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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也不会放弃你。永远也不会忘记今日的誓言。
这种话,他想说,真要说,也可以说下千遍不止。可是真要出口,却又觉得这样的苍白无力。
怀着隐约的怒气,难免就有些暴虐。她疼得叫了出来,是紧紧地咬着的牙关终于松开了,看来是挨了很久,终于挨不住了。他回过神,伸手插过她肋下把她抱起来,紧紧揉在怀里。两个人的汗水和头发都紧紧纠缠在一起,再也不能更亲密了。
纵然再泼辣的女人,此时被拿捏住了,也不得不服软,只怯弱地叫了一声:“湛哥,别这样。”
他回过神,叹了一声,偏过头亲亲她的脸颊,道:“嗯。”
于是把她放下了,一边安抚地亲吻她的脸颊,一边慢慢地动。只是尤进得深,不肯退让。她的脚趾蜷起来又松开,最终耐不住了,开始抱着他轻声告饶,求他稍微用力一点。他总算笑了出来,只觉得整颗心也要为她的软言软语化了。
她这副模样,就是要他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做泥踏,也未尝不可。
待平息了两个人就还躺在一起,谁也不愿意起来去清理。片刻后又搂成一团,手指缠着手指,斗来斗去,说了不少幼稚的话,不时传出笑声来。
后来说到那罗姬,两人都恨她恨得咬牙切齿。
明慈想了想,却还是道:“如今若是我们或是别的金丹修士占了这城,还要她大月王族何用?就算需要一批凡人傀儡,但废掉他们换了别人来也不过是我们一句话的事情。想来她还是从这上面考量的。”
明湛冷道:“我却是容不得人在我头上撒野”
明慈摸摸他的胸口,低声道:“她是故意的。我感觉得到,她要治我不过是举手之间,而且根本就不用让我丑上这么多日,也不用抓了白纯来放血,甚至不需要那样折腾我。她大约是在给我一个下马威。至于白纯……我想,她真的很讨厌他。可是她为什么要立白纯为王?”
明湛面上阴晴不定,只觉得胸中有滔天怒火。昨夜明慈凄厉的惨叫声仿佛还在耳边流连不去。竟是那贱婢故意为之?但眼下却又动她不得,只好强将这口气吞下。至于那贱婢和白纯有什么关系,他半分兴趣也没有。
两个人躺到傍晚,终于春林来问,说是药膳做好了,慈夫人该起身吃饭了。
虽然厚颜无耻,但也只能爬了起来,又都笑了一回,似乎自己也很不能理解怎么会无所事事地睡到这个时候。
待收拾齐整,明湛亲自端了那黑漆漆的药膳来喂她吃。幸而她看不到这个颜色,只闻着味道不对,有些不情愿,却也只能吃下去了。
春林道:“今日白纯殿下登基之后,便让宫里的太监来看夫人的伤势。说是本想自己来的,无奈下不得床。连登基都是让人抬着去的。若不是玄公子度了灵气给他,怕是会撑不下去的。”
明慈侧耳听了,低声道:“他倒是有心了。他自己的伤势可好?”
春林道:“有夏神医看过,自然是都好了。宫里的御医也都说只要调养一阵子就好了。殿下让春林来问一声,想给几位公子和夫人另外起一座府邸,但是恐诸位是修行人士,对地方有讲究。”
明湛道:“这事儿找闻人去商量吧。”
眼下就他最闲。
春林又道:“罗姬嚷嚷着要给白纯殿下选后。前些年她自己捡了个女娃回来养着,说是要送进宫去了。”
明慈顿时喷了出来,道:“白纯这才多大,就立后?他自己可喜欢?”
春林道:“若是喜欢,便不会央春林来说了。”
明慈心想,也是。遂道:“你把这事儿给我拦下来,不许罗姬再出什么幺蛾子。她若是有什么要说的,便让她来找我。”
春林这才点了头,笑道:“那便谢过慈夫人了。春林先告退了。”
待他走了,明慈道:“我觉得,他对白纯格外的好。”
明湛亲亲她的脸,道:“我听说过。先前他便是罗姬送入郡主府的男宠。再则,白纯是罗姬选下的蛊引。两人先前便有交情。许是惺惺相惜罢。”
明慈道:“嗯。你央大叔去查一查那些男子的身份底细。若是有家可归又愿意归家的,便放了去罢。”
明湛道:“这些事情你少操心了,待你眼睛好了,我们去选个灵气稍微充沛一些山头做府。不管日后怎么样,现在先住下来罢。”
明慈想了想,道:“好。”
过了几日,她的眼睛果然渐渐好了。先是只能朦胧视物,后来就好得和以前没什么两样。这几日夏大叔的药膳补着,那些憔悴早就不见了。几天之后她就脸色红润,秋水一般的双目,好一个顾盼生辉的美人。顿时她的心情就非常的好,连罗姬上门都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
彼时明湛不在,和李玄一起在前面接见将国,商讨用兵的事情。虽然只是走个过场,他们不可能撇下修行给大月去打战,但这个过场也要走得像样。何况这大将军也是个修士,何况他们初来乍到。在经历了罗姬的事情以后,也不敢再掉以轻心。
因是明慈在后院独自见了罗姬,当时还心不在焉,心里正在盘算夏大叔说为了庆祝她好了,要带她去吃好吃的。
罗姬一开始见了她,也觉得有些晃神,之后便皮笑肉不笑地道:“血蜘蛛可是有养颜之效,可保青春不老。慈夫人感觉如何?”
第一卷:门派篇 NO。124:窃国者诸侯
NO。124:窃国者诸侯
明慈似笑非笑地道:“难怪公主已经年逾花甲,也还风韵犹存,原来是托了这血蜘蛛的福气。”
罗姬淡道:“血蜘蛛的好处可不止这些,日后夫人慢慢的便会知晓。”
明慈在心里啐了她一声。
罗姬也不打算和她客气,单刀直入地道:“现在国君已立,后宫也不可一日无主。我的意思是给殿下选后,恰好我有一义女,可担此大任。”
明慈就知道她是为此事来的,伸手摸了茶杯过来,轻轻抿了一口,才道:“公主,你已经权倾朝野。”
所以最好适可而止。
罗姬道:“我这一生都是为了大月,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大月。权倾朝野之说不过是谬论。殿下选后,我自认小女自小长于公主府,熟悉王家礼仪,也算是知进退识大体,是不二人选。”
明慈奇道:“怎么公主,白纯说了要选后么?”
“……”
明慈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白纯今年才十一岁,正是励精图治求上进的时候,这个时候该做的不是给他选后,是给他选好老师吧。”
罗姬抿唇,不语。
明慈把杯子一放,微微倾下身,低声道:“罗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用我来牵制他们,但是也要自己掂量着一点分寸。需知道,老虎就是老虎,就算一时被笼子困住了,待发起来脾气来,也是要吃人的。”
罗姬微微抿了抿唇,笑道:“哦,不巧,我最擅长的,就是与虎谋皮。”
明慈大笑:“自然,想来你的经验非常丰富。但是话我可给你放在这儿了,你自己回去,心里头琢磨琢磨。我既入了大月,也不愿意整日见了你心烦。你既迎了我们来,大约也不喜欢提心吊胆防着我们捅你一刀。”
顿时罗姬的脸色就阴晴不定。
她一向知道这女人是个泼皮,可罗姬知道这种修士是最惜命的。但是她未料到她会真的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撕开脸皮不要,还把这狠话就这么放下了。
明慈淡道:“我可是,受不得气的。”
罗姬就一步三晃地走了。
闻人裕匆匆回来,正碰上了,见她罗姬神色诡异,再不像当初这么嚣张。他到了后花园,见了明慈正悠然自得地喝茶,还趴在桌子上吃着糕点,一边和春林说笑,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我道是谁把那只毒寡妇给治了呢,原来是慈妹妹啊。”
明慈朝他招招手:“裕,你来坐,住处找到了没有?”
闻人裕掀了衣摆坐下,先喝了一口茶,复笑道:“我倒是看过了,这附近,灵气充沛的一处山头倒是有一座。不过不属于大月境内。这郡主府所在,便是这大月灵气汇聚的中心了。”
明慈奇道:“那怎么说?”
闻人裕微微倾下身,道:“那山头名叫九锡,在附近的乌孙国境内。我查过那慕容安以前和将国商量下的用兵记录,看来她是打算对乌孙用兵。其目的,当然也就是为了九锡。”
明慈来了兴致,道:“那你们怎么打算?”
闻人裕微微眯起眼睛,道:“乌孙王的靠山是一对金丹兄弟。兄长一脚踏入金丹后期,弟弟金丹中期。若论实力,倒是这周边小国之中最强的。慕容安和他们的关系一直都不错,但暗地里打的却是动兵的主意。”
闻人裕道:“眼下既然一时半会儿的我们也走不了,弄一座好山头来住住也是应该的。他们两个人占了这么大一座山也是暴殄天物,不如让给我们。”
明慈骂道:“你这是土匪,是流氓。”
闻人裕笑了一声,道:“你既入了这大月国,难道还以为在走江湖不成,什么都全凭道义?这用兵,用的好,叫开疆拓土,叫功垂千秋,那是要万世敬仰的。难道你没听说过,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么?”
明慈又踹了他一脚,凉凉地道:“你这就把心思用在诸侯上了。”
闻人裕拍了拍衣摆上的那个大脚印,当时没说话。回头他就对明湛说了这件事。
明湛当晚回来了,见明慈在看书,便问了一句:“今天见过了罗姬?可有惹你不快?”
明慈一边翻书,一边道:“她算是个什么东西,能把我怎么样?”
闻言,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只觉得她的神色平常,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隐约感觉到她心绪不佳。想了半晌,他道:“过两天乌孙使者会来,贺新王登基之喜。”
明慈的手一顿,这才抬起头来,道:“哦。”
明湛凝眉,道:“你不想对乌孙用兵?”
明慈不说话。
他又道:“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不想我们插手这些事情?你一向讨厌王族。”
明慈把书放下来了,站了起来,道:“那你这话说的不对,你们是为了什么而留下来,我再清楚不过。还不都是为了我么?若不是我大意了,中了这个劳什子蛊,我们也不用留下来。”
明湛松了一口气,道:“我们留在这儿,可总得修行吧?不找个灵气充沛的山头怎么行?”
她想了想,有点不情愿地道:“我可什么也没说。”
明湛盯了她半晌,道:“你在怕什么?”
他又上前一步,轻轻扶住了她的双肩,道:“说出来。”
明慈无奈地推了他一下,道:“我真的什么也没想。”
明湛差点脱口而出:那你每天半夜做的什么P梦
想了想,又憋了回去,伸手搂着她,低声道:“过几天乌孙使者来了,我带你去看热闹。”
明慈想了想,点头说好。
明湛就笑了,道:“保证不让你失望。”
第二天夏大叔来找明慈,这女人竟然睡到日上三竿。她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洗漱过了,爬了出来,顿时被夏大叔好一顿狮子吼。
明慈心里顶撞了两句,面上还是不敢怎么样的,毕竟这事儿忒丢人了。
等他骂完了,她才赔笑道:“大叔,要待我们去哪儿玩?”
夏大叔瞪了她一眼,道:“雪花和杏子都在外头等着了,就等你这个懒鬼。”
明慈不要脸地凑上去,换来夏大叔一个暴栗。
夏大叔无奈地哀叹:“现下就我最闲,带孩子的事儿就都成我的了。”
明慈笑道:“大叔永远不老,青春永驻”
顿时被夏大叔追着抽了一路。
出了府邸大门,果见雪花把终日困在书房里的杏子拖了出来,正站在太阳下。雪花小小的个子,正趾高气昂地训斥他什么,而杏子则畏畏缩缩的低着头,好像很不习惯人来人往的地方。不知道是谁给他带了个布巾帽子带着,遮住了那光头,他低着头,时不时就用手去抠抠那个帽子。
春林独自背了一大堆东西出来。杏子见了,便躲在他身后。
雪花见了直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这么胆小跟你说了要把胸膛挺起来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杏子显然对她敬谢不敏,只管躲着。
见了明慈,便小心翼翼地道:“主子……上街,不想去。”
明慈笑着拉住雪花,道:“你别跟他急,他打小就被人吓怕了,会这样也是难免的。这事儿也不能强求,慢慢来就是了。杏子,别怕,我们都在,这大月没有人再能伤害你。主子带你去吃好吃的。”
杏子还是不情愿,结果被春林一把揽住。春林道:“走吧,慈夫人说了会照看好你,你还怕什么?何况还有夏神医在呢。”
雪花就抓着明慈的手,道:“月音奴,你的头发是谁梳的?”
“是春林”,明慈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发髻,这个妇人式样的发髻明湛很是喜欢,“好看么?”
雪花盯着看了一会儿,最终皱着鼻子,道:“好看是好看,不过没以前那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