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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樱年纪小,心中藏不住事,听见祁容悦如此一说,不由便笑眯眯的接口说道,
“公主难得睡了这么舒畅的一觉,自然是值得上上下下都高兴的一件事情。可是除此之外,咱们宫中却还有另外一件值得咱们高兴的事情呢。”
“什么事情?”
听红樱说的喜兴,祁容悦也来了兴致,连声的追问着。
红樱嘻嘻一笑,先望了望静默的如烟,然后就欢欢喜喜的凑近到祁容悦的面前,说道,
“今日公主还在梦中的时候,皇上那里便已经遣人送来了好多好多的珍贵药草和玩赏之物。什么雪参灵芝,什么古董玛瑙,个顶个的瞧着稀罕无比。
便是奴婢跟在华妃娘娘身边这几年的光景里,也算是曾经见过不少好东西,可是皇上才刚赏赐公主的这些东西,却也都是奴婢从来不曾见过的珍贵呢!”
我欲玉碎(3)
“哦?”
听了红樱的一番描述,祁容悦抬眼望向如烟,却见如烟对着自己也是轻轻点头,祁容悦心中更奇,不由便顺着如烟抬手示意的方向望去。
却见那殿堂当中,满满当当的放着好多的物件,却是当真如同红樱描述的那般,样样都珍贵异常,皆是平日所不常能够见到的东西。
祁容悦眉峰微微一皱,转眼望向如烟问道,“嬷嬷,这些东西当真是父皇派人送来的吗?”
“是啊,这还能有假吗?”
见祁容悦不肯相信,如烟淡淡一笑,抬手握住祁容悦,肯定的点头。
祁容悦更加纳闷,昨天那个身为帝王的男人还在为了柳妃那个贱人狠心责罚她,以及到殿上求情的华妃,现在不过刚过一晚而已,居然就派人送来了这么多的珍贵玩意。
这是什么意思?
打一个巴掌,再喂一颗糖豆吗?
晚了!
岂不知,昨天他的那一个巴掌,却是打得太重太狠,已经彻底打凉了她的心,也打凉了她对他原本心中唯剩下的那一丝父女之情。
看到祁容悦蹙眉不语,像是在闹不明白怎么回事,于是红樱就站在一边,一面摆弄着水盆中的手巾,一面喜滋滋的说道,
“公主啊,依奴婢看来,这是皇上对昨天责罚公主的事情感觉到后悔了呢!皇上啊,他一定是当时被奸人误导,才会那么狠心的责罚公主,如今火气消了之后,皇上回头想想,一定是觉得对公主有所亏欠,所以啊,才会一大早的就派人送来了这么多的东西来表示慰问呢!”
“是啊,公主。”
听了红樱的话,如烟也在一边附和着说道,
“如今看来,皇上昨天不过只是一时之气罢了,如今事情过去了,皇上就还是公主的父皇,而公主呢,也仍然是皇上嫡嫡亲的女儿。这血缘关系,是割舍不了的,所以公主也就不要再因为昨天的事情和皇上怄气了,就让那些事情统统过去吧。”
我欲玉碎(4)
祁容悦明白如烟之所以对自己说了这么一番话,是担心自己昨天晚上临睡前的异常言语,担心自己会不会在一时冲动之下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所以才会在现在苦苦的劝说自己。
可是一想到昨天父皇的狠心和无情,祁容悦望着眼前那满当当的珍贵器物,心中却仍是一口气难以咽下去。
轻轻的吸了口气,祁容悦望着面前脸上微微带着喜色的如烟,轻声反问道,“嫡嫡亲的女儿?”
见祁容悦神情淡漠,素来照顾祁容悦长大的如烟知道她心中是仍然咽不下那一口气,如烟心中无奈,嘴上却仍在极力的劝说道,
“是啊,公主,皇上的心里,公主你还是占据着相当重要的位置呢。要不然,皇上怎么会对公主的事情这么的上心?”
面对如烟的苦口婆心,祁容悦却是根本不领情,轻轻一笑,接过红樱递过来的手巾,一面擦拭着面颊,一面状似随意的对着如烟说道,
“父皇嫡嫡亲的女儿又何止我一个?”
“公主……”
听了祁容悦的口气,如烟知道她心中仍然固执的不肯放心,明白多说也是无益,于是只有幽幽的叹息一声,然后就专心的服侍祁容悦起身更衣。
梳头之时,祁容悦望着铜镜中自己和红樱的倒影,轻声问道,
“昨日起你就一直留在我这边吗?”
红樱一面将一串珠花插到祁容悦的发髻之上,一面含笑说道,
“回公主话,奴婢昨日起就留在这边了,是娘娘不放心工作,所以才特意把奴婢留下来帮着照顾的。”
听了红樱的回答,祁容悦又问,“你素来是华母妃那里服侍用惯了的丫头,如今离了你,华母妃那里一切情况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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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玉碎(5)
见祁容悦是关心华妃的情况,红樱甜甜一笑,对着铜镜中祁容悦那一双关切的眼睛,回道,
“公主就放心吧,今天早上的时候,如烟嬷嬷就已经打发了奴婢去娘娘那里探望过了,娘娘昨晚睡的沉,只怕是是如今还在梦境之中呢。”
听了红樱的回答,祁容悦这才微微放心,轻声语道,“那就好。”
洗漱更衣完毕,祁容悦才刚刚端起碗碟,正准备稍微用些餐点,忽然听到宫殿外头传来宫人的通报之声,“长平公主驾到,前来探望安乐公主病情。”
听到外头的通报之声,祁容悦手腕一抖,手中的筷子便不慎跌落到了桌面之上。
“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探什么望,还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红樱到底年纪轻,听到外头有人报说祁舒云来到,忍不住就碎碎的念叨了几句。
“红樱!”
如烟抬眼冲着红樱白了一眼,示意她住嘴免得惹了祁容悦心烦,然后又转眼望向桌前已经无心用饭的祁容悦,轻声问道,
“这长平公主不见也罢,不如公主暂到内室躺上一会儿,待奴婢打发了长平公主之后,公主再出来用饭?”
祁容悦轻轻吸了口气,把手中刚刚端起的粥碗放下,然后抬眼对着如烟说道,“她既来到我处,我岂有回避之礼?而且,就算是今天避了过去,那明日呢,后日呢?”
“如今公主心情才刚刚好些,万不可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生气啊!”
见祁容悦执意不肯回避,红樱也不免关心的上前劝说。
“放心,本公主哪里会是那样小气的人,若是因为她三言两语就生气,还不早早就被气死了?”
知道如烟和红樱都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祁容悦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从桌前站起身来,“嬷嬷,扶我过去,候着我的长平皇姐。”
“是。”
知道劝说不得,如烟和红樱无奈的对视一眼,扶着祁容悦缓缓走到了正堂之中。
我欲玉碎(6)
祁容悦在正堂之上的软椅中刚刚坐下,殿外就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然后脚步声越来越近。
陡然一静,便只听房门一阵响动,然后门扇打开,殿上的宫女便带着祁舒云走了进来。
看到祁舒云一身大红衣裳,鲜艳耀眼,祁容悦下意识的便闭了闭眼,不想看到那张小人得志的面容。
这边祁容悦是不想看到祁舒云,可是祁舒云面对着祁容悦脸上那明显的不欢迎神色就好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一样,热情无比的快步而来。
一面走着一面还笑嘻嘻的招呼,好像之前她和祁容悦两个人之间从类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那样,
“哎呦,皇妹啊,你可真是受苦了,都怪姐姐我一时没有管住自己的脾气啊,害的皇妹你如此受苦……”
听到祁舒云如此的虚伪,祁容悦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却是迅速松开,然后睁开眼睛,冲着祁舒云也送上一个淡淡的笑容,说道,
“谢谢皇姐特地来探望我,真是有劳了。”
“谢什么谢啊,咱们可都是嫡嫡亲的姐妹啊!”
祁舒云自顾自的坐在祁容悦的身边,抬手便想要抓住祁容悦的手腕,“说这些客套话可不是显得疏远了吗?”
“是啊,嫡嫡亲的姐妹啊……”
听到祁舒云的话,祁容悦心中微微一动,满心都是不以为然。
手臂也借着端茶的动作,不着痕迹的推脱开了祁舒云那亲热无比的手掌。
祁舒云看着自己已经伸出去的手臂就那么空落落的停在半空之中,面上有那么一瞬间的难看神色,可也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那不悦的神色便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仍然和之前那般灿烂的笑容,祁舒云闲闲的收回自己横在半空中的手臂,状似亲热的对着祁容悦说道,
“其实昨天的事情都怪我不好,一时嘴快,对着母妃说漏了和皇妹争执的事情。也不知道底下是不是又有些碎嘴的奴才对着母妃胡乱说了些什么不中听的话,结果愣是让母妃给听叉了,于是就闹到了父皇那里,惹出了那么一番的大乱子,真是误会,误会啊……”
我欲玉碎(7)
听到祁舒云如此一说,竟不像是前来寻衅滋事,反而像是前来示好的。
祁容悦不禁心中奇怪,眼角朝着祁舒云斜斜望去,不过一眼而已,祁容悦心中便又是一股不悦。
原来在祁舒云的身后除了一群的宫女太监之外,还昂扬的站着一人,正是如今让祁容悦恨得牙根发痒的慕子宸。
刚才祁容悦不曾对祁舒云仔细打量,所以不曾看到慕子宸,这会儿看到慕子宸竟然又陪在祁舒云的身边一同前来,那一双原本就极力隐忍着的眼睛顿时就迸射出了两道犀利的目光,直直的朝着慕子宸凌空而去。
见祁容悦直直的瞪着慕子宸,眼光之中似有不悦之色,祁舒云心中暗自得意,嘴上却是对着祁容悦示弱一般的说道,“安乐皇妹啊,你怎么不说话?难道这么小气,姐姐如今都已经上门来赔礼了,你居然还在生气吗?”
“怎么会?”
听到祁舒云如此低声下气的说话,祁容悦心中冷笑,不知道柳妃这对母女又想要施什么奸诈之计,于是收回了瞪着慕子宸的目光,也配合无比的含笑望向祁舒云。
好像她们两个人,真的是一对嫡嫡亲的好姐妹一般。
“安乐皇妹不再生气了就好,那么如今姐姐我一趟探望就算没有白来。”见祁容悦含笑望着自己,祁舒云同样笑着回答道,“其实昨天之后,母妃也仔细想了,料定那些不中听的话不会是从皇妹嘴里传出来的。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所以母妃心中后悔也是无用,于是只能在今天一早的时候,就吩咐了姐姐我带上一些滋补的汤品送来,聊表一番心意而已。”
祁舒云一面对祁容悦说着话,一面抬手冲着身后的一名宫女示意。
然后便只见那宫女缓缓上前,小心翼翼的捧着手上一只精心保温着的食盒来到了祁容悦的面前,恭敬俯身对着祁容悦说道,
“奴婢参见安乐公主,这是柳妃娘娘专门吩咐了御膳房为安乐公主煮好的炖品。”
我欲玉碎(8)
“哦?柳妃娘娘竟然专门吩咐了御膳房为我熬煮了滋补之品,那可真是要劳烦皇姐回去之后向柳妃娘娘道一声多谢了。”
眼睛不屑的望着面前宫女捧着的食盒,祁容悦示意如烟上前将那食盒收下。
虽然心中仍然搞不清楚柳妃母女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可是祁容悦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忍住心中的憎恨,只是冲着祁舒云含笑点头。
“哪里哪里,皇妹言重了。其实不过就是母妃在几天忽然想起昨天的事情,觉得的确有些太过冲动,所以这才特地吩咐了御膳房为皇妹炖了补品,只盼皇妹不要太过介怀昨天的事情。”
祁舒云眉眼之中满是笑意,亲热的对着祁容悦说道。
祁容悦已经懒得对祁舒云展露笑容,于是就端着手中的茶盏,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撇着水面上的茶叶沫子,慵懒回道,
“皇姐放心好了,我怎么会是那样小心眼的人呢?其实昨天事情发生之后,我心中也明白,像柳妃娘娘那样德行出众之人,怎么可能会如此容不下我,定要斩尽杀绝呢。
所以我便猜想,一定是在柳妃娘娘的背后有些不怀好意的奴才们,存心想要看咱们之间闹别扭,才惹出来的事端。这么一想,自然也就不会记恨柳妃娘娘和皇姐了,所以皇姐回去之后,大可放心。”
“是啊是啊,皇妹真是说对了呢!”
祁舒云眼看着祁容悦一副慵懒模样,也知道祁容悦心中的想法和此刻嘴上的说法定是截然相反,可是因为奉了柳妃之命前来,她又不得不极力的忍住自己不耐的性子。
于是又是讪讪一笑,说道,
“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