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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准惊道:“这怎么好,小兄弟,所谓无功不受禄,这些银子大哥不能收。”
她笑道:“大哥就不要推辞了,小弟还有一件事想拜托大哥。”
郭准忙道:“小兄弟请说,只要大哥能办到。”
她掏出一块玉佩,双手呈给他:“这块玉佩是我家的传家宝,请大哥到了突厥,代为转交驸马爷,就当作给新娘子的贺礼吧。”
郭准伸手接过,突然摸到玉佩下藏着的一张纸条,不禁表情一僵。
她神色如常,拱手道:“郭大哥,拜托你了。”
郭准行走商海多年,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很快镇定下来,拱手回道:“请小兄弟放心,大哥一定带到,小兄弟,你还有什么话要在下转告。”
“没有了。”如水明眸中掠过一抹淡淡的忧伤,很快化作烟云散:“愿他们夫妻白头偕老,多为宇文家添几个男孙,也好了了宇文姨父的心愿。”
“好,在下一定把话带到。”郭准拍着胸脯道。
出了饭馆,杏儿忍不住问:“夫人,那个宇文公子真是你的表兄?”
“不,只是一个朋友,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我这样说,是怕郭大哥不肯为我送上贺礼。”她故作轻松道。
杏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走到半路上,突然走起雨来,雨越下越大,全身被打得透湿。
杏儿拉着她一路奔逃,好不容易奔到秦王府前,轻轻推开侧门,她怔怔地站住,雨水不断从脸上滑下来,模糊了视线。
那个人撑着伞,缓缓走近,挡住她头顶的雨,俯身看着她,语气无限温柔:“双儿,你回来了。”
第三十章 今夜承欢
杏儿立刻屈膝一礼,悄无声息地离开。
她仰起头,痴痴地看着他。
今夜他的眸子象星辰一样闪亮耀眼,他的笑容就象当初在山洞中一样魅惑动人。
他都知道了,送还玉佩,了断那段情,今夜的她,只属于他。
她突然一头扑入他怀中,紧紧地抱住他,泪水从眼角轻轻滑落,和雨水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泪水。
他弃了手里的伞,和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雨水从两个人头顶浇下,隔着湿透的衣服,她清楚得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
“双儿,双儿……。”他在她耳边沙哑地轻唤她的名字。
“世民,世民……。”她低低回应,雨水早已把全身浇湿,然而,靠在他怀里,她只觉浑身象火灼一样烫。
他再也受不了这蚀心的诱惑,低下头,猛地吻住她。
把香舌轻轻渡入他口中,她第一次主动回应他的吻。
怎么可以吻得这么深,这么久,似火激情,在无边雨水的引诱下,在这个充满媚惑的夜,尽情地奔涌燃烧。
他猛地把她拦腰抱起,用脚踹开门,大雨迅速隔在门外,他用力撕扯她身上的男装,湿透的衣衫一件件解开,掷的满地都是。
很快,他的锦绣王袍从天而降,和她的男装搅在一起,满地狼籍。
他抱着她一起扑倒在大床上。
深重的喘息,夹杂着男人低沉的语调:“双儿,我要吃了你。”
“啊……。”
“喜欢吗?……”
“嗯……。”
“双儿……。”
“啊……。”
“再来……”
“不要了……唔……。”
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轻柔娇媚的低吟,一次次传过纱帐,引来春色无边,窗外,雨水化作万道丝线,密密地编织,织作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把他们牢牢地困在中间,大雨中的秦王府,忽隐忽现,若遮若掩,风情无限。
疲惫地蜷缩在他怀里,她累得不想动弹。
浑身上下布满他肆虐过后的痕迹,他的手轻抚着她汗湿的长发,看着她粉红的腮,眼角眉梢尚未褪尽的春色,心中重新翻起浪潮,忍不住低下头轻吻她的唇,她轻吟着扭头躲开他,撒娇般喃喃道:“不要了……。”
她的娇柔妩媚,温柔似水,诱得他心甘情愿沉入她的温柔陷阱,一夜癫狂,她想必累坏了,他不禁一笑松开她,窗外,阳光已经透过窗棂,隐隐照进散发着春意的暗室。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门外传来侍从低低的呼唤声。
身为大唐太子,很快就要成为大国之君,他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她身旁。
无奈地皱了皱眉,他小心地为她盖好被子,翻身下床,自己动手换上朝服,推门而去。
听着他的脚步声渐去渐远,她紧闭的双眸突然一下睁开。
强忍住浑身酸痛,她挣扎着起床,出声唤道:“杏儿。”
那丫头急忙进来侍候她更衣梳洗,脸上满是喜色:“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她只是淡淡地微笑,并不言语。
吃过早饭,派一个小婢女过去打探消息,说是太子上朝回来,在议事厅与属下臣子商议国事,她心知李世民今天白天是回不来了,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杏儿,拿身男装来,我们出去逛逛。”她轻描淡写的吩咐,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那丫头兴奋地应了一声,很快收拾停当,两人大摇大摆地出了门,汇入滚滚人潮之中。
她朝东边一指:“杏儿,你看,那里人真多。”
杏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是啊,这么多人,我们过去看看吧。”
她应许地点头,走近人群一看,原来是玩杂耍,敲锣打鼓,舞刀弄棒,耍得好生热闹。
杏儿爱极这玩意,又笑又跳又叫,早把什么都忘了。
趁这丫头不注意,她悄悄挤出人群,飞一般离去。
郭准早已在突厥人的小饭馆等候,见了她忙拱手相迎。
她喜道:“郭大哥果然是信人,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聊。”
郭准依言带着她穿街走巷,到了一处大商号前,笑道:“这里就是大哥的商栈,小兄弟进来叙话。”
进了门,几前坐定,她开门见山:“大哥,小弟的纸条你已经看过了。”
郭准纳闷道:“小兄弟,你为何要避开你的下人?”
她长叹一声道:“不瞒郭大哥,小弟有一位未婚妻远在突厥,我和她情投意合,山盟海誓,早已订下终身,奈何家中老父坚决不同意,硬逼小弟另娶一位富贵人家千金,小弟执意不从,老父便派下人日日跟着小弟,小弟也是迫不得已在出此下策,请大哥谅解。”
郭准吃惊不小:“原来如此。”唐人风气开放,男女私情实属平常,郭准虽吃惊,并不以为意。
她起身拜道:“大哥,小兄弟只有一个心愿,前去突厥寻到未婚妻,倘若她尚未变心,小弟也不敢违背誓言,只有不顾老父反对,迎娶她为妻,请大哥成全。”
郭准迟疑道:“这个嘛……。”
她急忙跪下道:“郭大哥,我知道你是一个一诺千金的大丈夫,小弟也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只请大哥看在小弟与未婚妻情深意重的份上,给小弟一个机会,去突厥见她一面,倘若她已经变心,小弟自当遵从父命,娶妻过门,无论如何,小弟绝不敢连累大哥。”
郭准犹豫再三,终于长叹一声道:“罢了,依你便是。”
她喜道:“多谢大哥。”
第一眼见到郭准,她就觉得这个面相雄伟,举止大度的男子是个守信重诺之人,想想看,他与突厥人关系亲密,往来两国通商,若非重信义的汉子,生意又怎么可能做长久,她这一赌,把自己押上,总算是赌赢了。
跟随郭准的商队离开长安,在渭水旁,她勒住马,扭头回望,长安城巍峨的城楼静静地矗立在阳光下,无限壮观。
这一去,再也不会回来了吧,一夜激情,彻底地释放自己,她终于可以安心离去,从此和那个即将入住大明宫的豪情少年两不相欠。
她和夫君立过誓,采菊东篱,植桑渭水旁,终老南山下。
就算他另娶别的女子为妻,她不怪他,他来终南山找过她,又说过等她半年,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此去突厥,她只想知道他的真心,如果他心里还有她,她为何要放手,他本就是她的夫君,如果他心里已经没有她,她会悄然离去,远走天涯,自我放逐,她绝不会拆散他和公主的姻缘。
第三十一章 情深情浅
商队在野外露营,她悄悄拿出李世民赠给她的玉壁,就着月光细细端详。
她一声不吭地跑了,那个少年肯定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把她抓回去狠扁一顿。
想到他大发雷霆的样子,她忍不住想笑,最后却深深地叹息。
她从未看过他在她面前生气,每次和他交锋,生气的总是她。
这次好不容易让他生气,可惜她却不能亲眼看见。
冲着玉壁小声道:“对不起,世民,我不想做你养在深宫里的宠物,你身边美女如云,很快就会忘了我,从此你得天下,我得自由,各取所需,互不相干。”
“小兄弟,你在看什么?”郭准笑着走了过来。
她微微一笑,“你看。”
郭准接过玉壁一看,讶道:“好东西啊,价值连城,你从哪弄来的?”
她笑道:“是祖上传下来的,我准备拿给未婚妻做聘礼。”
郭准点点头:“嗯,不错,这东西做聘礼最合适,小兄弟,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
她嗯了一声,回到火堆旁,离那些脚夫稍微远一点,躺下来休息。
“双儿,我要吃了你。”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傻丫头,外面风大雨大,豺狼横行,我怎么放心。”
梦中那个少年温柔的语调,一遍遍冲击她的心。
第二天早上,郭准吃惊得发现她戴上了面巾,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见他诧异地看她,她解释道:“草原上风沙大,我用面巾挡一挡,免得见到我未婚妻,一脸沧桑,把她吓一跳。”
郭准一愣,不禁哈哈大笑,不住摇头:“你啊,真是被女人给迷住了。你未婚妻一定是个绝世美女,不然你哪有这么痴情。”
她正色道:“患难见真情,我和未婚妻同历生死,彼此早已心意相通,我从未在乎过她的相貌,在乎的是她的真心。”
郭准被她说得心悦诚服:“有道理,有道理,小兄弟,你真是个好男人,谁若嫁给你,必定幸福一生。”
她伸手拍拍郭准的肩:“大哥,你也是好男人,嫂子呢,在家里吗?”
郭准摇摇头:“行商之人,飘泊不定,哪个女人愿意嫁给我,实在不行,我也在突厥找个女人算了,小兄弟,到时候见了你未婚妻,你要她帮我介绍一个,要多少聘礼都行。”
她拍着胸脯响亮道:“那当然,我们谁跟谁啊。”
商队过了马邑,渐渐接近突厥的主要城池定襄,郭准说,突厥的王城就是定襄。
远远地望到定襄古老的城墙,她的心突然剧烈的跳动。
那个发誓要和她执子之手,终老南山的玄衣少年,就在这座古老的城池里吧。
这一忽儿,她想见他,又怕见他,心里好生矛盾,真个是万般滋味在心头。
商队在客栈住下,郭准张罗着把货物拿出去和那些突厥人以物易物,大家早已熟络,三言两语,一拍即合。
她站在一旁,看着郭准把从突厥人手里换来的货物收拾停当,给脚夫们发了点辛苦费,放他们好好玩两天再回去。
“大哥,想不到这么顺利。”她在旁笑道。
郭准拍拍身上的灰,朗声笑道:“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我和这些突厥人打了好几年交道,他们信我,我也信他们,生意自然好做。”
她感慨道:“大哥确实是信人,小弟十分佩服。”
郭准转身拉着她的手:“来,我先陪你逛一逛,逛够了再去找你的未婚妻,给她一个惊喜,如何?”
她笑了笑:“当然好,都听大哥的。”
古朴城池,市井也算繁华,有很多汉人夹杂其中,她惊讶地发现这里的突厥人大多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话,郭准则说得一口流利的突厥话,和那些突厥人拍肩握手,十分投契。
“让开,让开。”一骑飞马驰来,马上人粗鲁地吼着生硬的汉话。
一旁摆摊的突厥人和汉人急忙闪身躲避。
她一眼看出马上的汉子正是那日在终南山调戏红拂的突厥人。
郭准迅速拉着她避到一旁,虽闪得快,身上依然被溅起许多灰尘。
“这人好嚣张。”她忍不住道。
郭准叹了口气,冲那个飞驰的背影小声道:“是颉利可汗的长子突毕,此人向来如此,不必理会他,说起来,可汗的次子苏密是汉人所生,他的人品比这个突毕强得多,为人也十分谦和,两兄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大王子突毕?盯着那个剽汗的背影,她突然没了逛街的兴致。
傍晚的时候,她敲开郭准的门:“大哥。”
“进来吧,随便坐。”郭准忙不迭地起身相迎,房里乱糟糟的,象狗窝一样,一个常年在外讨生活的男人,自然比不上成家立室的男人整洁清爽。
她笑了笑:“我不坐了,我过来,是想请你把那块玉佩转交宇文成都。”
郭准诧异道:“你即然来了,何不亲自见见他,也好叙叙离别之情。”
她摇头叹道:“相见争如不见,他已经成家,见了陡增伤感。”
郭准想了想道:“说得也有道理,好吧,我今晚就入宫拜见这位驸马爷,你等我的好消息。”
送走郭准,她忐忑不安地待在客栈里,直等到月上青天,还不见郭准回来。
她不禁暗生疑惑,郭准为人极守信用,是个谦谦君子,不可能不将玉佩送到,宇文成都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