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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声悲鸣从山洞中传来,似是悲泣一般。
明慈只觉得神魂微微荡漾。能通达上天,被她这个术士所感应,也就是说:“里面有神兽”
而且是落难的神兽
这时候,一个紫衣女子从洞中走了出来。倒是相貌平平,只是有一种居高临下的霸气,桀骜不驯。是个中原人,怎么会在此?
她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道:“不想死就退去。凭你们几人,是杀不得他的。”
他……是谁?
明慈上前了一步,道:“避毒被你们捉了?”
那紫衣女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少顷,转身自进了山洞,似是不屑理会他们。
闻人裕低声道:“湛?”
明湛看向明慈。
明慈轻声道:“是邪修,抓了避毒来修炼。”
竟然能捉住神兽避毒?那到底是什么等级的邪修?
闻人裕道:“我们也退不回去,如何是好?”
看看身后的阵法,再退回去,一样是死。
那紫衣女子看了他们几眼,然后,突然让开了身,转身径自朝洞内走去了。不多时,洞内突然产生一阵震动,地动山摇一般。
地震?
明湛拉住明慈的手,额前青筋曝露。
明慈有些激动,上前了一步:“是避毒它要冲破那个关押它的阵法了”
闻人裕立刻道:“快,趁火打劫”
言罢,他率先冲了上去,破了那山洞门口用石子铺就的一排小阵。但是他冲到洞口,就被冲了出来。
明湛把李玄一丢,烈日一挡,挡住了那阵灵压。
这是……有人要结丹了?
才结丹?
明慈心下一沉,拔了月胧出来。那紫衣女子突然从洞中冲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什么东西。顿时,洞中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
众人正防备着那女子动手,不料她却转了个方向,让到了一边。
明慈心下惊讶,但也未犹豫,烈日月胧齐齐出窍,直击那山壁。一碰之下,那山壁竟就倒了下来,那洞室也塌了。
金丹生生被碾碎。
少顷,突然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明慈被拍了个正着,顿时呛得差点晕了过去,再回过神。
“慈妹”
明慈呛得直咳,然后面上长了一堆红色的疤痕,顿时吓得明湛和闻人裕都退了几步。
“你,你这是……”
那紫衣女子幽幽地道:“跑了。”
明湛警觉,一手把明慈拉过来,烈日对着那女子:“你对她做了什么?”
那女子无奈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做了什么?她那是血癣。那家伙的血是有毒的,沾在面上,便成这样了。毒排出来了就没事了。”
众人愣住。
明慈顶着一张超级吓人的脸,她自己还不知道,有些不解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个阵法是你布的?”
那女子笑了一声,道:“确实是我布的。现在,我可以送你们出去。算是,你们救了我的报答。只要你们,再为我做一件事情。”
明慈等人面面相觑。
原来,这女子叫慕容涟,是中原人和西域人的混血。父家是中原著名的富商慕容氏,母家是西域一小国公主。那公主从小修行,尤擅阵法。她的阵法造诣便传自母亲。
在此地修行的那邪修,名叫安子若。修为不过筑基,却凭着一件宝物,能进入慕容家,强抢了慕容涟。然后远走北荒,在此闭关。他还以此宝,镇压了休眠中的避毒兽,逼它吐纳灵气以供己用。
“到底是什么宝物,连避毒兽都能镇得住?”
慕容涟笑了一声,道:“是这个。”
她手里拿着一支法杖一般的东西,不过只有半根。她低声道:“一半在我这儿,一半还在他手上。这叫祝融虬身。”
虬身?那是西域巫术的一种。有人请鬼上身,也有人请神上身,用的,就是以虬身为中介。祝融虬身,那说明,他请的,便是那在上古时期赫赫有名祝融尊神?
不带这样的,这可是赤果果的作弊有这种东西,那还修行个P啊哪怕你还是凝气期,要干掉元婴也是轻而易举
慕容涟冷冷地道:“他也不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有了祝融虬身,便真当自己成了神,成了仙,还妄想……罢,不提也罢。我有一事相求,此事了解,我便送你们出去。”
明慈道:“你说。”
慕容涟:“避毒还被他压在这下面做阵眼,长此下去,避毒必死无疑。我想请你们帮我把它救出来。”
明慈眯起眼睛。这女人,不像是这么好心的。
大约,是她自己在打避毒的主意。
但面上,她依然不动声色,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况避毒这样的神兽。怎么救?”
慕容涟望向她手中的月胧,道:“你们手中这两柄兵器,虽然一火一阴,但其实是一对的。双剑合璧时不但不会因为灵气相异而互相抵抗,反而会因为摩擦而产生巨大的力量。以我们几个人的修为,皆不够撼动这个阵眼。反而,是你们这两柄兵器可以。所以,我想请你们,帮我把这个阵眼打碎。”
闻人裕皱着眉道:“打碎阵眼,难保不会再生变。”
慕容涟微微扬眉:“你怕了?”
明慈按了按明湛的手,安抚了一下他的火气,笑道:“慕容姑娘,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需要再考量一下。”
第一卷:门派篇 NO。079:收伏避毒
NO。079:收伏避毒
明湛和闻人裕到底是男人,哪里容得一个不过金丹期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这样挑衅。何况在阵法中也吃了这女人不少苦头。
当下明慈把明湛拉到一边,闻人裕就和慕容涟在一边,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绵里藏针地互骂。
明慈把明湛拉下来,咬着他的耳朵,道:“这避毒如今也是虎落平阳。我们与其被这女人做枪手使,不如自做打算。她若是老实便罢,若是不老实,我们送她回老家。”
明湛低声道:“她手里那个祝融虬身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
明慈冷笑,道:“拿着做个架子罢了。若是有用,那邪修岂会跑得这样狼狈?”
木伯学识非常渊博,已经根本不能用学富五车来形容了。于虬身一道,他也有所涉猎,留下来的杂书里也偶有提到。因为比较感兴趣,明慈也研读过一些。
这虬身只有半个,是没有用的。
但是这女子却手掌着这偌大的阵法,还有避毒给她做阵眼,还是不容小觑。只是不知道,闻人裕手里的桃王金身,是否能与之一抗。
但眼下已无退路。
主意打定,她转过身,道:“慕容姑娘,请指教吧。”
慕容涟自然也十分警惕,但她一向心高气傲,当年被那姓安的俘了,一直被她视为人生中奇耻大辱。而她也认为,安子若倚仗的,不过是祝融虬身罢了。如今这几个人,她却并不放在眼里。
闻人氏的阵法她一直视为浪得虚名之辈。还有那闻人裕手中的桃王金身,又焉能和被她用作阵眼的避毒神兽比?
她所忌讳的,不过是那一男一女手中的鸳鸯双剑罢了。
因此她的注意力,大多都在明慈明湛二人身上。
“虽然困在我的阵眼里,但如今阵眼上的结界已塌,气节已乱。只需借两位的双剑合璧一用,打碎这一方气节,届时我再打开阵眼,放出避毒。”
闻人裕冷冷地道:“由你掌握了阵眼,你覆手之间我们岂有活路?”
慕容涟笑道:“我慕容涟,从不强人所难。诸位若是不放心,大可转身离去,只不过,阵眼气节已乱,恕慕容不能送君。”
“你”
明湛把闻人裕拉了回去。
明慈笑道:“这有何难。只是我这宝剑新开窍,论驾驭却也不算娴熟。慕容姑娘一定把方向指准了,若是打偏了,岂不是误了大事。”
慕容涟笑道:“无碍。”
言罢,明慈率先祭出月胧。该剑品阶已上六品,若不是有碧水镯的灵压做缓冲,以明慈的修为,只怕会反噬其主。明湛祭出烈日。一刀一剑重遇,又发出欣喜一般的蜂鸣声。
明湛低声道:“慈妹。”
闻人裕陡然召唤出桃王金身,笼罩在二人头顶,冷冷地道:“破阵眼非同小可,若有反噬,也好保你们一命。”
慕容涟抿了抿唇,没说话。一开始,她打的确实是用阵眼气节的反噬灭掉眼前这一男一女,届时剩下一个闻人家的杂碎,不足挂齿。未料他竟……
但,那桃王金身,岂能挡得住避毒出阵时的灵压?真是蠢钝。
只是,她千算万算,漏算了一点。那不过筑基后期的女修,既非巫嗣,又有何本事,能和这两个金丹期的男子,携手并肩?
烈日月胧升上半空,一时间灵压爆射。
“破”
“破”
剑气蜂鸣,一炽一寒,两锋相撞,蜿蜒着迅速冲向那倾塌的阵眼。
未逼近时,便被暴躁的避毒散发出来的一阵一阵威压给生生削弱了速度,自然也削弱了其剑气。但碰撞到山体时,还是成功地引发出一场大爆破,将那山体深深砸出一个大窟窿来。
灼热的灵压扑面而来,内里又透着一股寒气。
明湛把明慈一抱护在怀里,生生留出背部空门去抵挡,只觉得背上一阵钝痛,不需回头,已经知道被豁开了一个大口子。
“吼————”
带着些许悲意的愤怒嘶吼响彻山中,一个什么东西正用力在那堆废墟里,顺着那个被撞开的口子拼命往外撞,一下,一下,迟早要破天而出
桃王金身最外围迅速枯萎。闻人裕脸色一白,但看到阵中浴血的男女,又咬了咬牙,以灵压布阵支持金身抵挡那阵威压。
明慈面上的血癣,奇异地在避毒的威压中去了一大半。她被震得有些发昏,半晌后回过神来,才连忙一把把明湛抱住,顿时摸了一手的血。然后就又和明湛一起,拼着那强大的威压,驱动烈日月胧双剑,拼命撞击阵眼,助避毒脱身
终于等到避毒破阵而出,狂暴之气一下子少了大半。
慕容涟抿了抿唇,迅速抽出兵器,纵身一跃将半截祝融虬身举高,似乎要插入地底。突然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顿时摔了个脸朝地。
闻人裕看着枯萎了大半的桃王金身,盛怒已极:“贱人……”
慕容涟冷冷地望着他:“你若是杀了我,这里,你们也是出不去的。”
闻人裕哪里还听得进她说什么,将化为巴掌大小的小桃花小心翼翼地收在怀里,然后近乎狂暴地抽出兵器,指向慕容涟:“我从不打女人,今日为你破例。”
明湛以肉身为盾,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明慈顾不得看他,只面上似乎落下了什么东西,又湿又热。
她迅速冲了过来,慕容涟尚被闻人裕吸引了注意力,突然觉得手中一痛,抬头一看,竟是明慈狠狠地踩住了她的手掌,血癣未退的面容十分狰狞。顿时她就闷哼了一声,祝融虬身掉了下来。
明慈伸手将那物捡了起来。
慕容涟眼看大势已去,终于明白过来那是这两人的苦肉计。她癫狂地欲伸手去抓明慈:“不可能的避毒的威压之下,你们怎么可能……避毒应该杀了你们才对”
不远处,终于破关而出的避毒神兽,正用旁边的石子,磨它头上的大角。
明慈冷笑:“蠢货。”
机关算尽太聪明,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厮利用安子若的祝融虬身捉来了避毒,可惜,她并不了解这种神兽。
避毒此物,每千年要脱一次壳,脱壳之后,进入百年的休眠期。书中记载,避毒正到了脱壳进化的时期。所以,现在的避毒,不过是一只休眠期被强行吵醒的奶兽罢了。百年之后,它的体形才会恢复正常。不然,她当真以为,能如此轻易地制住这种神兽?
而早在避毒尚未出阵时,明慈就已经与它取得了联系,沟通的渠道,便是避毒自己先散发出来的求救灵压。明慈是唯一一个有能力给它回应的人。所以在避毒心中,明慈就是救它的人。
这种神兽,当然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而慕容涟把它想成是一种愚钝未开的蠢货。它出来之后,并没有如慕容涟想的那样,因为被镇压的狂暴和愤怒,先将离自己最近的两个人给杀死。她本想趁机用半截祝融虬身做阵眼,利用这个大阵,潜移默化之中再困住避毒。
只可惜……
慕容涟低下了头,只冷笑了一声,道:“杀了我,这个阵法,你们出不去。”
明慈亦冷笑:“那等你死了再说罢。”
她看着地上一身是血的明湛,和受到冲击也有些伤口的李玄,以及紧紧将桃王金身捂在胸口,面色苍白的闻人裕,还有那头,无邪无辜的避毒幼兽。
不过是顷刻之间,这毒辣的女人便借力打力伤了这许多人。
她转过身,朝那避毒兽走去。
身后剑气蜂鸣,传来一声闷哼。是闻人裕动了手。
避毒的形貌有些像只小鹿,纯洁无垢,通体雪白,头上长着非常秀气的鹿角。但真正成形的避毒神兽,形貌比现在大了三倍不止。
她远远地看了一会儿,那小避毒冲她“嚒嚒”叫了两声。她便笑了,刚刚恶劣的心情也一下子缓解了不少。
她走上前,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