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萧琳说话反驳之前,李炫奕快速的说:“第一个是我母妃,是我娘啦,你是最后一个好不好?毛绒团子,我保证我只给你和我娘同试药。”
“说要你这种保证?”
萧琳又急又恼,狠狠的又踹了李炫奕一脚,“我才不要你试药呢。”
李炫奕躲闪不及,躺卧在石头上,揉着被萧琳踢过的地方,不满的嘟囔着:“毛绒团子…你下脚也太黑了。”
萧琳嘴角弯起,眉眼间满是愉悦活泼之色,全然忘记了她方才用过苦药,忘记了她口中的苦涩,“你才知道啊,下次你再这么说,我还会踢你。”
李炫奕手臂支撑起脑袋,眼里含笑看着恢复精神的萧琳:“我虽不懂开渠筑堤,但是我可以帮到你,所以毛绒团子,你会欠我一分情。”
“什么?”萧琳脸上的笑容少了,“你能帮到我什么?”
“吴郡并不大,又是士族祖居之地,在吴郡的人不是士族子弟就是士族庶枝旁枝,吴郡的百姓是大夏国个州府最少的。即便有农夫耕作也多是士族之仆从。”
李炫奕眸光深邃,接着说:“你想开渠筑堤必须要人手,毛绒团子志向极大,远见卓识,料想你不会是便便的沟渠筑堤,你所好用力必定不少,吴郡也是大夏国唯一一个百姓不需要服徭役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说我调动不了民力?“
“不是调动不了,是根本没有民力,你又如何调动?”
李炫奕坐起来,指了指远处的苍凉,“这次兵灾,吴郡士族的损失不小,司徒尚又想着统和士族之力入京,吴郡的士族不会想着帮你,即便司徒尚想帮忙,他也帮不上。”
萧琳咬着下嘴唇,李炫奕说得不错,此时不会有人想着修堤,只是就这么放弃吗?萧琳略有不甘心。
“我父王手里有胡族俘虏!我可以请父王将青壮的俘虏弄过来助你修堤,只要监管得当,这些俘虏翻不出天去,还不用你出任何的银子,只要管饭就成。”
“可是会不会”萧琳对驱使胡族俘虏奴隶修堤很犹豫,到不是怕他们闹事,而是中原的礼仪很少有这么想的。
“听话的修堤,他们也有性命在,若是不听话,杀了便是,父王说过同胡族蛮族不需要讲道理,拳头硬,他们才会臣服。“萧琳若有所思,轻声说道:“我的意思是担心秦王的名声”
“我父王还有什么好名声?他被多少士族高洁之士鄙夷为莽夫,鄙夷为兵家子,更有甚者他们说父王残忍嗜杀,血腥残暴。”李炫奕满脸的嘲弄,“既然父王怎么做都是错,秦王一脉还用在意世人所言?父王对我说过,上可对天,下可对地,足以!”
萧琳脸上带了几分的羞愧,赞道:“秦王高义非寻常人可比。”
“攻击过秦王的吴郡士族经此兵祸,许是会明白若是没有像秦王这样的将军,就没有宁静美好的人间乐土。”
萧琳对秦王一直很敬佩,他对李炫奕是最为慈爱的父亲,对大夏是最为忠诚的将军,她始终记得在三清道观后山看到的如山岳般的秦王,他是那样的稳重,那样的可靠,萧琳看了一眼英俊的李炫奕,他穿着盔甲到是有几分秦王的影子,不知他会不会成为秦王那样的男人!
“即便他们心里承认我父王,嘴上也不会说,北府军的主力无法回师救援吴郡的原因是被我父王牵制住了。”秦王世子得意的一笑:好奇的问道:“毛绒团子,你说我去吴郡见士族子弟,会不会被他们挑衅扔石头?”
萧琳扬眉问道:“你不敢去?”
“我怕什么,不再见见司徒九郎,我不会甘心的。”
李炫奕自信的一笑,拍了拍腰间的宝剑,“这柄宝剑是父王留给我的,本世子岂会因为惧怕而不敢向吴郡一步?岂会坠了父王的名头?”
李炫奕说着话,从石头上跃下,萧琳欠了欠身,看到他平安的落在草地上,向自己露出灿若烈阳的笑意,“毛绒团子不要说我长进了,是我清醒了,你让我清醒,我会记得你。”
“吴郡士族说来也极是可笑,看不起兵家子,看不起父王。可若是他们无法掌控北府军,又有什么资格同皇伯父叫板?好在士族也不是全都是糊涂的,还有司徒尚兄弟,他们会让士族明白过来。若是我赢得太轻松,日子很没趣。”
萧琳听了这话,思考了一阵,问道:“你的意思是司徒一族不会再遥控北府军?会同秦王统领戍边军一较高下?你…你是打算子承父业?”
“没错,本世子要做那青出于蓝之人。司徒九郎是个好对手,不过,先同司徒六郎掰掰手腕也不错。”
李炫奕向石头上的萧琳伸出手臂,眸光火亮,笃定的说道:“北府上将军必然是司徒堂,尚且不知他用兵如何,可同他的武艺不错,父王提过司徒六郎是我半个师兄。”
“怎么?”
“他曾经化名问策于父王。”
“秦王如实的教导了司徒六郎?”
“父王爱才,明知他姓司徒,可能掌北府军,还是让他在边境待了一年有余。他离去后,父王给他的评价是可造之材,名将之资。”
李炫奕见过司徒堂之后,曾经写信问过秦王,秦王对自己的最疼爱的儿子自然是如实相告。
司徒堂以为他隐姓埋名,化妆了容貌,秦王不会知道,可是在边关没有一个人能隐瞒得了秦王,不是秦王默许纵容,司徒堂早就被戍边军赶走了,还能让他看到秦王排兵布阵?
萧琳稍微一琢磨,便明白了秦王的用意,秦王是真正为大夏着想的英雄。
萧琳没有借着李炫奕伸过来的手下石头,而是自己慢慢的滑下去,李炫奕收回手臂摸了一下挺直的鼻梁,不满的嘀咕:“倔强的毛绒团子,让我扶着能怎么着你?一旦崴了了脚,不还得我背你?”
看萧琳走路无恙,李炫奕才略略觉得放心,萧琳走到李炫奕跟前,同他四目相对,萧琳说道:“秦王殿下的心胸可容纳百川,他对大夏的拳拳之心让人敬佩,然秦王殿下教导司徒六郎也是无奈之举。”
“为什么?”李炫奕迷糊了,萧琳笑容灿烂,后退了两步:轻快的说道:“因为有个傻蛋的世子支撑不起戍边军呗,傻蛋!”
李炫奕错愕之后,追上了抛开他的萧琳,“毛绒团子,你小看我?”
回应李炫奕得是萧琳轻盈的笑声。
第一百二十章情根
作为京城曾经的纨绔子弟,李炫奕讨女孩子欢心的手段自然是不少。同他脾气不好的杀神的称号齐名得是欣赏美人,不是秦王妃管得严得话,被孝穆皇帝倾尽全力宠爱的秦王世子不知会荒唐成什么样儿。
可以说没有谁能抵挡得住李炫奕对她的好,当他全心全意讨好一个女子的时候,那人会觉得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李炫奕眼光非常高,能入他眼的人不多。
对萧琳…那些曾经拿手的东西他却丝毫不想用,甚至从没想过用那些**的手段迷惑萧琳。他只想在萧琳身边,看着她,哪怕听她叫他傻蛋都是很高兴的事儿。
他知晓萧琳心思重,那片被海水倒灌过的土地,萧琳一定会想尽办法解决。李炫奕除了能帮萧琳解决民力的问题之外,他实在是对萧琳手中的羊皮纸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同萧琳比天算,那不是自找刺激吗?
不过,李炫奕在萧琳身边的话不是擦拭着手中的宝剑,便是拿着套了普通书套的九天兵鉴,他理解九天兵鉴的速度比在京城时快得多,有时候他主动向萧琳挑衅,他们两个以沙盘为战场一较高下, 十次较量李炫奕能赢下六七次,每一次把萧琳打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都是李炫奕最为得意的事儿。
萧琳不可谓不聪明,她本身又具超乎常人的天算能力,李炫奕想要赢萧琳同样也不容易,为了保住对萧琳的优势,李炫奕刻苦用功的程度,让李四看了都觉得热泪盈眶,感叹秦王殿下后继有人。
在沙盘上李炫奕大多时候会赢,但沙盘推演获胜之后,就是李炫奕比较倒霉得时候了,萧琳总能想到稀奇古怪的方法折腾李炫奕,而他却甘之如饴,因为这番‘较量’,萧琳和李炫奕之间消除了两年多没见的生疏,彼此之间更为熟悉。
短短一日就能到达吴郡的路途,李炫奕愣是逼着保护萧琳的道士道姑承认萧琳染病不能加快行程,他们走了半个月还没晃悠到吴郡。
对萧琳李炫奕一退再退,但对旁人,哪怕是萧琳身边的人,他秦王世子的威风耍足,若是有人不不服气,李炫奕用口才解救不了,他会直接上拳头。
两年的时间,让顽劣名动一时的秦王世子成了文武双修的天才。原本被富贵迷花了眼睛的他清醒过来后,他展露出的才华远远超乎寻常的人的想象。
平时在京城,他用不上这些心智,大多还是以嚣张跋扈为所欲为示人,没有谁值得李炫奕费心。但萧琳身边的人面前,他表现出来的东西足以让他们给丹阳真人送信——秦王世子人中之龙。
想娶萧琳,必须得过丹阳真人这一关,这一点李炫奕很清楚,以丹阳真人对萧琳的疼爱程度来看,李炫奕如果不是格外出色,并且他无论在任何危险下都能保护萧琳的话,想让丹阳真人头那是痴人说梦。
“你说丹阳真人什么时候会到?”
“殿下,您盼着丹阳真人来?”
李四对坐在石头上擦拭宝剑的李炫奕由衷的佩服,李炫奕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钟情于萧琳,他对萧琳的钟情怕是早被道士们告诉给丹阳真人了。
李四从来不敢小看三清道观传递消息的能力,这些道士的某些渠道甚至比秦王府一脉更为诡异迅速。以大夏百姓对三清道观的信仰,狂信徒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
“皇伯父被丹阳真人气得吐血,但却大赞其才,恩封毛绒团子,并非只是因为十问,丹阳真人背靠三清道统,她手中掌握的力量”李炫奕将寒芒闪烁的宝剑归壳,嘴角微苦,看着不远处在画地形图的萧琳,不用别的,只是她头上的毛绒头绳就可以吸引李炫奕全部的目光,一抹会心的笑意取代了苦涩,“本世子也会觉得头疼。”
李炫奕眸光深沉,问道:“京城可有消息?”
“回殿下,陛下龙体欠安,想来太尉大人没少为难陛下,陛下此时必然忙碌得很,料想陛下此时不会动祁阳候,况且祁阳候夫妇滑不溜手,也不是轻易就会露出破绽的。属下听说,清君侧的口号还是祁阳候夫人提出来的。”
李炫奕笑容多了几分的嘲讽,将宝剑挂在腰上,胳膊撑着下颚凝视着远处的萧琳,“若是按照本世子的脾气,拔除祁阳候府也就是了。可毛绒团子不会同意。”
萧琳一旦同他闹别扭,李炫奕会更头疼。自从他长进之后,秦王交给他不少的好东西,李炫奕这才明白,秦王府一脉到底根基在哪。能在疆场上战无不胜的秦王殿下,岂是世人认为的莽夫?
秦王是忠诚于孝穆皇帝,但秦王绝对不是任人宰割的忠臣,该有的忠心他有,大逆不道的准备秦王一样有。
“丹阳真人另有算计,本世子如何都不敢坏了丹阳真人的布局。认真算起来,本世子还得感谢唐霓,不是她…萧琳还姓李,本世子也不会看到她…虽是姓李麻烦了一点,但只要是她,本世子敢做任何事儿。父王说司徒家出过情种,但本世子会让司徒九郎明白,什么叫情种!”
“京城的事儿,暂且看着,唐霓等到毛绒团子进京再说。”
“喏。”
说着话的李炫奕从石头上跳下来,大步向萧琳跑去,“毛绒团子,你给我回来,不许下水。”
走到水边上的萧琳被李炫奕拽住了胳膊,萧琳回头瞪了他一眼,“我才没想着下水呢,我想看看这里淤泥的深度,如果合适的话,这块最适合修建沟桥,长堤不可能全部是堤坝。”
“李四让人下水。”李炫奕对堤坝什么的事情,真心不感兴趣。
萧琳蹲下身体,手按了按面前的土地,皱眉道:“不用试了,你们下去看不出来什么。”
李炫奕站在萧琳身后,“说吧,你想怎么试?”
“我不是说不用了吗?”萧琳瞪大了眼睛,李炫奕脱掉了鹿皮靴子,撩起战袍,一步一走到淤泥里,问道:“怎么试?”
李炫奕对发楞的李四道:“滚,滚得远远的,看好羽林军…没有本世子的将令,不许向这边看。”
“喏。”
李四麻利的领着在场人离开,期间愣是没有人敢看被淤泥盖住了小腿的秦王世子一眼。李四暗自嘀咕,若是世子殿下将来继承王爵,掌控戍边军,到时殿下绝对是烽火戏诸侯的材料,也亏着萧女郎不是那祸国的贱人。李四传令羽林军集体调头,不得东张西望,他自己却悄悄的回头,看着世子殿下被萧琳指使得团团转。
虽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世子殿下脸上略带抱怨却灿若烈阳的笑容说明了一切。
“喂,再往东边五步。东边,是东边。”
“你不知道你同本世子是反方向?咱们到底谁是傻蛋?”
“好啦,好啦, 告诉我你脚下陷进去了没有?”
“毛绒团子,你看不到吗?淤泥都没了本世子的膝盖了,淤泥…脏死了。”
李炫奕从小锦衣玉食,衣服很少有灰尘,他也是爱干净的人,如今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