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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是谁!”
徐季孤傲道:“正是家师凌玉。”
“凌少!”
“凌玉!”
众宾客哗然。
“就是那个在北疆用百姓打垮蛮族大军的凌玉?就是那个打的福龙会毫无还手之力的凌玉?就是那个当了儒教大供奉的凌玉?就是那个一己之力平定七十二连环寨地凌玉?就是那个扫平江州一百零八寺庙把弥勒教根基拔出的凌玉?”
“就是那个……”
有宾客喃喃道,“就是那个人。”
庆王听着厅内众人地议论,脸色越来越差,自他建立福龙会,在弥勒教支持下大肆扩军备战开始,几乎没有遭受什么挫折,唯有遇到凌玉时,却几乎毫无胜绩。那个才刚刚成年的小公子,却好像是庆王的天生死对头,只要有他出手,庆王一脉就会输的一败涂地。
“凌玉?”
庆王却大笑起来,“你们竟还迷信这个家伙有用?徐季,我且告诉你,你那个凌玉先生,此刻怕已经是死了。”
“死?”
徐季皱眉。
庆王朗声道:“不怕告诉各位知道,今日一早老凌家整族人都从暗道逃出江州,如丧家狗般,根本不敢再留片刻。而凌玉么……”
庆王冷笑连连,“今日大宗师苏起赶到江州,就是为杀凌玉,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各位心知肚明,有大宗师出手,凌玉地性命还留地下来么?”
此话一出,就连徐季的面色也变了,他虽然对门师很有信心,但毕竟苏起成名日久,更是九品大宗师地身份,而且跟凌玉之间,还有杀子的血仇,若是大宗师亲自出手,凌玉恐怕就真的危在旦夕。
庆王道:“我劝各位都断了逆我的念头,好好看看情势,有北疆蛮族大军压境,五大名将根本守无可守,破城指日可待。朝中内耗严重,早就成了空壳子,我有手下雄兵,还有福龙会在朝中内应,谋夺天下根本是易如反掌。你们今日跟随我,便还算早投明主,若是不然,则都是死路一条!”
庆王这番话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听的宾客们个个头上冒汗心脏急跳。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商贾,本就没经历过政治恶斗,现在居然要被绑上这谋逆的马车,怎么会有好心情。
就在所有人都低头不语,怕了庆王淫威时,徐季再度跳了出来:“庆王老匹夫,你今日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你一谋反,蛮族便出兵,你和北疆蛮族之间,究竟有什么协议?你这老匹夫,为了能当皇帝,竟敢勾结蛮族,置我黎民百姓与不顾,我今日便生啖了你!”
说着,徐季居然往庆王的主座冲去,真的摆出一副要活吃了庆王的架势。
一群银甲卫士将徐季拦住,将他反绑了起来。
庆王怒道:“拖他出去,凌迟处死,用他的血,祭我军旗。”
第112章 不抛弃不放弃
银甲卫士一声呼喝,就要把徐季往外拖。正此时,金海心突然站起来,拱手道:“殿下,既然要杀徐季,不妨让所有宾客一起观看。”
庆王看着金海心发话,心中一喜,他想这也是个道理,让宾客们见到不听话的人有何等下场,便不敢再生忤逆之心。于是下令道:“移驾校场阁,检阅银甲军、羽箭军和招贤阁诸位高手,再顺便看这该死的徐季如何死!”
正是寒冬时分,室外的天气尤其之冷,虽然没有下雪,可西北风呼呼刮过,犹如一把把刀片划过人脸颊。
校场阁距离地面有足足三十尺,庆王在王府内,生生造出一个悬挂在空中的校场,此校场长宽各有十丈,远远望去,犹如漂浮着的城池一样。
庆王一马当先,带着众宾客踏上校场阁,徐季被绑着,却也昂首挺胸走在庆王身后。待到校场阁后,庆王手下兵马,早就整顿齐备,远处看刀枪雪亮,旌旗飞舞,十分的壮观。
庆王站在校场阁的王位旁,指着远处的军队道:“徐大人,你看我的银甲军如何?”
“气宇轩昂,军容整齐,眉目中有一股杀气。”
徐季坦然道,“若我云朝边疆有如此军队,何愁北疆不定。”
庆王冷哼,又问:“你再看我羽箭军如何!”
徐季观望远处,在一片羽毛头盔之下,举世闻名的羽箭军都低着头身背弓箭,犹如雕塑般在寒风中一动不动。
“不动如山,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庆王手下之箭阵,乃天下第一奇阵,就算是蛮族高手到了。也难逃万箭穿心!”
庆王听徐季处处拿着蛮族来打比方,心里自是不喜,但徐季毕竟是夸赞,庆王也不好反驳。
他又拍了拍手。一支从未出现过的力量,终于展示在了人们的面前。
庆王并不是个蠢蛋。就算跟凌玉比起来蠢了很多,但活到这把年纪,又想造反想到这个时候,自然是有一点点头脑。
弥勒教对庆王一贯的支持,让庆王如虎添翼却又如芒刺在背。弥勒教一面是全力支持庆王,而另一面也在控制着庆王的手中力量,甚至是藩兵,银甲军和羽箭军中,都被弥勒教发展了不少信徒,若将来两面翻脸。那几支军队捏在谁手里还不一定呢。
庆王想当皇帝,却不想当傀儡皇帝。所以他在暗中,也逐渐的吸收自己的力量,这一支秘密力量,便叫做招贤阁。
这世上大部分势力,都有自己地根基,而自己的部队亦是慢慢培养而成。譬如道宗的大术师部队。弥勒教的佛门子弟甚至是老凌家地凌雪部队。但庆王并没有如此深厚的根基,他想要脱离弥勒教形成自己地实力。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钱来收买。
而恰好的是,庆王别的东西不多,只有钱是最多的。
庆王的钱财,多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譬如在江州时。七十二连环寨和福龙会对于一个归林银矿得失就十分的上心。因为那是每年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两的银子。
但对于庆王来说,这只是他家财中很小的部分。丢了虽然心疼,却也并不伤筋动骨。
因为在庆王手里,还捏着一张王牌,那就是江州铸造局。
掌管天下铁器地铸造,这就不是赚钱的问题了,压根就是抢钱。江州铸造和江南盐务一样,成为整个大云朝最为赚钱的垄断行当,每年的利润根本就难以计数。
更何况庆王早就将手插进了盐务、织造等行当,大把大把的银两在口袋里,并不比盛联帮少多少。
有了这些钱,庆王便可以做自己的事情,除了疯狂扩军之外,他也全力拉拢各方高手,便有了这个招贤阁。
招贤阁在庆王麾下,简直比福龙会还要神秘,直到今天,世人才看清楚招贤阁之下,究竟有哪些实力。
徐季看不懂高手的厉害,但若是凌玉在,恐怕也会惊出一身冷汗。
整个招贤阁地人并不多,只有三十多个而已,但居然全部都在六品以上,至少有十五个七品上的高手,三个八品高手。这支人数不多但明显精锐地部队丢哪里去,都足够折腾起一翻风浪来,更何况还是放在兵多将广的庆王之下。
而且更夸张的是,招贤阁内成员,都是五花八门来自天南地北,其中有术师有妖炼师,有妖兽猎人,有僧侣,也有大儒和剑师。
庆王没有自己的根基,只有到处收买高手,但一般的高手都在自己地门楣中有着超然地位置,谁也不会投入庆王门下。
所以庆王就想法子,专门找各大势力中被驱逐出去和背叛的高手,这些人物一般都有品性上地问题,但品性差的人却有一个好处,那便是贪财。两面一拍即合,便组成了招贤阁。
所以今日之招贤阁,便是庆王用钱财买来的一批亡命之徒。
徐季虽然不晓得高手有多高,但看这情形便心中有数。有了二十万雄兵,有了银甲羽箭精锐,再加上招贤阁的高手,如此一支军队就算放到北疆都可以跟蛮族人扳手腕了,更何况放在内部空虚的云朝中。
当庆王这支虎狼之师放出去后,普天之下,很难有那股力量可以再挡住他。徐季虽然对凌玉有信心,但毕竟凌玉手中无兵,真的能够阻挡住庆王大军的脚步么?
不过此刻徐季再想这些问题,却已经多余了,在庆王的示意下,刽子手已经把徐季拉了下去,扯下他的上衣,把一张渔网罩在他身上。
这景象,令那些知府们都倒抽一口冷气,这些读过书的人都知道,渔网罩身,便是行凌迟大刑的前兆。
招贤阁中就有一位来自北疆的用刀高手,号称能够在人身上割下一千八百块肉片来,天下能完成凌迟大刑的人不少,但这位名叫赤哈撒的六品高手,却是其中的佼佼者。
自然不会有人知道,这位赤哈撒是个蛮族人。庆王招贤阁内当然有蛮族人,他反正也是招揽各地高手,连儒教的叛徒都招揽了,也不在乎多一个蛮族的叛徒。
赤哈撒本来是蛮族二皇子手下,但二皇子在权力争夺中失败后,赤哈撒便被大皇子一门追杀,最终只能逃到云朝内。幸亏这家伙妖化的部位是脑后长了个短短的硬角,平时按着云超人习惯梳起发髻后完全看不到,这才能安然呆到今天。
不过这赤哈撒用起弯刀来确实有点本领。他有蛮族人特有的速度优势,双手可以超越常人几十倍的速度挥舞,手中弯刀几乎能只见刀光不见刀身。
赤哈撒还有一招,乃是家族之秘传,名为七刀飞血棱。当初大皇子派来追杀的野狼骑数目众多,赤哈撒就只用了这一刀,便干掉了整整七名野狼骑,随后单骑逃出北疆。
进入招贤阁后,赤哈撒顾忌自己身份泄露,所以处事低调,并没有立什么功劳。今日听说要凌迟一个官员,便觉着露脸的机会到了,自动请缨要求执刀。
庆王正愁没法子震慑众人,有赤哈撒愿意执刀,便打定主意,好好见识一下那一千八百刀的场面,也让众位宾客看看,若是不听他的话,就算凌玉的门徒,也照样是个死,而且死的更为凄惨。
赤哈撒脱掉上衣,露出古铜色身体,虽然有浓密的毛发覆盖在身上,不过这时候,观众们是不会想起他蛮族身份的。
当赤哈撒将腰间的红色弯刀拔出来时,徐季瞬间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徐季双目凝视前方,任渔网将自己身上的肉一块块勒的凸起,突然之间,徐季胸中涌起了史无前例的豪迈:“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杀了!杀了!”
庆王咆哮道。
“诸位同僚!庆王犯上谋反,勾结蛮族,实乃所有人的敌人,若你们还有一点良心,还知道一点朝廷的恩典,便不可和他同流合污!”
徐季撕心裂肺的喊叫。
校场阁之上,知府们都沉默着低头不语,他们知道徐季死的冤枉,可如今,他们也是庆王案板上的肉,怎敢多言一句。
金海心捏了一下腰带,心中轻轻叹,徐季这番话,便是将自己最后的生路也给堵死了。金海心甚至庆王想要的是什么。虽说庆王兵精将广,可想要征服一个国度,只靠着军队是不够的,他现在最急需的,便是人今日大宴,原本想恩威并施,收拢起这里的人心。可怎料到徐季从一开始便出头顶撞,而且一点余地都不留。庆王就算再想施恩,也唯有杀他一条路。
若是在行刑之前服个软,说不定庆王也就顺水推舟的饶过他性命了,但徐季还是那么耿直,一如在北疆时的性格。
庆王朝着赤哈撒挥挥手,那边的弯刀便在空中飞舞起来。
赤哈撒的刀术果然别具一格,只见在他面前,弯刀绕成一团血色花朵,朝着徐季身体飞去。
徐季双目紧闭,只当这身皮肉再不是自己的。
就在所有人闭目叹息的当口,天空里忽然冒出了一记响雷。一记快要震聋人耳朵的响雷。
众人皆惊而远眺,只见一道蓝色的火焰从天空直射下来,犹如一根贯穿天地的长针,准确无比的朝着赤哈撒脑门刺去。
赤哈撒毕竟是六品高手,见着空中火焰落下,力量强悍犹如神罚,他哪里还敢出刀,弯刀一挑,那朵血色之花便朝天空射去,将蓝色火焰阻了一阻。
只是稍稍阻挡而已。
蓝色之火遇到血色之花,竟不管那是纯力量的凝结,一口便将它吞没,弹指间的功夫,便烧的连一丁点血腥味都不见了。
但这弹指的时间,却也够赤哈撒用出自己最强的一招,他只是看到那犹如细针般坠落的火,就知道。即将面临的强敌,将是自己这一生最棘手地。
在远处,招贤阁中几位高手颇为冷冽的看着赤哈撒的困境,在他们心里。还有几分嗤笑在。赤哈撒主动承揽凌迟大刑,便让这几位高手暗暗冷笑。在他们看来,这赤哈撒简直就不知死活,徐季是随便可以杀的么,那可是凌玉地门徒。
凌玉这人,最出名就是护短,若是让他晓得是赤哈撒杀了徐季,那这小子恐怕一辈子都得活在妖兽偷袭的恐惧中了。
果不其然,甚至连赤哈撒一刀未动,惩罚便已经降落下来了。
不过赤哈撒却也不是好惹地,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已经用出了七刀飞血棱的绝技。
他朝着空中刺出七刀,有七朵血色之花绽放,随后又变成两头锋芒的血棱,向着蓝色火焰逆流而上。
这七刀飞血棱,乃是用无数敌人的鲜血凝聚,在那弯刀上,不晓得杀了几千人的性命。喝干了多少人的血液,这才有资格放出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