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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柔抽搐了片刻很抱歉的对着它虚弱得笑笑,“抱歉,这毒已经转移到体内了,五脏六腑都在溃烂,好狠的‘遍体鳞伤散’啊,我一开始以为只是全身皮肤溃烂,呵呵呵呵呵~”纤柔苦笑道,似乎已经把生死看得很坦然。
铁焰闷闷的长鸣了一声,仿佛是在为主人哀鸣,纤柔默默的取下枝头上的果子慢慢的吃起来,此时阳光已经开始朗照了,纤柔看着自己身上湿漉漉又沾满泥浆的衣服,无奈得叹了一口气。一天两夜没有进食,可能是因为饥饿过了头,纤柔吃东西时反倒是有些反胃。
胃里一阵抽搐后,纤柔丢下手中的果子,取下剩下的细软准备寻找一个干净的水源洗澡,她将铁焰系在一棵杉树上,温和的摸着它的额头道:“你的脚不好,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去洗个澡,马上就回来!”
不多时纤柔就洗完澡回来,将原先的脏衣服都浣洗得干干净净,纤柔定定得看着浸泡在溪水中的锦囊,思绪又开始混沌起来。“绝王爷,什么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雪衣。”有一个黑衣蒙面人低声说道,看不清容貌,但可以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出浓浓的寒气。
天罗令绝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藏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继续找!”绝冷冷的下令,心中莫名的不安起来。
“遵命!”说罢黑衣人转身迅速的飞出庭院,可见其轻功绝非一般。
“整整一天都没有回来,太奇怪了!”天罗令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是昨天派雪衣出去看望纤柔的,从绝王府到莫府总共只有五里路,怎么可能出去了一天一夜,天罗令绝的的眉心又紧蹙成一团。
“王爷,莫大学士求见!”管家急急的通报。
天罗令绝甚是讶异,眉心蹙的更深,冷冷的说道:“有请!”
不多时莫禺铭便随管家来到了前厅。
“莫大学士,您一向深居简出,潜心研究,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天罗令绝客套得搭着讪,但手心却莫名的涔出层层细珠。
莫禺铭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长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老朽实在无颜再见王爷您啊,我们莫家有愧于您,都怪老朽和贱内平时对纤柔太过溺爱,使得这个孩子做事太随心所欲!老朽实在是教女无方啊~”
天罗令绝越听越觉得事态严重,冷冷的打断道:“说重点!”莫禺铭被他的英气所震慑住,有点无措的将藏在官袖下的信件拿出来递给天罗令绝。
绝一把抓过莫禺铭手中的书信,低声念道:
绝王爷亲启,
纤柔不才,配不上王爷这般的人中龙凤,也无福消受王爷的一片真心。纤柔欲随得道神尼云游四方,普度众生,请王勿念,纤柔定会无时无刻为王爷祈福!他日若有缘相见,再续未了之情!
纤柔亲笔。
天罗令绝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虽然雪衣没有回来,他就隐约感觉到纤柔可能出事了,没想到他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精准。他定在原地,额头布满了汗珠。天罗令绝紧紧攥着手中的书信,他认得她的字,这确实是她的亲笔。
“纤柔什么时候走的,堂堂的莫家二小姐离家出走了,难道偌大的莫府竟无人察觉到吗,听说贵夫人武艺精湛,难道连一个小女儿都看不好吗?”天罗令绝冷冷的嘲讽道,盛怒着的眼神透射出可以杀死人的寒气。
“纤柔出走实属意外,之前并无一点征兆,老朽实在是教女无方!”莫禺铭感叹的说道,老泪纵横。
“本王问你她何时出走的!为什么不去追?”天罗令绝咬牙切齿道,彷佛随时会出手杀死所有他厌恶的人一般。
莫禺铭愣愣的回答道:“是前天晚上,具体是什么时辰老朽也不知!老朽已经派人去寻找了,只是暂时还没有下落!”
“她是怎么离家出走的?”
“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叫铁焰,是我二夫人的坐骥,纯黑色唯独额头上有一块焰火状的红色胎记,是一匹训练有素的神马,日行千里不在话下,柔儿这次走的比较匆忙,只是随身携带了一些细软,并无其它。”莫禺铭详细的回到道。
天罗令绝细心得听着每一字每一句,他背转身长叹了一口气,缓缓摆了一摆衣袖冰冷的道:“莫大学士,你退下吧。管家,送客!”
莫禺铭看着天罗令绝笔直的背影,心情复杂。
“追命!”天罗令绝对着暗道喊了声,声音低沉。
“追命来也!”从暗道中飞出一个精瘦的侠客,他并没有像其他死士一般穿着一身黑衣,反倒平常人一般打扮,脸上也并没有任何杀气,反倒像一般人家的公子,让人觉得彬彬有礼之中又带有一丝诙谐。
“刚刚本王故意打开暗道的开口,你可明白本王的用意?”天罗令绝低声问道,虽然面无表情但并没有原先的冰冷,可见眼前这个‘追命’与绝王爷私交非浅。
“王爷和莫大学士的对话,追命都听清楚了,追命定会帮王爷把您的心爱之人找出来!”追命平和的答道,仿佛话语中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在里面。
天罗令绝并没有深究他的话语,微蹙着眉头点了点头,补充道:“务必把纤柔找到,否则提头来见本王。”
“追命明白!”追命淡淡鞠了一躬,转身飞身出去,又一个身影消失在绝王府的后院。
“纤柔啊纤柔,你为何如此对待本王,你难道就看不到本王的一片真心吗?‘欲随得道神尼云游四方,普度众生’,难道你心中就只有苍生没有本王吗?你是在躲本王吗,本王究竟做错了何事让你对本王如此心狠!”天罗令绝摸着脖颈中的护身符,嗓子嘶哑得扪心自问道。
天罗令绝取下藤木阁上的一坛陈年美酒,大口大口得喝了起来,“为何如此对待本王,为何如此对待本王?”天罗令绝举起酒坛不停的倾倒着,酒水混合着淡淡的泪水弄湿了他雪白的前襟,浇冷了原本稍稍变暖的心。“纤柔离家出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不说一声就离去呢?太奇怪了!”纤羽惊愕的问道,本来就没有血气的脸上变得越发的苍白。
“对啊,到底是怎么回事?纤柔好端端的为何要随什么神尼云游四方?纤柔虽然顽皮却也一向很有分寸!”太子也捏了一把冷汗。
皇后的脸变得刷白,不停的咳着,本来就没什么神气的眼睛变得空洞又幽暗。她边咳般用丝绢捂住嘴唇,引得太子和太子妃得急忙赶去,关切得询问:“母后,您没事吧,宣太医!”
皇后摇了摇头,无力的轻声道:“不用了,不用宣太医。怀谷,你说什么,纤柔离家出走?你万不要和本宫这个将死之人开这样大的玩笑。”
虚怀谷急忙跪下身子,难受又无奈得回答:“娘娘,怀谷纵使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和娘娘您开这么大的玩笑,是怀谷教女无方,请娘娘治罪!”虚怀谷恳切的说道,泪水禁不住流淌了下来。
皇后虚弱得靠在凤椅上摆了摆道:“你起身吧,我只是可怜我的绝儿,这么大的年纪了竟然还没有一个可以为他嘘寒问暖之人,我一直想在我归西之前为绝儿找到一佳人,原以为纤柔这样的绝色足以匹配绝儿,可事情偏偏不遂人意!”说着皇后又咳咳了几声。
“母后,是我们莫家有愧于皇弟,是我们莫家的错,请您治罪,我们一定接受罪责,毫无怨言!”纤羽也跪下请罪。
天罗令栩在一旁宽慰皇后,但自己心中也甚是烦乱。他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和,使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母后,纤柔离去并非是什么坏事,您千万不要伤心自责了,母后试想:得道神尼世间少有,纤柔能有此慧根实属不易,他日修炼得道,她定会为天罗祈福,也许反倒使我们天罗变得更加昌盛。”
“也许吧,只是本宫实在不知道绝儿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也知道你皇弟,他有什么事情从不会对外人说,只会一个人藏在心里,但他毕竟也是肉体凡胎,他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本宫怕他心里难过!”皇后关切得说到,用丝绢擦去泛起的泪花。
她缓缓对跪着的纤羽道:“羽儿,你起身吧,这事本不怪你,也许真的是本宫看错人了,纤柔确实配不上绝儿,是本宫硬逼她同意的,也许她心中一直都不愿意,才会离家出走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是本宫对不住你的柔儿了!”皇后看着虚怀谷悠悠的说道。
“母后不是这样的,纤柔从没有受您所迫,你不要这般自责,是我们平时对纤柔太过溺爱,使得她做事太随心所欲,母后,是我们莫家的错!”纤羽看着病入膏肓的皇后,诚挚的辩驳道。
虚怀谷看着从小玩到大,如今已经骨瘦如柴的柳皇后,也甚是心酸,“娘娘,是怀谷亏欠于您,您对我们莫家的恩泽,怀谷从不敢忘,如今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家门不幸,是我教女无方,我愿意接受惩罚。”
“什么都不要说了,本宫不想再听到什么惩罚不惩罚,请罪不请罪,本宫是个将死之人,将死之人只希望一切平安祥和,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处理什么罪责和杀戮了,本宫累了,只希望孩儿们都能够平平安安,本宫就心满意足了。”皇后说着缓缓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半晌皇后又缓缓睁开眼对着太子等人道:“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对外只说纤柔天资聪颖,极具慧根,所以以‘护国使者’的身份随得到神尼远去,学普度苍生之术,他日学成必为天罗报效,本宫会请奏皇,让皇封纤柔为‘护国公主’。”说着便对贴身侍女道:“扶本宫回去休息吧,本宫累了!”
太子、太子妃、虚怀谷都定在原地目送这位在关键时刻头脑最清醒最足智多谋的睿智皇后,纤羽心中不禁感叹:世人只知道皇后温婉、母仪天下,却不知这个看似最温婉最不理世事的柔弱女子才是最让人看不透、最明事之人。
第九章 相思成疾
天罗国六十一年,发生了一件让世人广为流传的奇事:皇族第一美女莫纤柔以‘护国使者’的身份随得道神尼远去为天罗国祈福。
世人皆感叹这位旷世奇女子的勇敢和护国,有人把她称之为‘天罗公主’有人将其称为‘绝世仙姑’。无论世人编织多少美丽的传说,仍旧无法使天罗令绝对纤柔的出走释怀。
“怀谷,你知道吗?”柳皇后穿着一袭秀有腾飞着金凤凰的长袖锦袍,天气已经转暖,划过周身的风已吹面不寒。柳皇后端坐着,微微抬着头问着站在一旁的虚怀谷。
虚怀谷穿着一袭素色丝绸长袍,实在不明白的摇了摇头道:“恕怀谷不才,实在猜不透娘娘的用意。”
柳皇后微微一笑,“你不必感激本宫对你们莫家的恩泽,对纤柔的网开一面,本宫这么做完全是出于私心,本宫可不希望世人说本宫没眼光,看中的女孩子居然敢如此不给本宫情面。其次,本宫也是为了绝儿,本宫也不希望外人对绝儿议论纷纷。所以,你大可不必谢本宫。”
虚怀谷心惊胆战得愣在一旁,不敢大声出气,虽然皇后没有责罚莫家,但虚怀谷知道因为纤柔这件事她和皇后之间已经有了间隙。虚怀谷跪下,低着头轻声说道:“娘娘,纤柔实在是不明道理,让娘娘错爱了。是怀谷教导无方啊!”说着无奈得摇了摇头。
柳皇后轻轻的将虚怀谷扶起,淡淡的对着她说道:“怀谷你也不必如此责怪纤柔,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也说不上为什么,本宫第一眼见到纤柔就很喜欢她,并非因为纤柔的外貌,而是本宫总觉得在这个孩子的身上可以看到本宫的影子。呵呵,有些话本宫本不想说,只是岁月太无情,说不定本宫明天就乘风而去了。”
“娘娘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娘娘您不要胡思乱想。”虚怀谷拼命摇着头欲打消皇后的念头。
柳皇后淡笑着看着她,牵过虚怀谷的手,在和煦的阳光下显得的那么的祥和,“已是春末夏至了,这是本宫最喜欢的时节,也是曾经本宫出阁的时节,呵呵,让所有不完美的一切都留在寒冷的春风之中吧!”柳皇后温和的看着虚怀谷,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手道:“你是本宫这辈子唯一的朋友,这辈子能有你陪伴——本宫甚是满足,如果纤柔哪一天回来,你一定不要怪她,就像本宫从不曾责怪你一样。”
虚怀谷重重得点着头,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柳皇后用丝绢将怀谷欲夺眶而出的泪水拭干,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要流泪,本宫想记住你的笑,你无畏的笑。请答应本宫一件事,本宫死后请代本宫好好照顾绝儿,劳烦你了!”她缓缓的闭着眼思绪飞离了出去,许久又缓缓的添了句,“也帮本宫好生照顾太子。”
虚怀谷又是重重得点着头道:“娘娘放心,怀谷会拼尽全身力气和倾注莫家所有力量来保护太子和绝王爷的,请娘娘一定放心,这也是我们作为臣子应尽的义务。”
柳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笑容尽管很淡很淡,但在明媚的阳光下却是无比的灿烂,如同一抹和煦的阳光洒进人们的心坎儿里。“铁焰,我们该上路了!”纤柔悠悠的开口,她的气色很差,早上只吃了几个野果子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