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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咱们也快些回去吧。”
见祁容悦一双眼睛之中满含了关切和心疼望着自己,如烟带着一丝浅笑,站起身子,轻声说道。
“好,咱们这就快些回去,赶紧的寻些药膏来擦拭一下才好。”
祁容悦急急的扶着如烟的手臂,示意身边宫人赶紧回去。
“公主不必着慌,不疼的。”
见祁容悦神情自责,如烟知道公主的心中正在心疼自己,为了为了不能保护自己而自责,于是抿了抿唇,摇头说道。
“怎么会不疼?瞧这半边面颊都要肿起来了。”
听到如烟反过来掉头宽慰自己,祁容悦难过的眼眶之中满是雾气,两瓣嘴唇也因为贝齿紧咬而越发的殷红。
“真的不怎么疼的。”
如烟一面就着祁容悦手臂走着,一面轻声笑道,
“想那长平公主虽然巴掌看似大力,可是实际上落在脸上的时候却正巧被奴婢偏转了脸去,所以只是听着声音响亮了些,实际上却是真的并不怎么疼的。”
“嬷嬷!”
听着如烟口气当中满是不在乎的轻描淡写,祁容悦眨了眨眼,不再说话,只是扶着如烟的手臂却是越发使力。
回到殿上,立马就有机灵的小宫女拿来了膏药,祁容悦接了过来,亲自帮着如烟敷药。
羞辱(7)
交代了宫人们不得碎嘴的将今日雪地上遇见祁舒云的那一番争执张扬出去之后,如烟便任由祁容悦亲手为自己敷药。
此刻室内除了祁容悦和如烟之外,已是没有旁人。
见室内安静,如烟吸了口气,这才轻声说道,“公主今日可瞧清楚了那跟在长平公主身边之人了吗?”
“那般近的距离,怎么会瞧不清楚?”
听到如烟问话,不由便想起了之前跟在祁舒云身边兀自镇定自若,一派说笑的慕子宸来,祁容悦胸口隐隐一痛,却是勉强堆出笑意迎上如烟的眼眸,自责道,
“都怪我,太过轻易相信别人,如今才叫咱们落得了这般惨败的境地,也白白的连累嬷嬷你挨打。”
“公主说的什么话。”
如烟轻声斥了祁容悦,抬手抓住公主正为自己敷药的手臂,正色说道,
“今日之事,不过只是小小一个坎坷罢了。如今既知那人乃是福春宫中之人,日后防着他些也就是了。更何况早早得知他的真正身份,不比日后深陷其中之时才知道要来的好吗?公主又何必如此难过?”
“嬷嬷你?”
听到如烟劝服自己的话语之中另有深意,竟似隐约看穿了自己此刻因为那慕子宸的身份而生出不悦的心思,祁容悦不由愣了一下,随即却是略略有些慌张的垂下了眼眸,不敢同如烟对视。
看到祁容悦微微慌张,竟然不敢同自己对视,如烟知道自己心中猜测不错。
不过短短的一番相处,只怕公主竟然是对那心思诡谲的慕子宸生出了些许的情意。
否则,又怎会因为那人的背叛而如此惊慌,如此难过?
心中暗暗一叹,如烟这才继续说道,
“公主,深宫之中,何处没有倾轧?即使今日被人算计,也不过只是让那人略胜了半筹而已。只要咱们留得青山在,日后处处留心,防人三分,又哪怕日后没有机会扳的过来这落败的一局呢?”
羞辱(8)
“嬷嬷觉得,咱们还有斗下去的可能吗?”
听到如烟说话,祁容悦心中先是一动。
可一想起此前面对富春宫中那样捉奸成双,无可置疑的局面。
可是父皇祁永飞却仍然是选择相信了柳妃信口胡编的那一番说辞,祁容悦不由的便在心中生出浓浓的无力之感。
叹了口气,祁容悦缓缓抬眼,神情黯然的对上如烟的眼眸,轻声说道,
“纵使我仍然有心下去。可是如今局势,嬷嬷也已经看到了。
父皇偏袒富春宫那边竟到如此地步,便是咱们留得青山在,便是咱们处处留心,日后只怕也再难寻得如今这般更好的时机了吧。”
见祁容悦神情落寞,如烟柳眉微扬,低声问道,“难道,公主如今要尽然认输了吗?”
祁容悦从如烟的手中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一面继续敷药,一面轻声回道,
“便是华母妃加上我,都不足以同父皇心目中柳妃的分量相抗衡,如今咱们不认输却又能如何?”
“若公主心中当真如此思虑,奴婢自然遵循公主想法。”
猜测着祁容悦是否当真能够将心中积蓄多年的愤恨化去,如烟柔柔一笑,却是带着满眼的憧憬,轻声说道,
“想来,倘若公主当真能够平心静气的放下心中那些执念,平安顺遂的过活下去,莫说是奴婢,便是佳妃娘娘想必也是由衷的会为了公主开心的。”
“母妃她……”
祁容悦轻轻抿唇,眉眼之中隐约可见泪光,“母妃她当真会因为我放下心中的这些仇恨而开心吗?”
如烟点了点头,因为想起已经逝去的佳妃娘娘,所以她的神情之上也显出些微的黯然之色,可是口唇之总却是仍然坚定的对着祁容悦回道,
“以佳妃娘娘那般平和的性子而言,想必她是愿意公主放下仇恨,单单念着皇上的好处平安顺遂过活下去的,倘若公主当真能够做到,娘娘她自然会是开心的。”
羞辱(9)
因为如烟的话语,祁容悦想到了当初母妃去世当时,曾经那般执着的握着自己的手,口口声声要自己不要恨父皇。
虽然母妃一生受苦都是拜父皇所赐,可是母妃临终之时,一颗心中却终究仍然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曾经伤害她最深的男人。
当年,他们之间,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纠葛呢?
居然会让父皇震怒如斯,令得当时身怀有孕的母妃迁入形同冷宫的别居宫中,长达十数年置若罔闻的不闻不见。
可是在一知母妃逝去的消息之后,父皇他却又是那般的悲痛莫名。
当时俯于母妃尸身之前,父皇的眼中那份伤感和歉然,深刻到连她这个原本心中无比记恨的女儿看了之后都忍不住要随之垂泪。
若不是因为心中有着一份沉甸甸的感情使然,父皇的眼中又怎么会出现那样无法掩饰的悲痛和追悔莫及?
母妃啊,我该是放下仇恨吗?
百肠纠结,祁容悦眼眶之中的泪滴终是轻轻滑出,打落在如烟的手背之上。
“公主?”
知祁容悦怕是想起了佳妃娘娘去世时的痛苦模样,如烟轻轻吸了口气,抬手抹去了公主面颊上的淡淡泪痕。
“是啊。”
祁容悦长长吸了口气,将眼眶之中残留的灼热尽数逼止,这才勉强含着笑意望向如烟说道,“想来如果我并不主动掀起同那富春宫的风波,父皇念在母妃情分之上,必会是怜我的。”
“是啊。”
如烟附和着点头,轻声说道,
“如今公主有了封号,已是尊贵之躯,又有华妃娘娘的真心怜惜,再加上皇上对佳妃娘娘的余情,若是公主肯安然放下心中执念的话,今后的日子却也未必不会顺心”
“只是……”
祁容悦跟着点了点头,眼眸之中却是生起了些许的歉然之色。
“只是什么?”
看到祁容悦口气之中似有松动,如烟随即便继续追问。
放手(1)
自从佳妃娘娘去世后,如烟便将祁容悦当做了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自被皇上接出冷宫,公主先是说要报仇。
纵然心中无比担心,可是如烟却没有说出半个不字。
后来,公主说要斩草除根。
纵然如烟心中无比明白即使她们联合了华妃之力,但那柳妃却仍是势力庞大,不可小觑。
可是如烟在面对祁容悦的时候,却还是没有说出任何反驳的意见。
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在如烟的心中,祁容悦便是她唯一的亲人。
而祁容悦心中的愿望,自然也就是她心中的愿望。
为了祁容悦,她愿意冒任何风险。
只要是有关于祁容悦的事情,她就愿意在任何危险之前,义无反顾的将公主挡在自己的身后。
虽然早已经打定了任何危险都要护住祁容悦的念头,可是每每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如烟却总是忍不住担心自己从小照顾长大的这位公主是否会有不妥之处。
所以如烟虽然表面上处处配合着祁容悦的行动,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暗暗的希望公主能够放下心中那些仇恨,安安全全,开开心心的过着生活。
如今,如果公主真的能够放下仇恨,那么如烟的心中也就真正的安心了。
望着如烟面容之上的隐隐期盼,祁容悦不觉有些心疼。
如烟嬷嬷心中的那份期盼,祁容悦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
她无奈的叹息一声,吹了吹如烟面颊上那处红肿之处,终是轻声说道,
“只是,只是我要辜负华妃娘娘的那份怜惜了。”
听到祁容悦心中觉得愧疚的事情,乃是因为不能帮助华妃夺得无上宠爱,如烟实在忍不住感叹公主虽然表面上看去心狠手辣,可是实际上却是心地最为纯良之人。
如果公主不是一个心地纯良之人,那么她是绝对不会因为顾念着要还华妃的这么一份恩情,而迟迟不能放手。
放手(2)
定了定心思,抬手覆住祁容悦正在自己面颊上轻轻抚摸着的手臂,如烟对着公主说道,
“华妃娘娘待公主乃是真心,她同公主之间必不会因此而生分的。公主也不必因为这事便觉得亏欠华妃娘娘,如今咱们欠下华妃娘娘的这一份情,就由奴婢在今后尽心竭力的去报答也就是了。”
“唉……”
听如烟说的坚定,祁容悦幽幽叹息一声,望着如烟面颊上的红肿,半晌之后才无奈至极的说道,
“除了华母妃,还有嬷嬷这里,我同样是欠下了一份天大的情分,只可惜,也许我今生或许是无力报答偿还了。”
“公主说的这是什么话!”
如烟抬手,掩住祁容悦无奈的口唇,抢道,“佳妃娘娘同公主,素来对奴婢皆是真心实意,视若至亲,咱们之间还谈什么报答和偿还?”
“嬷嬷,你是这个世界上待我最好的人了。”
祁容悦无比动容的靠入如烟怀中,口唇之中低声呢喃着。
紧紧的拥着怀中的祁容悦,如烟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再说。
依偎在如烟的怀中半晌之后,祁容悦缓缓抬眼,对如烟轻声说道,
“嬷嬷,今日的事情就不要告诉华母妃了,免得她听了之后难过。”
“公主放心,奴婢明白。”
知道祁容悦是不想让华妃听说了今日被祁舒云欺负的事情,于是如烟一面暗暗的心疼着一面点头。
祁容悦和如烟相依相偎,如同最初别居宫中的那些日子一样,亲昵无比。
一片静默之中,忽然听到殿外传来宫人的声声通报,说是华妃到了。
听到外头通报,祁容悦微微一怔,却是赶紧抬眼望向如烟,疑惑问道,
“我已经吩咐了所有人等不得多嘴对华母妃说些什么,可是已经这么晚了为什么华母妃却又过来了呢?”
握了握祁容悦微微僵硬的手臂,如烟柔声说道,
“公主莫慌,想必是华妃娘娘惦记着公主额头上的伤势,所以才特意过来看看也说不定啊。”
放手(3)
“嗯,嬷嬷说的是,是我太过忧虑了。”
听了如烟的话,祁容悦含笑点头,从如烟怀中脱出身来,略微一整衣裳便朝向殿门方向走去。
尚未等到祁容悦走到门口,殿外素来莲步款款的华妃却是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险些同迎上前去的祁容悦撞个满怀。
“华母妃?”
祁容悦猛然止住脚步,诧异的望向步伐匆匆的华妃。
“容儿,本宫可撞到你了?”
眼见着祁容悦猛然止住脚步,华妃匆匆抬手,爱怜的抚触过去,上下检视着祁容悦的身上是否有什么地方不妥。
“没有没有,华母妃放心便是。”
见华妃紧张的模样,祁容悦轻轻一笑,拉着华妃的手转身便往室内走去,一面走着,一面问道,
“这么晚了华母妃怎么还没有歇下呢,我额上的伤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又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
“容儿今日傍晚时分可曾出门?”
顾不上回答祁容悦的问题,华妃只是紧紧的攥着祁容悦的手腕,反问道。
“傍晚时分?”
听着华妃口气之中紧张意味十足,祁容悦有些不解的望了望一旁立着的如烟,这才转向华妃回道,“是啊,傍晚时候见外头下了雪,一时兴起便出门去走了一走。”
听到祁容悦的回答,华妃面上神情越发紧张,抬手置于祁容悦双肩之上,颤声问道,“那,容儿出门的时候可曾在外间遇到长平公主?”
“长平皇姐?”
听到华妃突然问及祁舒云,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