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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明白,那就是身边的人错?”萧如云突然激动的说道:“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假装无情的骗人…假装嫌弃四妹妹?”
“这就是他们李家人别扭的地方。”萧居士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先头的她选择对了,如今阿琳虽不至于选李炫奕,但却能看出他特有的别扭,阿琳同他相处五六年了。以李炫奕的道行隐瞒不过阿琳。”
五六年?萧如云像是被一道闪电劈过一般,她同李炫奕相处多久?十年的夫妻,本应该是最亲近最值得信任的。
可他们的孩子夭折的时候,她看到李炫奕躲在屋子里哭,她却不敢上前认错,后来李炫奕花天酒地。她不敢劝…他被夺爵无法为秦王送终的时候,她眼看着李炫奕跪在秦王府门前磕破了额头…她又什么都做不了。
除了照顾他的妾侍,除了陪他受苦,萧如云不知为李炫奕做过什么。
不能再想下去了,萧如云平静的说道:“所以说同秦王世子最是般配的人是四妹妹。他们真的很相配…是真的真的很般配”
说着说着,萧如云眼泪又开始滚落,她感觉到心一阵阵的刺痛。
萧居士冷冷的看着萧如云。方才对她的暖意彻底消失了,“阿云,你已经定亲了,下个月嫁给司徒六郎吧。”
“是,我是会嫁给他!”
“好好的过日子。”萧居士缓缓的说道:“我不知你到底为什么哭,但我可以告诉你,阿琳是我的命根子,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于伤害阿琳的人。哪怕那人是萧家人!哪怕那人是皇帝!”
萧如云环住了双臂,仿佛驱走身上的寒气,沙哑的说道:“我会记住的。”
“可四妹妹若是最后没有选李炫奕呢?这是不是对他不公平?”
“你忘了我是最护短最任性的三绝隐士。”萧居士背过身子。看向烛火明亮的屋子,萧居士好像能透过墙壁看到了萧琳:“旁人的喜怒于我何干?”
能闯下任性名声的萧居士自然让很多人吃过大亏!最近几年她比以前精神,杀伤力自然比以前更大了一些。
萧如云咬着嘴唇同萧居士看着同一方向。“秦王世子怎么办?他伤得是太子!丹阳真人没有回京,四妹妹又能做什么?秦王…他是疼爱世子殿下的,可听说他就是日夜兼也也得三日后才能到达京城。一旦陛下和淑妃娘娘决意处死他,那怎么办?”
“淑妃?”萧居士回头错愕般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淑妃对李炫奕有杀意?听你的话说,淑妃有心至李炫奕于死地?”
“我…我是猜测的”
萧如云不敢面对萧居士审视的目光,低垂下眼睑,手紧张的握成拳头,淑妃是最恨李炫奕的一个儿。
废了李炫奕秦王世子爵位的人就是淑妃!
她逼着秦王妃把李炫奕赶出王府,逼着秦王妃不让李炫奕为战死的秦王吊孝守灵,逼着秦王妃不许借接济李炫奕!
前生在淑妃最为风光的时候,李炫奕日子过得很凄惨,在淑妃被萧菀逼疯之后,李炫奕再无人问津了。
当年若是没有萧菀和士族振朝纲,淑妃怕是已经独坐问政了。
若说最恨李炫奕的人,就是淑妃!是淑妃毁了李炫奕的一生。
这些事儿她怎么同萧居士说?萧如云声音抖动,“我是猜测的,淑妃娘娘忌惮秦王殿下,对秦王和王妃最宠爱的儿子一定会很不好。”
“淑妃?”萧居士动了动嘴唇,喃喃的说道:“这我倒没有想到!她怎么可能这么恨秦王?”
“姑祖母?”萧如云眉头紧锁,不解的说道:“淑妃娘娘不满秦王不是应该的?”
淑妃没有封后的原因就在秦王!淑妃同秦王的恩怨怎么都解不开的。
萧居士摇摇头;“看来我让人查证的方向错了,好在我还有挽回的余地。”
“阿云,多谢你了。”
“我没做什么…真的没做什么。”
萧居士凝视着不安的萧如云,握住她的手臂,“你想知道阿琳怎么解眼前的危局?”
萧如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随我来,听一听阿琳的说法,对你将来也有好处的。”萧居士拽着萧如云向回走,“六郎将来是要领兵的,你夹在陛下和士族之间不可走错一步,贤惠的妻子不是为家族争了多少的名声,挣了多少的银子,也不是将家务操持得多好。”
“那是什么?”
“我说得那些都是基本的,真正的要诀,有在危机关头不乱的沉稳,有勇气敢于同丈夫并肩而立。”萧居士睨了一眼萧如云,“你将来会面对很多的困境,赚银子操持家务反而是最轻松最不重要的事儿。六郎是长房嫡子,他同九郎极为要好,但是旁人不会看到这一点!多少人盼着司徒一族因为他们两个而分崩离析!”
“陛下毫不犹豫的称赞六郎,这便是前奏!五指分开比不得紧握的拳头有力。若是九郎娶个大气聪慧一点的女子为妻会好很多,不过老司徒的眼光一向不够好,九郎没准还得教养培养妻子,真够他累的。”
“做司徒家的媳妇不容易,做九郎和六郎的妻子更难。”
“阿云,你可有准备?”
萧如云因为这些话心怦怦得直跳,这些话颠覆了萧如云重生后的坚持。
准备好了?她怎么准备?
莫怪司徒六郎前生脸上落伤,莫怪他直到自己死时也没娶妻,虽是有一堆庶子,但早早过继司徒九郎的儿子为嗣子,莫怪他残忍嗜杀,杀戮了很多说司徒尚坏话的人,以至于后来…后来无人再敢在他面前提起司徒九郎。
由此杜绝了他们兄弟反目成仇的可能!莫怪司徒九郎为他不予与余力,司徒尚亏欠了他很多。
‘哈哈…哈哈…司徒堂…上将军司徒堂…你也是个可怜可悲的人’
萧如云揉着额头,这话是谁说的?对了,是李炫奕,是他被司徒堂踩在脚底下的时候说的,‘你只敢这个时候来找我…哈哈…好笑极了。’
“毛绒团子,好笑极了,你竟然让我看祁阳侯修正的律法?喂喂,你不是最不喜欢他们的?难道这个时候你还不忘记找错?”
“哇,东西别乱扔啊,砸到我了。”
李炫奕手脚敏锐的接住了萧琳砸过来的果子,一手拿着律条,一手拿着果子啃,“不错,酸甜可口。”
萧琳气得怒目圆睁,“笨死你得了!”
李炫奕笑道:“知晓你心疼我才扔果子,我正好渴了。”
“你…无赖。”
“谢了,这称呼其实比笨蛋好听点。”
李炫奕抬手将果子核扔到了外面,严肃的跪坐在萧琳对面,不像方才那般嬉笑,“有什么事你就说,我不耐烦看这些。”
隐藏在暗处的萧居士眼里含笑,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很相配!萧琳的柔美聪慧,李炫奕的英俊洒脱,很合适,也有相辅相成的感觉。
萧如云怔怔的看着李炫奕,能让他如此安静,萧琳才是最合适他的。上辈子他们两人有爱有恨,互相折磨,这辈子不再纠缠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希望李炫奕能熬过这一关!萧如云诚心诚意的祈求上苍,无论前生怎样,这辈子她都不够资格再同他在一起。
萧如云不想再看着李炫奕痛苦下去,也许萧琳或者他将来的妻子做得比她好!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萧琳伸手翻开律法,指了指第一页的一句话:“这一句,当初是祁阳侯执意加上去的。”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炫奕念道,“这”
“太子无德不贤,调戏士族女郎,你说他是不是大罪?”萧琳翻了翻眼睑,“漂亮的女郎就该侍奉他?”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双赢
李炫奕眉头皱紧,黑白分明的瞳孔略显得凝重,“没那么容易。”
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说起来容易,可李炫奕不信能做到。大夏律法能无视地位权利等因素。
李炫奕轻声道:“就连祁阳侯和唐霓都不相信能做到,她们只是让律法好看一点,为陛下歌功颂德而已。”
唐霓的小心思,李炫奕哪会不知?
“现在看来是表面上的,但话不是说得越美动听?”萧琳弯起嘴角,“我一直关注祁阳侯,想着唐霓为什么那么多的稀奇主意。”
“唐霓绝对不会想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事会逼得陛下无可奈何。”
李炫奕放下了膝盖上的律法,萧琳微微低头,额前的碎发盖住了她的眼眸,本来卷曲翻翘的青丝此时却乖巧般贴着她的身躯,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时而有几根不听话的发梢翘起,更显得她多了几分的俏皮。
“既是你计划好了,我听着。”李炫奕低沉的声音有着一律难得的磁性,俊美英挺的脸庞表露出郑重认真,“阿琳!”
萧琳淡淡的说道:“这件事儿还需要麻烦九郎呢。”
李炫奕没有赞同,也没反对,过了一会才说:“司徒族长一向将我父王当作敌手,我出事,最高兴得就是他了。若是父王同陛下因为我闹得离心离德,司徒族长怕是会喝酒大肆庆祝。”
“老司徒那人我不做评价,可我相信九郎!”
“…相信他”李炫奕不是很痛快,“如今他掌控不了司徒一族,即便他品行高洁,他能说服司徒族长吗?”
就算是司徒九郎为了讨萧琳的欢心,他也不会至士族的利益于不顾。当然李炫奕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毕竟在萧琳面前说司徒九郎的坏话,显得李炫奕不够大气不够光明磊落。
“你做下这样的事儿,老司徒不会轻易放过你。他知晓九郎的性情,无论九郎怎么为你奔走,老司徒都不会听。若是他说得太多,老司徒没准会将九郎软禁起来。”萧琳皱了皱眉头,“不对,九郎是司徒家公开的继承人。为了司徒家脸面着想,老司徒也不会将九郎软禁的,顶天了让他处理另外的不重要的事儿。”
萧琳拿起毛笔写了一封书信,吹干墨迹后,萧琳将要封上书信时却停了下来。将书信递给李炫奕,“给你看看。”
“不看,你给司徒尚那小子的书信。我才不看呢。”李炫奕虽是心里一万个想看,但嘴上不能说想看。
“若是你不看的话,怎么配合我下一步行动?”
“不是有那句话就足够了?”李炫奕最终还是推开了书信,“无论你有道理没道理,我都会配合你。”
“我都相信你!”
萧琳握着书信的手臂轻颤,瞪了李炫奕一眼,默默的封上书信,“我会用特殊的渠道传给九郎!”
“司徒九郎那人…阿琳。他肩膀上担着整个士族,我不是说他不好,可他会考虑很多。你执意让他帮忙,就是为难他。”
李炫奕眼看着萧琳走出了房门,听着她将书信交给随从。“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吴郡去。”
“没有足够的好处,九郎不会帮忙。”萧琳回头看向李炫奕,“这一点我知道,他是未来统领士族的司徒九郎,我不会让他太过为难,让他肩膀上的负担更重。”
李炫奕纳闷困惑极了“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毛绒团子,你没昏头吧。”
“你糊涂很正常,因为你脑筋本来就不灵活。”萧琳走到李炫奕身前,因为她站着,他跪坐着,萧琳比李炫奕要高,敲了敲李炫奕的脑袋,“你真的想同陛下翻脸决裂?你也明白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是纸面上的话,陛下若是想废除只需要降罪祁阳侯歪曲圣意就可以了。”
仿佛不解气般的萧琳又连着敲了李炫奕脑袋两下,看李炫奕微微皱眉,萧琳收回手臂,敲疼他了?
李炫奕握住了萧琳的手腕放到自己头顶,“揉揉。”
“无赖!”萧琳虽是这样说,可还是对李炫奕的脑袋粗鲁的揉了两下,顺便弄乱了李炫奕的发髻。
李炫奕抬起黝黑的眼眸,“阿琳,别让我再猜下去,我知道你很聪明,直说好了。”
“祁阳侯提得这句话本意是好的,士族一样也有败类。东郡…东郡出了士族郎君霸占民妇打死人的事儿。”萧琳睁开李炫奕的手腕,深吸一口气道:“因为士族的压力,此事押后审理,可是我知道陛下看犯错得人的家族是三等士族,陛下已经给东郡太守下了旨意,以大夏国律法给那人定罪!我请司徒九郎将此事闹大,闹得整个士族和天下的百姓都知道,然后这一切的状况会直达圣听!你要得是在牢房里坚持两日,三日后我会亲自上朝堂指认太子调戏士族女郎!”
“陛下到时必然骑虎难下,一旦重罚你的话,处死那名士族败类的圣旨必然不会让士族心服口服,可若是陛下因为你,因为被你废掉的太子在律法上划掉这句话,陛下如何取信于民?律法是什么?若是随意更改的话,律法律条再也起不到约束百姓士族的作用了,到时候大夏江山会毁于内乱。”
李炫奕怔怔的看着萧琳,“你怎么想到的?”
她是不是太聪明了一点?李炫奕突然觉得肩膀上负担很重,他得再出色才能般配得上萧琳。
“因为怨气恨意。”萧琳舔了舔嘴唇,“我恨他们,所以但凡他们提出的建议我都会知道,会想尽办法给破坏掉,想着给他们拖后腿,让想要凭此晋升的他们得不到陛下的看重和信任,我有打算让祁阳侯夫妇每做一件事都是错的,哪怕唐霓是好意。”
李炫奕后背凉意蹭蹭向上冒,这得多大的恨意啊。将来可不能得罪萧琳,毛绒团子心眼太小,能记恨仇人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