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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和灵暄一翻研究,两人一击掌,来到了罗裳的院子。
“她还在睡呢。”沈晗笑看了眼床上的人,小声道。
灵暄眨眨眼,现在怎么办?
沈晗笑一扬眉,轻笑着说:“她睡着的样子还没那么讨厌。”说着,伸出冰凉的手蹭上罗裳的脸。
罗裳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一阵冰凉袭来,冻得她一个寒颤,一睁眼,她怒了:“你俩干什么呢!”
沈晗笑撇嘴:“真懒啊,现在还不起床。”
罗裳气得想掐死她:“要你管!”
“我说六师妹啊,天天这么个大小姐样子你不累啊!”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得,我爹说……”
“停,你还真把你爹说的当宝啊,那前几天又是谁和小师妹滚地上的?”
“你……”
“我怎么了,我说的可是事实!”
……
吵了会,灵暄见时候差不多了,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这么吵也不是办法,来比赛吧!”
……
最后,当罗裳站在雪地上的时候,真快吐血了,她究竟是为什么会答应来做堆雪人这么幼稚没品的事啊啊啊!
“刷——”一个雪球砸了过来,罗裳一看,沈晗笑正得意的冲她笑。
“沈晗笑!”什么爹的话全抛脑后了,她只知道她要砸死沈晗笑啊!
一场雪仗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啊,谁砸我!罗裳你看清楚再砸啊啊啊!”殷佑廷本想堆个可爱的小师妹,却不幸中招。
陆回涯想堆个酒坛,可……“薛逸笙,帮你媳妇也别连累我啊!”
萧子煜远离战场,想着,要堆个包子,点心,烤鸡,嗯,还有……
“彭——”世界安静了,萧子煜抹着脸上的雪,抬眼阴森森的看众人。
所有人呆了,随即异口同声:“大师兄,不是我啊啊啊啊啊!”
萧子煜活动了下手腕,加入了混战,管他是谁,揍了再说!
众人对视一眼,四面八方跑啊!
灵暄躲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大混战,慢慢堆着雪人。
好吧,混战的罪魁祸首是谁呢是谁呢?
将近中午的时候,众人瘫在地上哀嚎。
陆回涯捂着脸:“我英俊的容貌啊……大师兄你下手也太狠了!”
沈晗笑帮着薛逸笙揉手腕,罗裳只顾着喘气了。
“咦?”殷佑廷忽然一指灵暄,“小师妹堆了个雪人!”
众人好奇的围了过去,然后,“哇,天仙啊!”
“真是美啊,”陆回涯说着,忽然道:“不过……怎么好像有些眼熟啊?”
“堆得好精致!”薛逸笙赞叹。
“想象力真丰富啊,小师妹!”殷佑廷摇摇头,“我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呢。”
灵暄眨眨眼,女子?好吧,她堆得确实刻意柔化了五官,只得那人三分神韵,五分容貌,一眼看去,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的以为是个女子……不过,她也堆不出那人真正的样子啊。
薛逸笙忽然笑着说:“据我所知,当年两大美人就被世人盛赞‘倾国倾城’,可惜不能一见。”
“我知道,是宁玉悠和沐云初!”沈晗笑道:“她们可是我最崇拜的女子了!”
陆回涯啧啧直叹:“生不逢时啊!”说着,又看灵暄:“不过小师妹长大了……”
罗裳一掌拍过去,眯眼:“我不好看?”
陆回涯连忙点头:“好看好看,在我心里谁都不能跟六师妹比啊!”
罗裳“哼”了声,冷笑:“口不对心!”
陆回涯摸鼻子,叹气,女人啊,说真话不好,说假话也不好,真是……想着,陆回涯忽然思绪一顿,他小时候见过一幅画像……
看了会,殷佑廷指着雪人直叹:“这化了太可惜了!”
灵暄却是淡淡一笑,手拂过,融化了雪人:“真正的美在每个人的心里。”
萧子煜眼神微微一动,轻轻点了点头。
其他人皆是各有感慨,一时说不出话来。
最后,沈晗笑眨眨眼:“吃饭去吧,各位。”
就这样,打打闹闹又过了一段时间,众人相继收到了传书。
殷佑廷最先离去,只是对不舍的灵暄说:“哥还会回来的!”
灵暄“噗——”地一下笑了,对他招招手:“保重啊,三师兄。”
随后下山的是陆回涯和罗裳,罗裳依然是那个死样子,不过,灵暄现在却真的不讨厌她了,各人生活的方式不同,三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倒是陆回涯临走时,似乎想问什么,最后又没开口。
这一日,薛逸笙和沈晗笑也要离开了。
“师姐……”灵暄拉着沈晗笑,眼圈红红的。
“乖啊,灵暄,不哭,”说着,沈晗笑自己眼泪却流了下来,“想师姐的话,就去沈家,知道吗?”
灵暄一味的点头,都不敢眨眼,慢慢松开了沈晗笑的袖子。
沈晗笑看得那个心疼啊,都不肯动了,被薛逸笙硬是拖走了。
灵暄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蹲下身子大哭了起来。
对她来说,沈晗笑跟其他人都不同,不光是姐妹之情,更有一种另类的母女之情,哪怕,她只比她大五岁。
离开的路上,沈晗笑边哭边走:“你说,她会不会练功忘了吃饭?天冷生病了怎么办?不开心的时候谁陪她说话……”
薛逸笙帮她擦干眼泪,认真道:“相信我,将来她一定会遇到一个人,像我爱你一样爱她。”
沈晗笑又哭着笑了,她想祈求上天,只愿能一直这样……幸福到老。
山上,有人轻轻拍了下灵暄的头。
灵暄抬头一看,竟是萧子煜,她忙起身擦干眼泪,问:“大师兄你怎么从不回家?”
萧子煜沉默了下,道:“我是孤儿,寂灵山就是我的家。”
灵暄一惊,慌忙道歉:“对不起,大师兄,对不起……”
萧子煜却摇摇头,说:“要道歉的话,不如去做饭。”
灵暄呆呆的看他,忽然破涕为笑:“好。”
原来大师兄的隐藏属性,是吃货吗?
纵然很多人都走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只是寂寞了一点而已……
每天,灵暄都在认真的练武,研究阵法。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又溜去了后山,并下定决心,这次一定不能被轻易忽悠了。
破阵后,阁楼映入眼帘。
只听得淡淡的声音响起:“你终于能破阵了。”
灵暄眨眨眼,见宁无峥走了出来,这次,他身着淡紫色的衣,多了几分清贵之气,他似乎不喜束发,墨染似得长发披下,竟显得天真无邪的模样。
灵暄忍不住笑了下,宁无峥疑惑的看她:“笑什么?”
其实,也就是跟师姐他们差不多大的少年嘛,灵暄想着,便没了那份拘束。
宁无峥见她不答,也不再问了,走到放琴的石桌旁坐下,一勾弦,音顿起。
灵暄跑过去按住琴,语气不自觉的就带了几分蛮不讲理:“今天你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宁无峥并不生气,点点头:“你问吧。”
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似得,灵暄无力了,做到他旁边问道:“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宁无峥对她笑了笑,灵暄气啊:“别再用美人计了啊!”
“很小的时候,我娘带我去过姬家,那时,你刚出生。”
宁无峥回忆着,缓缓道:“她让我叫你娘沐姨,还说以后她不在了,就拿沐姨当娘看,后来,我娘死了,我再去姬家,已经找不到你们了。”
灵暄听着,睁大了眼睛,手指颤啊颤:“你是……你竟然是……”一激动,她抓住了宁无峥的衣襟:“说,你爹是不是楚承隐?”
宁玉悠的儿子……宁玉悠的儿子……灵暄脑海中就剩下这句话了。
宁无峥叹气:“这个,我娘没说过,我还真不知道。”
灵暄丧气了,还以为能找到娘临终前念念不忘的楚承隐。
“你是不是……先放手?”宁无峥指指她的手,无奈地眨眼。
灵暄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她慌忙放手,站起身来有些手足无措:“我只是……”
、灵暄无峥
安静的地方只听见流水淌过的声音,少女神色尴尬,显出这个年纪特有的青涩。
宁无峥不自觉的溢开笑容,拉着她坐下,指尖滑过,琴声悠悠荡开。
灵暄懊恼的趴在桌上,双手托着下巴,偏头看他。
“其实,我也一直在找那个人。”
似是安慰般的低语了一句,宁无峥淡笑着,目光看向未知的地方。
许是抚琴之人的心境平和,琴声中透着一种淡然洒脱之感,就像是安抚,听着,分外舒服,安宁。
灵暄平静了下来,就这么看着他,宁玉悠的儿子,难怪如此风华,都说儿随母,可以想象当年的宁玉悠是何等美貌倾城,也许这少年就是楚承隐的儿子也说不定……
后山,竹林,小楼,琴声,少年少女,看着,就是一幅画。
一曲终了,灵暄很给面子的鼓掌。
宁无峥失笑,摸摸她的头说:“你啊,还是个孩子呢,别想太多。”
灵暄小声嘀咕:“我已经十三岁了。”
宁无峥只是看着她不语,忽而又问:“你会弹琴吗?”
灵暄闻言,神色黯淡了下来,淡淡道:“琴棋书画,我娘都教过一些,我还没学好,她就去世了。”
“当年你娘说过一定会送你来寂灵山的,有些事,她比谁都都清楚,灵暄,”宁无峥把琴推到她面前,柔声道:“试试吧。”
灵暄情不自禁地抚了上去,许久不曾碰琴,弹得简直有些惨不忍睹,她停了下来,苦笑着摇摇头。
“来,我教你。”宁无峥手覆上去,一点一点的纠正她,显得极有耐心。
灵暄认真听着,她本来就天资聪颖,又有基础,没有多久就就已经像模像样了。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时不时各有己见,却无争吵,实在是一派融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要离开了,灵暄想着,心里不知为何就无比失落。
宁无峥笑了笑,起身送她,说:“明天来学棋吧。”
灵暄睁大眼睛,奇道:“你是要一样一样的教我吗?”
怎么,我不够资格教你吗?”宁无峥问。
“不是……”灵暄欲言又止,半响才小声道:“是你对我似乎太好了,我不知道如何回报你,你又这么厉害……”
宁无峥笑着摇摇头,温和道:“先母故交,你我就如亲兄妹一般,我本该如此。”
灵暄一怔,慢慢点了点头,压下心里莫名的感受,笑道:“这辈分真乱,别忘了,你还是我小师叔呢!”说完,朝他招招手,离开了。
宁无峥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转身回了阁楼中。
接下来的日子,灵暄几乎天天都往后山跑,黎昶看在眼里,却是并未说什么。
萧子煜一心练武,除了吃饭,基本就不出门了。
当然,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武功阵法,灵暄的进步可谓一日千里。
如此,又过了两个月。
这一日,宁无峥正在作画,突然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他只淡淡一笑,微一偏头,抓住了一个篮子:“这次,又带了什么?”
一个声音狡黠道:“先陪我过两招再说!”
剑锋如镜,反射出光芒,宁无峥后仰翻身避过,一扔毛笔,指尖一弹剑身,灵暄退了几步,他又一笑,身形一闪,不知怎么就出现在了灵暄身后,灵暄扬眉,腿朝后一踢,可同时穴道却被点住了,心里暗叹,果然……
宁无峥伸手一抓,毛笔重新落在手里,见正好蘸的红色的颜料,就顺手对着灵暄眉心微微一触,轻笑:“嗯,这般看着,像极了年画里的童子。”
灵暄无语,她算是发现了,这人看着淡漠又温和,高远的一塌糊涂,其实某些时候也挺无良的,还爱作弄人!
“快点解开我穴道吧。”灵暄认输了,腿还向后弯着,这姿势简直毁形象啊!
宁无峥放下笔,并不答她,而是掀开了篮子,拿出点心吃了起来。
灵暄那个气啊,却又见他拿起了笔,飞快地画着什么,没过多久,朝她微微一笑,拂袖解了她的穴道。
灵暄“哼”了一声,打算冷战一下,却无意中瞥见桌上的画,一个青衣少女,眉目如画,神色似恼非恼,极为传神,她一惊之下,倒忘了生气了。
宁无峥持笔蘸了一下红色,在眉心处轻轻一点,灵暄惊呼一声,人物活了似得,仿佛要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你把我画得比真人还美!”灵暄嘟囔,不知为什么有些郁闷。
“会吗?”宁无峥放下笔,说:“我只是画出了我所见的。”
灵暄顿时乐了,想了想,把画贴在了小楼内的墙上,贴完对着宁无峥眨眼:“这样可以吗?”
宁无峥失笑,贴完了才来问他,这丫头真是……不过他看着画,还是点点头:“当然可以。”
灵暄莫名的叹气:“你再纵容我,这里就要翻天了!”
宁无峥也学着她叹气:“可是我乐意啊,怎么办?”
二人对视一眼,笑场了。
灵暄看着他,招招手:“过来,近一点。”
宁无峥不知她要做什么,却还是依言走近,忽然眉心一凉,他看着她手中的笔,哭笑不得,这算是报仇?
灵暄捂唇偷笑,一边又偷偷瞥他,然后,她就傻了,这人本来就生的极好,白衣墨发,容颜清绝,此刻一点朱砂,竟添上几分妖华,简直……简直不似凡人。
心里一突,她扔了笔,捂着鼻子转身就跑,宁无峥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跑到半路,灵暄喘气,还好溜得快,不然真丢人了,看着一手鼻血,她欲哭无泪,宁无峥,你个大祸水!
一路嘀咕着走到小院前,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