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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颜色,他还以为自己眼误。
哥哥的皮肤并不算太白皙,那些伤痕看起来也不太严重,只有几处颜色较深的掐痕和指印,其他都还比较新鲜。
任有和看著这些明显是用指甲和手指弄出来的伤,心里肯定这也不是爸爸干的,那个老酒鬼向来下得了手,才不会用这种女人似的手段。
他猛然想起前一阵哥哥入院前,身上也出现过类似的伤痕,那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留下的。这家里只有三个人,他又时时刻刻守在哥哥身边,那会是谁呢?
哥哥只跟他对视一眼,就略显紧张地别开了头,他心中一动,顿时反应过来,带著怒意捏住了哥哥的手,“你自己干的?为什麽?”
任有家觉得异常遗憾,不知是因为被弟弟发现的羞耻,还是因为以後不能再这麽做,自嘲地笑了一下,才有气无力回答弟弟的质问。
“做了坏事,就要接受惩罚……”
任有和更加生气,“坏事?我碰你,你有反应,这是必须要惩罚的坏事?”
任有家又怪怪地笑了一下,软绵绵地倒在床上,“难道不是?对同性有感觉就已经很过分了,而且这个人还是我的亲弟弟。我太不要脸,当著那麽多人的面还能那样……变态就应该受到惩罚,我本来罚自己不吃饭,但是你不准。”
任有和心情实在很差,瞪著哥哥捏紧拳头却打不下手,只得用力捶了下床板,“你别这样!是我逼你的,你可以来打我泄愤,干嘛要折磨自己?”
任有家看著天花板继续笑,直到笑出新的眼泪,“我不能打你,你是我弟弟。一切都是我的错,爸爸的事,妈妈的事,你的事……”
41、沈迷(H)
直到现在这一刻,任有和才知道自己对哥哥造成了多大的压力。即使是哥哥这麽能忍的人,也会超出负荷。
他这一周的退让毫无成效,哥哥沈迷在了自虐的行为里,以此遏制自己对弟弟产生情欲。
他似乎应该感到高兴,哥哥的身体已经完全属於他,只要他想要,哥哥就能变成他手中任意拨动的琴弦。可是他高兴不起来,他在哥哥的心里彻底变成了一个伤害自身的道具。
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一切都在按照最好的趋势发展,哥哥愿意主动来吻他,他们在床上紧紧拥抱在一起,哥哥甚至情热到忘记了隔壁的房间里还有爸爸。
他逼迫自己冷静再冷静,俯身下去轻轻抱住哥哥的腰,“哥,我喜欢你啊,我是因为太爱你,才做了这麽多的错事。你原谅我好吗?不要再这样……你折磨自己,就是在惩罚我。”
任有家转回视线茫然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你没有错啊,你是来惩罚我的……我欠你们,我对不起这个家,所以你替爸妈还有你自己来惩罚我……”
任有和愈发心慌,哥哥的眼神和表情都太不对劲。
“哥,不是这样……是我的错,我想要独占你,把你身边所有其他的人都赶走,才这麽逼你。”
任有家偏著头想了一下,又摇头喃喃自语,“不对……是我错,我就不该生出来……他们为什麽……要是没有我的话……”
说到这里,任有家蓦然睁大眼睛瞪向弟弟,脸上显出一丝惊惧,“有和,我是不是快疯了?”
任有和看著哥哥满头满身的汗,还有歇斯底里的表情,心里第一次有了放弃的念头。
他深吸进一口酸涩的空气,忍著心痛低声安抚哥哥,“哥,你没事,你很正常。不正常的人是我,只要我不再逼你,你很快就会好的。”
任有家眯起眼睛看著弟弟,伸出手指摸了下弟弟的脸,带著困惑和渴切的语气,“你没有逼我啊……你是来惩罚我的人。快来打我。”
哥哥就那麽捉著他的手,向自己脸上用力扇下去,他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挣脱。扇完那一下,任有家表情轻松多了,又把手伸到他的腰间解下他的皮带,动作飞快地递到他手里,眼神很亮,却是不清醒的亢奋,“打我!”
随著这句话,任有家主动脱下了裤子,转过身趴在床上,还刻意把屁股撅得很高。
任有和目瞪口呆地丢掉皮带,皱著眉捡起哥哥的裤子走回床前,但只看了对方裸露的皮肤一眼,先前苦苦压制的冲动就全部涌回体内,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掌往哥哥臀上摸去。
哥哥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呻吟,似痛苦又似快乐,他被这声音刺激得立刻就硬了,手掌再次提起来,加大力度拍了一下。
哥哥身上到处都很瘦,唯一比较有肉的就是这个挺翘的屁股,手掌击打皮肉的感觉弹性紧实,他著了迷般一次接一次地拍下去。
清脆的劈啪声回荡在狭窄的房间里,那片比其他地方白得多的皮肤逐渐变红,他惊异的发现哥哥勃起了,紧抱著枕头发出一串粘腻不清的鼻音,身体也抖得很厉害。
他再也无法忍下去,跨上床抱住哥哥想要把对方翻过来,可任有家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竟开始认真挣扎,用带上哭腔的低音喘息著哀求他,“不要看我……插进来……快点……”
他僵了一下,把手伸进枕头下面去找润滑剂,任有家再次推开他的手,身体主动向後靠近他,用微微翕张的後穴去磨蹭他硬到不行的那一根,“直接进来……”
任有和断然拒绝,极力维持最後的一点自制力,“这样不行,你会受伤……”
在他拼命压抑著欲望,第二次强行去掏润滑剂的时候,任有家把手伸到身後抓住他的家夥就往体内塞。
入口处居然并不太紧涩,几乎一下捅进去三分之一,虽然箍得发痛,但也爽到他呻吟出声,同时明白了哥哥之前在厕所里为什麽会哭……被欲望折磨得很惨的哥哥,显然已经自己玩弄过这个地方。
他想要温柔一些,哥哥却极力追逐疼痛,时不时催促他再快一点,再狠一点。
他沈默地配合著,用夸张的动作和节奏狂猛地操干起来,还不忘记伸出手掌去捂住哥哥的嘴,以免对方失控起来发出大叫声。
42、堕落(H)
还是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疼痛和快感交杂的侵入让他忘记一切。仿佛整个人生都变轻了,肩膀上不用再背负那麽多重到扛不起的东西。
他紧紧地闭著眼睛,把脸埋在枕头里,马上就要窒息的眩晕也充满美妙的预感。
身体里持续的进进出出总是把他拉回来,他开始讨厌这种打扰,只想快点结束就好。
他想要好好地睡一觉……只要快点结束,就能筋疲力尽地睡著。
但是一只热暖宽大的手掌从後面伸过来,托起他的下巴往後仰,还捂住他正在发出呻吟和喘息的嘴,即使再用力也无法摆脱。
那就忍耐吧……总是抵抗多麽的累。
他累到一直不能好好睡,因为身後的这个人,他的弟弟──每天都睡在他床上的人,无论做还是不做这件事,也已经让他彻底堕落的人。
身後碰撞的节奏越来越快,那个男人发出按捺不住的低喘声,粗大到他几乎吃不下的凶器在他体内更加热胀。这种感觉很奇怪,他不知道在心里应该怎麽形容。对方身上属於弟弟的部分越来越少,“那个男人”的部分越来越多,他宁可不看到对方的脸,也不听到对方的声音,这样就可以幻想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凶暴男人在卖力干他。
两个人都极力压抑著不发出太大的声音,房间里回荡著的只有肉体的撞击声,还有他们偶尔会交汇在一起的喘息,他觉得自己热到快要融化的那刻,房门口响起“咚咚”的敲击声,伴随一个熟悉到可怕的大嗓门。
“你们在干什麽!开门!”
他全身都开始猛烈地哆嗦,像被正在强行撬开的贝一样极力绷紧,身後的男人也在这一瞬僵住所有动作,随後却不由自主地大力撞了他几下,捂著他嘴唇的手掌也加倍用力,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根狰狞的凶器抖动著宣泄在他身体里。
“任有和!给老子开门!你是不是在欺负你哥?”父亲在外面大叫著“啪啪”地拍门,声音粗鲁又焦急。
他比弟弟反应得更快,推开对方的手掌高声回应,只是声音吓到升高了好几调,“没有!爸!我们没事!”
任有和也从惊吓中飞速回神,从他体内退出来把那根家夥塞回裤子里,顺便把他翻过来往床上平放著拉上被单盖住,伸指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口型。
他惊魂未定地发著抖看向门口,弟弟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对父亲低吼,“你乱说什麽?我怎麽会欺负他?”
父亲很不放心的探头往里看,想要推开弟弟高大的身躯,“我要看看他!你哥身体不好,你要是还欺负他,就马上给我滚出去!”
任有和回头看他一眼,看他面色还算镇定,对他使了个眼色就侧过身让父亲进去,“哥有点不舒服,我刚刚在帮他按摩!你瞎怀疑什麽?”
任有家看到父亲的面孔,满脑子只剩下无地自容,弟弟的精液还留在他的肠道里,但他必须当著父亲的面撒谎。
他满脸满头的汗,在父亲的目光下低头闪躲,嗫嚅著说出跟弟弟同样的解释,“我不舒服……有和给我按摩一下……他没欺负我。”
父亲总算相信了,看他流的汗多,伸手要把他身上的被单拉开,“这麽热还盖著,看你这一头汗,脸也憋红了!”
他尖叫一声“不要”,把父亲吓得缩回手去,然後拼命似地拽紧被单不肯松手,结结巴巴地继续解释,“我发烧,刚吃了药……就是要多盖点发汗。”
弟弟也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对父亲露出欣慰的表情,“是啊,汗发出来就退烧了。”、
父亲也伸手摸他额前,触手虽然有点热,但肯定不烧,於是也放下心轻松地问他,“发著烧还按摩?不怕著凉?”
他表情一僵,弟弟却反应自然地接口,“窗户关著呢,又不会吹风。按摩完正要刮痧,你就在外面大喊大叫,只好给他盖住发汗了。”
父亲“哦”了一声,想想好像有哪里不对,但还是想不通透,点点头站起身来,“那今天晚饭我做吧。”
43、幻影
目送父亲走出去,任有和赶紧去把房门锁紧,回到床前拉开被单,给哥哥处理下半身那一片狼藉。
因为没有做足够的润滑,使用过度的地方看著有点肿,手指伸进去就带出红白交杂的浊液。
任有家红著脸闭上眼睛,任由弟弟从背包里找出湿巾给他暂时擦了下,随後睁了眼推开弟弟自己套上裤子,看到那件被塞在枕头下的破衬衫才忍不住叹气。
任有和度过了刚才有惊无险的那一幕,对哥哥极力讨好安抚,“哥,别生气,我赔给你。”
任有家被吓得人都精神了,虽然体力虚脱但十分清醒,摇摇头别开视线,“不能再这样了……总有天会被发现。”
任有和心一酸,想起哥哥最近种种失常的状况,只得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嗯。”
任有家吃惊地抬起头看向弟弟,不敢对方这麽容易就肯退後,“真的?你想通了?”
任有和盯著哥哥的眼睛苦笑,伸手摸了下哥哥被汗浸湿的头发,“我这辈子都不会……像你希望的那麽想通。但是你不肯……我再逼你,你就发疯给我看,我受不了。”
他低下头去看著地板,声音里终於透出几分颓丧气,“哥,我不是木头,心也会疼的。”
任有家陡然轻松下来,但又被弟弟这副可怜相弄得有点无措,即使不想承认,也真真切切尝到心被狠狠揪住的痛。
不过,长痛不如短痛,就停在这里,他们还可以做回一对正常兄弟,相亲相爱却不再违反道德与伦理。
任有和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是无比真诚的,他也认为自己可以做到。比起把哥哥逼疯,他愿意选择自己往後退让,只要哥哥仍然把他看成最爱的那个人,即使不再上床也无所谓。
他对哥哥的需要包含性欲,却远远不止於性欲。如果占有哥哥感情的代价,是必须放弃跟对方做爱,他会努力遏制自己。他甚至都没有想过,从其他人身上寻求慰藉。
他早已试过很多人、很多次,跟自己不爱的人做,高潮之前和之後都是无尽空虚,心里的那个洞相反会变得更大。
他相信自己可以恪守诺言,虽然年轻的身体每天都会被欲望侵袭。但这种抵抗本身就让他有种自我牺牲的骄傲感──这是为了他所爱的人,对方需要他这麽做,他就甘之如饴,因为他确信对方也跟他一样,无时无刻不渴望著他却在忍受煎熬。
这样苦苦维持了好几周,他觉得自己的感情和欲望都被升华,他更加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爱哥哥,先前过於复杂的情愫也因为这种忍耐变得简单而深刻。
能够这样炽热又这样隐忍,甚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