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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慈抬头道:“那图异提出什么条件来了不曾?”
“现在倒没有”,明湛犹豫了一下,道,“他这个人,从小不像黎赤图那样瞩目,在宫中身份也比较低微,却能走到今日,可见他的城府有多深。再则他又不像黎赤图,手里拿捏着我们的把柄。”
她想了很久,也没想通接下来要怎么做,索性就问了出来:“那接下来要怎么做?你打算怎么办?”
明湛笑了一声,捏捏她的鼻子,道:“想回中原了?”
她老实地点点头,道:“想。”
明湛来了兴致,暂时把那讨厌的两兄弟丢去了一边,翻了个身抱着她亲她的耳朵,轻声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回中原去做什么?总不至于,就是想回去吃糖吃糕点吧。”
她犹豫了一会儿,道:“那倒不完全是。我就是想回中原去看看。这里的气候什么的都太让人颓废了。虽说我的体质不是扛不住,但到底也不好受。”
尼玛下起雪那白毛风刮起来,冷死人就算了,出去走一圈都可能被躲在白毛风里落了一身雪碎隐藏得极好的野兽给吭得尸骨无存。连银狼这样的强悍种族如果落了单,在那个时节也是年年要死几个。
夏天热起来那蚊子每一只都媲美喋血战斗机,咬一口明慈半边脸可以肿上一天,整个一毁容高手。
再说吃食,冬天吃肉干,夏天吃鲜肉。我呕~
冬天吃酸奶冻奶豆腐,夏天喝鲜奶。我继续呕~
他笑道:“一开始也不知道哪个,劲儿这么足,说是喜欢那个酸奶冻又喜欢那个奶豆腐,还说是在冬天里煮暖锅,那才够味道的。”
明慈厚着脸皮道:“天天吃肉,什么也没味道了。现在我不想吃暖锅,想吃螃蟹。”
明湛笑了一声,亲亲她的脸颊,道:“以后回中原去让你吃个够,到了重阳蟹肥的时候,配着菊花小酒让你吃喝个够。”
第一卷:门派篇 NO。104:谁也别想安生
NO。104:谁也别想安生
明慈来了兴致,笑道:“那你呢,你回中原去,有什么打算?”
闻言,他笑了一声,翻身懒洋洋地躺平了,漫不经心地道:“没有想过特别的,继续修行是肯定的。玄他们想买个山头自立门户。我看看,和他们凑一个堆儿,也是不错的。”
人生果然不能没有追求啊,明湛也不是那种甘心闷头苦修的人。
明慈苦笑了一声,道:“到了中原,你们也不得安生。”
看起来,是一到中原就要动手的了。以她的意思,她是想要先到处游玩一圈的。毕竟有飞剑,有修为,还算有钱,到处溜达溜达算是历险,说不定会有什么别的收获。若是实在无事可做,就算躺在山顶上晒肚皮,也是很好的。
当然这些愿意不算强烈,也没有必要跟明湛他们急什么的。若是有机会,再看看能不能怂恿他们便是了。
第二日明湛又被图异叫了出去。这次是他一个人去。
意外的,他让她先别睡,等在内殿里。不多时,夏青李玄闻人裕便都到了,齐聚在这个小殿之内。
明慈正在烛火下看书,此时便也隐隐意识到不对,站了起来,道:“你们……”
夏青正色道:“莫惊,先等着。图异今晚把湛叫去了,想是有什么大事要吩咐。如果事出,我们便照原来的计划走。”
顿时明慈的心跳就加快了几分呢。她盯着夏青看了一会儿,见他面沉如水,好像丝毫也不动容。她不禁也把自己心里的那点小情绪按捺了下去。
雪花……
几个人对过计划,然后默默无言地坐到大半夜。然后听到宫里点钟的人路过的声音,提醒着快到下半夜了。
明慈回过神,轻声道:“再不动手,天可就亮了。”
可是明湛还没有消息带回来。
李玄正欲说话,突然一个惊乍跳了起来,众人都被他唬了一跳。
明慈笑道:“莫惊莫惊,是我的凡蚁。”
她手心里便爬着几只黑漆漆的大蚂蚁,也不知是什么品种,比中原蚂蚁大了两倍不止。她凝眉听了一会儿,而后大惊失色:“不好,外面的警戒加严了。是图异觉察到了什么么?”
闻人裕眯着眼睛道:“是图异的人?”
“是。”
夏大叔冷笑,道:“倒未必……是觉察了什么。大约,是想把我们和湛隔开来,逼湛就范。”
夏青以前也经常在宫里厮混,在众人之中,除了明湛,就以他对这二王子图异最为了解。这二王子图异相比起他大哥黎赤图,出战的次数少得多,反而是常常侍奉在老狼主身边居多。一直给人的感觉是没什么出息的王子。可是后来才知道他的城府深沉非黎赤图可比。
甚至不像黎赤图那么放浪形骸,老狼主的妃子也好降将美人也罢他是谁也不勾搭,留着正妃之位娶了刺野的女儿,果然比嫁到黎赤图那里去当偏妃的月儿奴醒目很多,最终一鸣惊人,一跃而成为可以和黎赤图匹敌的强悍竞争者。
从起点的高低来看,黎赤图已经输了第一手。
夏青知道的是,这人喜欢说一套做一套。
若说黎赤图因为轻敌而败给了他,那明湛绝不会犯这种错误,何况身处的位置不一样,明湛他们也早有防备。所以明慈所忧,图异已经知道他们计划的可能性,极小。就算他扬言是知道了,也是故弄玄虚的可能性更大。
今晚把明湛叫了去,却私下里叫人来围了这里,大约真的想把明湛和他们隔离开来,趁黎赤图势弱时抢掉这个把柄。
明慈听了夏大叔的话,又兜头放了一堆蚂蚁出去。无奈凡蚁灵智太低,一路上又被碾死不少,回来的也只带回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而且此时,天已经快亮了。
明慈捧着蚂蚁听了一会儿,道:“它们说,图异和我哥还相谈甚欢,我哥似乎还不知道此地被困的消息。再有,图异好像想把我哥灌醉,并不打算放我哥回来。”
夏青一击掌,道:“那就是了。”
闻人裕道:“如今可如何是好?”
明慈摊手,道:“我不知道。”
李玄性子素来高傲,不知道也不会说出来,只凝着神去听别人说。
一时之间众人陷入了沉默。
半晌,夏大叔突然道:“雪花……”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
众人正惊愕,突然见夏大叔站了起来,直冲到门窗边去,一把推开窗户,顿时光线泄了半室,也惊醒了沉闷的众人。
明慈见他面容似是压抑着什么,欣喜之下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也跟过去看,未靠近便听到一阵银铃般的叱咤声。
雪花竟是带着一众的小部来的,看来是倾巢而出了,她宫里上上下下就这么几个人,都被她叫来充场面,好像还跟乌娜夫人借了点。因此放在这一群围宫侍卫之前,好像也不那么逊色。
她化了人形,乌头丫髻,身穿红袍,脑壳上好像还顶了壳金光闪闪的东西,那是她的王女冠,带了这个东西,一般人轻易也不敢动她。挺着小身板站在一群良莠不齐的卫兵前,还挺像那么回事。
她咄咄逼人地道:“方才黎明时,我出来玩耍,碰到我独仑大哥,他嘱我来看看我的司牧。你们哪来的狗蛋子,敢拦我的路还是说,我独仑大哥说的是真的?我家司牧犯了什么死罪,怎么我独仑大哥竟是见不得他们了?你们敢仗势欺人,我把你们的眼珠子全抠出来喂羊”
明慈一听便明白了。
想是明湛早料到了这一遭,因是不知道是尿遁还是什么遁,掐着雪花早起的时候溜了出来,几句话就诱导雪花殿下往这边来了。
雪花性单纯且重情义,自然就冲动得倾巢而出了,完全不计后果。
难怪,大叔的脸色,这样难看……
那侍卫长见了雪花似乎也非常头疼。毕竟他是图异的人,而雪花是图异重点拉拢的对象之一。
雪花气势汹汹地骂了一会儿,对方虽然在骂功节节败退,却是说什么不让她进去。
顿时雪花暴躁了,怒道:“狗蛋子,再不让,我就把你们的脑袋都砍下来自己进去”
言罢就想要动手。
明慈忙叫了一声:“慢着”
雪花早见了她站在窗口,此时便朝她挥挥手,道:“月音奴,你等着,我这就来见你”
明慈高声道:“你莫急着动手,你年纪小,怕是会吃亏。”
言罢,她就从窗口跳了出去,那群侍卫见了她,一个个虎视眈眈。可是见了她身后跟着几位昔日小将,还有一头因抓花了花了的脸,而早就名动王宫的凶兽火狐,又有所顾忌。
她笑道:“侍卫大哥,您看雪花毕竟是王女,让她到这儿来吵吵嚷嚷,也不是个事儿。待我与她说几句话,让她先回去吧。”
侍卫头子想,也好。
但是下一秒他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明慈说的是:“按说我们被关押在这儿是因为我哥错手杀了黎赤图的长子交阿亥,守着我们的也一直是黎赤图的人。可我看这些人都不对……一夜之间怎么就变了人?倒像是图异的人。”
雪花以为她是不知情,便气势汹汹地道:“自然是我二哥的人,不知道他又犯了什么毛病现在还拉着独仑,不让他回来呢”
明慈笑了一声,道:“那图异锁着我们,用的是什么名目呢?还是他想替黎赤图分忧?那可真是兄弟情深。”
“可是雪花啊,他们兄弟情深是他们的事啊。黎赤图早说过要还我们一个公道的。现在无缘无故换了人来,是什么意思呢?总不能不明不白地就这么锁着吧。我哥还没回来,我们也担心。你看,就你行走方便一些,你帮我去问问黎赤图,好么?”
雪花立刻拍拍胸脯,大包大揽地道:“好,我帮你去问问。你们先好好呆着,这群狗蛋子要是敢欺负你们,我回来撕了他们的嘴”
顿时众侍卫脸色变幻不定,有苦难言。现在总不能上去强行阻断小王女和这女人的谈话吧。
孰料明慈还有更狠的,她继续笑眯眯地道:“雪花啊,你是知道的,杀交阿亥的是我哥。可是现在我哥被图异带去了。按理说我哥是王族,本来没这么容易被人叫去压着就不回来的。若不是黎赤图授意,我想不出图异有什么本事能押着我哥不放……”
雪花顿时勃然大怒,道:“他们敢有什么猫腻不成我这就带人去黎赤图那里人本来就是他要关的,他现在要是不说出个道理来,我,我,我就闹得他不得安生”
说着她果然就怒气冲冲地带着人走了。剩下一地苦着脸的侍卫,和简直要拍手称快的明慈等人。
事实上明慈真的很想拍手称快。黎赤图有意放掉这块烫手山芋,图异有异接受。这一对竞争者之间这次的猥琐合作也颇有默契。只是这种事儿,都经不得人揭出来,横竖现在老狼主还没死。雪花去一闹,他黎赤图,还想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么?
闹吧,闹得越乱越好。
第一卷:门派篇 NO。105:赌命一搏(一)
NO。105:赌命一搏(一)
果然雪花带人到黎赤图那里去大闹了一场,黎赤图就坐不住了。说到底他还是不甘心把明湛这一方的势力让给图异,虽然有点棘手,但若是到了图异那,事情只怕会变得更棘手。虽然因为薇的缘故,他不好重用那些人,但是就算抓在自己手里毁掉,也好过到了图异手里,到自己的对立面去。
再则雪花若不来倒罢了,既来了,所有的事情就都被捅开来到了明面上。捅了出来,只怕以往的情分就都不算数了。明湛一党,只怕只能铁了心跟着图异。毕竟,在这种时候,黎赤图没有给出一个交代。
而他不肯,也不能给出一个交代。
只僵持到中午,黎赤图的人就来了。毕竟是占了理,明湛是他的犯人。
但图异怎么肯让到口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当下便用了硬的手段,软禁了明湛。他也知道,明湛是这些人的头人,压住了他,事半功倍。
可惜他们都想得太天真。这一切的假设,都是在明湛等人有意投诚一方的基础上建立的。当这些人根本无意投诚,这一切便成了空想。
那个女术士,明慈。黎赤图和图异都知道她和明湛的关系。草原人的心理,认为女人只要有了归宿,便会不离不弃,除非被人抢走或是男人被杀死。而男人必定会对自己的女人负责,即使她再不济,自己如何厌弃,也绝不会甘心那女人遭别人的欺负。所以黎赤图一开始才有了纳了明慈的想法,想以此牵制明湛。就是后来失败了,他也认为,可以反靠这个女人的软弱来牵制明湛。
图异也认为,押了明湛,即使那些中原人有抛弃明湛的想法,但是有他的女人在其中说话,起码可以阻碍他们的一些太过决绝的行动。
他们都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那女人会果断地抛弃明湛独自出走。
当天中午,图异的人拖拖拉拉不肯撤走,直等图异那里做好准备。黎赤图的人专心致志地和图异的人打交道,队伍交班的时候正有破绽。
不过他们也没有放松对犯人的警惕,分出了一部分兵力来监视那些人的动静。看他们并没有什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