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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尴尬地笑了笑,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却望着我,笃定地说道,“我只是不希望给你压力。”
“其实我不过是想快乐开心地过每一天,也希望大家都开开心心的。”转眼看着子轩,终于还是说出了心底的想法,“有些事情,我现在没办法去想。”
他却看着我笑了,“能说出来,那就好,我只是希望你快乐些,不要尽数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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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明了(2)
我诧异地看着他,一切原来他都已料到,对他点点头,淡淡地说道:“我需要给自己一些时间。”只是我不知道,这需要多久。
“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他柔声说道。
心下一动,不是一个人,这样的话,仿佛触到了心底。曾几何时,我告诉自己,有天要陪我到老的那个人,只需要告诉我“你不只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在我需要依靠的时候,我不需要他为我做些什么,只需要让我知道,这个世界,我不只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人陪我守着受着这一切,不离不弃,我只要他牵住我的手,告诉我——他在。
这句话,“他”未曾说过,很少说这样的话,但我却执著地爱上了那样的伤,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是幻影,到头来只剩下一身伤,满心痛。
曾经那样勇敢坚定的我没有了,表面看上去依旧那般乐观开心,却总会在某个瞬间落入谷底,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坚强,却总会在喧嚣的人群中茫然不知所措。
此刻看着子轩,他笑着,温和的笑,烛光下,一切都那么让人放轻松。这样看着暖暖的烛光,心都温温的,不痛。可我知道,现在的我没有办法给他任何承诺或者话语,在没有把心打扫干净之前,这样对他,不公平。
“谢谢你。”我回过神来,对他说。
“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好么?”
不要对我说“谢”字,我曾说过那样的话,我明了的,好多人不明白,子轩却明了……
“嗯。”我努力点点头。
“希望看到真正开心的你。像你说过的‘不管今天的日子怎样,明天又会如何,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他竟然记得,心下感激地冲他笑笑,“嗯,我会的。”他起身告别,“那明天见。”我笑着送客。
“嗯。”他点头应道,我们又恢复了那样的自在。
送走子轩,关上门的那刻,我深深地吐了口气。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心底的想法,虽然曾经贪恋那样温暖的笑容、那样温暖的双手,曾经因为那样温暖的吻脸红心跳,但我还是依从了自己的心。
不管何时,我都会依从自己的心,等它可以接纳另外一个人,要给人的心,是要完整的、干净的。
这一刻,我仿佛找到了失去已久的勇气——若眼前是属于我的幸福,我会笃定地抓住——那属于我的幸福。
好轻松,明天会是新的一天——不是么?
。。 。。
第十八章·真相(1)
一夜无梦,睡得好轻松。
早上起了个大早,这个月的月钱刚刚领了,正好去买些新鲜的点心,拿些去给孙婆婆尝尝。而且今日有车可坐,可以多带些东西,正好有子轩可以帮忙,顺便给孙婆婆买袋大米送去。
正打算着,听到有人急急地敲门,“筱言姐姐,我是小雪。”
打开门,让她进来。看她跑得一头汗,我问道:“小雪,什么事?”
“少爷找你有事。”小雪气喘吁吁地说着,“幸好你还没走。”
“看你着急的,哪有这么大早出门的,我正收拾东西呢。”让小雪坐下,对她说道,“你先歇会儿,咱们再去少爷那里。”心下暗想,他哪来的什么要紧事儿,说不定又是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咱们这位赵大少爷可是最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收拾停当,我随小雪去了观雨澜,赵凌云正站门口,我快走几步,“少爷,有什么吩咐?”心下忐忑着,不会今天给的假取消了吧。
“你今天跟我告过假要出去的,老爷有幅字在城里陈老板的字画行裱了起来,正好今天去取,这是单子,你拿了单子去取回来。”说着递给我一张纸,好像现在的收据。我收好单据,然后问:“少爷,没别的吩咐的话我就去了。”
“嗯,”他摆摆手说 ,“你去吧。”
心里顿时松一口气,幸好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正要出门,却遇到夫人跟大小姐二小姐一行三人正好来了观雨澜,我福了福身,退下了。 回头看时,玎宁冲我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也对她一笑,看着她们母子四人亲亲密密的情景,心下有丝黯然,不知道爸妈现在怎样了,叹了一口气,旋即摇摇头,挥去不快,走出院子。
走出总督府,子轩正等在门口,冲他微微一笑,“等得久了吧?刚才去少爷那里拿了张单据。”
他微微摇头,轻声道:“上车吧。”
上车坐定,我看着子轩,近日的阳光正好,忽然想起那日第一次跟他去游湖的情景,一切都仿佛那天一样惬意。
他看着我,笑道:“这次,没有摔跤。”
想起那次的丑态,我瞬时笑开了,整个车里充满灿烂的阳光,好暖和。
“你今日要去哪儿?”他问道。
“你去办你的事情就好,不必理会我。把我放在集市上就好了,今日是去买些东西看望一个老人家。”我望着外面热闹,心里有些兴奋。
“上次让你一个人出去,结果却弄了个伤回来,这次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了。”他笑着说。
我怔了一怔,心下一动,上次的事情,他还记得?他竟还记得上次是因为我一个人出门。若非他提起,我怕是自己都忘记那时是怎样一回事了。
“我先去赵府收账,然后再把你送去。”他温和道。
“嗯,也好。”我答道。赵府?他怎么总去赵府收账呢?随口问道,“你怎么总去赵府,怎么没见你去别的地方收账啊?”
“这个,以后会告诉你的。”第一次见他这样神秘兮兮地说话,顿时觉得特别有意思,今日的他怎么看都觉得不像他。
我蹙眉看着他,仔细研究着,他却只是微笑。
马车很快便到了赵府门口,因为要跟他同去,我只能自己无聊地在车上等着。今天天气还算好,正是暖洋洋的冬日。突然想起刚刚赵凌云给的单据,便拿出来仔细研究。文殊轩?怎么现在叫轩的这样流行呢?正琢磨着,他便回来了,只不过这次仿佛事情不怎么顺利,一脸凝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能笑着说:“不是人家不给钱你就气成这样了吧。”
他面皮一松,转眼看着我,假装无奈道:“是啊,钱没收上来,倒让人给赶了出来。”
接着便坐上车,道:“好了,剩下的时间归你了!”
“那咱们先去城里的陈老板的字画行去拿老爷裱好的字,然后让车夫给少爷拿回去,然后咱们就可以去做咱们的事情了。”我乐滋滋地描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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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真相(2)
他点点头,看着我得意地描述,依旧是微微笑着。
“你笑什么呢?”我问道。
他微微想了想,低声喃喃道:“咱们……”
我怔了一怔,脸上一热。阳光透过马车的小窗,照进车内,恍然回到那日跟他一起去看西湖边落日的情形,那时的他,也是这般微微笑着,这时的他,也微微地笑看着我,只是空气中多了种感觉——安稳。我可以就这样看着他,晒着冬日暖暖的阳光,一切是那般让人心安。
“木先生,到了。”车夫老张的声音打破了这片静谧。
我随着子轩下车,抬头看去,好大的一方招牌——文殊轩,这便是杭州城里最大的字画行。
进门就有人招呼子轩,“这位公子,要来看字画?”
我皱了皱眉,公子?心想,木子轩看上去像是能买得起字画的人么?
可仔细打量,看上去还挺像样。向来未曾仔细注意过他的衣着,印象中,他总爱穿他的月白长衫。此刻仔细端详,从头到脚打量着,他头上的长发用一个简单的发带束起,他身上的衣着看来虽然朴素,这身打扮看似书生,但却自有他的气质。心里暗想,若不是我知道他就是总督府的账房先生,我都会被他一脸淡定的神情欺骗,说不定还真会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呢。
“筱言,拿单子。”子轩打断我花痴般看向他的眼神。
“哦。”我答应着,把单子给了迎我们进来的那位先生。
“您二位稍等。”他拿了单子去,顺便吩咐上茶,“请二位在此稍候片刻。”
不出片刻,茶先上来,置于桌上,一个徒弟模样的人说道:“公子请用茶。”
旋即便退了下去。他却没有丝毫要喝茶的意思,只一味看着这满屋子的字画。我不懂这些字画。只能说好看,丝毫没有半点评语。子轩却看得津津有味,时而摇头,时而点头。我只能看着干纳闷,索性坐下饮茶。
过了片刻,只见里面有人出来,把一个盒子递与子轩,“公子,这是您的字,请收好。”
他打开盒子,取出来看,我便也站起身凑近前去,原来是一副装裱好的《虎》字。
纸上的字写得虎虎生威,透过字迹仿佛能看得出写字人的霸气,心下暗想,不愧是总督,有这般魄力。
顺着虎字看向落款,却不由得愕然——岳百川于苏州……
“百川?!”两个字赫然纸上,却重重地击到我的心。我抢过他手中的字,仔细辨识——百川,确实是百川这两个字。难道?心中不断地打鼓,却不敢断定这一切。
“筱言? ”
“嗯?”我呆呆地看着他。
“字。”子轩拿走我手上的字,卷好,放入盒中。
我心下安慰自己,或是同名之人说不准。再者,世间哪来这样巧合的事情。
却听得那老板赞道:“岳老爷不愧是状元,文曲星下世,写得这样一手好字。在下着实佩服,这“虎”字写得这般气魄,堪称大家了。”
“状元?同样也是状元?”心下猛地一惊。却看字画行又进来一些人,我不好问些什么,止住满心疑惑,随子轩出了门。
“老张,这幅字你拿回去给少爷。你先回去便好。”子轩嘱咐着车夫。
我却只是傻傻地想着刚才的一切,我的眼睛没有花,那确实是百川两个字,我的耳朵也没有问题,老板说的,他是状元出身……
“子轩,”一路沉默思索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终于要问出来。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
“老爷名字是岳百川?”因为紧张,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他点点头。
“是哪一年的状元?你知道么?”我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问道。
“嗯……”他深思了片刻,“应该是丙亥年的。”
我抓住子轩的手瞬间松开,莫筱言是丙亥年出生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羽君的那个百川应该就是这个丙亥年的状元——岳百川。
第十八章·真相(3)
当年的状元郎一去不复返,高中之后的故事,羽君不知道,孙婆婆不知道,而我却知道了。岳百川做了状元郎,皇上赐婚与相府千金成了亲,他自然把羽君忘得一干二净。无奈地摇摇头,想着刚刚的“虎”字,下手没有丝毫拖沓,果然够狠。若非心肠够硬,他又岂能甩掉羽君和孩子,又岂能步步高升呢?
“筱言,”子轩疑惑地看着我 ,“怎么想起问这些。”
“没什么,只是一直不知道老爷竟然是状元出身,有些诧异。”不知道我这般说辞是否能够瞒得过子轩,他却并未继续追问。
“那咱们现下要去哪里?是去看你说过的那位老人家么?”
“哦。”我回过神来,“还要去买些点心。”
买完点心,一路上,我无意说些什么,子轩也并不说话,只是帮我拎着东西,跟着我一路走着。
初次看到岳百川那三个字知道他便是那个负心郎的时候,我确实很震惊。只是这会儿却平静下来。我并不是莫筱言,那一刻,我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莫筱言,羽君的孩子,心心念念的言儿,仿佛看到了百川那两个字,我就看到了仇恨一般。现在,我找回了自己——其实事情最明白不过,誓言敌不过权力,情爱不及利益,这点,无数的电视剧、无数的事实已经教会我了。只是事情发生得太近切,我猝不及防。连羽君都不曾痛恨岳百川,我这个外人又能做什么呢?至多就是愤慨,至多就是心里暗骂几句而已,曾说过的,不要这样的男子有好下场,可我?一个总督府的小丫鬟,能把总督老爷怎样呢?负心而已,又不是犯罪,就算到了现代,他也不过是有悖道德,并未触犯法律的。我无意在这个时空上演一场早已司空见惯的血海情仇……
何况,一切,与我无关。
只是心里暗自纳闷,羽君不是曾经躲起来,不是已经离开杭州了么?可为什么还要回来,记得小青曾经告诉过我,筱言是卖身葬母的。多讽刺,到头来是死在了心爱的人的家门口。难道羽君是要筱言认祖归宗?古人的想法还真是传统,怪不得之前小青说筱言总是不开心的,难道她都知道自己的身世,可在总督府呆了两年,怎么都没有认到爹呢?我想她是不愿吧,也许她也不知道自己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