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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帷帐下来。朦胧的细纱全都笼罩两人身上,纠缠得更紧。
最终两人在一片狼藉中沉沉睡去。
等到明慈浑身酸痛地醒过来,顿时大惊失色,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腹部。
明湛早就收拾齐整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见她醒了,便道:“放心吧,你好歹也是个金丹修士,哪有这么娇弱。”
除非是他动了手脚,不然孩子哪里就会有事。
然而明慈惊魂未定,伸手在自己肚子上摸了半晌,白嫩嫩的身子都光着也不在乎。明湛看了一回,又有点蠢蠢欲动,凑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想去把她搂了来亲一亲。她却用力推开了他。
“慈妹?”
明慈气都喘不顺了,只觉得气得想掐死明湛:“你有没有一点分寸”
明湛的脸色顿时也变了。他忍了很久才又把药收了,此时正在后悔。现在听她来骂他不知道分寸,心里恶道,那孩子没了最好因此脸色就不好看,只冷道:“不是你求着我要的吗。”
顿时明慈的脸色就涨成了个茄子色。
明湛叹了一声,道:“好了,别胡乱怄气。我说了会没事的。”
明慈怒得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你说个屁我搬到云眠峰去免得这个孩子什么时候说没就没了”
言罢怒气冲冲地披了一件衣服下了床。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极度怀疑明湛是故意的。看那死人样,好像孩子没事他还很不乐意似的。她还是搬到云眠峰去比较保险。
此时方才觉得后怕。明湛只要一个念头转过,她的孩子根本就保不住什么都能防,就是枕边人根本就防不住
明湛哪儿听得这么一声,当场就变了脸色,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按捺着脾气道:“你胡说什么”
明慈淡道:“我说我要搬到云眠峰去。”
明湛倒是笑了,连拖带拽地把她拖到床边,按着她坐下了,道:“你倒是说说,你搬到那儿去做什么。”
明慈想了想,道:“我是云眠峰峰主,搬到那儿去是理所当然的。何况玉脉在那附近,我住在那里,也方便开采。”
“你这理由倒是不错”,明湛笑了一声,然而神色有些阴鹜,“不过,我不准。”
“……”明慈气急败坏,“凭什么”
“你若说要说公,那我就给你说公。我是掌门,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你是主母,你要留下来操持内务,跑到那雪山封顶的云眠峰去有诸多不便。何况玉脉并不需要你亲自主持。开采有黑市之人,主持又有珠儿。”
明慈被他清晰的条理刺激到了,张口结舌了半晌,别开了脸,没好气地道:“我觉得那儿比较清静,我要去那儿养胎。这是私事。”
明湛又笑了,道:“那不行,从今儿开始本掌门每晚都要主母侍寝的。这也是私事。”
顿时明慈咆哮:“你不要脸”
明湛抓住她的手,任她怎么挣,都挣不开。她见他面上有些狠戾之色,不由得渐渐消停了下来。明湛看了她半晌,声线平稳,道:“你要的我都能给,唯这一件不可以。慈妹,明慈,明大小姐,我孩子他娘别折腾了你怎么撒野,我都陪着就是”
明慈一怔。
明湛叹了一声,似有些疲惫,道:“你想生,就生罢。”
“真的?”
明湛额前青筋曝露,心里说了一万遍,假的。可是最终还是颓然,道:“真的。你安心养胎,我会给你想办法,保住你母子俩。”
明慈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等到了他这个承诺。于是她便道:“一诺千金,你可不能出尔反尔。若是以后你敢反悔,我发誓今生与你永不相见”
明慈顿时像吞了只死苍蝇。最终苦笑,道:“你还真是狠心……”
这样的毒誓也说发就发,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难道这个孩子真的比他重要得多?
明慈拽着他,道:“你快说你不会出尔反尔最好立字为凭”
明湛忍无可忍,烦躁地把她挥开,道:“我自然不会出尔反尔”
言罢就从旁边扯了自己的外袍来披上,转身出了门。
明慈长出了一口气,倒在床上,望着床顶的帐子发呆。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孩子这样执着。只是不愿意放弃罢了。
明湛明显很不愿意,也很生气。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了。但确实还是放心不下。想了想,若是不搬去云眠峰,那最好还是让他立字为凭的好。不然一颗心总是吊着,还真是放不下。
第一卷:门派篇 N0。157:结拜
N0。157:结拜
夜里如君来给她梳了头,然后出了门。
李玄果然已经出关,提升失败,停留在金丹四层,面色有些抑郁。倒是明湛陪着他在一边喝酒说话。夏青和闻人裕站在一起,时不时拿眼刀子甩明湛。但明湛皮厚无比,四平八稳无动于衷。
另外在席的还有闻人珠儿等外客,作为这次结拜的见证人。李玄的夫人官氏也在座中。
明慈选的地方,崖上月下。明湛的英武挺拔,夏青的儒雅稳重,闻人裕的风流雅致,李玄的清高冷漠,几人真如谪仙一般好看。
几人听到脚步声,回头望去,只见明慈穿了一身青色长裙,并未上妆,在月下面容皎白得有些不真实,双目幽深似水。她的头发全都束在头顶,盘成一个巍峨的单环望仙髻,少许首饰算是庄重。青衣透着丝丝清冷,然又有一种不经意流露出的深刻媚色。再则她身量高挑修长,行动处如行云流水,并不显得那发髻累赘,反而恰到好处,贵气而不俗。
闻人珠儿笑道:“慈妹妹生得真好看。我常年居于中原,如今出了门才觉得世间果然美人如云,燕瘦环肥什么样的都有。不料见了慈妹妹,倒是把她们都比下去了。”
闻言,明慈倒笑了,道:“闻人府才是美人如云。”
闻人珠儿还是笑,道:“我说的可是大实话,慈妹妹的相貌是极好的。纵然脂粉不施,也是极耐看的。湛哥哥,你说是不是?”
明湛还在生气,闻言只瞥了明慈一眼,见她面色淡淡,又更赌气,道:“凑合着还算能看。”
顿时众人啼笑皆非。明湛心情好的时候,对着明慈那嘴是抹了蜜一般的甜,是著名的恶心人著名的不要脸。眼下怎么这副德行?
明慈才懒得理他,只招呼了众人来喝酒。
酒过三巡,谈起往事。
夏青叹道:“那时候慈丫才这么点儿大,天天跑到我园子里来偷药草,我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着比划了一个动作,是一个小孩子的高度。
明慈笑道:“小归小,那时候大叔你可是要叫我师叔的。”
夏青顿时也笑了,复而道:“我本是打算回西陲去的,不曾想却莫名其妙走到了这儿。”
闻人裕看明湛一直喝闷酒,不由得笑了一声,拉了个凳子挨着明慈,道:“当年我对慈妹妹是一见钟情。”
话落,果然所有人都回头看着他。反而是明湛还自在地喝酒。
闻人裕叹了一声,道:“可惜佳人心有所属,留我一人黯然神伤。”
他这话倒是说得很恳切,竟似有几分真意。李玄看了他一眼,然后别开脸,自己喝酒。
明慈倒笑了:“我倒不知道我还有人追的。”
一句话说得几个人都变了脸,明湛先是想着李玄,得意了一阵,复而看到夏青鄙视地看着他,又反应过来,她那么不解风情,有什么好得意的。
一时之间众人想起当年,不禁感慨万分。
明湛多喝了几杯,眼神也开始柔软了起来,穿过人群望了和雪花并肩靠在树下说胡话的明慈一会儿。最终她也看到了他,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过去,他递给她一个小酒壶。
明慈皱眉,道:“我不能喝酒”
明湛自讨了个没趣,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青也没说你不能喝酒”
明慈道:“我是孕妇,孕妇好不好孕妇当然不能喝酒还用得着人家说”
明湛冷笑道:“那都是你自个儿说的吧。那你是不是要闭户养胎?我看你倒是想,可你怎么就选了云眠这么个冰天雪地的地方?难道孕妇不要保暖?”
顿时明慈暴躁了,压低了声音道:“我自个儿的身子,我自个儿的孩子,承蒙你的关心”
明湛抓住她的胳膊,额心开始忽忽地跳:“什么叫你自个儿的身子,你自个儿的孩子?”
明慈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中午你把药拿出来了那你既然不想他活着,那他就是我的,我来生,我来养,跟我姓”
刹那间明湛的脸色更难看了,一时之间只死死拽着她的胳膊,她也好强,疼得狠也不肯吭声,只冷冷地看着他。雪花正想过去,突然发现气氛不对,只能愣愣地看着那对站在崖上对峙的男女。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只看着他们。
明湛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怕,就像下一瞬就要一掌劈死她拉倒。明慈只冷冷地看着他,一点也不畏惧他的怒气,反而有些嘲讽的意味。
一时之间气氛就成了僵局。
突然明湛嘿嘿笑了一声,道:“那也还是姓明的。”
“……”
“……”
“……”
顿时众人全都无语,刚才的紧张气氛好像都是错觉一样。当下闻人裕和夏青就臭了明湛几句,气氛渐渐缓了起来。
明慈抽回疼得厉害的手,揉揉自己的胳膊,不说话。
突然雪花叫了一声:“月亮掉下来了”
众人回头一看,只觉得本来就近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像是就落在了崖边。满鼻子都是清冷的月阴之气,令人精神一振。仿佛伸手就能碰到月亮,又好像月亮里都已经开始倒影出他们的影子。一时之间,竟都产生了一种望仙之感。
突然一声凤鸣声响起,原来是白凤精魄,在庞大的月亮轮廓里,显得影影绰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如君和春林抬了一张桌子上来,摆在崖边。其上放着一个金鼎,五个酒盏。明慈看到酒盏的数量,不由得微微一怔。抬头朝夏青看了看,只见他对她点了点头,她不由得心头一暖。
明湛等人面容肃穆,对月而跪。
夏青低声道:“慈丫,来。”
明慈拉了裙子,跪在他身边。
夏青最年长,便由他执璋器,跪在最中间,对着那月中隐隐的凤影,朗声道:“苍天为鉴,皓月上神为证。念吾,夏青。”
“吾,闻人裕。”
“吾,李玄。”
“吾,明湛。”
“吾,明慈。”
夏青道:“虽为异姓,今愿结为兄妹,则同心协力,共立山门,并肩修行。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尊神白凤,实鉴此心,若违此誓,背义忘恩,天地不容,人神共戮”
言罢五人同叩首。然后春林如君金铃等人送上五把精致的小匕首。明慈皱着眉接了,然后扁着脸在自己手指上割了一道,一抬头却发现别人都割的手腕,那鲜血是哗地豪迈奔流,然后一窝蜂地挤到桌子上的鼎边去放血。
她只得也割了自己的手腕,顿时混了血的酒就散发出一种冲鼻的血腥味。
如君分了酒。五人的血融在酒里,分了五个杯子,摆在众人面前。
夏青道:“喝了这杯酒,我们便是血脉相融的兄妹,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众人正待说好。
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些惶然地响起,正是李玄家的官夫人:“玄郎且慢”
众人诧异地回过头去看。
只见那官宛娇苍白着一张脸,跌跌撞撞地上了前来,直扑到李玄怀里,李玄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她推着她往后走了几步,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不过,声音虽然小,在座的都是修士,耳力不同旁人。何况站得最近的几个还都是金丹修士。
她说的是:“主母……不是有病吗……听说是蛊,她的血,能喝吗……”
顿时众人的脸色便都变了。
明慈冷道:“哦,我倒把这个给忘了。大叔,我的血能喝吗?”
连一向脾气不错的闻人裕也冷了脸,只冷笑道:“有什么要紧,早就发过誓要同生共死了。这杯酒,我喝了就是。”
言罢,他利落地端了杯子,然后一饮而尽。然后明湛夏青全都利落地饮了杯。
明慈回过头,朝李玄举杯。夏青总不会拉着所有人都死,他都喝了,说明根本就没事。她自己一饮而尽,冲鼻的血腥味一下子逼入口鼻,差点吐出来。
李玄面色稍缓,正待喝了,不防那官宛娇又凄厉地叫了一声,还想伸手来挡。他彻底火起,一把将她推开,自喝了血酒,然后大步走向明慈。
官宛娇在他身后泣不成声,活像是要做寡妇了。
李玄面色坦然,众人也只当看不见,总不能他家的媳妇还要别人来怜惜。当下便都笑了。按年龄,夏青居长,改号千草真人。闻人裕算老2,改号凌翠真人。李玄老三,改号玉顶真人。明湛居四,改号静水真人。明慈居幼,改号云眠真人。
三日后开启困龙大阵,建立凌霄派。名字是明慈起的,她也就是顺口胡诌,没想到所有人都答应了。当时她还楞了一下。
明湛那一声“五妹”叫得极为憋屈。一方面是因为明明是他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