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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芊羽环顾四周,书房里只有韩沐风一个人的痕迹,当然除了这张突兀的照片。在她看来,这张照片摆在这里实在不搭,反而有种毛骨悚然,她不会天真的以为韩沐风对她旧情未了、睹物思人。
韩沐风上来的时候,看到乔芊羽背对着他站在书桌前。似乎正在凝神关注的看着某样东西。她一动不动,像是陷入了回忆不能自拔。
他放轻脚步,悄悄走进去,站在乔芊羽身后,好像在看一幅画作,却不想让画上的人发现他这个观看者。直到把“画”上每一个细节都看得清楚明白,直到他胸有成竹。韩沐风伸手轻轻拍了拍乔芊羽的肩膀。
乔芊羽的动作一滞,好一会儿才转过身,眼圈有些泛红,鼻翼微微抽动。她掩饰般理了理头发,却不知让别人更加发现了她的异常。
“韩总,你怎么上来了?”
“哦,我是看你好长时间没下来,以为你没找到就上来看看,陆总这是……怎么了?”韩沐风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书桌上倒了的相框,关切的问,“陆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既然韩沐风发现了,乔芊羽也不再隐藏,她擦掉眼角滑下的泪珠,回头又看了眼书桌,眼眶越来越红,却极力忍着,胸腔剧烈起伏,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不好意思,让韩总见笑了。”乔芊羽稳定下情绪开口,手紧紧抓住桌子一角,好像这样就能给她勇气一般。她转过身,低头看着书桌,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悲伤里,泫然欲泣。
韩沐风跟着走到桌前,看到她垂着头,肩膀微微耸动,短发垂下来在脸上打出一个阴影,像被遮住了大半的脸。这时太阳西斜,窗帘长长的影子正好斜躺在乔芊羽身上,把她整个人都隐在阴影中。
这种感觉,这种隐藏,像极了一个人。
韩沐风的心跳蓦然加速,他自己甚至都能听到那种放大了的心跳声。他张开嘴,开合了几下,才要吐出那三个字:“乔……”
“对不起,韩总,是我失控了。”乔芊羽打断韩沐风,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试着拉开一个笑脸。韩沐风的“乔”字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剩下的两个字自然也被咽回肚子里,他静默在旁,等着乔芊羽开口。
乔芊羽却似极度悲伤般,虽然试着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一开口说出的话也是哽咽着。
“陆总您……”
乔芊羽的手伸向书桌上的照片,手在上方停了好久,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她缓缓落下手指,每次下落都凝着一种沉重的感情,似重重乌云压下来,密不透风,让人喘不过气。她秀长的手指拿起书桌上照片旁边的那一方砚台,紧紧握紧,手指关节突兀出来,手指,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六岁那年,参加了少儿书法比赛获得了一等奖,当时的奖品就是一方砚台,那一方跟这方特别像,上面也有一条腾云的飞龙。爹地去接我的时候,我把砚台送给爹地,当时把爹地高兴坏了。
可是就在过马路的时候,我只顾着和爹地说笑没拿住,砚台掉在路中央,我知道爹地喜欢这方砚台,非要回去拿。爹地把我抱上车让我在车里面等着他回来,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一辆车飞奔过去,爹地……爹地再也没回来,后来,我得了抑郁症……”乔芊羽艰难的说完,指甲抠进干涸的墨渍里,泪水顺着脸颊滴进砚台,在墨黑的底部,一圈圈晕开。
韩沐风的脸,由晴转阴,再转晴。紧绷的心突然放松了,不自觉握紧的拳头也松开了。他给乔芊羽递过一张纸巾,眼睛再次看向砚台旁的照片,有些讥讽。
“对不起韩总,把你这儿弄得这么乱。”乔芊羽擦干眼泪,忙着手整理被她弄得乱糟糟的桌子。
“这个是……”乔芊羽拿起桌上的照片,目瞪口呆,不相信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她抬头询问,“她是……”
“我前妻。”韩沐风也是第一次仔细看这张照片,两个人真不像是去拍婚纱照的。
“她是你的前妻?怎么……”乔芊羽指着自己难以置信,从头到脚,除了照片上的女人略显青涩,两人基本没什么差别,“怎么会跟我这么像?”
“我第一次见到陆总的时候着实吓到了,您真的跟我的前妻张的一模一样,要不是深入接触后,了解到您的气质能力、做事风格都与她不同,我还真会把您误认为她呢。”韩沐风探究着乔芊羽的每一丝表情,没有一丝破绽。她真的不是乔芊羽,她们只是巧合长得像的两个人吗?
“我记起来了,难怪第一次见令堂的时候她那么激动,是把我认作你的前妻了,后来韩夫人看到我跟你在一起很气愤的样子,我说呢。”乔芊羽恍然大悟的样子放下照片,又大量了一番,指着韩沐风的表情,“你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看着这张照片我怎么有种看到我自己结婚的感觉,不过……韩总这样的态度我肯定会把你踢飞。”
乔芊羽打破了悲伤的气氛,转而点评起韩沐风的照片,再看看现在的韩沐风,乔芊羽总结般的说:“你不爱她,不愿意娶她。”
“呵,照片只不过是个形式罢了。”韩沐风显然不想谈他那段失败的婚姻。
“但是韩总却把这个形式放在了抬眼就能看到的书桌上。”乔芊羽的话让韩沐风的身子一颤。他在今天以前虽然没有把这张照片用相框裱起来放在书桌上,却一直放在书桌的抽屉里。
当时影楼通知他去取照片时,他拿回来后随手扔在书桌上,后来,他不想看到乔芊羽,其实是不想听到、看到跟这个名字有关的任何东西,就随手扔进抽屉里。韩沐风没有回答乔芊羽的话,也没有反驳。
“哟,你看我的手。”乔芊羽举着自己的手指,指甲里由于刚才抓砚台太过用力留下了墨渍,粉嫩的贝甲前端黑了一段。“韩总,我去洗洗。”
乔芊羽下楼去厨房里洗手,墨渍非常顽固,被水一冲渗进皮肤肌理,越洗越严重,导致整个手都是。
“我来帮你吧。”韩沐风拿了细软的湿巾占了清洁液覆在乔芊羽手上,顺着肌理一点点清理。
白婉柔从外面回来,看到沙发上,韩沐风背对着自己和一个女人面对面坐在一起,那个女人微低着头,只差一点就能碰到韩沐风。
她认出了那个女人,陆子茶。胸口中,一股妒火迅速蔓延,盈满整个胸腔。陆子茶,你都明目张胆的勾引到我家里来了吗?!
040某男吃醋,傻子出击
白婉柔就是再大度也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家里如此暧昧,何况她的大度还是装的。
她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发出刺耳的声音,两个人丝毫未觉,仍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好像他们密不可分,没有人能挤进他俩中间一样。
“韩沐风!”白婉柔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坚硬。在看到韩沐风拿着陆子茶的手指小心翼翼擦拭的时候,所有的委屈涌上来,鼻尖酸酸的难受。
韩沐风没想到白婉柔会这个时间回来,他也没想到,原本让陆子茶到家里来是为了试探陆子茶,自己却为她的坚强情不自禁。
白婉柔看韩沐风还拿着陆子茶的手没松开,气愤、委屈、嫉妒,一齐涌上了心头,她顾不得在韩沐风面前保持清纯形象,她的老公都要被抢走了,她还装什么装!明明是她和韩沐风联合起来要拆穿陆子茶的身份的,现在韩沐风竟然让这个狐狸精给迷惑了。
“陆子茶小姐,请自重!”白婉柔把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若不是当着韩沐风的面,她早就上手去打了。
“韩夫人,你别误会,韩总只是帮我擦手。”这话不说还行,一说更是张扬。怎么着,手脏了不会自己擦吗?手脏了需要一个大男人趴在上面一点一点的擦吗?乔芊羽这是明显越描越黑。
“只是擦手,那陆小姐还想怎样?”难道还想爬上风的床?想都别想!
“我知道陆小姐仰慕风已久,但是,请陆小姐记住,风是有家室的人。”白婉柔尽量克制自己不让自己说出骂人的话。她不能为了一个不知是陆子茶还是乔芊羽的恬不知耻的女人,把自己在韩沐风心中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形象毁了。
“柔柔,你怎么说话呢!”在韩沐风的印象里,白婉柔一直是通情达理冰雪可人的模样,就像当年纯净如雪的她,现在竟有些无理取闹。
“我怎么说话了?风,别忘了你让她来家里是为了试……工作……”白婉柔今天之所以没在家就是刻意为韩沐风腾出空间试探陆子茶。那天她看到陆子茶和谭冥在一起,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陆子茶就是乔芊羽的念头在脑中越来越强烈。她回来跟韩沐风一说,韩沐风也有些起疑。世界上是的确有相像的两个人,但是长得一模一样的,除了双胞胎,很难有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会如此像。
韩沐风在洽谈前,刻意把一份文件留在家里,想看看陆子茶到韩家的反应。但是经过他的观察试探,没有一点破绽,陆子茶和乔芊羽,除了样貌相像,其他的没有一处像的地方。
“我想我还是先走了,韩夫人,我跟韩总确实没什么,作为妻子,无论发生任何事,首先要做的就是相信自己的丈夫,再见。”乔芊羽向韩沐风颔首,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向外走。一身职业套装把她的身材很好的凸显出来,细长的腿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淡定从容。
“乔芊羽--”白婉柔似唤似说的吐出这三个字,看那离去的身影没有一丝反应,依旧迈步向前。
“柔柔,够了!”韩沐风在人前是绝对要面子的人,更何况还是在令他动心的陆子茶面前。
“风,你……你是不是娶了我后悔了?是不是还想着乔芊羽?”白婉柔没有忘记韩沐风当时是怎样威逼利诱的不和乔芊羽离婚,若不是她给韩母出了那么个主意,说不定自己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三,还是被乔芊羽压在下面。
“柔柔,你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想过乔芊羽!”韩沐风冷着脸站起来,手中的纸巾随手砸在白婉柔身前。眸中一片冰冷,射出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他定定的盯着白婉柔,像要让她把话吞回去般狠戾。
“风,是我乱说吗?今天是为了试探陆子茶,为她擦手洗手就是试探?韩沐风,我知道你不敢承认,你是因为心里放不下乔芊羽才被陆子茶蛊惑,不管是乔芊羽还是陆子茶,你都不想错过!”白婉柔扑在床上哭,她虽然不知道韩沐风在想什么,但是她知道男人会想什么。一个男人对他还没彻底消失兴趣的前妻,那种若即若离看得到摸不着的感觉,最痛恨,也最致命。
今天她戳中韩沐风的痛脚,韩沐风会在以后有一段日子和陆子茶保持距离。
韩沐风被白婉柔的话刺痛了神经,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不,他只是不甘心,乔芊羽找上的那个男人是谭冥。
乔芊羽从韩宅走出来,拿出车上的水把手里外洗了个遍。从她和韩沐风一起上车就感觉到不对。韩沐风不用自己的车,反而让她来开车。幸亏她早就把陆子茶的所有信息背过了,不然今天还真不知道那什么来应对韩沐风的试探。
只是那张照片,乔芊羽在心底冷笑。韩沐风把那张照片摆出来,没有那个女人会认为他是对前妻的怀念,因为,他在上面的表情极不情愿,脸冷的像一块冰。
乔芊羽回到谭宅,疲惫的上楼,一人饰两角真的很累。再这样下去,她都怀疑自己会不会精神分裂。
她刚一进去吓了一大跳倒退出来,谭冥围了条浴巾以美人卧榻的姿势躺在她床上。肌理分明的胸膛前,水珠顺势淌下来隐入床单。看乔芊羽进来,谭冥甩了甩还带水珠的头发,好一副美男醉卧图。乔芊羽却没由来想到狗狗洗澡时也会甩甩身上的水珠,谭冥要是知道他那么帅气的动作引起乔芊羽如此遐想,会气得吐血。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他不是有洁癖吗,刘妈可说过,她打扫谭冥房间时从来不敢乱动他的东西,尤其是床。
“睡觉,我房里太吵。”谭冥扯过一边的被子围在腰间,跟没盖没什么区别,两条修长有力的长腿露在外面。
房间吵?怎么可能,先不说每间房的隔音效果,就说这片住宅区,人家在这儿买房图的就是个清净,怎么会吵,“你那面有人装修吗?”
“乔佳葭那疯子一直打电话,我就把手机扔在房里跑你这儿了。”谭冥换了个姿势,甩了甩麻掉的胳膊,说的理所当然。他也有理所当然的资本,谁让这房子是他的呢。
电话响,你可以挂断、关机、静音,或者随便扔个地方,头一次见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