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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美人谣-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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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她自己的颜面不顾就算了,连累我们跟着受辱” 
瑶瑞想了想,才道:“母亲挨不过几天了,这几日岛主肯定顾不上密探的事情。二哥,岛上的事情你比较熟悉,派人去趟龙德山,当面问问兮儿为何会如此。若是她真是自愿的…” 
若真是自愿的,就断了她与毕方岛的关系。这话瑶瑞搁在唇边,愣是咽了回去。她终究不忍心说这么绝情之句。 
闾丘西厢淡淡道:“三妹放心,我的人已经去了,当面与兮儿对质。不日会传回消息。” 
戴夭桃在瑶瑞回岛第四天的时候走了,走得很安详,如同睡梦中。 
闾丘里一夜之间仿似失了魂,整个人都颓废了,眼神耷拉着。瑶瑞只知道哭,嗓子都哭哑了,双目肿的睁不开,戴夭桃走的第二天,瑶瑞就开始发烧,持续的低烧,整日整夜地说胡话。 
闾丘幻焦急地看着瑶瑞,他懂得瑶瑞。母亲逝世了,她连求生的本能都失去了。一直以来她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的伤害与屈辱,就是为了母亲而活下去。没有了母亲,她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牵挂? 
其实瑶瑞只是心痛,心揪起来了,怎么都落不下。母亲要离去,她早就做好的准备,可是真正来临那一刻,她仍像是心被挖去般疼痛。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了母亲温暖怀抱与和蔼笑容。 
心理的疼痛渐渐转到身体上,她不停地发烧,烧得神智不清,后来就陷入了昏迷。连闾丘里都惊动了。他强打起精神来看瑶瑞,看到她的状况,一层薄雾拢上眼眸。她是不愿意清醒对面母亲去世的事实,下意识地想要昏迷。身体接受了这样的暗示,真的昏了过去。 
闾丘东厢与闾丘西厢轮流给她输入真气护体,她的低烧怎么都降不下去,人都清醒不过来。看着她因发烧而绯红脸颊,闾丘幻咬紧唇瓣,生生咽下泪水。瑶瑞小时候不准他哭,男儿流血不流泪。后来他不敢在瑶瑞面前哭。哪怕是她已经昏迷不省人事了。 
昏迷中,瑶瑞并不轻松,开始时的梦境中还有母亲影子,后来就是些妖魔鬼怪、光怪陆离之物,搅得她难以安宁,不停地嘶叫。 
总感觉有双手抱住自己,勒得自己都透不过气。那怀抱,单薄却有力量,淡淡清香萦绕。瑶瑞想睁眼看抱着自己的是谁。无奈眼皮却撑不起一方光明。不一会儿又是沉沉的黑暗,无边无涯。 
有几次,总是梦到自己站在崖边,第五斜照就在不远处,瑶瑞大声喊他救命,然后一个力道,自己直直坠了下去,第五斜照含笑漠然地看着;有时又会梦到在船上,与母亲并排坐着。海里腾起恶龙,咬住了自己的胳膊,把自己往海里拖。母亲在一旁哭得歇斯底里。 
身子渐渐冷了,每个毛孔里都是冷气,手脚冻得直抽搐。瑶瑞下意识想缩回去,无奈有力道抵住自己。有暖气强行拥入体内,与寒气激烈相交,瑶瑞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牙关冲破,暖气呈破竹之势,涌入五脏六腑。四周的死寂消散,有人焦急低语:“怎么回事,为何她还是昏迷?” 
“只怕是她自己不愿意醒来。”有人回答。 
瑶瑞眼皮微动,被闾丘幻看到,他大喜:“大哥,三姐好像有些动静了。” 
在一旁焦头烂额的闾丘东厢急忙坐过去,将瑶瑞的手腕扣住,半晌,舒了一口气:“她的脉象终于平和了,看来不久就会醒来。” 
闾丘幻眼眶微热,撇过头去。 
脑袋不再沉重,瑶瑞缓缓睁开眼。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四周的景色稍有变化,终究还是老样子。闾丘幻趴在她的床边睡熟了,眼底淡淡阴影,瑶瑞见他睡梦中仍蹙着眉头,全神戒备模样,不禁心疼,伸手想替他抚平眉心。 
感觉到动静,闾丘幻倏地睁开眼,机警如猎豹。这样警戒倒令瑶瑞愣了一下,他一个不管世事的大户少爷,怎么会有这样熟练的防备功夫?见瑶瑞正愣愣看着自己,闾丘幻欣喜道:“三姐,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六天六夜了。” 
瑶瑞原本想给他一个宽慰笑容,突然听说自己昏迷了六天六夜,挣扎着要坐起来:“那母亲…” 
母亲出殡了么?想到母亲已去,瑶瑞的心不自觉揪起。 
“三姐放心,岛主不会不等三姐送母亲最后一程。母亲明日才出殡。”闾丘幻知道瑶瑞心中所想。瑶瑞松了一口气,刚刚猛然挣扎,脑袋有些发昏,片刻天旋地转,坐都坐不稳。 
闾丘幻将她搂在怀里。他尚未成年,虽高大,却很瘦,肩膀很薄。瑶瑞想起睡梦中那个怀抱,终于知道,一直守护自己的,都是闾丘幻。 
戴夭桃的葬礼办得极其简单,没有通知江湖别处人家,只是瑶瑞他们兄妹为其送行。闾丘里说戴夭桃一生被凡事聒噪,她走之日,就让她安安静静地里去,不要繁文缛节打扰她。 
瑶瑞听到这话,心里疼得厉害。这一世,懂得母亲的人,总是闾丘里。这二十几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瑶瑞觉得母亲就是被这种心酸折磨而去的。 
后山的一块土地,可以远观大海,背靠府邸,闾丘里大肆修整,作为戴夭桃的墓地,修的精致华美,四周摆满了海棠,那是戴夭桃一世最爱的花。瑶瑞看着那一方净土,觉得母亲这一世,有闾丘里这样的男人爱着,也算灰暗人生里一抹亮色。将来她去之日,谁会为了她修建这样的陵墓? 
这哪里是陵墓,更像是新房。 
瑶瑞长跪在戴夭桃的墓前,不起身。葬礼结束后,大家都缓了一口气,只有闾丘幻陪瑶瑞跪在那里。闾丘东厢与闾丘西厢来劝了瑶瑞几次,见她脸上的绝望与冷然,渐渐放弃了,任由她跪着。 
是夜,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瑶瑞跪了,雨水在身后形成小小洼坑。闾丘幻眼眶全红了,外袍脱下,撑起形同帐篷,支在瑶瑞头顶。瑶瑞心中仍是紧紧地疼着,仿佛生活如同一场梦境,怎么都醒不过来。 
一个闪电,微弱亮光处瑶瑞脸色苍白如纸。闾丘幻将衣服一扔,打横将她抱起。用力过大,自己差点后栽一个跟头——他想象中瑶瑞应该不是这样轻。她以前也瘦,但是不曾这般单薄。
第090节无血缘心存幻想
一个闪电,微弱亮光处瑶瑞脸色苍白如纸。闾丘幻将衣服一扔,打横将她抱起。用力过大,自己差点后栽一个跟头——他想象中瑶瑞应该不是这样轻。她以前也瘦,但是不曾这般单薄。 
闾丘幻凑在瑶瑞耳边,哽咽道:“三姐,母亲去了,幻儿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留在你身边。” 
瑶瑞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紧紧偎在他胸膛。他的话,如同他的手臂一般有力量,瑶瑞的心仿佛寻到了一个落脚点,慢慢安稳地靠了岸。 
每一天,瑶瑞如同梦幻中。虽然她心中是明白,母亲的逝去无法避免,但是仍是悲伤。这样的悲伤莫名从心底滑出,怎么都咽不回去。闾丘幻总是陪在她身边,眉头紧锁,看着她出神。 
瑶瑞知道,自己必须振作一些,不能让幻儿陪着自己一起悲伤。 
天气一天比一天好,竟然凉了起来。瑶瑞诧异,不是盛夏么?毕方岛虽常年凉爽,但是盛夏也难得这样的天气。瑶瑞不禁感叹。闾丘幻叹了口气,轻声道:“三姐,早已过了盛夏,已经快中秋了。” 
母亲去世,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瑶瑞一直都是混混沌沌,她甚至以为母亲才去不久。闾丘幻轻轻将她额前散落发丝撩到耳后,手滑过她光洁顺滑脸庞,突然心底涌动。 
瑶瑞听到中秋,有些异样,冥冥中好像中秋跟自己有点什么关系一般。思量了半晌,她突然惊醒,中秋,就是她与隋缇的婚期。 
瑶瑞愕然抬头,眼底一片死灰。若不是母亲与二叔那般痛苦相恋生生摆在自己眼前,瑶瑞可能真的一狠心就嫁给了隋缇。可是现在,她是万万做不到的。第五斜照那双眸子总是在恍惚中出现。 
她中意的男子,是第五斜照,而第五斜照也是爱慕她的,凭什么要放弃彼此的感情,就是为了所谓的道义?不,道义不能用一生的幸福来换。她直直看着闾丘幻:“今日离中秋还有几天?” 
她必须赶在隋缇的迎亲队伍上岛之前离开。 
闾丘幻一顿,垂首不敢看她:“今日是十三了。” 
瑶瑞放空般愣了一下,半晌回转不过来。十三了,离她的大婚之日只有两天了,为何隋缇并没有过来迎娶她?从毕方岛到白泽山庄,少说也得十天路程。喜忧各半,瑶瑞不禁问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很多事情,三姐问哪个?”闾丘幻故意曲解瑶瑞之意。他明白瑶瑞只想问隋缇为何没有来迎娶她的原因。 
“当然是隋掌门的事情。我们定下了婚约,中秋之日成亲,怎么他会没有来?”瑶瑞心中虽高兴,仍是想知道前因后果,莫非隋缇知道自己为何嫁他,一生气,退了婚约? 
只是瑶瑞最想要的结果。 
闾丘幻暗察瑶瑞脸色,半晌才支支吾吾道:“上个月,隋掌门上岛来,说…” 
“说什么?”见闾丘幻嗫嗫喁喁,瑶瑞不免焦急。 
“说他自知配不上三姐,想退婚。二叔答应了。”闾丘幻低头,没有看瑶瑞。母亲去世几乎将她击垮,所以隋缇退婚之事,全岛上下知情之人全都缄默,不敢在瑶瑞面前透露半个字,生怕她承受不住,真有个三长两短的。 
闾丘幻不敢看瑶瑞脸色的落寞。这样的事情,摆在谁的身上,都是屈辱,尤其是女子,平白无故被人退了婚,以后哪户清白人家敢要她?这样的流言蜚语足够毁了女子一世声誉。 
但是,这样,瑶瑞就可以一辈子留在毕方岛的,想到此处,闾丘幻眼眸深处偷偷透出惊喜。 
瑶瑞突然舒了一口气。因母亲去世半个月的阴霾压得直不起的腰,轻松了起来。她站起身,微微轻喃:“我要下岛。” 
她要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第五斜照,如果他愿意,闾丘瑶瑞可以是他的女人了。 
“三姐,那个负心人已经退了亲,你还下岛做什么?”闾丘幻急忙道,他以为瑶瑞要下岛去找隋缇理论。 
“六弟,隋掌门不是负心人。”瑶瑞淡淡含笑,“他与姐姐没有倾心,哪里来的负心?姐姐下岛,是有别的事情,与隋掌门无关。你也不要怪他,我并不想嫁他。他退了婚,反而是我的解脱。” 
闾丘幻看着瑶瑞的笑脸,没有说话。他可以从瑶瑞脸上看出轻松与喜悦。连母亲走了的阴霾都一扫而空,这的确令闾丘幻大为惊诧。 
“三姐”闾丘幻突然将她紧紧抱着怀里,一直担心隋缇退婚之事让瑶瑞不堪其辱,听到瑶瑞说心中并不与隋缇相恋,闾丘幻终日提起的心放了下去。虽是痴心妄想,他仍是一直在做着这样不切实际之梦。 
他自小便知道自己的身世,瑶瑞的身世,自小便知道这个姐姐,与自己毫无血缘之亲。 
瑶瑞骨头似乎被他捏碎了。闾丘幻没有与女子缠绵,不懂轻重,瑶瑞闷声哼了一下,才压抑着他身子压来的重量,拍了拍他的后背:“不要担心姐姐,姐姐真的没事。” 
闾丘幻轻微嗯了一声,将头搁在瑶瑞的肩膀上,半晌都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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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瑶瑞辗转难眠。自从母亲去世后,她今天才渐渐从沉痛中苏醒过来,两个多月了,为何第五斜照没有上岛来找寻自己?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瑶瑞恨不能立刻下岛。可后天便是中秋节了,这是五年来第一次与家人一起,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错失这样的团圆机会,况且过完中秋,闾丘东厢与薛邮亭便要回自己家去,以后想见也难了。 
瑶瑞只得耐下性子等待。 
心头却是一直不安,这样的不安触发自己的忧虑。女子向来爱胡思乱想,瑶瑞心中设想了无数个可能,却没有一个能安慰自己。中秋那晚的晚宴,瑶瑞吃的心不在焉。 
不止瑶瑞,大家都有些兴致乏乏。闾丘里脸色没有半丝表情。戴夭桃的逝去,受伤最重的,并不是瑶瑞,而是闾丘里。瑶瑞的伤痛可以宣泄,可闾丘里却不能。偌大岛屿需要他的支撑。 
最让他心痛的是,最爱的女人去世,她的墓碑上刻着闾丘戴氏,那个闾丘并不是闾丘里的闾丘 
这样的疼痛得不到排解,得不到安慰,只能自己承受,和着血泪慢慢消磨。 
见大家都埋头吃饭,桌上没有半丝节日喜庆,闾丘里端起酒杯,勉强一笑:“今日是我第一次与你们兄妹同席而饮,值得庆贺。大家同饮一杯吧。” 
瑶瑞跟着众人端起了酒杯,突然眼睛发涩,泪水滴在杯中。这是她第一次与生父共过这团员之节。父母双在,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注定这辈子与瑶瑞无缘了。思及此处,瑶瑞看了闾丘里一眼,一杯酒一饮而下。一腔灼热从喉间一路滑到胃口。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们兄妹。”闾丘里沉吟片刻,缓声道。 
“岛…二叔请说。”闾丘东厢接到。他原想称呼岛主,话音刚出口,想起了这是家宴,顿时改了口。 
闾丘里笑了一笑,才道:“我想把岛主之位禅让给西厢。” 
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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