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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方向挪去,快到卧室时,在廊桥上,她看到一个身影,她仔细一看原来是晨翰,晨翰站在那里还是穿着在雪地里他们初遇时的披风,他拉紧了披风,满脸的担忧,夕瑶慢慢往前挪着,晨翰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他往前走了几步“是你吗?”夕瑶嗯了一声,再往前一步却失去了力气,就在马上要摔倒时,晨翰接住了她,夕瑶的身子已经冰冷,她一直在发抖,晨翰不禁抱紧了她,把她包裹在了披风里,夕瑶总算是缓了过来,她想站起来,可是没有成功,晨翰还是语调平静的说“你跪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估计明天都走不了路,现在还是别硬撑了。”夕瑶虚弱的说“那怎么办,我也不能一直在这坐着,好冷。”晨翰想了想,突然一把抱起了她,这让夕瑶很是惊讶,但是她还是靠在了晨翰的怀里,晨翰无奈的说“不想我抱着你一起摔跤,就给我指路。”在夕瑶的指挥下,晨翰终于把她抱回了房间,在放到床上时因为没看到床沿,把夕瑶摔倒了床上,夕瑶疼得龇牙咧嘴,晨翰也有些不知所措,他转过身,刚要迈步,就被夕瑶拉住了披风,他不耐烦的说“放手”夕瑶反而使劲的拉了下披风,坐了起来,她这一拉,晨翰直接坐到了床上,夕瑶虚弱的说“我好饿,你那有没有吃的。”晨翰嘴里说着荒唐,但还是回房间给她拿来平时用来摆盘的糕点,他摸索着来到夕瑶的床前,夕瑶一把就把盘子抢了过去,晨翰怕她噎到赶紧给她倒了杯水,夕瑶接过水杯,满足的一饮而尽,她看了看晨翰说“你不吃吗?你也等了好久吧”晨翰扭过头,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夕瑶伸出手要把糕点塞进晨翰手里,晨翰条件反射的抓住她的手,夕瑶立刻叫了出来,晨翰赶紧放手,他摸了摸夕瑶的手腕,夕瑶的脸都红了她结巴的说“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可是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了解我今天下手重不重,你就别介意了。”他摸了摸,看来白天下手真是重了,夕瑶的左手腕肿了很高,当时他要是再手重一点夕瑶的手腕就会脱臼,他又回房间拿来药酒轻轻的给夕瑶的手腕推拿,夕瑶一边吃一边看着他“你在干什么”晨翰轻声的说“给你推拿呢”“你手艺行吗?”“这十年我经常这么做,你就放心吧。”夕瑶打了个喷嚏,晨翰说“明天记得喝碗姜汤,你是来当丫鬟的,可别像小姐似的,还让我伺候你。”夕瑶摸了摸晨翰的额头“那你也得喝点,你也冻了这么久”“你,不怪我没帮你说话吗”“不怪呀,表小姐说的对,是我太鲁莽,事情想的不全面”晨翰在夕瑶手里放了一瓶药说“一会儿给膝盖揉一揉,明天就能下地了。”“你不帮我揉吗”晨翰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他赶紧回过头“你这人,就是不能对你好,得寸进尺,我回房了,你吃了那么多,等会儿再睡吧。”说完摸索着回了房间,夕瑶此刻觉得心里暖暖的,这是爱么。
夕瑶是在早上被肉包子的香味馋醒的,她睁开眼,看到晨康手里端着包子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她,夕瑶坐起身,左手腕消肿了很多,她摸摸晨康的头说“小少爷,怎么跑我房间来啦”“我不喜欢你叫我小少爷”“那我叫你什么呀”晨康想了想说“叫我康儿好不好”“康儿?好呀,可是,为什么要叫你康儿呢”晨康低下头失落的说“学堂里,别人的娘亲都这么叫他们的,哥哥和大表姐都不这么叫我”夕瑶捏了捏晨康的脸说“好呀,以后我就叫你康儿,不过是私下里的,要不又要挨罚了。这包子好香啊,给我吃的吗?”“是呀,哥哥让我送进来的,我们平时很少吃这种全是肉馅的包子,不过哥哥今天早上吩咐做的包子全是肉馅的,姐姐,是不是你爱吃肉啊”夕瑶高兴地接过包子点了点头,晨康站起来整理整理书包表情严肃的说“我要去学堂了,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还有,女孩子太能吃会胖的”“小鬼,竟然敢笑我”晨康笑着跑了出去,在门口还给夕瑶做了个鬼脸。夕瑶吃着热乎乎的包子,心里也暖暖的,她慢慢的站起身,每走一步膝盖都很痛,她慢慢的挪到晨翰的房门口,她推开一条缝,往里面看了看,晨翰在看账本,眉头紧锁,看来最近山庄的生意出了些问题,夕瑶轻轻把房门关紧,一步一步的挪到院子里,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看到院子里的槐花已经开了,她灵机一动,捡了很多槐花,然后慢步的挪到厨房,开始她的专长,做菜。忙活了一阵子,香香甜甜的槐花糕和槐花茶都做好了,她端着糕点和茶又来到晨翰的房间前,她刚要推开门缝看看,晨翰就打开了门,夕瑶的手已经伸了出去,一下子没停住,触到了晨翰的胸口,晨翰叹了口气说“让你当丫鬟,我得冒着生命危险是不是。”夕瑶尴尬的笑了笑说“有美食赔罪,消消气啦”晨翰轻轻闻了闻,两人坐在槐花树下,喝着槐花茶吃着槐花糕,夕瑶感叹的说“这个时候好想听曲子呀,大少爷,能不能弹奏一曲呀”晨翰点了点头,夕瑶把琴拿了出来,晨翰弹了几个音,立马被夕瑶叫停,“我要听那首曲子,就是在破屋子那首”,晨翰沉默了一下,有些不满的说“为什么要弹那首,好听的曲子又不止那一首”“可我就爱那首呀”“我问你,有一天你找到了你的恩人大哥,你会做什么”“我找到了呀”“我说过我不是”“你怎么还不承认”“我只是穿着黑衣弹了首你记忆深处的曲子,或许只是场景相似,才让你傻乎乎的认定我,不过,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你的恩人,希望你能过得快乐”夕瑶笑不出不来了,如果真的不是晨翰,她要怎么办呢,不会的,一定是晨翰,那种心动的感觉和十年前一模一样,一定不会错的,自己再努力一点,终有一天会走进他的心里。夕瑶听着动人的曲子,看着眼前醉人的男子,槐花落下,景不醉人,人自醉。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晨翰在夕瑶的感染下慢慢的有了笑容,而慕容府也已经习惯了夕瑶的存在,但是这一天,夕瑶接晨康回来,刚进门就感觉到了府内氛围不对,她看到晨翰坐在大厅,眉头紧锁似乎是遇到了很烦心的事,而兰君则坐在一边,表情很是严肃,夕瑶轻轻的绕过大厅回到自己的院落,她坐在廊桥上,等着晨翰回来,等了好一会儿,晨翰摸索着走了回来,其实他有一条镶金的盲杖,但是在府里,环境他都已经很熟悉了,所以不用盲杖,他走的很慢,夕瑶看他过来高兴地迎了上去,以往晨翰听到夕瑶的声音都会露出微笑,但是这一次却眉头紧锁,他倚靠在廊桥上,夕瑶不解的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不是生意上的事呀”晨翰微微的低下了头,语调一如既往的平静“孟宰相家的二小姐再过两个月就要从南方回来了,到时候我就要上门提亲”夕瑶惊呆了,第一次她知道了晴天霹雳是什么感觉,“你喜欢那个二小姐吗?”晨翰摇了摇头“从没见过,何来的喜欢”“那你非娶她不可吗”“现在身处乱世,山庄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而且各级官员又从中克扣,所以,娶宰相的女儿,无疑就是有了张护身符,可保平安”,夕瑶不再说话,她知道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这么大个山庄,这么多人的生计都压在晨翰身上,他自然会有无可奈何,但是自己的幸福就不重要了么。夕瑶眼泪不自觉的就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就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大街上时,她停下了脚步,慢慢的走了起来,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来到一家歌舞坊前,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就随着人流走了进去,入座之后,不一会儿就有个貌美的女子抱着古琴来到舞台中央,这时原本嘈杂的大厅鸦雀无声,优美的乐曲缓缓传来,别人都在陶醉,可夕瑶却呆住了,因为她弹奏的就是她用来寻找恩人的那首曲子。曲终人散后,夕瑶默默的来到女子身边,女子的声音悦耳动听“小妹妹,有什么事吗”“请问,你刚才弹的那首曲子,是在哪里学的”“哦,你说的是《落颜》,这首曲子我们这里大一些的歌舞坊都会弹奏的”“很多人都会吗?”“是呀,小妹妹,这首曲子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是,我想找一个人,但是唯一的线索就是一把琴和这首曲子,我以为这首曲子只有那个人会弹”“小妹妹,不要灰心,心诚则灵,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你想找到的人”“谢谢,冒昧的打扰了你,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叫我若心就好”“多谢若心姐姐,日后我可以来这找你吗”“小妹妹,这种地方,你还少来的好。”夕瑶走出歌舞坊,心里还是存着一丝希望,她跑回山庄,急忙跑到陈管家房间,急切的问“陈管家,我想问你,十年前大少爷在关外生了重病,之后是不是失过忆”“大少爷当时被土匪绑到山寨,在我们围攻山寨时,那些土匪把他打伤扔到了冰冷的河里,顺着河水漂了两天才被人救上来,不过,他一直发高烧,连续半月未退,府上连棺材都准备好了,还好后来遇到了神医,救活了他,不过醒来后,大少爷就失明了,但是他记忆很清楚,完全没有失忆的迹象。琴姑娘,你说你十年前遇到过大少爷,那是什么时候”“那晚月亮很圆,应该是十五”“那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十五的时候大少爷已经回府了,当时来了很多的大夫,但是都束手无策,若是能及时让大少爷退烧,或许大少爷就不会失明了。”最后一丝希望也已经破灭,自己全新付出的那个人居然不是自己十年来心心念念的人,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初春的夜晚还很阴冷,尤其是现在外面还下着雨,夕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晨翰的房间,屋里的灯亮着,看来晨翰一直在等她,夕瑶推开门走了进去,晨翰听到门声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摸索着往前走,直到摸到了夕瑶的衣袖,他摸到夕瑶的衣服都湿透了着急的说“怎么都湿透了,快回去换衣服,是不是还没吃饭,我吩咐厨房给你留饭了,换好衣服赶紧吃点”夕瑶往后退了一步,这让晨翰感到了气氛的不对,他有些自责的说“我早就说过会去提亲,不要怪我。”“我不怪你,是我自己一直太傻,天下之大,怎么可能就让我一下子就找到呢”“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一直都说自己不是我要找的人,是我太执着,单凭一首曲子和一袭黑衣就武断的跟着你来到慕容山庄,还经历了这么多,一切都错了,都错了”晨翰听到这番话心如刀割,他冷笑一声“既然你终于醒悟了,我们之间也就没有牵绊了,还希望琴姑娘早日找到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离开慕容山庄。”夕瑶看着晨翰冰冷的脸,其实她最难过的不是找错人而是芳心相许的这个人就要去娶别的女子,并且对自己这么绝情,在晨翰看来,这么多日的相处,他以为夕瑶是喜欢他的,是喜欢他这个人,可没想到这一切还是抵不过那个所谓的十年前的恩人。夕瑶擦了擦眼泪绝望的说“慕容少爷,打扰多日对不起了,以后不会了。”说完哭着跑出了慕容府。晨翰用手按了按心脏的位置,为什么心会这么痛,是因为自己从没希望夕瑶离开,是因为自己无法娶夕瑶,还是因为夕瑶对他的好只是把他完全当成了另一个人,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一切结束了,晨翰吹灭了蜡烛,日子又要回到从前,可心怎么就不能回到从前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府
街上已经没有人,夕瑶在雨中走着,不知道该去哪里,她只是觉得心很痛,这种痛从来没有过,她走的很累,就在台阶上坐了下来,这时一串马蹄声传来,接着她就听见有人下马的声音,冰冷的雨让夕瑶瑟瑟发抖,这时一个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抬起头,看到一身白色盔甲,大雨中,那人的脸都有些模糊,这时那人弯下腰靠近了夕瑶,这时夕瑶看清了,不是别人正是在关外救了他们的大将军萧烈,萧烈也认出了她,常年征战沙场,萧烈的声音浑厚略有沙哑不过同晨翰的平和的口气却透着寒冷不同,萧烈的声音粗哑但是却能让夕瑶感觉到温暖“姑娘,你不是慕容山庄的人吗,怎么在这里”夕瑶的嘴唇都冻紫了,连话都说不快“将军,我不是慕容山庄的人了,你怎么在这儿”“姑娘,这是我的府上”夕瑶回过头,果然门匾上写着萧府,她回过头,慢慢的站了起来“对不起”,说完要走,这时大门打开,一位衣着朴素但不失品味的温婉女子在佣人的陪同下走了出来,她正是萧烈的夫人,楚月含。月含高兴的快步走到萧烈身前,但是先行了个礼,才高兴地说“相公,你终于回来了,快回府好好休息休息。”萧烈点了点头,却转过身对夕瑶说“我找人送姑娘回家吧,姑娘现在住哪”“我,我没有地方,没有地方可以去”月含看了看冻得发抖的夕瑶说“相公