些害人的人绳之以法,却再也不能让他的亲人重新活过来了。
江守业将对儿子儿媳的愧疚转变成了对孙子深沉的爱,对孙子严厉其实是想让他更加坚强,毕竟江守业老了随时可能说走就走,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把自己这么多年来积累的经验和教训传授给孙子。
好在这个孙子比江守业预想的更加出色,青春期的时候虽也叛逆过,却很快找回了自我,这两年孙子做出来的成绩让他很是欣慰。
前些阵子,江守业将江氏大部分实权转交给了江宸逸,自己退居二线,一个人住在老宅,天天在书房看书度日。只有在江宸逸一个人应付不来,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才会偷偷助孙子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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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业在陵园看过儿子儿媳后坐车离开,正看着窗外出神,忽然见路边有个女孩焦虑地挥手试图拦下他的车。
“老爷。”老赵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江守业的意见。
江守业知道这是从陵园通向市区的唯一一条路,因人烟稀少,向来不太好打车,前方大概再有一公里应该有个公共汽车站,到那儿就可以坐车回市区了。载这姑娘到汽车站也可以的,于是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车子便缓缓地在女孩面前停了下来。
这时江守业发现,窗外那个女孩正是刚在花店里见过的漂亮女孩。
又是她,她来这儿做什么?江守业微微一惊,又一想这是通向陵园的路,这姑娘也只能是从陵园过来的,难道……她也有亲人需要拜祭?
江守业摇下车窗,问:“需要帮助吗?”
“爷爷,怎么会是您?咱真有缘。”女孩见江守业从车内探出头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又是爷爷,江守业苦笑,这孩子还真是一口一个爷爷,叫的很是亲热。
女孩把手上拿着的,鞋跟有些脱落的高跟鞋举起来,在江守业面前晃了晃:“爷爷,我的鞋坏了,脚又崴了,方便的话能送我一程吗?真是不好意思。”
女孩脚上只踩着一只鞋,另一只脚光着,手扶着路边的大树站着,样子甚是可怜。
江守业扯了扯嘴角:“上来吧。”
女孩兴奋地说了句,“谢谢爷爷。”便打开车门,坐进了后排,江守业的身边。
江守业原本以为女孩会坐到司机旁边的副驾驶座上,没料到她会毫不客气地坐到自己身旁,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女孩挺可爱的。
女孩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向江守业:“爷爷,您是来祭拜亲人的吗?”
江守业现在俨然习惯了被这个女孩称作爷爷,根本没觉察到后视镜里老赵目瞪口呆的表情。
老赵刚才没进花店当然没见过女孩,只觉得这女孩长的极好,这身段、这气质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在路边呢。
“你呢?你也是来看亲人的?”江守业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