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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芽刚走了几步,便听到萧卓的声音,“苏芽?”
呵呵呵,苏芽干笑,转了身子来,一脸的惊喜状,“诶?你们也在啊?好巧。”
许左言不由冥想,苏芽这家伙转脸真是速度。
“这位是许左言吧?”萧卓盯着许左言良久,发出声音,他在苏芽学校的论坛上见过他,只是此刻萧卓的举动惹来身旁的扬扬一脸的不悦。扬扬随意朝有过一面之缘的许左言点了点头。
苏芽提早一步道,“对,许左言,我的男朋友以及,未婚夫。”苏芽喜欢低调,却突然不愿意在他们面前低调,看着他们吵架,她只觉得有些烦躁。她可能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曝光他们两人的关系,却除了萧卓和扬扬,因为他们两人之间出现问题,总是会提到她。既然如此不安,当初又是为什么……
扬扬佯装笑脸,重重拍着苏芽的肩膀,“芽子,你行啊,都未婚夫了都。”萧卓神色未变,眼中情绪却已经千变万化。
许左言朝他们善意笑笑,将手中托盘移到一张四人桌上,“一起吃吧。”
“好啊。”苏芽点头,大大方方地招呼他们两人坐在一起。苏芽依然记得,扬扬自从与萧卓在一起之后,倒是处处在炫耀自己的幸福,经常与萧卓坐在一起,偶尔也会邀请苏芽一起,可是苏芽每次都会拒绝,如果他的她不是她,她没有必要坐在他们的身边,眼睁睁地羡慕他们的幸福。
许左言将一个汉堡的纸撕开递给苏芽,苏芽大大方方地接过,啃了起来,眼中有笑意。他们两个人很是默契,简单的动作在他们身上看起来却有一种别样的祝福。
扬扬是第一个打破沉默的,她问,“芽子,你们订婚了?”
苏芽点了点头,“嗯,不久之前。”将汉堡放到一边,拎了一只蛋挞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起来。
一旁的萧卓看着她品尝食物的模样,心中有些酸涩,他以前就知道她爱吃蛋挞,周末的时候就给她捎过一盒。但是她非要将钱还给他,然后很幸福地在他面前吃。她看着他失神的模样,还递了一只给他,“不用客气,但是记得给钱。”现在呢,这盒蛋挞是她身边的这位男子买的吧,她不会再斤斤计较那么多吧。
扬扬佯装恼怒,“芽子,你是在太过分了,居然连我都瞒着。”
苏芽嘻嘻哈哈道,“做人要低调嘛,同学朋友我可都没有告诉,以后我们成婚的时候再请你来哟~”
“你这个家伙,倒是出来炫耀幸福。”扬扬也笑,眼中却没有几分笑意,她与苏芽是对面而坐,她靠近身体,压低声音道,“芽子,我跟他分手了。以前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跟他说你不喜欢他,或许你们会在一起,其实你那时心里有他……”
扬扬的声音不大,甚至说很轻,却能明明白白地让萧卓与许左言听到。苏芽快速瞥了许左言一眼,见他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也用与扬扬一样的声音道,“扬扬,你说什么呢,没有过去哪来现在,现在,我很满足,也觉得很幸福。”
扬扬一怔。
萧卓白了脸,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苏芽讨厌他。可是在不久之前的一次吵架中,突然才发现原来不是这么一回事,后来他跟吴铭求证,也知道这个是真的。但是所有的事情早就已经偏离了轨道,那个时候他跟扬扬如胶似漆,又会有谁再跟他说这些。
他对扬扬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两个感情根基不深厚的人,总是为了一点小事疑神疑鬼,这么下去,他真的很崩溃,几年的时间分分合合,特别是到了大学,远距离的恋爱,让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紧张一分。
萧卓静静看着眉宇之间神采飞扬的苏芽,突然发现,一切都错过了,错过了就不再来。他想起很久很久她的黯然神伤,其实是为了她吧,如果那个时候他能懂得一点点,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来到她的身边,她是一个那么喜欢笑的女孩,那个时候她喜欢自己到底有多少。
他不知道吴铭是故意还是无意,将以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与他。吴铭告诉那个时候的她很喜欢他,心有多痛,也告诉他,现在的她有多幸福。他突然很恨,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强烈的对比之后,他才知道他真的与她擦肩而过,或者说他没有耐心去等候一份未知的爱情。
气氛接下去有些冷场,大家都倒是无话可说,苏芽只顾吃着,许左言就在旁边替他递递纸巾,或者番茄酱,偶尔也亲自替她擦拭唇边的蛋挞屑。扬扬看着看着,只觉得有一股暖流要从眼中喷薄而出,似是羡慕人家的幸福,又是为自己的爱情感到悲哀。
从高一开始就喜欢与苏芽比,除了背景没有她家好,家境倒是相当,容貌也不错,平日里各处想比,比如成绩。苏芽的理科比较强,数学也经常拿高分,每次成绩出来,她总是会不舒服上好多时。可是如今她才明白,苏芽对朋友从来不会吝啬的,她从来都不会因为自不如人而散发妒意。可是她却也不是事事退让,给一次次机会的人。扬扬想,他们之间的友谊苏芽早给抛弃了吧。
四个人从肯德基里出来的时候,一对往左,一对往右。
两对分开很远之后。
扬扬对着萧卓道,“我很抱歉,占用你三年,现在你自由了。”
萧卓轻笑,“彼此占用三年,期间让我留恋的东西也有。现在我是自由了,心却再也自由不起来。”
“因为我,你有了遗憾。”
“遗憾或许有的吧,我们还未曾开始,也没有结束。我不会怪你,因为是我被嫉妒迷蒙了眼。”他轻笑,一步一步离开。
扬扬在身后默默流泪,她对他的感情在三年之中已经慢慢磨损了,其实他也爱她,只是不够,或许是她太贪心,总觉得他喜欢的是她身上的另外一个影子。
苏芽见许左言不言不语的样子,知道他可能在生闷气,自动举起手,一副乖乖投降的样子,可怜兮兮地跟只兔子似的,“老大,真的没有什么。”
“你这是做什么呢?”许左言也不看她,直直地盯着前面,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酷酷的样子。
“都过去了啊,你不必如此介怀的啊,你看,我在他们的面前装得很喜欢你的嘛?”
“好啊,都是装的啊。”许左言冷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他其实隐约明白的,苏芽以前暗恋一名男生,恋得很苦,苏芽从来不跟他提,他也不会多问,如今见到那名萧卓,他还是觉得不大舒服。
“哎呀……不是这样的。我们还需要装么,嗯,老夫老妻顺其自然了嘛,哈哈。”苏芽忙跑在他的身边,笑嘻嘻地伸出手捏了捏他的下巴,“不能这么小气的啦,来给爷笑一个?”
许左言见好就收,反正现在这小妮子是自己的老婆呢,他咧嘴一笑,低头狠狠地咬在她唇上,似笑非笑,“妞,给我记清楚,谁是妞,谁是爷?”
同学会
都说高中的友谊比较牢固,毕竟高中比起初中更加成熟,比大学又集中于同一个地方,开的时候,人也比较齐。这是高中散伙饭之后的第一次聚会,苏芽收到群里的消息之后就表明自己会去。
去开同学会,又不是去比美。苏芽穿着倒是很随意,不过到了场之后,才发现,真是女大十八变,那些女同学身着奇装怪服,眼影涂得很浓,唇色炫耀。衣服也是怎么少这么穿,好几只跟妖精似的。不得不说,妆是个好东西,那些其貌不扬的女生打扮起来之后,活脱脱变成了大美女。
与各位同学寒暄一番之后,苏芽轻微摇了摇头,大学是进入社会之前的培训所,不过一年,大家在说话方面都客套且带技巧起来。开同学会的模式大致都差不多,先是饭局然后是KTV。苏芽高中时候也参加初中同学会,不是很喜欢这种调调。在人还未到齐之前,苏芽窝在包厢的沙发上看电视,无意攀谈。过不了多久觉得有人坐在他的身边,抬头一看,居然是刘大嘴。
苏芽本来就对刘大嘴无多大的好感,见他坐在她的身侧,哼了一声,“刘大嘴,滚一边儿去。”
“哎哟,小姑奶奶,我哪里招惹你了,用得着一见面就说滚么?”刘益君笑了起来,白色的牙齿与黝黑的皮肤行成了对比。
“去死吧。”苏芽站了起来就要走,却听到刘益君扯了扯她的衣服,“小嫩芽,别着急着走咩,给你说说八卦,关于你的哟~不想听啊,不想听,我讲给大家听。”
苏芽头顶冒火,终究还是坐了下来,“刘大嘴,你狠,你说。”
“有两个人在角落里偷偷地看你哟~”刘大嘴努了努嘴,苏芽抬头瞧见另外一个角落里坐着吴铭与萧卓,两人不住地交谈什么,不时地将头转过来看苏芽一下,不期然被苏芽抓个正着,面色微微尴尬,便朝苏芽笑笑,两人一同走了过来。
苏芽微囧,若无其事地转头对刘益君道,“刘大嘴,你天天以八卦为生,是太无聊了么?”
“唉,你不觉得我撮合了好几对么,你看看,那对抱在一起的,还有那对,没有我,哪来今日的他们啊,就是你……当初吧,萧卓,吴铭,还有你的陈香妃,周贵妃,这么多,你咋一个都看不上呢,还非得去抢人家的份儿。”
“你放屁,什么叫做抢人家的份儿,他从头到尾都是我的好不好?”
刘大嘴见苏芽那较真的表情,赶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那位不是你抱走,肯定是人家的。”
“可是他就是我的。”
“好好,是你的。”刘大嘴阴阴笑道,“我晚上再去宣传下,吼吼~~哦,对了,萧卓和扬扬分手了,你看扬扬都没有来,唉,肯定心里还有你的。”
“关我毛事,去死吧。”苏芽想都没有想就骂了回去,此刻吴铭与萧卓正好来了,刘大嘴站了起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兄弟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带种!”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苏芽坐定后,身侧的两个位置却依然空着,而吴铭与萧卓则依然站着,便一人一边坐在她的两侧。苏芽本来还觉得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如今她就觉得别扭。当冷盘上面的保鲜膜被撕开后,苏芽眼睛就发光了,鸭舌,嘿嘿,她就爱吃这个,她夹了两只放到自己面前的小碗里,用筷子夹着着鸭舌沾着酱油醋慢慢品味,这里的鸭舌味道不错,肉质细腻耐嚼,舌下香油饱满,嚼起来柔韧香醇,苏芽吃得津津有味。接下去就发现自己前面的小碗里都是鸭舌,她囧啊囧,左看看右看看,旁边两人的筷子上又夹着两只,同时放入她的碗里,苏芽低头。对面的潘方道,“哎呀,苏芽呀,你真幸福,左拥右抱啊。”
苏芽转移话题,“哎呀,好像是吃多了,没有关系,其他的我少吃点。”
潘方听她牛头不对马嘴,道,“多吃吧,肥死你,看你身材怎么保持这么好?”
苏芽笑眯眯道,“多睡觉多吃饭少运动,身材不好也不行啊……”
全桌人都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了。吃饭吃到一半就开始high了,男生以及一些大胆的女生都一手拿酒瓶一手拿杯子,到处敬酒。苏芽本来就是不敢多喝,可是不喝,对方会对你纠缠,说你不给面子,于是苏芽去拿了个小茶杯,然后大声道,“谁若不愿意,我就拂了你意了啊。”虽然是小杯子,一个个人敬下来,甚至还有要跟他喝三杯的男生,喝下去也是一大瓶的酒,苏芽就偷偷地对一边的吴铭道,“我醉了你可要送我回去。”
吴铭微笑点头。
萧卓一直站在她的身边道,朝她微露出笑意,“我替你喝。”
苏芽连连摆手,“不需要,不需要,我乐意喝。”
萧卓身形一顿,不说什么,只是替她挡了些酒,苏芽到头来倒是没有喝多少。在他们喝酒的时候又去夹菜吃,脸是红扑扑的,倒没有醉过去。饭后便去了第五层的KTV,苏芽发现诶,一到了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她便成了众人膜拜的对象,因为她的音域很是高亢,当初拿下了学校里歌王称号的。众人起哄,第一首就点了死了就要爱给她唱,苏芽大方接过,甩了甩话筒,“有谁跟我唱的呀……没有吧,我自己唱……”开场是阿信的“死了都要爱~”才刚响起,另一个话筒便被萧卓抢去,他的声音压低,“我唱。”
苏芽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跟着阿信的音乐唱的痛快淋漓,萧卓唱歌不错,不过声音偏低,苏芽喝了点酒,放得很开,唱得痛快淋漓,声音完全将萧卓的声音盖了过去,一点机会不让他出头。第二首不知道是谁点的“独唱情歌”,苏芽也是很喜欢这首新歌,有种缠绵悱恻的味道,忙道,“这首也给我唱吧。”
“哎呦~男女对唱哟,苏芽加油,加油~~”刘大嘴开始起哄了,周围的人也跟着他起哄了,苏芽朝着他阴森森地笑,“大嘴,你过来,我跟你唱,快点,不要害羞。”
刘大嘴坐在原地不动,手里还拿着一瓶啤酒,眼睛乌溜溜地转着,看了一眼萧卓,苏芽又道,“刘益君,是男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