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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可恶的女人害了!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他们都活不久了……就算没有廉你的理解,我也会把事情
做完。”说罢她快速转身跑开了,连给廉反应的时间也没有。
这要怎么办才好?他刚才实在不应该那么快就跟瑞瑞翻脸,至少还得问出她到底要干什么。他想明白了
,灭族这件事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那些凶手,但是……和自己刚才说的一样,就算报仇也得不到什么,只
是把自己的遭遇在别人身上重演一遍而已。恨归恨,要他真的下手把所有人都害死还是办不到的。
族里有一条对族长的老训:保护好族人,不与外界争战。
现在他遵守不了了,没有保护好族人,所以,现在他只想把幸存的族人都救回去。他们是特别的一族,
活动仅限于族内,外族他们根本就没接触过。像在维拉这一族里,很多东西都是廉没有看过的。会被外界入
侵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这些都是后话,在故事的尾声会提及。总而言之,这一劫是他们一族注定要接受的
,父亲那句“仇恨是毒”他现在总算明白了,瑞瑞就是个例子。他必须担起族长的重担,让族人放弃仇恨,
重新生活。
现在最重要的是瑞瑞到底在计划着什么,他不能让她再在仇恨里痛苦下去。想到这里,他如释重负,继
而背上了新的觉悟,步出了那片黑暗。
脑袋还嗡嗡响着,她努力地坐起来,不止是背后了,这下全身都蔓延着痛楚。还好……死不了。蕾亚在
心里乐观地庆幸道。她是确认了没有人在屋里才睁开眼的,要是凯兰汀还在不知道要说多久。
“蕾亚,你醒了?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
这一声差点让蕾亚倒回去,镇定下来一看,屋里根本没人,声音是从窗口那里来的,而这声音的主人根
本不会说这种话的啊,难道是她听错了?“听得到我说话吗?”等了一会蕾亚没回答对方只好又问道。
“呃,你、你是……廉吗?”她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嗯。”“哦,我没事。你怎么在外边?到里
面来啊。”她怎么觉得这小子有点奇怪?是因为自责吗?
等了一会,蕾亚刚要继续问的时候廉出声道:“对不起,还有,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不能再待在你
身边,我们始终是对立的。我要说的就这些,你好好休息吧。”话音刚落,蕾亚就听到渐远的脚步声。“你
这是要走吗?要去哪里?我可以帮你什么吗?”蕾亚赶紧说道,只是人已经走远,没有再回答她的话。
蕾亚的眉头早又纠结到一块去了,这算什么?告别?在族里他又能跑到哪里去?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刚才那个人真的是廉吗?
碍于现在自己连移动都很吃力,只得乖乖在床上待着。要解决自己的疑问,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她从怀
里取出一包东西,这是凯兰汀给她的。刚才凯兰汀那里学到的占卜在这个时候刚好可以派上用场。虽然卦象
她还不是能很好地理解,不过,简单的个人心理她还是能根据卦象揣摩出来的。
折腾了半天,她眉头的结是越打越紧。怎么回事?怎么占卜都是一片空白?无法得出卦象?难道她的方
式错了吗?重新选择维拉作为占卜对象是有卦象出来的,而且很准确——维拉现在有些头痛,为了她的事。
但是关于廉,她怎么试都没办法占到关于他的事。
这二十天以来,蕾亚第一次冒出这个想法:廉,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十一日
(今天这章用蕾亚的第一人称来写)
从昨天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心里没有一刻宁静。占卜了一个夜晚,他的过去、现在、未来,我都占卜不出来
,他究竟是什么人?他现在又身在何处?凯兰汀和母亲今天有来看我,跟我说话。当我问到廉的事情时,她们脸
上都有奇怪的神色,问过了她们,却又不回答我。我知道,有些事情必须亲自去查证。
趁着他们离开的这些时间,我把自己的脸弄黑,然后换上了奴仆的衣裳,变回上次在廉面前的那个奴隶亚亚
。混进他们之中会更容易找到答案。
我好不容易才从窗口翻身溜了出来,还把衣服磨破了。现在感觉像是刚被一只豹子追过一样,浑身无力。心
里要找到廉的这个念头成为我现在的唯一动力。
刚才后院出来,我看到一队手里拿着待洗餐盘的女仆们,就悄悄地跟在她们身后,轻松地躲过了在我房子门
口的那些守卫。
“请问,”我小声问前面的一个女仆道:“你见过蕾亚小姐的那个奴隶吗?”那个女仆听到我的话,也就悄悄
回头瞥了我一眼,好像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一样,没有回答我。是我问得太唐突了吗?“是不知道有这个人呢还
是?”“闭嘴。”她好像很不高兴,“为什么每个女人都问他?”这一句是她自己咕哝给自己听的,我离她近,
正好给我听到了。我觉得这个人一定认识廉,于是我忽略掉她刚才让我闭嘴那句话又问道:“他前天跟我借了东
西还没还,我现在要用,所以想找他要回来。”我想应该编一个比较自然的理由。
“他向你借东西?借什么?”她似乎气消了一点。
“呃,就是那个……罐子!”我眼角瞄到前方有人肩上扛着一个陶罐,于是就选了陶罐。“他没事跟你借陶罐
干什么?你跟他认识?很熟?”她一开口蹦出了仨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喂!你们两个!在那里
说什么?!还不快干活?!”这一声吼叫来得及时,我可以先想想怎么回答她的问题。我给她使个眼色:等有机
会再聊。
咳了几声,我觉得喉咙很不舒服,监工看我这个样子干不了活,直接把我丢回到草寮里,跨上了铁链,看起
来拴得很紧。这个草寮我之前没来过,地上的草是半湿的,在这里可以住人吗?地上还躺着一个奶奶,我把她扶
起来,让她坐到一边比较干的地上。她似乎身体很不舒服。
“您没事吧?”我尽量捡起一些干的草,放到她旁边,然后让她靠着。“谢谢你,姑娘。”她虚弱地说,“
其实你不用花力气帮我的。”对于老人家的这句话我很讶异:“奶奶您为什么这么说?”照顾老弱病残不是理所
当然的事吗?
“姑娘,你是最近刚被抓来当奴隶的对吧?”她无奈地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嗯。”我点点头。她
见状招手示意让我靠近些,对我小声说道:“那你要养好病然后尽早从这里逃出去。不然等到跟我一样,就会被
送走,等死。”
我瞪大眼睛,不相信她所说的话:“您是说,病人会被丢掉?”她连忙用她干枯的手捂住我的嘴,恐惧地看
了看四方。等确认没人发现她才松了口气把手放下。“我是为了你好才跟你说,你可不要现在就把我害了。”她
黑了一张脸道。“对不起。”我垂着头给她道歉,见她不愿再理会我,我只好起身再看看周围。
靠里边还有两人分开坐着。两个女人,一个的脸被头发遮盖着,看不清楚她长什么样子,另一个目光呆滞。
她们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壮了胆子走过去想跟她们交流。
“你们好,我叫亚亚。你们也生病了吗?”回头看了看正在睡觉的老人,我小声问道。
只有那个脸被头发盖住的女人头稍微朝我抬了抬,不过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又低下了她的头。
就在我想接着挨着她们坐下时,那个目光呆滞的女人突然跳了起来,吼叫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接着就朝我扑过来,我没反应过来,被她推倒在地,她一手按住我的头,一手掐着我的脖子。“……放、放手
。咳咳……”我无力地反抗着。寮里另外两人纹丝不动,没有要帮我的意思。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寮门的链子突然咚咚咚地急着响起来了。我痛苦地睁开眼,对上了这个女人一对满是血丝的大眼,我的眼泪
都流出来了。就在我要昏过去的时候,有人疾步过来,把她扯开了。
“是她吗?”“嗯,没错,蕾亚小姐指定要带走她。”我恍惚中听到有人这么说。好像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接着有人走过来把我扶起来,对我说:“亚亚,蕾亚小姐要你去见她。”
听到这个总算可以确定了的声音,我吃力地笑了笑,点点头。
“等等,她这样子见蕾亚小姐可以吗?让大巫师和族长知道了我们不都得死?”“没关系,就算是蕾亚小姐
说的,这事还得经过大巫师同意,就算到时候她不让见,我们给蕾亚小姐也有一个交代,不会得罪谁。”“既然
这样就去吧。”
编了这么多理由,总算把人家给糊弄过去了。我想他心里应该是松了一口气吧,反正我现在心还在猛跳个不
停。毕竟我差点就死在那里了!
“好了!现在给我说说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廉连扶带拖地把我带到一处死角坐下,质问道。“呃,我……
”“等等!你怎么病成这样了?”他又皱起了眉,摸了摸我的额头。我开心地笑了。“你真有病,病得不轻了!
竟然还笑!”他戳了我的头一下道。“病人就不能笑吗?”我捂住额头不满道。
他无奈地吐了口气:“两次见你的时候你都快被人折磨死。真不知道是你故意的还是我太倒霉。”怎么这话
左右听着都是在怨我?我心里一个委屈就把眼泪给哭出来了:“……”“……喂,怎么就哭了。我、我是开玩笑
的!”他看到我哭起来,一时手脚都乱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索性扯住他的手,头往他胸前靠去,好好地让眼泪流一下。
绕了个小弯,这样就找到他其实我已经算幸运了。我是开心找到了他,好吧,也不排除刚才被吓到了。奴仆
,我两次在这个位置得到了不同的滋味。以前只是单纯认为奴仆就是活干得比我们多而已。现在才发现他们的世
界是这样的,或者比我所了解的要更加糟糕。我开始明白为什么凯兰汀和母亲不让我靠近这些地方了。
廉轻拍了我的后背,我就在他的怀里狠狠地把这些日子以来的郁闷都哭出来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随我这
么任性地哭湿了他的衣服。
“眼睛跟兔子一样了。”当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抬头看他,他帮我擦眼泪道。“兔子?什么是兔子?”这是
什么东西?“一种小动物,眼睛又肿又红,跟你现在一样。”他笑着解释。
算了,看着他这么温柔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现在该给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了吧?亚亚小姐?”糟了
……他还没忘这茬……
“呃……我、我……”我紧张地咽了口水,努力组织着谎言。“算了。”他突然说道,“你总有自己的秘密,
现在没事就好。”我傻了眼,这么好?“这次你别乱跑,这些天不会太平了。”这凝重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在
他脸上看到。
他没有具体跟我说什么,我也不想现在就问。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趁夜,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方——我母亲的禁地!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不肯跟他进去,这家
伙!直接把我打晕,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第二十二日(上)
【明天放假,应该可以多更一些……今天就……】
看着还倒地不醒的亚亚,廉眯着眼一直盯着她看,总觉得她这脸……有种熟悉的感觉。“唔!”就在他要开
始思考的时候,地上的人低声哀叫一句,动了动。
总算醒了。他笑着看她,等一下不知道她还会怎么发作。
“好痛……”她下意识地按着自己的后颈,扭了一下身子,手撑着地慢慢坐起来。廉好心地扶了她一下。蕾亚
转眼看到凶手,立刻把他的手打掉,哼了一声。“我好歹救过你两次,你就这态度?”“把我救出来然后把我折腾
死……”她不客气地白了救命恩人一眼。
廉耸了耸肩:“昨晚那个时候你再多喊一句,就把守卫给喊过来了。我只能先把你打晕了再说。”“我能不激
动吗?这是哪里你知道吗?”她脸上挂着“你不知死活”的表情。“不管是什么地方,总之这里是安全的。”他肯
定地说,然后又挑高眉,“难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当然!……”诶,不对,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她就
是蕾亚,“当然知道!大家都知道就你不知道!”“哦?”他双手环胸坐下,饶有兴趣地吐出了疑问的调调。
“这是族长的禁地啊!只有她一个人可以进来,其他人都不能踏进一步的!”她义正严词道,像在对一个犯了
错的小孩训话,“可是看我们现在!不仅踏进来了,还在这里待了一夜!这要是让族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